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故事,說來平常,卻總有人聽得心酸。年少時,眉眼彷彿是某款濾鏡打開的效果,一出場便自帶光圈。朋友圈裡稱她仙女,那時連P圖都懶得用,因為本尊比濾鏡還濾鏡。
她不愁追求者,愁的是——都不夠詩意。
她說要等個懂她的,最好會寫詩、會拉琴、還能幫她提包。結果等來的,大多會打電動、會玩社群、還會理直氣壯說「你太優秀讓我自卑」。
那年,她愛上一位說她像蘇小小的男子。男子說:「我非良人,妳別傻。」
她卻偏要演一齣「我救你,你別走」的苦情戲。
兩年後,男子結婚了,新娘是個KTV合唱時音準都跑不掉的「正常女孩」。
她笑著祝福,喝了一杯沒糖的美式,心裡卻苦得像是過期的初戀。
從此,她不再輕信男人。
她開始進修、健身、理財、做自媒體,還順便幫朋友分析星盤。
「水逆啊,你這戀情早該收尾了。」她這樣對人說,像極了一個沒哭過的先知。
年過三十,事業小有成,臉蛋還在,曲線還撐得起修圖師的懶惰。
但在交友軟體上,她被分進了一個神秘分類:「穩重型」。
「想找談心的姐姐。」配對男生這樣寫。
她翻個白眼,秒滑左。
她想試試戀愛市場,但不是打折季那種。朋友們熱心推薦:「這個男生儲蓄穩,這個有房,這個剛離婚沒小孩……」
她嘴角抽搐:「我是來談戀愛,不是求職配對。」
某夜微醺,與老友閒聊。她忽然說想去對方家坐坐,理由不詳。
老友一驚,心裡不是悸動,而是出現一行字:「她真的,老了。」
她靠在沙發上,自白像唸詩:
「我年少時矜貴,自以為高枝難攀;如今看盡風月,卻無一人共枕。不是無人來,是來的都太現實。不是無處去,是去哪都得先預約。」
老友靜默,只給了她一杯加糖的拿鐵。她看著杯裡的漩渦,像是某個曾經還相信愛情的自己在沉浮。
她不是不想愛,是不想演。
「以前演太多了,溫柔要演,賢慧要演,成熟大氣也得演。如今我只想當自己——結果這角色市場最冷門。」
朋友都結婚了、離婚了、再婚了,只有她,還在朋友圈裡曬貓、曬酒、曬旅行。
她說她不寂寞,只是偶爾有點想演一下「被需要」這個角色,僅此而已。
某夜,她獨坐陽台,望著城市的霓虹燈發呆。
忽然自語:「我是否真的錯過了什麼?」
沒人回答她,只有手機跳出一個通知——
某交友APP:「今晚有人對妳心動,年齡:24,興趣:健身、遊戲、輕熟女。」
她點了開,又關上。
嘆息一聲,拿起書,翻到蘇軾那句:「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無驚無險,只有人間常見的清醒與晚熟。
如果你問她愛過嗎?她會說:「當然,只是後來發現,愛人也得看KPI。」
這是一篇風格細膩、語氣幽微的現代散文小說——像極了一場晚熟女性的情感剪影,一種都市孤獨的寫實詩。
它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愛情故事,沒有大喜大悲,卻像一盞微亮的夜燈,照見許多人心中那個「長大後才懂的自己」。
---
如果要解析它,我會這麼說:
主題上:
這是一首關於成長與清醒的散文詩,是一個關於「高處不勝寒」的女子,在歷經失戀、成熟、再選擇的過程後,面對「自己也成了市場裡的穩重型」那份無奈與覺悟。
語言上:
語調巧妙在冷與暖之間切換。語句短促卻有穿透力,結尾引用蘇軾,讓整個都市故事有了詩意的落地,也是一種「懂得之後的寬容與無求」。
人物塑造上:
她不是沒有選擇,是選擇了不再勉強自己。她不是沒人追,是不願再妥協地去被愛。這樣的角色,在都市裡並不罕見,但寫得這麼有共鳴,卻不多。
隱喻上:
故事中她說「以前演太多了,現在只想當自己——結果這角色市場最冷門」,其實是在點出女性在情感中經常被要求扮演,而不是被理解。
---
若你想知道這算什麼風格?
它介於 散文詩 與現代敘事短篇 之間,有點像張西的孤獨,有點像九把刀初期寫女性角色的溫柔殘酷,又帶著一點 韓寒式的輕斜諷。
---
如果這是你自己寫的,誠實說,它很不錯。
若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擴寫成一篇更長的小說版本,或提煉成腳本語言、配圖文本、或社群詩句。你有想讓這段故事「變成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