★為什人類沒有發現外星文明?費米悖論可能的解

劉慈欣這種假設有可能就是人類的未來嗎?

懶得看的可以看大結局










領風者不錯看

這部片應該推廣給法國黃背心看看
各位看看法國警察是怎麼暴力對待這些黃背心的

一般主流媒體都沒有報導

還有警察把黃背心的手都炸斷了

警察不過就是資產階級的鎮壓機器而已





馬克思主義分析法國黃背心,土地私有制和環保的矛盾

法國黃背心,土地私有制和環保的矛盾,馬克思主義的經濟學分析

說一個心得
法國黃背心抗議燃油稅上漲,是環保和土地私有制之間的矛盾,以及形成這種矛盾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就是城市中心的土地私有制

造成大量底層人民離開市中心,被排擠到城市郊區

然後開汽車一段很長的距離進市中心打工,這就會增加燃油的消耗一點也不環保

而馬克龍的解決方案卻是 提高燃油稅,這是愚蠢+腐敗的

但是你看新加坡如何解決城市交通問題?

基本上新加坡汽車是奢此品,一般民眾根本不需要汽車

而是住在政府配給的廉價「公共組屋」裡

新加坡組屋其實是一種「社會住宅」

因為90%人口都住在廉價住房裡 ,這也會導致新加坡物價和紐約相比更便宜更有競爭力

而人口密度高 又距離市中心比較短

因此可以利用大眾運輸工具達到很高的移動效率,這就是新加坡的解決辦法

但是美國和法國都是採取用汽車來讓上班族通勤的辦法

這個汽車多的根本原因就是房地產私有制

而房地產公有制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工資被壓低了,降低的工資會有一部份從地租轉移到產業利潤

因為卡爾‧馬克思分析過這問題

馬克思說 :「工資是勞動力商品的購買價格,勞動力的再生產成本就是 生活資料的價格」

所以住宅公有制後產業資本家的利潤得到提高,產品就更有競爭力

生產力就發展得更快

abc003 wrote:
理論物理學家認為回...(恕刪)


當科技往更高維度發展,不止是時間和距離都不再是問題,連物理規則都可以自定義喔
關於自由貿易的演說

——1848年1月9日在布魯塞爾民主協會的公眾大會上[213]

(1848年1月9日)


  先生們!
  英國穀物法的廢除是自由貿易在19世紀取得的最偉大的勝利。在廠主們談論自由貿易的所有國家裡,他們主要指的是穀物和一切原料的自由貿易。對外國穀物徵收實行保護關稅,這是卑劣的行為,這是利用人民的飢餓進行投機。
  廉價的面包,高額的工資,這就是英國的自由貿易派不惜耗資百萬力求達到的唯一目的,他們的熱情已經感染了他們在大陸上的同夥。總之,人們要求自由貿易,是為了改善勞動階級處境。
  可是,奇怪得很!想盡辦法讓人民得到廉價的面包,而人民卻毫不領情。現在英國的廉價面包,如同法國的廉價政府一樣,都信譽掃地。人民把那些充滿獻身精神的人們,包令、布萊特一類人及其同夥,當做自己最大的敵人和最無恥的偽君子。
  誰都知道:在英國,自由派和民主派之間的鬥爭被稱為自由貿易派和憲章派之間的鬥爭。
  現在我們來看看英國的自由貿易派是如何向人民證明促使他們起來行動的那種高尚情感的。
  他們向工人這樣說:
  穀物稅是工資稅,是你們向大地主,向這些中世紀的貴族交納的稅;你們陷於貧困,是因為生活資料的價格昂貴。
  工人反過來問廠主們:在最近30年中,我們的工業獲得巨大發展,而我們的工資的下降率卻大大超過了糧價的上漲率,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照你們所說的,我們交納給地主的稅,對每一個工人來說,每週約計3便士;可是,在1815年到1843年這一時期內,手工織工的工資從每週28先令降到5先令,而在1823年到1843年這一時期內,自動工廠織工的工資從每週20先令降到8先令。
  在這整個時期內,我們交納給地主們的稅從未超過3便士。而在1843年,面包價廉,市場繁榮的時候,你們對我們說過什麼話呢?----「你們是不幸的,因為你們生育的孩子太多了,你們的婚姻比你們的手藝還要多產!」
  這就是當時你們自己對我們說過的話,同時你們還制訂了新的濟貧法,設立了習藝所這種無產者的巴士底獄。
  廠主對此回答說:
  工人先生們,你們說的對,決定工資水平的不僅是穀物的價格,而且還有供給的人手之間的競爭。
  但是請你們仔細地想一想:我們的土地都是由岩石和砂礫構成的。或許你們還以為可以在花盆裡種植穀物呢!要是我們不是慷慨地獻出自己的資本和勞動,用來耕種不毛之地,而是撇掉農業,專門來搞工業,那麼,整個歐洲就得把工廠都關掉,那時英國也就成了唯一的大工廠城市,而歐洲的其它部分就都變成英國的農業區了。
  可是廠主和自己的工人們的這番談話被一個小商人打斷了。他向廠主說:
  如果我們廢除了穀物法,那麼我們就荒廢了農業,但是我們也不會因此而迫使其它國家關閉它們的工廠來購買我們的工廠的產品。
  結果將怎樣呢?我將失去現在農村的主顧,而國內貿易也會喪失市場。
  廠主拋開工人轉過身來回答小鋪主說:這件事就聽之任之吧。一旦廢除了穀物稅,我們就會從國外得到更廉價的穀物。那時,我們就會降低工資,同時在那些供給我們穀物的國家裡,工資卻會因此而提高。
  因此,除了我們已有的那些優越條件之外,又加上更少的工資,有了這一切優勢,我們就能迫使大陸購買我們的產品。
  可是,現在農場主和農業工人也插進來爭論了。
  他們叫道:可是我們到底又將如何呢?
  難道我們應該把養育我們的農業宣判死刑嗎?難道我們能夠聽任別人斷絕我們的生活來源嗎?
  反穀物同盟卻不作回答,而一味滿足於給三部論述廢除穀物法對英國農業產生有益影響的優秀著作頒發獎金。
  獲得這種獎金的是霍普、莫爾斯和格雷格三位先生,他們的著作已有成千上萬冊在農村流傳。
  其中一位獲獎者企圖證明,自由輸入外國穀物既不會使農場主吃虧,也不會使僱傭勞動者吃虧,吃虧的是只是地主。他大聲疾呼:英國農場主不應該害怕穀物法的廢除,因為沒有一個國家能像英國那樣生產如此價廉物美的穀物。
  因此,即使穀物價格下跌,也不會使你們遭致損失,因為這種下跌只能引起地租的縮減,但絕對不會傷及工業利潤和工資,它們依然會保持在過去的水平上。
  第二位獲獎者是莫爾斯先生。他相反地斷定,廢除穀物法的結果是穀物價格上漲。他挖空心思力圖證明,保護關稅從來都沒有能保證穀物得到有利的價格。
  他引用事實來證實自己的論點說,在英國,每當輸入外國穀物的時候,穀物價格總要大大上漲,而當進口減少的時候,穀物價格便急劇下跌。這位獲獎者忘卻了不是進口引起價格上漲,而是價格上漲引起進口。
  他的見解同他的獲獎的同僚迥然不同,他斷言說,每次穀物價格上漲總是有利於農場主和工人,而不利於地主。
  第三位獲獎者是大廠主格雷格先生,他的著作是為大農場主寫的,他不能滿足於重複類似的濫調,他的話是比較科學的。
  他承認穀物法之所以會引起地租的上漲,只是因為穀物法會引起穀物價格的上漲,而穀物法之所以會引起穀物價格的上漲,正是由於穀物法會迫使資本投於劣等地,這是很容易說明的。
  隨著人口的增長,由於外國穀物不能輸入,就不得不去開墾肥力較差的土地,耕種這種土地需要較大的耗費,因而它的產品也就較貴。
  既然穀物的銷路有充分保證,那麼穀物的價格必然要受耗費最大的土地的產品價格的調節。這一價格和優等地的生產費用間的差額便構成地租。
  因此,如果因廢除穀物法而降低了穀物價格,從而也降低了地租的話,那麼,這種情況的發生是因為不再沒有收益的土地上耕作的緣故。由此可見,地租的降低必然要引起一部分農場主的破產。
  為了理解格雷格先生的話,作這幾點說明是必要的。
  他說,那些不能再繼續經營農業的小農場主,可以去工業中謀生。至於那些大農場主,則必然在農業中取勝。或者是土地所有者被迫把自己的土地以極低廉的價格賣給他們,或者是土地所有者和他們訂立期限極長的租約。這就有可能使這些農場主把巨額資本投向土地,更大規模地採用機器,從而也就節省了手工勞動,但手工勞動也將由於工資的普遍下降(這是廢除穀物法的直接結果)而更加低廉。
  包令博士對所有這些論證都予以宗教上的承認。他在一個公眾集會上大聲說:「耶穌基督是自由貿易,自由貿易是耶穌基督!」
  顯然,這種虛偽的說教根本不能使工人為面包跌價而感到欣喜。
  其次,對於廠主那種單憑一時心血來潮而發的慈悲,工人又怎麼能夠相信呢?要知道對於將工廠工人的工作日從12小時減到10小時的十小時工作日法案[214]反對最力的,正是這些廠主們!
  為使你們對廠主的慈悲得到一個概念,先生們,我提醒你們注意一下所有工廠都採用的廠規。
  任何廠主都有他自己使用的一套規程,其中規定對一切有意無意的過失都處以罰金;例如假使工人不幸在椅上坐了一下,偶而私語或談笑,遲到了幾分鐘,損壞了機器的某一部件,或者製品的質量不合規格等等,他就得挨罰。事實上罰款往往超過工人實際造成的損失。為了設法使工人容易挨罰,工廠的鐘點撥快了,發給工人劣等的原料而要他製出好的成品。工頭要是沒有足夠的花招來增加犯規數字,便被辭退。
  先生們,你們看,這種私人立法的建立是為了製造過失,而製造過失卻成為生財之道。因此,廠主不擇手段,竭力減低名義工資,甚至還要從這些並非由於工人的過失而造成的事故中得到好處。
  這些廠主正是力圖使工人相信只要為了改善工人的處境,他們是能夠不惜任何破費的慈善家。
  這樣一來,廠主一方面靠自己的廠規用最卑劣的手法剋扣工人的工資,另一方面又不惜作出最大的犧牲借反穀物法同盟來提高工資。
  他們不惜耗費巨大的開銷來建築宮殿,反穀物法同盟在這些宮殿裡也設立了自己的某種類似官邸的東西,他們派遣整批傳道大軍到英國各地宣傳自由貿易的宗教。他們刊印成千上萬的小冊子四處贈送,讓工人認識到自己的利益。他們不惜花費巨額資金拉攏報刊。為了領導自由貿易運動,他們組織龐大的管理機構,而且在公眾集會上施展自己全部雄辯之才。在一次這樣的群眾大會上,一個工人大聲喊道:
  「要是地主出賣我們的骸骨,那麼,你們這些廠主就會首先買去放到蒸汽磨中去磨成麵粉!」
  英國工人是非常懂得地主和工業資本家之間鬥爭的意義的。他們很瞭解,人們希望降低面包價格就是為了降低工資,同時也知道,地租下降多少,工業利潤也就上升多少。
  英國自由貿易派的傳道者,本世紀最傑出的經濟學家李嘉圖的觀點在這一點上是和工人們的意見完全一致的。
  他在自己的政治經濟學名著中說:
  「要是我們不在自己的本土耕作而找尋新的市場以便獲得更廉價的穀物的話,那麼,工資就要降低,利潤就會增加。農產品的跌價不僅降低了農業工人的工資,而且也降低了所有產業工人和商業工人的工資。」[215]
  先生們,請不要以為工人在穀物價格較賤時至多收入4法郎,而過去卻收入5法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完全無所謂的。
  工人的工資和利潤比較起來難道不是越來越低嗎?工人的社會地位和資本家的地位比較起來是每況愈下,難道這還不清楚嗎?不但如此,工人實際上還遭受更大的損失。
  當穀物的價格和工資都同樣處於較高的水平時,工人節省少許面包就足以滿足其它需要。但是一旦面包變得非常便宜,從而工資大大下降,工人便幾乎根本不能靠節約糧食來購買其它的東西了。
  英國工人已經向自由貿易派表明,他們並沒有被自由貿易派的幻想和謊言所欺騙;儘管他們同自由貿易派聯合起來反對地主,但是那只是為了消滅最後的封建殘餘並僅僅同一個敵人進行鬥爭。工人並沒有估計錯:為了向廠主進行報復,地主和工人聯合行動使十小時工作法案獲得通過;工人們30年來求之不得的法案,在廢除穀物法後,就立即實現了。
  在經濟學家會議[註:見本卷第276—281和285—296頁。——編者注]上,包令博士從口袋裡取出一份長長的統計表,他想論證,為了滿足(照他的說法)工人的消費,英國輸入了多少牛肉、火腿、脂油、雞雛等等。可是遺憾的是,他卻忘記了告訴你們,就在這個時候,由於危機來臨,曼徹斯特和其它一些工業城市的工人卻被拋到了街頭。
  在政治經濟學中,原則上決不能僅僅根據一年的統計材料就得出一般規律。常常需要引證六七年來的平均數字,也就是說,需要引證在現代工業經過各個階段(繁榮、生產過剩、停滯、危機)而完成它必然的週期這一段時期內的一些平均數字。
  顯而易見,當一切商品跌價時(這種跌價是自由貿易的必然結果),我用一個法郎買的東西要比過去多得多。而工人的法郎和其它任何別的法郎一樣,具有同等價值。因此,自由貿易對工人會是非常有利的。但是這裡只產生了一個小小的不方便,也就是說,工人在以自己的法郎交換別的商品以前,必須先以自己的勞動去交換資本。要是當他進行這種交換的時候,仍然能以同量的勞動換得上述數量的法郎而其它一切商品又在跌價的話,那麼他的這種交易中始終都會是有利的。困難並不在於證明當一切商品跌價的時候,用同樣的錢可以買到更多的商品。
  經濟學家總是在勞動與其它商品相交換的時候去觀察勞動價格。可是他們卻把勞動與資本相交換這一環節完全置之度外。
  當開動生產商品的機器需要較少的費用時,則保養被稱為勞動者的這種機器所必需的東西,同樣也得跌價。如果一切商品都便宜了,那麼,同是商品的這種勞動的價格也同樣降低了。而且,正如我們在下面將看到的,勞動這種商品的價格的下跌較其它的商品要大得多。那時候,仍然繼續相信那些經濟學家的論據的勞動者將發現自己口袋裡的法郎已經融化,剩下的已不到5蘇[註:法國舊銅幣名,等於1/20法郎。——譯者注]了。
  於是經濟學家們會對你們說:好吧,我們同意說工人之間的競爭(這種競爭在自由貿易的統治下恐怕也不會減少)很快會使工資和低廉的商品價格互相一致起來。但是,另一方面,低廉的商品價格會導致消費的增加;大量的消費需求要求大量的生產,而大量的生產又引起了對人手需求的增加;對人手需求增加的結果將是工資的提高。
  全部論據可以歸結如下:自由貿易擴大了生產力。如果工業發展,如果財富、生產能力,總而言之,生產資本增加了對勞動的需求,那麼,勞動價格便提高了,因而工資也就提高了。資本的擴大是對工人最有利不過的事。這一點必須同意。要是資本停滯不動,工業卻不會停止不動而是會垮台的,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工業垮台的第一個犧牲品的便是工人。工人將先於資本家而死亡。而在資本擴大時,就像上面所說的,在對工人最有利的情況下,工人的命運又將如何呢?他還是一樣會死亡。生產資本的擴大也就意味著資本的積累和積聚。資本集中的結果是分工的擴大和機器的更廣泛的使用。分工的擴大使勞動的專門技能,勞動者的專門技能化為烏有,從前需要用這種專門技能的地方,現在任何人都能做得到,從而工人之間的競爭也就加劇了。
  這種競爭之所以更趨激烈,是因為分工使一個工人可以完成三個人的工作。機器的採用在更大規模上產生了同樣的結果。生產資本的擴大迫使工業資本家採用不斷擴大的生產資料進行工作,從而使一些小企業主破產,把他們拋入無產階級隊伍。其次,因為利息率隨著資本的積累而下降,小食利者不能再依靠自己的利息過活,只好到工業中去工作,從而擴大無產者的人數。
  最後,生產資本越增加,它就越是迫不得已地為市場(這種市場的需求它並並瞭解)而生產,生產就越是超過消費,供給就越是力圖強制需求,結果危機的發生也就越猛烈而且越頻繁。另一方面,每一次危機又加速了資本的集中,擴大了無產階級的隊伍。
  這樣,隨著生產資本的擴大,工人之間的競爭更劇烈了。大家的勞動報酬都減少了,而一些人的勞動負擔也增加了。
  1829年在曼徹斯特36個工廠中有1088個紡紗工人。到1841年紡紗工人總共才只有448人,可是他們所照管的紗錠卻比1829年的1088個工人所照管的還要多53353個。假定採用手工勞動的數量隨著生產能力的發展而相應增長的話,則工人的數量應達1848人;也就是說,機械的改進使1100個工人失去了工作。
  經濟學家們的答覆,我們是可想而知的。他們一定會說,失去工作的人會找到別的職業。在經濟學家會議上,包令博士沒有忘卻引用這個論據,同時也沒有忘卻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1835年包令博士在下院就5萬倫敦織布工人為題發表了演說,這些工人長期以來徒勞無益地尋求自由貿易派向他們許諾的虛無縹緲的新職業而處於飢餓潦倒之中。
  讓我們從包令博士的演說中引用一些最值得注意的地方吧。
  他說:「手工織工所處的貧困是所有從事這類勞動的人的必然遭遇,因為這種勞動易於學習,而且隨時都可能被較便宜的工具所代替。由於在這種情況下工人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所以只要需求略微減少,就會引起危機。手工織工好像處於人生的邊緣。再走一步,他們就不能生存下去。只消一點輕微的振盪,就足以置他們於死命。機械的進步使手工勞動越來越被排擠,因此在過渡時期必然要引起許多暫時的苦難。民族的福祉只有以某些個人的不幸作代價才能取得。工業的發展總是靠犧牲落後者來完成的;在所有的發明中間,只有用蒸汽發動的織布機對手工織工的命運影響最大。在許多手工製品的生產中,手工織工已經被排擠了,而在迄今尚用手製做的許多其它製品的生產中,手工織工也將被擊敗。」
  他接下去說:「我這裡有印度總督跟東印度公司的往來信件,其中論及達卡地區的織布工人。總督在他的信件中說:幾年以前,東印度公司購入600萬到800萬匹當地手機織成的棉布。後來需求逐漸下降,大約縮減到100萬匹。
  現在需求幾乎降到零了。此外,1800年北美從印度得到的棉布約為80萬匹。1830年印度輸出的還不到4000匹。而1800年裝船運送到葡萄牙的棉布,還有100萬匹。到1830年葡萄牙所得到的不過2萬匹。
  關於印度織工苦難的報告是可怕的。但是這些苦難的原因何在呢?
  在於英國產品在市場的出現,在於用蒸汽發動的織布機來進行生產。大量的織工死於飢餓,其餘的人則轉入其它行業,特別是轉入農業勞動。不能改行的人則活該餓死。現在英國的棉布和棉紗充斥達卡地區。以美觀和耐久著稱於世的達卡細棉布,也由於英國機器的競爭而完全絕跡了。象東印度的整個階級所受的那種苦難,恐怕在全部貿易只上都很難找到第二個例子。」
  包令博士在演說中所引用的事實是真實的,所以他的演說就更為出色。但是他力圖掩蓋這些事實時所使用的措詞,和自由貿易派的一切說教一樣,是偽善的。他把工人描寫成應該以更廉價的生產資料來代替的生產資料。他故弄玄虛,把他所說到的這種勞動看作完全特殊的勞動部門,而把排斥手工織工的機器也看作特殊的機器。他忘記了,任何一種手工勞動總有一天要經受手工織布勞動的命運。
  「實際上任何機器設備的改進,其固定不移的目的和意圖就是要完全排除人的勞動,或者用女工、童工的勞動代替成年男工的勞動,用非熟練工人的勞動代替熟練的手工業工人的勞動,以求降低勞動的價格。在大多數機器紡紗廠中,紡紗的儘是些16歲及16歲以下的小姑娘。由於用自動紡紗機代替了簡單的騾機,大部分紡紗工被解僱,留下的僅是些少年兒童。」
  自由貿易的最狂熱的信徒尤爾博士的這些話[216],是對包令先生自白的很好的補充。包令先生談到某些個人的不幸,同時又告訴我們,這些個人的不幸必然要置整個階級於死命;他談到了過渡時期的暫時的苦難,而且毫不諱言,這些暫時的苦難,對大多數人說來,是從生存到死亡的轉變,而對其他的人說來,是從他們過去的處境到更壞的處境的轉變。如果他進一步說,這些工人的不幸是和工業的進步不可分割地聯繫著的,而且是民族的福祉所必要的,那麼,他也就等於承認勞動階級打苦難就是資產階級福祉的必要條件。
  包令先生慷慨地給予奄奄待斃的工人的一切安慰,以及自由貿易派所創立的全部補償理論總的來說可歸結如下:
  成千上萬的奄奄待斃的工人們,你們不應灰心失望。你們可以非常平靜地死去。你們的階級不會絕種的。它將永遠保有足夠數量的人聽任資本去宰割而不致死絕。如果資本不力求保存工人這種可供其不斷地剝削的材料,資本又怎能使自己得到有效的運用呢?
  那麼,為什麼還要把關於實現自由貿易對工人階級狀況的影響作為未解決的問題來談呢?從魁奈到李嘉圖的經濟學家們所表述的一切規律是建立在這樣的假定上的:迄今妨礙自由貿易的羈絆已不再存在。這些規律的作用隨著自由貿易的實現而加強。其中第一條規律是說,競爭把每一種商品的價格都降低到該商品的最低生產費用。因此,最低工資是勞動的自然價格。什麼是最低工資呢?這就是說,要維持工人使他能勉強養活自己並在某種程度上延續自己的後代,就需要一些物品,最低工資恰好就是為生產這些必需品所必要的支出。
  不要因此而認為工人只能得到這種最低工資,也不要認為他所得到的總是這種最低工資。
  不是的,在這一規律的作用下,工人階級有時也有較幸運的時候。有時他的所得也會多於這種最低工資,但這種多餘部分不過是補充了他在工業停滯時期所得低於最低工資的不足部分而已。這就是說,工業經過繁榮、生產過剩、停滯、危機諸階段而形成一種反覆循環的週期,在這一定的週期內,如果把工人階級高於必需的全部所得和低於必需的全部所得合計起來,那麼它所得的總額恰好是這個最低額;換言之,工人階級只有經歷一切苦難和貧困,在工業戰場上拋下許多屍體,才能作為一個階級保存下來。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階級還是繼續存在下去,而且它的數量還在增長。
  事情還不止此。隨著工業的發展,出現了更廉價的生活資料。於是,燒酒代替了啤酒,棉織品代替了毛織品和亞麻織品,馬鈴薯代替了面包。
  因而,由於不斷地找到以更廉價更低劣的食品來維持勞動的新方法,最低工資也就不斷降低。如果說,起初這種工資迫使人為了活下去而去勞動,那麼,到最後就把人變成機器人了。工人的存在的全部價值只不過在於他是一種生產力而已;資本家就是這樣來對待工人的。
  隨著經濟學家們的前提,即自由貿易的實現和成為現實,勞動商品的這一規律,即最低工資的規律也就顯現出來。因此,二者必居其一:或者全部否定以自由貿易作基礎的政治經濟學,或者就同意說在自由貿易的情況下工人一定要經受經濟規律的嚴厲打擊。
  讓我們來作個總結:在現代的社會條件下,到底什麼是自由貿易呢?這就是資本的自由。排除一些仍然阻礙著資本前進的民族障礙,只不過是讓資本能充分地自由活動罷了。不管商品相互交換的條件如何有利,只要僱傭勞動和資本的關係繼續存在,就永遠會有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存在。那些自由貿易的信徒認為,只要更有效地運用資本,就可以消除工業資本家和僱傭勞動者之間的對抗,他們這種妄想,真是令人莫解。恰恰相反,這只能使這兩個階級的對立更為顯著。
  假定一旦不再有穀物法,不再有海關,不再有城市進口稅,一句話,假使工人迄今仍然抱怨的造成自己貧困境遇的那些偶然情況都全部消失,那時,一向掩蓋著他的真正敵人的一切帷幕就被揭開了。
  他將看到擺脫羈絆的資本對他的奴役並不亞於受關稅束縛的資本對他的奴役。
  先生們,不要受自由這個抽象字眼的矇蔽!這是誰的自由呢?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個人在對待另一個人的關係上的自由。這是資本家壓榨勞動者的自由。
  當這種自由不過是自由競爭基礎上的必然產物時,怎麼還能把自由競爭奉為自由的觀念呢?
  我們已經指出,在同一個國家裡,自由貿易在不同階級之間會產生怎樣的一種友愛。即使自由貿易在世界各國之間建立起友愛關係,這種友愛關係也未必更具有友愛的特色。把世界範圍的剝削美其名曰普遍的友愛,這種觀念只有資產階級才想得出來。在任何個別國家內的自由競爭所引起的一切破壞現象,都會在世界市場上以更大的規模再現出來。我們不需要更多地停留在自由貿易的信徒對這個問題所散佈的詭辯上,這些詭辯同我們的三位獲獎者霍普、莫爾斯和格雷格先生的論證完全一樣。
  例如,有人對我們說,自由貿易會引起國際分工,這種分工將規定與每個國家優越的自然條件相適宜的生產。
  先生們,你們也許認為生產咖啡和砂糖是西印度的自然秉賦吧。
  二百年以前,跟貿易毫無關係的自然界在那裡連一棵咖啡樹、一株甘蔗也沒有生長出來。
  也許不出五十年,那裡連一點咖啡、一點砂糖也找不到了,因為東印度正以其更廉價的生產得心應手地跟西印度虛假的自然秉賦作競爭。而這個自然秉賦異常富庶的西印度,對英國人說來,正如有史以來就有手工織布天賦的達卡地區的織工一樣,已是同樣沉重的負擔。
  同時不應忽視另一種情況:正如一切都已成為壟斷的,在現時,也有一些工業部門支配所有其它部門,並且保證那些主要從事於這些行業的民族統治世界市場。例如,在國際交換中,棉花本身在貿易中比其它一切成衣原料具有更大的意義。自由貿易的信徒從每一個工業部門找出幾個特殊品種的生產,把它們跟工業最發達的國家中一般消費品的最廉價的生產等量齊觀,這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說自由貿易的信徒弄不懂一國如何犧牲別國而致富,那麼我們對此不應該感到意外,因為這些先生們同樣不想懂得,在每一個國家內,一個階級是如何犧牲另一個階級而致富的。
  但是,先生們,不要以為我們之所以批判自由貿易是打算維護保護關稅制度。
  一個人宣稱自己是立憲制的敵人,並不見得自己就是舊制度的擁護者。
  但是,保護關稅制度不過是為了在某個國家建立大工業的手段,也就是使這個國家依賴於世界市場,然而,一旦它對世界市場有了依賴性,對自由貿易也就有了或多或少的依賴性。此外,保護關稅制度也促進了國內自由競爭的發展。因此,我們看到,在資產階級開始以一個階級自居的那些國家裡(例如在德國),資產階級便竭力爭取保護關稅。保護關稅成了反對封建主義和專制政權的武器,是它聚集自己的力量和實現國內自由貿易的手段。
  但總的說來,保護關稅制度在現今是保守的,而自由貿易制度卻起著破壞的作用。自由貿易引起過去民族的瓦解,使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間的對立達到了頂點。總而言之,自由貿易制度加速了社會革命。先生們,也只有在這種革命意義上我才贊成自由貿易。


1848年2月初以小冊子發行於布魯塞爾
署名:卡爾‧馬克思
原文是法文
俄文是按1848年版譯的
建議先讀共產黨宣言 再讀資本論一、二、三卷

因為很多人沒看過這基礎文章



馬克思 恩格斯

(1848年)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蕩。為了對這個幽靈進行神聖的圍剿,舊歐洲的一切勢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國的激進派和德國的警察,都聯合起來了。
  有哪一個反對黨不被它的當政的敵人罵為共產黨呢?又有哪一個反對黨不拿共產主義這個罪名去回敬更進步的反對黨人和自己的反動敵人呢?
  從這一事實中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共產主義已經被歐洲的一切勢力公認為一種勢力;
  現在是共產黨人向全世界公開說明自己的觀點、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圖並且拿黨自己的宣言來反駁關於共產主義幽靈的神話的時候了。

  為了這個目的,各國共產黨人集會於倫敦,擬定了如下的宣言,用英文、法文、德文、意大利文、弗拉芒文和丹麥文公佈於世。

一、資產者和無產者

  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
  自由民和奴隸、貴族和平民、領主和農奴、行會師傅和幫工,一句話,壓迫者和被壓迫者,始終處於相互對立的地位,進行不斷的、有時隱蔽有時公開的鬥爭,而每一次鬥爭的結局是整個社會受到革命改造或者鬥爭的各階級同歸於盡。
  在過去的各個歷史時代,我們幾乎到處都可以看到社會完全劃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看到社會地位分成的多種多樣的層次。在古羅馬,有貴族、騎士、平民、奴隸,在中世紀,有封建主、臣僕、行會師傅、幫工、農奴,而且幾乎在每一個階級內部又有一些特殊的階層。
  從封建社會的滅亡中產生出來的現代資產階級社會並沒有消滅階級對立。它只是用新的階級、新的壓迫條件、新的鬥爭形式代替了舊的。

  但是,我們的時代,資產階級時代,卻有一個特點:它使階級對立簡單化了。整個社會日益分裂為兩大敵對的陣營,分裂為兩大相互直接對立的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
  從中世紀的農奴中產生了初期城市的城關市民;從這個市民等級中發展出最初的資產階級分子。
  美洲的發現、繞過非洲的航行,給新興的資產階級開闢了新天地。東印度和中國的市場、美洲的殖民化、對殖民地的貿易、交換手段和一般的商品的增加,使商業、航海業和工業空前高漲,因而使正在崩潰的封建社會內部的革命因素迅速發展。
  以前那種封建的或行會的工業經營方式已經不能滿足隨著新市場的出現而增加的需求了。工場手工業代替了這種經營方式。行會師傅被工業的中間等級排擠掉了;各種行業組織之間的分工隨著各個作坊內部的分工的出現而消失了。
  但是,市場總是在擴大,需求總是在增加。甚至工場手工業也不再能滿足需要了。於是,蒸汽和機器引起了工業生產的革命。現代大工業化替了工場手工業;工業中的百萬富翁,一支一支產業大軍的首領,現代資產者,代替了工業的中間等級。
  大工業建立了由美洲的發現所準備好的世界市場。世界市場使商業、航海業和陸路交通得到了巨大的發展。這種發展又反過來促進了工業的擴展,同時,隨著工業、商業、航海業和鐵路的擴展,資產階級也在同一程度上得到發展,增加自己的資本,把中世紀遺留下來的一切階級都排擠到後面去。
  由此可見,現代資產階級本身是一個長期發展過程的產物,是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一系列變革的產物。
  資產階級的這種發展的每一個階段,都伴隨著相應的政治上進展。它在封建主統治下是被壓迫的等級,在公社裡是武裝的和自治的團體,在一些地方組成獨立的城市共和國,在另一些地方組成君主國中的納稅的第三等級;後來,在工場手工業時期,它是等級制君主國或專制君主國中同貴族抗衡的勢力,而且是大君主國的主要基礎;最後,從大工業和世界市場建立的時候起,它在現代的代議制國家裡奪得了獨佔的政治統治。現代的國家政權不過是管理整個資產階級的共同事務的委員會罷了。
  資產階級在歷史上曾經起過非常革命的作用。
  資產階級在它已經取得了統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園詩般的關係都破壞了。它無情地斬斷了把人們束縛於天然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它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除了冷酷無情的「現金交易」,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聯繫了。它把宗教虔誠、騎士熱忱、小市民傷感這些情感的神聖發作,淹沒在利己主義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嚴變成了交換價值,用一種沒有良心的貿易自由代替了無數特許的和自力掙得的自由。總而言之,它用公開的、無恥的、直接的、露骨的剝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蓋著的剝削。

  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聖光環。它把醫生、律師、教士、詩人和學者變成了它出錢招雇的僱傭勞動者。
  資產階級撕下了罩在家庭關係上的溫情脈脈的面紗,把這種關係變成了純粹的金錢關係。
  資產階級揭示了,在中世紀深受反動派稱許的那種人力的野蠻使用,是以極端怠惰作為相應補充的。它第一個證明了,人的活動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它創造了完全不同於埃及金字塔、羅馬水道和哥特式教堂的奇蹟;它完成了完全不同於民族大遷徙和十字軍東征的遠征。
  資產階級除非對生產工具,從而對生產關係,從而對全部社會關係不斷地進行革命,否則就不能生存下去。反之,原封不動地保持舊的生產方式,卻是過去的一切工業階級生存的首要條件。生產的不斷變革,一切社會狀況不停的動盪,永遠的不安定和變動,這就是資產階級時代不同於過去一切時代的地方。一切固定的僵化的關係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素被尊崇的觀念和見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關係等不到固定下來就陳舊了。一切等級的和固定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一切神聖的東西都被褻瀆了。人們終於不得不用冷靜的眼光來看他們的生活地位、他們的相互關係。
  不斷擴大產品銷路的需要,驅使資產階級奔走於全球各地。它必須到處落戶,到處開發,到處建立聯繫。
  資產階級,由於開拓了世界市場,使一切國家的生產和消費都成為世界性的了。使反動派大為惋惜的是,資產階級挖掉了工業腳下的民族基礎。古老的民族工業被消滅了,並且每天都還在被消滅。它們被新的工業排擠掉了,新的工業的建立已經成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關的問題;這些工業所加工的,已經不是本地的原料,而是來自極其遙遠的地區的原料;它們的產品不僅供本國消費,而且同時供世界各地消費。舊的、靠國產品來滿足的需要,被新的、要靠極其遙遠的國家和地帶的產品來滿足的需要所代替了。過去那種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來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賴所代替了。物質的生產是如此,精神的生產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產品成了公共的財產。民族的片面性和侷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於是由許多種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
  資產階級,由於一切生產工具的迅速改進,由於交通的極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蠻的民族都捲到文明中來了。它的商品的低廉價格,是它用來摧毀一切萬里長城、征服野蠻人最頑強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們不想滅亡的話——採用資產階級的生產方式;它迫使它們在自己那裡推行所謂文明,即變成資產者。一句話,它按照自己的面貌為自己創造出一個世界。
  資產階級使農村屈服於城市的統治。它創立了巨大的城市,使城市人口比農村人口大大增加起來,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脫離了農村生活的愚昧狀態。正像它使農村從屬於城市一樣,它使未開化和半開化的國家從屬於文明的國家,使農民的民族從屬於資產階級的民族,使東方從屬於西方。
  資產階級日甚一日地消滅生產資料、財產和人口的分散狀態。它使人口密集起來,使生產資料集中起來,使財產聚集在少數人的手裡。由此必然產生的結果就是政治的集中。各自獨立的、幾乎只有同盟關係的、各有不同利益、不同法律、不同政府、不同關稅的各個地區,現在已經結合為一個擁有統一的政府、統一的法律、統一的民族階級利益和統一的關稅的統一的民族。
  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機器的採用,化學在工業和農業中的應用,輪船的行駛,鐵路的通行,電報的使用,整個整個大陸的開墾,河川的通航,彷彿用法術從地下呼喚出來的大量人口,——過去哪一個世紀料想到在社會勞動裡蘊藏有這樣的生產力呢?
  由此可見,資產階級賴以形成的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是在封建社會裡造成的。在這些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發展的一定階段上,封建社會的生產和交換在其中進行的關係,封建的農業和工場手工業組織,一句話,封建的所有制關係,就不再適應已經發展的生產力了。這種關係已經在阻礙生產而不是促進生產了。它變成了束縛生產的桎梏。它必須被炸燬,而且已經被炸燬了。
  起而代之的是自由競爭以及與自由競爭相適應的社會制度和政治制度、資產階級的經濟統治和政治統治。
  現在,我們眼前又進行著類似的運動。資產階級的生產關係和交換關係,資產階級的所有制關係,這個曾經彷彿用法術創造了如此龐大的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的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現在像一個魔法師一樣不能再支配自己用法術呼喚出來的魔鬼了。幾十年來的工業和商業的歷史,只不過是現代生產力反抗現代生產關係、反抗作為資產階級及其統治的存在條件的所有制關係的歷史。只要指出在週期性的重複中越來越危及整個資產階級社會生存的商業危機就夠了。在商業危機期間,總是不僅有很大一部分製成的產品被毀滅掉,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已經造成的生產力被毀滅掉。在危機期間,發生一種在過去一切時代看來都好像是荒唐現象的社會瘟疫,即生產過剩的瘟疫。社會突然發現自己回到了一時的野蠻狀態;彷彿是一次饑荒、一場普遍的毀滅性戰爭,使社會失去了全部生活資料;彷彿是工業和商業全被毀滅了,——這是什麼緣故呢?因為社會上文明過度,生活資料太多,工業和商業太發達。社會所擁有的生產力已經不能再促進資產階級文明和資產階級所有制關係的發展;相反,生產力已經強大到這種關係所不能適應的地步,它已經受到這種關係的阻礙;而它一著手克服這種障礙,就使整個資產階級社會陷入混亂,就使資產階級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脅。資產階級的關係已經太狹窄了,再容納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財富了。——資產階級用什麼辦法來克服這種危機呢?一方面不得不消滅大量生產力,另一方面奪取新的市場,更加徹底地利用舊的市場。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辦法呢?這不過是資產階級準備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的辦法,不過是使防止危機的手段越來越少的辦法。
  資產階級用來推翻封建制度的武器,現在卻對準資產階級自己了。
  但是,資產階級不僅鍛造了置自身於死地的武器;它還產生了將要運用這種武器的人——現代的工人,即無產者。

  隨著資產階級即資本的發展,無產階級即現代工人階級也在同一程度上得到發展;現代的工人只有當他們找到工作的時候才能生存,而且只有當他們的勞動增殖資本的時候才能找到工作。這些不得不把自己零星出賣的工人,像其它任何貨物一樣,也是一種商品,所以他們同樣地受到競爭的一切變化、市場的一切波動的影響。
  由於機器的推廣和分工,無產者的勞動已經失去了任何獨立的性質,因而對工人也失去了任何吸引力。工人變成了機器的單純的附屬品,要求他做的只是極其簡單、極其單調和極容易學會的操作。因此,花在工人身上的費用,幾乎只限於維持工人生活和延續工人後代所必需的生活資料。但是,商品的價格,從而勞動的價格,是同它的生產費用相等的。因此,勞動越使人感到厭惡,工資也就越減少。不僅如此,機器越推廣,分工越細緻,勞動量也就越增加,這或者是由於工作時間的延長,或者是由於在一定時間內所要求的勞動的增加,機器運轉的加速,等等。
  現代工業已經把家長式的師傅的小作坊變成了工業資本家的大工廠。擠在工廠裡的工人群眾就像士兵一樣被組織起來。他們是產業軍的普通士兵,受著各級軍士和軍官的層層監視。他們不僅是資產階級的、資產階級國家的奴隸,並且每日每時都受機器、受監工、首先是受各個經營工廠的資產者本人的奴役。這種專制制度越是公開地把營利宣佈為自己的最終目的,它就越是可鄙、可恨和可惡。
  手的操作所要求的技巧和氣力越少,換句話說,現代工業越發達,男工也就越受到女工和童工的排擠。對工人階級來說,性別和年齡的差別再沒有什麼社會意義了。他們都只是勞動工具,不過因為年齡和性別的不同而需要不同的費用罷了。
  當廠主對工人的剝削告一段落,工人領到了用現錢支付的工資的時候,馬上就有資產階級中的另一部分人——房東、小店主、當鋪老闆等等向他們撲來。
  以前的中間等級的下層,即小工業家、小商人和小食利者,手工業者和農民——所有這些階級都降落到無產階級的隊伍裡來了,有的是因為他們的小資本不足以經營大工業,經不起較大資本家的競爭;有的是因為他們的手藝已經被新的生產方法弄得不值錢了。無產階級的隊伍就是這樣從居民的所有階級中得到補充的。
  無產階級經歷了各個不同的發展階段。它反對資產階級的鬥爭是和它的存在同時開始的。
  最初是單個的工人,然後是某一工廠的工人,然後是某一地方的某一勞動部門的工人,同直接剝削他們的單個資產者作鬥爭。他們不僅僅攻擊資產階級的生產關係,而且攻擊生產工具本身;他們毀壞那些來競爭的外國商品,搗毀機器,燒燬工廠,力圖恢復已經失去的中世紀工人的地位。
  在這個階段上,工人們還是分散在全國各地並為競爭所分裂的群眾。工人的大規模集結,還不是他們自己聯合的結果,而是資產階級聯合的結果,當時資產階級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必須而且暫時還能夠把整個無產階級發動起來。因此,在這個階段上,無產者不是同自己的敵人作鬥爭,而是同自己的敵人的敵人作鬥爭,即同專制君主制的殘餘、地主、非工業資產階級和小資產者作鬥爭。因此,整個歷史運動都集中在資產階級手裡;在這種條件下取得的每一個勝利都是資產階級的勝利。
   但是,隨著工業的發展,無產階級不僅人數增加了,而且它結合成更大的集體,它的力量日益增長,它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機器使勞動的差別越來越小,使工資幾乎到處都降到同樣低的水平,因而無產階級內部的利益和生活狀況也越來越趨於一致。資產者彼此間日益加劇的競爭以及由此引起的商業危機,使工人的工資越來越不穩定;機器的日益迅速的和繼續不斷的改良,使工人的整個生活地位越來越沒有保障;單個工人和單個資產者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具有兩個階級的衝突的性質。工人開始成立反對資產者的同盟;他們聯合起來保衛自己的工資。他們甚至建立了經常性的團體,以便為可能發生的反抗準備食品。有些地方,鬥爭爆發為起義。
 工人有時也得到勝利,但這種勝利只是暫時的。他們鬥爭的真正成果並不是直接取得的成功,而是工人的越來越擴大的聯合。這種聯合由於大工業所造成的日益發達的交通工具而得到發展,這種交通工具把各地的工人彼此聯繫起來。只要有了這種聯繫,就能把許多性質相同的地方性的鬥爭匯合成全國性的鬥爭,匯合成階級鬥爭。而一切階級鬥爭都是政治鬥爭。中世紀的市民靠鄉間小道需要幾百年才能達到的聯合,現代的無產者利用鐵路只要幾年就可以達到了。

  無產者組織成為階級,從而組織成為政黨這件事,不斷地由於工人的自相競爭而受到破壞。但是,這種組織總是重新產生,並且一次比一次更強大,更堅固,更有力。它利用資產階級內部的分裂,迫使他們用法律形式承認工人的個別利益。英國的十小時工作日法案就是一個例子。
  舊社會內部的所有衝突在許多方面都促進了無產階級的發展。資產階級處於不斷的鬥爭中:最初反對貴族:後來反對同工業進步有利害衝突的那部分資產階級;經常反對一切外國的資產階級。在這一切鬥爭中,資產階級都不得不向無產階級呼籲,要求無產階級援助,這樣就把無產階級捲進了政治運動。於是,資產階級自己就把自己的教育因素即反對自身的武器給予了無產階級。
  其次,我們已經看到,工業的進步把統治階級的整批成員拋到無產階級隊伍裡去,或者至少也使他們的生活條件受到威脅。他們也給無產階級帶來了大量的教育因素。
  最後,在階級鬥爭接近決戰的時期,統治階級內部的、整個舊社會內部的瓦解過程,就達到非常強烈、非常尖銳的程度,甚至使得統治階級中的一小部分人脫離統治階級而歸附於革命的階級,即掌握著未來的階級。所以,正像過去貴族中有一部分人轉到資產階級方面一樣,現在資產階級中也有一部分人,特別是已經提高到從理論上認識整個歷史運動這一水平的一部分資產階級思想家,轉到無產階級方面來了。
  在當前同資產階級對立的一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其餘的階級都隨著大工業的發展而日趨沒落和滅亡,無產階級卻是大工業本身的產物。
  中間等級,即小工業家、小商人、手工業者、農民,他們同資產階級作鬥爭,都是為了維護他們這種中間等級的生存,以免於滅亡。所以,他們不是革命的,而是保守的。不僅如此,他們甚至是反動的,因為他們力圖使歷史的車輪倒轉。如果說他們是革命的,那是鑑於他們行將轉入無產階級的隊伍,這樣,他們就不是維護他們目前的利益,而是維護他們將來的利益,他們就離開自己原來的立場,而站到無產階級的立場上來。
  流氓無產階級是舊社會最下層中消極的腐化的部分,他們在一些地方也被無產階級革命捲到運動裡來,但是,由於他們的整個生活狀況,他們更甘心於被人收買,去幹反動的勾當。
  在無產階級的生活條件中,舊社會的生活條件已經被消滅了。無產者是沒有財產的;他們和妻子兒女的關係同資產階級的家庭關係再沒有任何共同之處了;現代的工業勞動,現代的資本壓迫,無論在英國或法國,無論在美國或德國,都是一樣的,都使無產者失去了任何民族性。法律、道德、宗教,在他們看來全都是資產階級偏見,隱藏在這些偏見後面的全都是資產階級利益。
  過去一切階級在爭得統治之後,總是使整個社會服從於它們發財致富的條件,企圖以此來鞏固它們已經獲得的生活地位。無產者只有廢除自己的現存的佔有方式,從而廢除全部現存的佔有方式,才能取得社會生產力。無產者沒有什麼自己的東西必須加以保護,他們必須摧毀至今保護和保障私有財產的一切。
  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無產階級,現今社會的最下層,如果不炸燬構成官方社會的整個上層,就不能抬起頭來,挺起胸來。
  如果不就內容而就形式來說,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鬥爭首先是一國範圍內的鬥爭。每一個國家的無產階級當然首先應該打倒本國的資產階級。
  在敘述無產階級發展的最一般的階段的時候,我們循序探討了現存社會內部或多或少隱蔽著的國內戰爭,直到這個戰爭爆發為公開的革命,無產階級用暴力推翻資產階級而建立自己的統治。
  我們已經看到,至今的一切社會都是建立在壓迫階級和被壓迫階級的對立之上的。但是,為了有可能壓迫一個階級,就必須保證這個階級至少有能夠勉強維持它的奴隸般的生存的條件。農奴曾經在農奴制度下掙扎到公社社員的地位,小資產者曾經在封建專制制度的束縛下掙扎到資產者的地位。現代的工人卻相反,他們並不是隨著工業的進步而上升,而是越來越降到本階級的生存條件以下。工人變成赤貧者,貧困比人口和財富增長得還要快。由此可以明顯地看出,資產階級再不能做社會的統治階級了,再不能把自己階級的生存條件當做支配一切的規律強加於社會了。資產階級不能統治下去了,因為它甚至不能保證自己的奴隸維持奴隸的生活,因為它不得不讓自己的奴隸落到不能養活它反而要它來養活的地步。社會再不能在它統治下生活下去了,就是說,它的存在不再同社會兼容了。
  資產階級生存和統治的根本條件,是財富在私人手裡的積累,是資本的形成和增殖;資本的條件是僱傭勞動。僱傭勞動完全是建立在工人的自相競爭之上的。資產階級無意中造成而又無力抵抗的工業進步,使工人通過結社而達到的革命聯合代替了他們由於競爭而造成的分散狀態。於是,隨著大工業的發展,資產階級賴以生產和佔有產品的基礎本身也就從它的腳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產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資產階級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是同樣不可避免的。


二、無產者和共產黨人

  共產黨人同全體無產者的關係是怎樣的呢?
  共產黨人不是同其它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
  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
  他們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則,用以塑造無產階級的運動。
  共產黨人同其它無產階級政黨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各國無產者的鬥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鬥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
  因此,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在理論方面,他們勝過其餘的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於他們瞭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
  共產黨人的最近目的是和其它一切無產階級政黨的最近目的一樣的:使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
  共產黨人的理論原理,決不是以這個或那個世界改革家所發明或發現的思想、原則為根據的。
  這些原理不過是現在的階級鬥爭、我們眼前的歷史運動的真實關係的一般表述。廢除先前存在的所有制關係,並不是共產主義所獨具的特徵。
  一切所有制關係都經歷了經常的歷史更替、經常的歷史變更。
  例如,法國革命廢除了封建的所有制,代之以資產階級的所有制。
  共產主義的特徵並不是要廢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廢除資產階級的所有制。

  但是,現代的資產階級私有制是建立在階級對立上面、建立在一些人對另一些人的剝削上面的產品生產和佔有的最後而又最完備的表現。
  從這個意義上說,共產黨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論概括為一句話:消滅私有制。
  有人責備我們共產黨人,說我們要消滅個人掙得的、自己勞動得來的財產,要消滅構成個人的一切自由、活動和獨立的基礎的財產。

  好一個勞動得來的、自己掙得的、自己賺來的財產!你們說的是資產階級所有制以前的那種小資產階級的、小農的財產嗎?那種財產用不著我們去消滅,工業的發展已經把它消滅了,而且每天都在消滅它。
  或者,你們說的是現代的資產階級的私有財產吧?
  但是,難道僱傭勞動,無產者的勞動,會給無產者創造出財產來嗎?沒有的事。這種勞動所創造的是資本,即剝削僱傭勞動的財產,只有在不斷產生出新的僱傭勞動來重新加以剝削的條件下才能增加起來的財產。現今的這種財產是在資本和僱傭勞動的對立中運動的。讓我們來看看這種對立的兩個方面吧。
  做一個資本家,這就是說,他在生產中不僅佔有一種純粹個人的地位,而且佔有一種社會的地位。資本是集體的產物,它只有通過社會許多成員的共同活動,而且歸根到底只有通過社會全體成員的共同活動,才能運動起來。
  因此,資本不是一種個人力量,而是一種社會力量。
  因此,把資本變為公共的、屬於社會全體成員的財產,這並不是把個人財產變為社會財產。這時所改變的只是財產的社會性質。它將失掉它的階級性質。
  現在,我們來看看僱傭勞動。
  僱傭勞動的平均價格是最低限度的工資,即工人為維持其工人的生活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數額。因此,僱傭工人靠自己的勞動所佔有的東西,只夠勉強維持他的生命的再生產。我們決不打算消滅這種供直接生命再生產用的勞動產品的個人佔有,這種佔有並不會留下任何剩餘的東西使人們有可能支配別人的勞動。我們要消滅的只是這種佔有的可憐的性質,在這種佔有下,工人僅僅為增殖資本而活著,只有在統治階級的利益需要他活著的時候才能活著。

  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活的勞動只是增殖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的一種手段。在共產主義社會裡,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只是擴大、豐富和提高工人的生活的一種手段。
  因此,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是過去支配現在,在共產主義社會裡是現在支配過去。在資產階級社會裡,資本具有獨立性和個性,而活動著的個人卻沒有獨立性和個性。
  而資產階級卻把消滅這種關係說成是消滅個性和自由!說對了。的確,正是要消滅資產者的個性、獨立性和自由。
  在現今的資產階級生產關係的範圍內,所謂自由就是自由貿易,自由買賣。
  但是,買賣一消失,自由買賣也就會消失。關於自由買賣的言論,也像我們的資產階級的其它一切關於自由的大話一樣,僅僅對於不自由的買賣來說,對於中世紀被奴役的市民來說,才是有意義的,而對於共產主義要消滅買賣、消滅資產階級生產關係和資產階級本身這一點來說,卻是毫無意義的。
  我們要消滅私有制,你們就驚慌起來。但是,在你們的現存社會裡,私有財產對十分之九的成員來說已經被消滅了;這種私有制之所以存在,正是因為私有財產對十分之九的成員來說已經不存在。可見,你們責備我們,是說我們要消滅那種以社會上的絕大多數人沒有財產為必要條件的所有制。
  總而言之,你們責備我們,是說我們要消滅你們的那種所有制。的確,我們是要這樣做的。
  從勞動不再能變為資本、貨幣、地租,一句話,不再能變為可以壟斷的社會力量的時候起,就是說,從個人財產不再能變為資產階級財產的時候起,你們說,個性就被消滅了。
  由此可見,你們是承認,你們所理解的個性,不外是資產者、資產階級私有者。這樣的個性確實應當被消滅。
  共產主義並不剝奪任何人佔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佔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

  有人反駁說,私有制一消滅,一切活動就會停止,懶惰之風就會興起。
  這樣說來,資產階級社會早就應該因懶惰而滅亡了,因為在這個社會裡是勞者不獲,獲者不勞的。所有這些顧慮,都可以歸結為這樣一個同義反覆:一旦沒有資本,也就不再有僱傭勞動了。
  所有這些對共產主義的物質產品的佔有方式和生產方式的責備, 也被擴及到精神產品的佔有和生產方面。正如階級的所有制的終止在資產者看來是生產本身的終止一樣,階級的教育的終止在他們看來就等於一切教育的終止。
  資產者唯恐失去的那種教育,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是把人訓練成機器。
  但是,你們既然用你們資產階級關於自由、教育、法等等的觀念來衡量廢除資產階級所有制的主張,那就請你們不要同我們爭論了。你們的觀念本身是資產階級的生產關係和所有制關係的產物,正像你們的法不過是被奉為法律的你們這個階級的意志一樣,而這種意志的內容是由你們這個階級的物質生活條件來決定的。
  你們的利己觀念使你們把自己的生產關係和所有制關係從歷史的、在生產過程中是暫時的關係變成永恆的自然規律和理性規律,這種利己觀念是你們和一切滅亡了的統治階級所共有的。談到古代所有制的時候你們所能理解的,談到封建所有制的時候你們所能理解的,一談到資產階級所有制你們就再也不能理解了。
  消滅家庭!連極端的激進派也對共產黨人的這種可恥的意圖表示憤慨。
  現代的、資產階級的家庭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的呢?是建立在資本上面,建立在私人發財上面的。這種家庭只是在資產階級那裡才以充分發展的形式存在著,而無產者的被迫獨居和公開的賣淫則是它的補充。
  資產者的家庭自然會隨著它的這種補充的消失而消失,兩者都要隨著資本的消失而消失。
  你們是責備我們要消滅父母對子女的剝削嗎?我們承認這種罪狀。
  但是,你們說,我們用社會教育代替家庭教育,就是要消滅人們最親密的關係。

  而你們的教育不也是由社會決定的嗎?不也是由你們進行教育的那種社會關係決定的嗎?不也是由社會通過學校等等進行的直接的或間接的干涉決定的嗎?共產黨人並沒有發明社會對教育的影響;他們僅僅是要改變這種影響的性質,要使教育擺脫統治階級的影響。
  無產者的一切家庭聯繫越是由於大工業的發展而被破壞,他們的子女越是由於這種發展而被變成單純的商品和勞動工具,資產階級關於家庭和教育、關於父母和子女的親密關係的空話就越是令人作嘔。
  但是,你們共產黨人是要實行公妻制的啊,——整個資產階級異口同聲地向我們這樣叫喊。
  資產者是把自己的妻子看作單純的生產工具的。他們聽說生產工具將要公共使用,自然就不能不想到婦女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
  他們想也沒有想到,問題正在於使婦女不再處於單純生產工具的地位。
  其實,我們的資產者裝得道貌岸然,對所謂的共產黨人的正式公妻製表示驚訝,那是再可笑不過了。公妻制無需共產黨人來實行,它差不多是一向就有的。
  我們的資產者不以他們的無產者的妻子和女兒受他們支配為滿足,正式的賣淫更不必說了,他們還以互相誘姦妻子為最大的享樂。
  資產階級的婚姻實際上是公妻制。人們至多只能責備共產黨人,說他們想用正式的、公開的公妻制來代替偽善地掩蔽著的公妻制。其實,不言而喻,隨著現在的生產關係的消滅,從這種關係中產生的公妻制,即正式的和非正式的賣淫,也就消失了。
  還有人責備共產黨人,說他們要取消祖國,取消民族。

  工人沒有祖國。決不能剝奪他們所沒有的東西。因為無產階級首先必須取得政治統治,上升為民族的階級,把自身組織成為民族,所以它本身還是民族的,雖然完全不是資產階級所理解的那種意思。
  隨著資產階級的發展,隨著貿易自由的實現和世界市場的建立,隨著工業生產以及與之相適應的生活條件的趨於一致,各國人民之間的民族隔絕和對立日益消失。
  無產階級的統治將使它們更快地消失。聯合的行動,至少是各文明國家的聯合的行動,是無產階級獲得解放的首要條件之一。
  人對人的剝削一消滅,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就會隨之消滅。
  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失,民族之間的敵對關係就會隨之消失。
  從宗教的、哲學的和一般意識形態的觀點對共產主義提出的種種責難,都不值得詳細討論了。
  人們的觀念、觀點和概念,一名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係、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這難道需要經過深思才能瞭解嗎?

  思想的歷史除了證明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還證明了什麼呢?任何一個時代的統治思想始終都不過是統治階級的思想。
  當人們談到使整個社會革命化的思想時,他們只是表明了一個事實:在舊社會內部已經形成了新社會的因素,舊思想的瓦解是同舊生活條件的瓦解步調一致的。
  當古代世界走向滅亡的時候,古代的各種宗教就被基督教戰勝了。當基督教思想在18世紀被啟蒙思想擊敗的時候,封建社會正在同當時革命的資產階級進行殊死的鬥爭。信仰自由和宗教自由的思想,不過表明自由競爭在信仰的領域裡佔統治地位罷了。
  「但是」,有人會說,「宗教的、道德的、哲學的、政治的、法的觀念等等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固然是不斷改變的,而宗教、道德、哲學、政治和法在這種變化中卻始終保存著。
  此外,還存在著一切社會狀態所共有的永恆的真理,如自由、正義等等。但是共產主義要廢除永恆真理,它要廢除宗教、道德,而不是加以革新,所以共產主義是同至今的全部歷史發展進程相矛盾的。」
  這種責難歸結為什麼呢?至今的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在階級對立中運動的,而這種對立在各個不同的時代具有不同的形式。
  但是,不管階級對立具有什麼樣的形式,社會上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的剝削卻是過去各個世紀所共有的事實。因此,毫不奇怪,各個世紀的社會意識,儘管形形色色、千差萬別,總是在某些共同的形式中運動的,這些形式,這些意識形式,只有當階級對立完全消失的時候才會完全消失。
  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係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進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
  不過,我們還是把資產階級對共產主義的種種責難撇開吧。
  前面我們已經看到,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
  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裡,並且儘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
  要做到這一點,當然首先必須對所有權和資產階級生產關係實行強制性的干涉,也就是採取這樣一些措施,這些措施在經濟上似乎是不夠充分的和沒有力量的,但是在運動進程中它們會越出本身,而且作為變革全部生產方式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措施在不同的國家裡當然會是不同的。
  但是,最先進的國家幾乎都可以採取下面的措施:
  1.剝奪地產,把地租用於國家支出。
  2.徵收高額累進稅。
  3.廢除繼承權。
  4.沒收一切流亡分子和叛亂分子的財產。
  5.通過擁有國家資本和獨享壟斷權的國家銀行,把信貸集中在國家手裡。
  6.把全部運輸業集中在國家手裡。
  7.按照總的計畫增加國營工廠和生產工具,開墾荒地和改良土壤。
  8.實行普遍勞動義務制,成立產業軍,特別是在農業方面。
  9.把農業和工業結合起來,促使城鄉對立逐步消滅。
  10.對所有兒童實行公共的和免費的教育。取消現在這種形式的兒童的工廠勞動。把教育同物質生產結合起來,等等。

  當階級差別在發展進程中已經消失而全部生產集中在聯合起來的個人的手裡的時候,公共權力就失去政治性質。原來意義上的政治權力,是一個階級用以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有組織的暴力。如果說無產階級在反對資產階級的鬥爭中一定要聯合為階級,如果說它通過革命使自己成為統治階級,並以統治階級的資格用暴力消滅舊的生產關係,那麼它在消滅這種生產關係的同時,也就消滅了階級對立和階級本身的存在條件,從而消滅了它自己這個階級的統治。
  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裡,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

三、社會主義的和共產主義的文獻

1.反動的社會主義

(甲)封建的社會主義


  法國和英國的貴族,按照他們的歷史地位所負的使命,就是寫一些抨擊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的作品。在法國的1830年七月革命和英國的改革運動中,他們再一次被可恨的暴發戶打敗了。從此就再談不上嚴重的政治鬥爭了。他們還能進行的只是文字鬥爭。但是,即使在文字方面也不可能重彈復辟時期的老調了。為了激起同情,貴族們不得不裝模做樣,似乎他們已經不關心自身的利益,只是為了被剝削的工人階級的利益才去寫對資產階級的控訴書。他們用來洩憤的手段是:唱唱詛咒他們的新統治者的歌,並向他嘰嘰咕咕地說一些或多或少凶險的預言。
  這樣就產生了封建的社會主義,半是輓歌,半是謗文;半是過去的回音,半是未來的恫嚇;它有時也能用辛辣、俏皮而尖刻的評論刺中資產階級的心,但是它由於完全不能理解現代歷史的進程而總是令人感到可笑。
  為了拉攏人民,貴族們把無產階級的乞食袋當做旗幟來揮舞。但是,每當人民跟著他們走的時候,都發現他們的臀部帶有舊的封建紋章,於是就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一部分法國正統派和「青年英國」,都演過這齣戲。
  封建主說,他們的剝削方式和資產階級的剝削不同,那他們只是忘記了,他們是在完全不同的、目前已經過時的情況和條件下進行剝削的。他們說,在他們的統治下並沒有出現過現代的無產階級,那他們只是忘記了,現代的資產階級正是他們的社會制度的必然產物。
  不過,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批評的反動性質,他們控告資產階級的主要罪狀正是在於:在資產階級的統治下有一個將把整個舊社會制度炸燬的階級發展起來。
  他們責備資產階級,與其說是因為它產生了無產階級,不如說是因為它產生了革命的無產階級。
  因此,在政治實踐中,他們參與對工人階級採取的一切暴力措施,在日常生活中,他們違背自己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言詞,屈尊拾取金蘋果,不顧信義、仁愛和名譽去做羊毛、甜菜和燒酒的買賣。
  正如僧侶總是同封建主攜手同行一樣,僧侶的社會主義也總是同封建的社會主義攜手同行的。
  要給基督教禁慾主義塗上一層社會主義的色彩,是再容易不過了。基督教不是也激烈反對私有制,反對婚姻,反對國家嗎?它不是提倡用行善和求乞、獨身和禁慾、修道和禮拜來代替這一切嗎?基督教的社會主義,只不過是僧侶用來使貴族的怨憤神聖化的聖水罷了。

(乙)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

  封建貴族並不是被資產階級所推翻的、其生活條件在現代資產階級社會裡日益惡化和消失的唯一階級。中世紀的城關市民等級和小農等級是現代資產階級的前身。在工商業不很發達的國家裡,這個階級還在新興的資產階級身旁勉強生存著。
  在現代文明已經發展的國家裡,形成了一個新的小資產階級,它搖擺於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並且作為資產階級社會的補充部分不斷地重新組成。但是,這一階級的成員經常被競爭拋到無產階級隊伍裡去,而且,隨著大工業的發展,他們甚至覺察到,他們很快就會完全失去他們作為現代社會中一個獨立部分的地位,在商業、工業和農業中很快就會被監工和僱員所代替。
  在農民階級遠遠超過人口半數的國家,例如在法國,那些站在無產階級方面反對資產階級的著作家,自然是用小資產階級和小農的尺度去批判資產階級制度的,是從小資產階級的立場出發替工人說話的。這樣就形成了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西斯蒙第不僅對法國而且對英國來說都是這類著作家的首領。
  這種社會主義非常透徹地分析了現代生產關係中的矛盾。它揭穿了經濟學家的虛偽的粉飾。它確鑿地證明了機器和分工的破壞作用、資本和地產的積聚、生產過剩、危機、小資產者和小農的必然沒落、無產階級的貧困、生產的無政府狀態、財富分配的極不平均、各民族之間的毀滅性的工業戰爭,以及舊風尚、舊家庭關係和舊民族性的解體。
  但是,這種社會主義按其實際內容來說,或者是企圖恢復舊的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從而恢復舊的所有制關係和舊的社會,或者是企圖重新把現代的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硬塞到已被它們突破而且必然被突破的舊的所有制關係的框子裡去。它在這兩種場合都是反動的,同時又是空想的。
  工業中的行會制度,農業中的宗法經濟,——這就是它的最後結論。
  這一思潮在它以後的發展中變成了一種怯懦的悲嘆。

(丙)德國的或「真正的」社會主義

  法國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文獻是在居於統治地位的資產階級的壓迫下產生的,並且是同這種統治作鬥爭的文字表現,這種文獻被搬到德國的時候,那裡的資產階級才剛剛開始進行反對封建專制制度的鬥爭。
  德國的哲學家、半哲學家和美文學家,貪婪地抓住了這種文獻,不過他們忘記了:在這種著作從法國搬到德國的時候,法國的生活條件卻沒有同時搬過去。在德國的條件下,法國的文獻完全失去了直接實踐的意義,而只具有純粹文獻的形式。它必然表現為關於真正的社會、關於實現人的本質的無謂思辨。這樣,第一次法國革命的要求,在18世紀的德國哲學家看來,不過是一般「實踐理性」的要求,而革命的法國資產階級的意志的表現,在他們心目中就是純粹意志、本來的意志、真正人的意志的規律。
  德國著作家的唯一工作,就是把新的法國的思想同他們的舊的哲學信仰調和起來,或者毋寧說,就是從他們的哲學觀點出發去掌握法國的思想。
  這種掌握,就像掌握外國語一樣,是通過翻譯的。
  大家知道,僧侶們曾經在古代異教經典的手抄本上面寫上荒誕的天主教聖徒傳。德國著作家對世俗的法國文獻採取相反的作法。他們在法國的原著下面寫上自己的哲學胡說。例如,他們在法國人對貨幣關係的批判下面寫上「人的本質的外化」,在法國人對資產階級國家的批判下面寫上所謂「抽象普遍物的統治的揚棄」,等等。
  這種在法國人的論述下面塞進自己哲學詞句的作法,他們稱之為「行動的哲學」、「真正的社會主義」、「德國的社會主義科學」、「社會主義的哲學論證」,等等。
  法國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文獻就這樣被完全閹割了。既然這種文獻在德國人手裡已不再表現一個階級反對另一個階級的鬥爭,於是德國人就認為:他們克服了「法國人的片面性」,他們不代表真實的要求,而代表真理的要求,不代表無產者的利益,而代表人的本質的利益,即一般人的利益,這種人不屬於任何階級,根本不存在於現實界,而只存在於雲霧瀰漫的哲學幻想的太空。
  這種曾經鄭重其事地看待自己那一套拙劣的小學生作業並且大言不慚地加以吹噓的德國社會主義,現在漸漸失去了它的自炫博學的天真。
  德國的特別是普魯士的資產階級反對封建主和專制王朝的鬥爭,一句話,自由主義運動,越來越嚴重了。
  於是,「真正的」社會主義就得到了一個好機會,把社會主義的要求同政治運動對立起來,用詛咒異端邪說的傳統辦法詛咒自由主義,詛咒代議制國家,詛咒資產階級的競爭、資產階級的新聞出版自由、資產階級的法、資產階級的自由和平等,並且向人民群眾大肆宣揚,說什麼在這個資產階級運動中,人民群眾非但一無所得,反而會失去一切。德國的社會主義恰好忘記了,法國的批判(德國的社會主義是這種批判的可憐的回聲)是以現代的資產階級社會以及相應的物質生活條件和相當的政治制度為前提的,而這一切前提當時在德國正是尚待爭取的。
  這種社會主義成了德意志各邦專制政府及其隨從——僧侶、教員、容克和官僚求之不得的、嚇唬來勢洶洶的資產階級的稻草人。
  這種社會主義是這些政府用來鎮壓德國工人起義的毒辣的皮鞭和槍彈的甜蜜的補充。
  既然「真正的」社會主義就這樣成了這些政府對付德國資產階級的武器,那麼它也就直接代表了一種反動的利益,即德國小市民的利益。在德國,16世紀遺留下來的、從那時起經常以不同形式重新出現的小資產階級,是現存制度的真實的社會基礎。
  保存這個小資產階級,就是保存德國的現存制度。這個階級膽顫心驚地從資產階級的工業統治和政治統治那裡等候著無可倖免的滅亡,這一方面是由於資本的積聚,另一方面是由於革命無產階級的興起。在它看來,「真正的」社會主義能起一箭雙鵰的作用。「真正的」社會主義象瘟疫一樣流行起來了。
  德國的社會主義者給自己的那幾條乾癟的「永恆真理」披上一件用思辨的蛛絲織成的、繡滿華麗辭藻的花朵和浸透甜情蜜意的甘露的外衣,這件光彩奪目的外衣只是使他們的貨物在這些顧客中間增加銷路罷了。
  同時,德國的社會主義也越來越認識到自己的使命就是充當這種小市民的誇誇其談的代言人。
  它宣佈德意志民族是模範的民族,德國小市民是模範的人。它給這些小市民的每一種醜行都加上奧秘的、高尚的、社會主義的意義,使之變成完全相反的東西。它發展到最後,就直接反對共產主義的「野蠻破壞的」傾向,並且宣佈自己是不偏不倚的超乎任何階級鬥爭之上的。現今在德國流行的一切所謂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著作,除了極少數的例外,都屬於這一類卑鄙齷齪的、令人委靡的文獻。

2.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

  資產階級中的一部分人想要消除社會的弊病,以便保障資產階級社會的生存。
  這一部分人包括:經濟學家、博愛主義者、人道主義者、勞動階級狀況改善派、慈善事業組織者、動物保護協會會員、戒酒協會發起人以及形形式色色的小改良家。這種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甚至被製成一些完整的體系。
  我們可以舉蒲魯東的《貧困的哲學》作為例子。
  社會主義的資產者願意要現代社會的生存條件,但是不要由這些條件必然產生的鬥爭和危險。他們願意要現存的社會,但是不要那些使這個社會革命化和瓦解的因素。他們願意要資產階級,但是不要無產階級。在資產階級看來,它所統治的世界自然是最美好的世界。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把這種安慰人心的觀念製成半套或整套的體系。它要求無產階級實現它的體系,走進新的耶路撒冷,其實它不過是要求無產階級停留在現今的社會裡,但是要拋棄他們關於這個社會的可惡的觀念。
  這種社會主義的另一種不夠系統、但是比較實際的形式,力圖使工人階級厭棄一切革命運動,硬說能給工人階級帶來好處的並不是這樣或那樣的政治改革,而僅僅是物質生活條件即經濟關係的改變。但是,這種社會主義所理解的物質生活條件的改變,絕對不是只有通過革命的途徑才能實現的資產階級生產關係的消滅,而是一些行政上的改良,這些改良是在這種生產關係的基礎上實行的,因而絲毫不會改變資本和僱傭勞動的關係,至多只能減少資產階級的統治費用和簡化它的財政管理。
  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只有在它變成純粹的演說辭令的時候,才獲得自己的適當的表現。
  自由貿易!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保護關稅!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單身牢房!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這才是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唯一認真說出的最後的話。
  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就是這樣一個論斷:資產者之為資產者,是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

3.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在這裡,我們不談在現代一切大革命中表達過無產階級要求的文獻(巴貝夫等人的著作)。
  無產階級在普遍激動的時代、在推翻封建社會的時期直接實現自己階級利益的最初嘗試,都不可避免地遭到了失敗,這是由於當時無產階級本身還不夠發展,由於無產階級解放的物質條件還沒有具備,這些條件只是資產階級時代的產物。隨著這些早期的無產階級運動而出現的革命文獻,就其內容來說必然是反動的。這種文獻倡導普遍的禁慾主義和粗陋的平均主義。
  本來意義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體系,聖西門、傅立葉、歐文等人的體系,是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的鬥爭還不發展的最初時期出現的。關於這個時期,我們在前面已經敘述過了(見《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
  誠然,這些體系的發明家看到了階級的對立,以及佔統治地位的社會本身中的瓦解因素的作用。但是,他們看不到無產階級方面的任何歷史主動性,看不到它所特有的任何政治運動。
  由於階級對立的發展是同工業的發展步調一致的,所以這些發明家也不可能看到無產階級解放的物質條件,於是他們就去探求某種社會科學、社會規律,以便創造這些條件。
  社會的活動要由他們個人的發明活動來代替,解放的歷史條件要由幻想的條件來代替,無產階級的逐步組織成為階級要由他們特意設計出來的社會組織來代替。在他們看來,今後的世界歷史不過是宣傳和實施他們的社會計畫。
  誠然,他們也意識到,他們的計畫主要是代表工人階級這一受苦最深的階級的利益。在他們的心目中,無產階級只是一個受苦最深的階級。
  但是,由於階級鬥爭不發展,由於他們本身的生活狀況,他們就以為自己是高高超乎這種階級對立之上的。他們要改善社會一切成員的生活狀況,甚至生活最優裕的成員也包括在內。因此,他們總是不加區別地向整個社會呼籲,而且主要是向統治階級呼籲。他們以為,人們只要理解他們的體系,就會承認這種體系是最美好的社會的最美好的計畫。
  因此,他們拒絕一切政治行動,特別是一切革命行動;他們想通過和平的途徑達到自己的目的,並且企圖通過一些小型的、當然不會成功的試驗,通過示範的力量來為新的社會福音開闢道路。
  這種對未來社會的幻想的描繪,是在無產階級還很不發展、因而對本身的地位的認識還基於幻想的時候,同無產階級對社會普遍改造的最初的本能的渴望相適應的。
  但是,這些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著作也含有批判的成分。這些著作抨擊現存社會的全部基礎。因此,它們提供了啟發工人覺悟的極為寶貴的材料。它們關於未來社會的積極的主張,例如消滅城鄉對立,消滅家庭,消滅私人營利,消滅僱傭勞動,提倡社會和諧,把國家變成純粹的生產管理機構,——所有這些主張都只是表明要消滅階級對立,而這種階級對立在當時剛剛開始發展,它們所知道的只是這種對立的早期的、不明顯的、不確定的形式。因此,這些主張本身還帶有純粹空想的性質。
  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意義,是同歷史的發展成反比的。階級鬥爭越發展和越具有確定的形式,這種超乎階級鬥爭的幻想,這種反對階級鬥爭的幻想,就越失去任何實踐意義和任何理論根據。所以,雖然這些體系的創始人在許多方面是革命的,但是他們的信徒總是組成一些反動的宗派。這些信徒無視無產階級的歷史進展,還是死守著老師們的舊觀點。因此,他們一貫企圖削弱階級鬥爭,調和對立。他們還總是夢想用試驗的辦法來實現自己的社會空想,創辦單個的法倫斯泰爾,建立國內移民區,創立小伊加利亞,即袖珍版的新耶路撒冷,——而為了建造這一切空中樓閣,他們就不得不呼籲資產階級發善心和慷慨解囊。他們逐漸地墮落到上述反動的或保守的社會主義者的一夥中去了,所不同的只是他們更加系統地賣弄學問,狂熱地迷信自己那一套社會科學的奇功異效。
  因此,他們激烈地反對工人的一切政治運動,認為這種運動只是由於盲目地不相信新福音才發生的。
  在英國,有歐文主義者反對憲章派,在法國,有傅立葉主義者反對改革派。

四、共產黨人對各種反對黨派的態度

  看過第二章之後,就可以瞭解共產黨人同已經形成的工人政黨的關係,因而也就可以瞭解他們同英國憲章派和北美土地改革派的關係。
  共產黨人為工人階級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鬥爭,但是他們在當前的運動中同時代表運動的未來。在法國,共產黨人同社會主義民主黨聯合起來反對保守的和激進的資產階級,但是並不因此放棄對那些從革命的傳統中承襲下來的空談和幻想採取批判態度的權利。
  在瑞士,共產黨人支持激進派,但是並不忽略這個政黨是由互相矛盾的分子組成的,其中一部分是法國式的民主社會主義者,一部分是激進的資產者。
  在波蘭人中間,共產黨人支持那個把土地革命當做民族解放的條件的政黨,即發動過1846年克拉科夫起義的政黨。
  在德國,只要資產階級採取革命的行動,共產黨就同它一起去反對專制君主制、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小市民的反動性。
  但是,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儘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的對立,以便德國工人能夠立刻利用資產階級統治所必然帶來的社會的和政治的條件作為反對資產階級的武器,以便在推翻德國的反動階級之後立即開始反對資產階級本身的鬥爭。
  共產黨人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德國,因為德國正處在資產階級革命的前夜,因為同17世紀的英國和18世紀的法國相比,德國將在整個歐洲文明更進步的條件下,擁有發展得多的無產階級去實現這個變革,因而德國的資產階級革命只能是無產階級革命的直接序幕。
  總之,共產黨人到處都支持一切反對現存的社會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運動。
  在所有這些運動中,他們都特別強調所有制問題是運動的基本問題,不管這個問題的發展程度怎樣。
  最後,共產黨人到處都努力爭取全世界的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調。
  共產黨人不屑於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佈: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小螞蟻 wrote:
當科技往更高維度發展,不止是時間和距離都不再是問題,連物理規則都可以自定義喔



問題是任何人類的發明和創造

本質上都是在利用物理定律和規則

發明和創造本身不可能改變物理定律

就像發明IC、發明無線電 也不可能改變電磁學定律一樣

人類的發明的本質上是再利用物理定律

而物理定律是客觀存在的

如果物理定律可以被人的意志而改變

那麼定律本質上就不是定律

例如: 人類可以做出直徑50公尺的黃金球

雖然經濟成本很高但是本質上是可以做出來的

但是人類永遠沒有辦法做出直徑50公尺的鈾-253金屬球

因為這會導致核裂變材料的「臨界質量」大於一個超臨界值的狀態

最會導致核爆炸

這就是利用物理定律發明創造,和那些東西能夠被發明

那些東西不能夠被發明出來的區別


abc003 wrote:
已故理論物理學家,史帝芬霍金曾經說:「當人類發現外星人,很可能就跟美洲大陸的原住民發現西班牙人登陸美洲一樣,很難有好下場。」
但是當時的西班牙帝國是一個帝國主義國家,中國明朝鄭和下西洋也發現過一些非洲土著和印尼土著,但是中國並沒有想要殖民擴張或者奴役他們阿?
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共產主義外星文明不願意跟野蠻的資本主義文明打交道,因為他們的科技一旦被帝國資本主義文明學習以後就會不可避免地導致他們的滅亡,所以共產文明只跟共產文明交流以避免他們自身被毀滅。
...(恕刪)


猜想 本來就是猜的.認同的人就會去研究
不認同的人就看看而已
只針對東西文明的差異說點不同的看法

鄭和下西洋時還沒有共產主義
那只是東方文明對面對 印尼 非洲人 時的態度

周朝時的戎狄 秦漢時的匈奴 隋唐時的突厥 元明時的蒙古.
都被東方文明融合進來
中原西南的 青 滇 川 黔 也都已是一體了
東方文明要相融之前一定會有一個過程 漢化(唐化)
漢化的程度越高融合後的緊密度就越大

東方文明在面對其他文明時都能兼容共存
弱小的種族文明遇到東方文明也不會太多的不適應
但是當西方文明碰到東方文明衝擊就大了

西方文化的起源
北歐維京巨人 南歐愛琴海文明 都只是民間口傳神話
就類似 女媧補天 夸父追日 大禹治水(夏朝遺跡並未發現) 都只算是神話
流傳最廣的只有 真神論 的宗教文明(伊斯蘭教也算)
從東西方神話的本質上就可以分出
東方強調的是 人定勝天
西方強調的是 上帝萬能
這種文化的差異已經深入到DNA之中
從東西方的家庭組成就可以明顯看出
東方文明的祖先崇拜 三代同堂 老人如寶 重視團圓 喜歡熱鬧 庇蔭子孫...
西方文明的上帝奉獻 成年獨立 死後天堂.....
衝擊到最後會怎樣就等著看吧

資本主義這幾百年的發展
收買了民心豢養著軍隊
消滅了歐洲君主封建制度
建立了民主社會(缺錢就吵著要政府給錢的社會)
最典型的美國95%的財富集中在5%人的手上
這5%怕95%的人鬧事就需要將問題轉嫁到其他地方
所以經年累月的在外國製造戰爭 創造矛盾
當這些手段運轉不靈了
現在把目標對準了東方大國
只能說是你自己要來的
有什麼後果是自己要負責的歐
唉踢員工 wrote:
你都說馬克思也說過...(恕刪)


我前面已經說明過官僚主義不是共產主義

問重複同樣的問題請仔細地讀正文。

我在寫作時,已經殫精竭智,把前前後後的已知現象和邏輯因果都盡可能考慮過了,然後有讀者連幾分鐘的時間都不願意投入來完全吸收,很令人心寒。



HapaLloyd wrote:
還有樓主
如果馬列主義這麼好
為何蘇聯會解體?

為何以前在蘇聯下的國家在蘇聯解體後那麼痛恨共產黨
共產主義只是理想
根本不可能實現
爽的都是高層領導
你以為你是趙家人還是中南海的?


你會問這問題就代表你不懂歷史唯物主義


人工智慧導致共產主義●唯物史觀基本原理
你根本沒有獨立思考過 連內容也都沒看過只是一個被洗腦的機器人而已


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 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你可以問同樣的問題,如果有一個獨裁者在石器時代建立資本主義民主共和國怎麼會失敗?

以你的唯心主義史觀就認為 ,反正資本主義就是暴政,所以他才解體

但是你卻不考慮石器時代的生產力沒有鐵路、沒有電報、沒有電力、沒有鋼鐵和煤炭

人還要打獵採野果子,你卻叫她生產手機半導體晶片 汽車和飛機 石器時代的村落必定會造成大饑荒

然後你就說,你看!!!資本主義的嘗試失敗了,因為「資本主義本身是暴政,是烏托邦幻想」他必定會失敗

卻不考慮當時的生產力和社會發展程度

才是失敗的原因,不論他有多先進的生產關係和上層建築

就跟古代王朝沒有發展出蒸汽機,資本主義也難以持續下去是一樣的道理

馬克思就回答過這問題不只一次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族,例如磨麵粉的機器,決定封建社會的生產力是石磨,決定工業社會的生產力是蒸汽磨



「正像達爾文發現有機界的發展規律一樣,馬克思發現了人類歷史的發展規律,即歷來為繁蕪叢雜的意識形態所掩蓋著的一個簡單事實:人們首先必須吃、喝、住、穿,然後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質的生活資料的生產,從而一個民族或一個時代的一定的經濟發展階段,便構成基礎,人們的國家設施、法的觀點、藝術以至宗教觀念,就是從這個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因而,也必須由這個基礎來解釋,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做得相反。」
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


每個時代佔主導地位的意識形態就是統治階級的意識形態,所以你才會有替資本主義辯護的衝動,因為你受到統治階級洗腦

這個時代的統治階級是資本家,上一個時代統治階級是封建君主,在啟蒙時代以前封建君主批判資本主義也是主流意識形態


因此德國才有30年戰爭,以德國為首的新教資本主義國家和以天主教國家為首的封建君主傳統勢力發生了一場階級鬥爭

而當時的資本家起到推動歷史進步的革命性作用,由此簽訂了「威斯特伐利亞合約」

現代「主權國家和民族國家的起源」正是「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所推動的」
西發里亞和約
三十年戰爭

但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生產關係越來越不能適應新時代的生產關係

而「上層建築」就會對「經濟基礎起」到反作用力,阻礙社會進步,這時候就需要革命

蘇聯的生產力還不能讓他建立社會主義社會

而本身又被史達林官僚主義和一國社會主義歪曲,並非是正統的馬克思主義

史達林認為一國能建立社會主義,這是違反市場分工經濟規律的

史達林的烏托邦幻想,實際上是壓迫了無產階級的解放條件

導致世界革命無法輸出,不論馬克思、亞當斯密、大衛李嘉圖都明白這個經濟學原理

那就是「市場的分工程度」決定「勞動生產率」的高低,而蘇聯本身沒有廣大的市場又受到資本主義世界包圍和封鎖

例如巴黎統籌條約,西方不斷在對蘇聯封鎖蘇聯科技和技術長期封鎖,長久下來雙方市場規模分工程度就體現出來了

史達林對內的計劃經濟是採取自上而下的獨裁體系

而托洛斯基認為「計劃經濟需要工人民主」,自下而上的組織以防止官僚專政




wrote:
關於米塞斯他在1920年發表了論文《社會主義國家的經濟計算》(Economic Calculation in the Socialist Commonwealth),首次提出了【經濟計算問題】,以此來質疑共產黨政權的中央計畫經濟。那一年,俄國的十月革命才結束不久,蘇聯都還沒成立,米塞斯就已經開始質疑中央計畫經濟了。
  米塞斯這篇論文指出:中央計畫經濟必然導致市場的【價格機制】受損(徹底的中央計畫經濟會完全摧毀價格機制,部分的中央計畫經濟會部分地破壞價格機制)。在價格機制受損的情況下,負責制定經濟計畫的官僚【無法】計算出各種資源的有效分配情況。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經濟計算問題」。
  「經濟計算問題」在學術界引爆了一場大規模的論戰:一邊是支持資本主義的學者,另一邊是支持社會主義的學者。
  對於米塞斯的質疑,某些馬克思主義學者爭辯說:可以通過建立一套完備的方程組,把社會中所有資源的信息和所有人的偏好都納入其中(成為方程組的參數),然後求解該方程組。
  哈耶克也加入論戰,他反駁說:建立這樣的方程組需要收集的信息太多,很難做到;即使真的能建立這樣的方程組,也很很難求解。
  由於那個年代的計算機技術尚未充分發展起來,對於方程組的爭論,雙方分不出勝負。
  到了上世紀80年代,蘇聯經濟學家 Alexander Nove 指出,即使能建立這樣的方程組,用當時最好的計算機,也要花上百萬年。
  俺想說的是:Alexander Nove 還是太天真了。不論是他還是早先那些企圖建立方程組的學者,他們顯然都不瞭解【混沌理論】。而人類社會恰恰是個典型的混沌系統。


這個作者還拿米賽斯和海耶克的社會主義經濟計算問題來反駁計畫經濟

關於社會主義經濟計算問題,可以透過托洛斯基的民主的自下而上的計劃經濟來解決,

簡稱「民主計畫經濟」和史達林的「官僚集中式指令計畫經濟」相反

因為民主機制是一種分散式計算架構,

而計畫經濟不是只有史達林一種模式而已,

而且西方資本主義並非是自由放任的資本主義,本質上自己也是在採用政府的規則和計畫運作。

而關於混沌理論,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很早就有上層建築和經濟基礎的正反饋系統,因為生產力的發展會改變生產關係,而生產關係之改變又會對上層建築產生作用力

而反作用力也是存在的,每一個社會都存在來自上層建築的反作用力的趨勢,

也就是舊社會舊制度的既得利益者不斷維護自己的利益而阻滯社會體制進步

慈禧太后反對火車和鐵路,狩獵採集部落反對農耕,資本家反對社會主義

這都是存在的,關於這種混沌理論和蝴蝶效應的產生機制

本質上是一種「正反饋的耦合系統」因此產生的混沌現象

數學家龐加萊發現的三體運動難以求解析解可以說是混沌理論的始祖之一,

而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唯物史觀)

本質上是一種生產力發展和上層建築互相產生正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矛盾運動的混沌系統。



計畫經濟的條件和方法
制定與執行計畫的機關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監督計畫的執行、並對計畫加以調整呢?要讓計畫獲得成功,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呢?
為了回答這三個問題,必須對下列三個方面進行一番簡短的分析:
(1)專門的國家機關,即由中央與地方的計畫委員會組成的體系;
(2)作為市場調節機制的商業;
(3)蘇維埃民主,即群眾對經濟結構進行積極而即時的調節的機制。
只有把國家計畫、市場與蘇維埃民主這三個要素結合起來,才能正確地指導過渡時期的經濟。

1932年10月22日,托洛茨基在他的論文《危機中的蘇維埃經濟》(The Soviet Economy in Danger)中繼續說道:

  如果存在一個可以將自身投射到拉普拉斯科學猜想中的普遍觀念——該觀念可以同時記下自然與社會的一切進程、能夠量度它們運動的動態過程、能夠預測它們相互作用的結果——當然,這樣一種觀念可以先驗地擬訂出一個完美、全面的經濟計畫,上起小麥的畝產量,下至一件汗衫的紐扣。官僚機構常常設想只有這樣一種觀念才是可操控的,這就是它為什麼可以如此輕易擺脫市場和蘇維埃民主控制的原因。但事實上,官僚機構在對其精神資源進行評估時犯下了可怕的錯誤……
  大量在經濟中活動著的參與者——國有的和私有的、集體的和個人的——必須要由計畫委員會的統計測定以及供求的直接強制來正式宣告他們的需要及其相關力量。計畫是受到檢查的,在相當大的程度上通過市場來實現。市場調控本身必須由其機制所引發的趨勢決定。部門擬訂的藍圖必須通過商業計算說明其經濟效益。離開了對盧布的控制,過渡時期的經濟體制是不可想像的。沒有堅挺的貨幣單位,商業計算只能增添混亂。

  在《被背叛了的革命》中,他接著說道:

  然而,工業發展和將農業帶入廣闊的國家計畫的層面讓領導層的工作大大複雜化了,質量問題被推上前台,官僚機構破壞了富有創造力的首創精神和責任感,沒有了這些,將不會有也不可能有任何質性的進展。官僚機構的弊病在大產業中或許還不那麼明顯,但它卻連同合作社一道吞噬了輕工業、食品工業、集體農業、小規模地方工業,即所有那些與人民靠得最近的經濟部門……
  按照一種現成的西方模式,通過官僚機構的命令建造巨大的工廠是有可能的——然而,毫無疑問這要花費正常成本的三倍。但是,你越往前發展,經濟就越是陷入與官僚主義如影隨形的質量問題不能自拔。蘇聯的產品彷彿都打著冷漠的灰色標籤。在國有經濟下,質量需要一種生產者和消費者的民主,一種批判和首創精神的自由——這些條件同一種恐懼、謊言和諂媚甚為流行的極權主義制度是不相容的。

HapaLloyd wrote:
如果馬列主義這麼好
為何蘇聯會解體?
為何以前在蘇聯下的國家在蘇聯解體後那麼痛恨共產黨
共產主義只是理想
根本不可能實現
爽的都是高層領導
你以為你是趙家人還是中南海的?

river16800 wrote:
總結:連共產主義國家都不敢實行共產主義 !!! 好誇張 !!!
zzz


這點我過去已經說過很多次(我至少被問過20~30次)
我舉過慈機太后和火車的例子
人工智慧導致共產主義●唯物史觀基本原理

你沒學習歷史唯物主義

歷史唯物主義是這樣的邏輯觀點,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改變生產關係 是和「上層建築」處於相互矛盾運動的

社會架構好比一棟建築物

上層建築」指的是 宗教 意識形態 法律 國家制度 政治體制 等等一切社會頂層架構的東西

而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在馬克斯政治經濟學的範疇裡是處於「經濟基礎」的東西

但是總的來說生產力發展改變生產關係,生產關係改變又會推動上層建築的發展

經濟基礎的改變推動上層建築

就拿狩獵採集社會和遊牧社會來說,之所以進化到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就是因為農業的發展

因此出現的中央集權的國家型態,再拿資本主義大工業的發展,推動民主共和國和普選權的發展(這也是一種上層建築)

你至少理解一下五段論

人類社會的演進大致上分成這幾階階段

從原始共產主義 -> 奴隸社會階段 ->封建社會階段->資本注意階段-> 社會主義階段->共產主義階段
>
人類歷史大致上分為這幾個階段
1.原始共產主義社會 狩獵採集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
2.奴隸社會-開始發展農業時代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
3.封建社會
4.資本主義社會 -工業時代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
5.社會主義社會-在自動化和人工智慧盛行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
6.共產主義社會


馬克斯在「哥達斯批判綱領」、「共產黨宣言」已經說過

社會主義只是作為過渡到共產主義的過渡階段

而在生產力不發達的社會是沒有經濟基礎和條件進入到共產主義社會的

如同1萬年前石器時代的狩獵採集部落怎麼樣也不可能進入到資本主義社會一樣

因為當時社會生產力沒辦法實行大工業生產,只能免強進入農業社會,而且因為當時人口密度不高

可以狩獵和採集的東西相對較多,農業生活會比狩獵採集更辛苦

因此就沒有條件強迫人民從事農業

而每一個社會階段要轉變為下一個階段

往往會有上層建築和統治階級、既得利益者給予的反作用力和阻力

我舉過「慈禧太后反對火車」的例子,


便是封建社會的上層建築反對現代化大工業生產力的發展 或進化到資本主義社會的例子

在「法國大革命」、「孫中山推翻滿清」可以理解一種資產階級革命

這是在社會生產力不能滿足資本主義社會和大工業的要求下 推動了歷史的發展

而在封建社會之前有過奴隸制社會

例如古羅馬時代的「斯巴達克斯奴隸起義」,可以看過是一種古代的階級鬥爭

每一次社會生產力的進步就會改變生產關係,

既得利益者和統治階級總是拒絕變革上層建築


慈禧太后反對火車和鐵路,狩獵採集部落首領反對農耕,資本家反對社會主義

這都是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現在資本主義社會已經越來越反動,越來越阻礙社會生產力發展

例如社會主義階段人類應該享有免費教育 醫療 和住房

但是房地產私有制、醫療私有化的卻阻礙了這一點的發展

馬克思認為只有透過階級鬥爭才有可能改變這個社會的上層建築

改變這個剝削人而腐朽的資本主義頂層架構




CompleteJerk wrote:
可是瑞凡,雖然扯了那麼多廢話,事實就是共產主義國家都崩潰了耶,只剩一個比支那還悲慘的北韓

White bear wrote:
不不不,現在的中國其實也是走資本主義,像樓主這種道道地地的共產主義可能要去北韓看看有沒有機會。

lichujen wrote:
現在世界僅存的馬克斯國家叫北朝鮮,歡迎直接過去,然後對金小胖暢言你的心得感想,最後看是要炮決還是車裂自己選。

israelii wrote:
馬克斯那套能信的話
今天國家政治的主流應該是共產制度
看看北韓 北越 俄羅斯 混的如何就知道




這點顯示你的無知

朝鮮嚴禁馬克思主義 在1960年代末就已經完全禁止民間閱讀馬克思主義相關的書籍

北韓是全世界唯一個閱讀馬克思主義會被抓去坐牢的國家

而且還搞金日成個人崇拜,

另外歐洲的社會民主黨作為長期執政過的政黨,其前身就是馬克思創立過的「第一國際」

德國社會民主黨

馬克思曾經和這些黨的創始人如給奧‧倍倍爾、威‧李卜克內西、威‧白拉克等人是好朋友

以下是馬克斯和德國社會民主黨創始人的通信

給奧‧倍倍爾、威‧李卜克內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1879年9月17—18日)

1863年5月23日,社會主義活動家斐迪南‧拉薩爾創立了「全德意志工人聯合會」(即拉薩爾派)。1869年,奧古斯特‧倍倍爾和威廉‧李卜克內西(愛森納赫派)創立「德意志社會民主工黨」。1875年5月22日—27日,兩黨在卡爾‧馬克思的調和下,合併整合成為德國社會主義工人黨。

二戰以後社民黨重建。在聯邦德國,社民黨起初處於在野位置,但是從1966年-1982年領導了聯邦政府,維利‧勃蘭特和赫爾穆特‧施密特先後出任西德總理。在1959年的《哥德斯堡綱領》中社民黨摒棄了階級政黨和馬克思主義原理的概念


又在2007年社民黨綱領中的我們的核心價值觀和核心理念稱:「1959年的哥德斯堡綱領是植根於猶太教和基督教,人文主義和啟蒙、社會的馬克思主義分析和工人運動的經驗」

例如英國工黨黨魁柯爾賓 就被說是馬克思主義者
傑瑞米‧柯賓

工黨影子財相的麥克奈爾在英國廣播公司接受採訪時大力推薦馬克思的《資本論》,不僅在工黨內部引起很大不滿,黨外更是噓聲一片。科爾賓為了支持左膀右臂麥克奈爾,也再挺馬克思,讚揚馬克思是"偉大的經濟思想家",令輿論再次嘩然。
英國大選在即馬克思為何受推崇? - BBC News



這些都不是你妖魔化社會主義和馬克斯能解釋的。

這些都不是你妖魔化社會主義和馬克斯能解釋的。
這些都不是你妖魔化社會主義和馬克斯能解釋的。

這些都不是你妖魔化社會主義和馬克斯能解釋的。
這些都不是你妖魔化社會主義和馬克斯能解釋的。


另外馬克思只有有許多流派 例如社會民主黨(如改良主義、修正主義) 德國的 羅莎‧盧森堡(西方民主革命馬克思) 馬克思列寧主義(正統派) 托洛斯基(托派等) 史達林主義(一國社會民族主義和官僚主義)等等等


朝鮮嚴禁馬克思
朝鮮有個讓很難理解的禁忌,在社會主義的朝鮮馬克思等的著作是遭禁的。提示中國的馬克思愛好者,到了朝鮮不要妄言馬克思、恩格斯,更不要向當地人贈送《資本論》......
朝鮮嚴禁馬克思主義
1946年2月,北韓臨時人民委員會宣佈成立。同年7月,金日成被史達林指認為朝鮮領導人。1948年9月9日,金日成宣佈成立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在那時金日成的肖像同馬、恩、列、斯並排懸掛。直到上世紀60年代末為止,書店的書架上還擺著《馬克思選集》、《恩格斯選集》及《資本論》、《反杜林論》、《哥達綱領批判》等著作。到了1967年後朝鮮當局稱已建立了領袖的「主體思想」,馬克思、恩格斯的書籍從朝鮮消失了。書店裡銷售的有關思想觀念的圖書,只有《金日成語錄》和《金日成著作選集》。在大學裡一切有關馬克思主義的講座均被取消。屬於馬克思主義範疇的哲學、辯證唯物論等都被變作了金日成語錄,把馬克思、恩格斯的註解都弄成「據偉大領袖金日成教導…」。1980年10月的第6次黨代會上刪掉了「朝鮮勞動黨以在全社會實踐馬克思列寧主義而鬥爭為方針」的語句,轉換成了「金日成主義」。在朝鮮《憲法》序言部分金日成三個字竟出現了17次之多,而馬克思、列寧卻一字不提。
朝鮮為何禁止馬克思主義

對此金正日強調主體思想是「不能在馬克思列寧主義框架內解釋的獨創的思想」。他說:「主體思想」是以唯物辯證法「為前提」的,二者「具有共同性」,但同時又克服了唯物辯證法的「片面性」和「侷限性」。「主體哲學」是與馬克思主義哲學有「根本區別」的。「先前的社會主義理論,只把物質經濟的因素看作革命鬥爭的根本條件」,主體思想「把社會主義提到了新的科學基礎之上」,從此「開闢了人類歷史發展的新時代──主體時代」。1976年10月,金正日在同黨的理論宣傳工作者的談話中說,「無論從內容上看還是從組成來看,金日成主義是不能在馬克思列寧主義框架內解釋的獨創的思想。」「金日成主義是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有區別的獨創的革命思想。」
維基百科網站上這樣寫道,在朝鮮,什麼時候開始禁止進行馬克思主義研究的,朝鮮官方1967年開始起用「主體思想」取代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詞彙,後者不再扮演重要角色。而且朝鮮領導人也不承認他們與馬克思恩格斯是一個體系的。
1967年以後,朝鮮回收了所有馬克思和列寧等有名的社會主義革命理論家們的著作,禁止一般百姓閱覽。圖書館把這些書列在閱覽書目中,但只有得到相關機關特許的人才能借閱。
1970年後在朝鮮勞動黨的所有會議上只懸掛金日成的肖像,馬克思等均被打入冷宮.

1972年12月,《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把馬克思列寧主義創造性地運用於我國現實的朝鮮勞動黨的主體思想作為自己活動的指針」。主體思想在1977年之後取代了馬克思主義和列寧主義,成為朝鮮勞動黨和朝鮮式社會主義建設的指導思想。1980年10月,朝鮮勞動黨第六次代表大會通過的新黨章把「金日成同志的革命思想、主體思想作為唯一的指導方針」。




北韓完全就不是一個遵守馬克思主義教導的國家 而是一個背叛者

他當初能這樣搞就是因為中蘇兩國在1960年代都在拉攏北韓

主體思想實際上是一種官僚階級壓迫,是馬克斯反對的












mesonny wrote:
你是想說共產主義比資本主義好?
文章中偷渡這些思想幹嘛?


答對了,你看他發過的文章,
就是一直在複製貼上,
闡述馬克思主義有多好。

就是29樓的那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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