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慈欣《流浪地球》VS.黃海《地球逃亡》兩岸(文創)軟實力消漲!

面對現實看看台灣的科幻小說跟大陸科幻小說差在哪裡,這也是台灣文創產業和大陸文創產業的縮影之一!

台灣流行音樂好像愈來愈沒有可用新人了,反而大陸[摩登兄弟][劉增瞳][劉佳]中國風創作的[李懋揚][銀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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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幻小說所以不興,這與中國未能提早工業化有關,中國自漢代以來獨尊儒術,儒家思想重現世,偏重德性修養,對於新科技視為奇技淫巧,甚至被認為是傷風敗俗之事,科舉取士,導引了文人政治,做官是千萬人嚮往的目標,農、工、商三類人不稀罕,做人要先從修身著手,其次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即使中國有科技,也只是重實用,輕理論,科學的發展必須有理論的引領。

中國古代第一篇科幻故事,被公認為列子湯問篇的〈偃師造人〉,大意是周穆王喜遊歷,有一次往西方巡視返回途中,一個工匠偃師帶著一個能善舞的帥哥機器人,舉手投足完全像個真人,歌聲旋律跳舞動作迷人,表演時,藝人對著穆王的妃嬪眉來眼去;穆王大怒,要立刻殺死偃師。
偃師嚇得半死,立刻把帥哥藝人拆開,展示給穆王看,身體裡面盡是皮革、木頭、樹脂、漆和白堊、黑炭、丹砂、青雘之類的顏料湊合而成的,只見它裡面有著肝膽、心肺、脾腎、腸胃;外部則是筋骨、肢節、皮毛、齒發。這些東西重新湊攏以後,帥哥藝人又恢復原狀。穆王試著拿掉它的心臟,嘴巴就不能說話;拿掉肝臟,眼睛就不能觀看;拿掉腎臟,雙腳就不能行走。

《列子》為春秋戰國時代內容多為民間故事、寓言和神話傳說,從思想內容和語言使用上來看,可能是晉人所作,為東晉人搜集有關的古代資料編成的,晉張湛注釋並作序。《列子•湯問》為其中名篇。中國大陸著名的作家楊鵬編了一本《中國古代科幻故事》 ,從〈偃師造人〉一直到清代的科幻故事都有羅列。
現代中國科幻則起源於1904年,是由上海作家葉永烈所發現的一部荒江釣叟所著《月球殖民地小說》,這部小說發表了十三萬字三十五回,沒有寫完,卻是當時典型的科幻之作,它在四大小說雜誌之一的上海《繡像小說》連載,成為華文原創科幻小說的開端,由於寫作小說在那時代還是不很體面的事,只知作者化名不知本名,。
現代科幻小說在中國有其歷史淵源,總算走過百年,《科幻世界》主編姚海軍最近曾發出一句經典之言:
「有《西遊記》的中國, 一定會產生偉大的科幻作品。」意謂著現代科幻小說在中國幾度浮沈,
終於在2012左右達到高潮,不會再走下坡了。中國現代科幻小說從1904年至今,歷經百餘年發展,
斷斷續續,起起落落,大陸憑藉累積二十世紀以來的科學科普的傳統,科幻小說達到可以令世界矚目的地步,

這是台灣所望塵莫及的,成都的《科幻世界》雜誌成了全世界發行量最大太的科幻雜誌,1999年大陸的高考(大學聯考) 出了一個科幻式的作文是〈假如記憶可以移植〉,大陸科幻從二十一世紀前後展開了另一波高潮,如今已顯出逐漸茁壯的態勢,但也有人擔心是高潮後的衰微。
台灣自1968年出現科幻小說,卻還未有科幻小說的名稱,直到1980年代前後由於科幻電影的推波助瀾,經濟的繁榮帶給出版業二十年的興盛,也產生可觀的科幻作品,之後由於電子媒體興起,2000年以後科幻小說隨著傳統文學式微。
反觀大陸,近年劉慈欣在大陸幾乎以個人之力撐起大陸科幻熱潮,《三體》系列的三部書成為暢銷書,香港《亞洲週刊》刊出〈科幻衝擊中國〉封面專題,2012年3月,主流文學的最高殿堂─
《人民文學》也刊出劉慈欣四篇短篇小說,大陸方面由於科幻迷的迫切期待,已經決定把《三體》和《鄉村教師》拍成電影,一位網友說了一句經典的話::「將劉慈欣小說拍成電影和大陸民主化同樣的重要。」哈佛大學教授王德威在封面題字:「劉慈欣是二十一世紀中國文壇最值得注意的作家。」
雖然我的小說寫在1988年,獲得台北東方出版社的科幻小說獎並在當年出版,1992年由葉永烈主編,
安徽少兒出版社出版簡體字版,劉慈欣的小說發表在2000年,兩書都是講太陽發生災變,人類使用超大推進器將地球推離軌道,
前往尋找另一個太陽系。如果仔細比較兩本小說的內容,就會發現,《地球逃亡》對於地球發動機的描述付諸闕如,
小說僅提及了理論,只說為了避免環境的災變,地球發動機設在南極,避重就輕的談到天體科學與大氣環境變化,
地球發動機的外形和運作方式超出我的能力想像,只有略而不提,這也是一般人常看到的小叮噹的動畫一般,
只有道具名稱沒有細部描述;兩部小說儘管都可以稱為硬科幻,《地球逃亡》只能甘拜下風,
說實在對於科技細節的描寫是台灣這邊所未曾想到要做的,
過去台灣的科幻作品都在主流文學刊物尋找發表空間,在我一直以為是傷害到了小說藝術。

劉慈欣的小說,讓我深深著迷,我的小說從地球才要出發就結束,他的小說從地球發動機如何運轉說起,他以優雅文字,將科技細節與詩意融合為浪漫的想像,也在人物故事中兼顧了場景描繪:

我們首先在近距離見到了地球發動機,是在石家莊附近的太行山出口處看到它的,那是一座金屬的高山,在我們面前赫然聳立,佔據了半個天空,同它相比,西邊的太行山脈如同一串小土丘。有的孩子驚嘆它如珠峰一樣高。我們的班主任小星老師是一位漂亮姑娘,她笑著告訴我們,這座發動機的高度是一萬一千米,比珠峰還要高兩千多米,人們管它們叫「上帝的噴燈」 。我們站在它巨大的陰影中,感受著它通過大地傳來的震動。

  地球發動機分為兩大類,大一些的叫「山」,小一些的叫「峰」。我們登上了「華北794號山」。登「山」比登「峰」花的時間長,因為「峰」是靠巨型電梯上下的,上「山」則要坐汽車沿盤「山」公路走。我們的汽車混在不見首尾的長車隊中,沿著光滑的鋼鐵公路向上爬行。我們的左邊是青色的金屬峭壁,右邊是萬丈深淵。
  光看那句「上帝的噴燈」,還有金屬高山的描繪,就令人叫絕和嘆為觀止;說劉慈欣是科幻詩人,絕對沒錯。

台灣科幻小說發展的初期,旅美學人張系國以他在美國的見多識廣,和他在文學與科幻的高度造詣,指出了「科幻小說中的科學多半是偽科學,是用以擴充幻想的工具。」換句話說,科幻中科學技術只是用於發展故事,表達思想的道具。張系國所謂的偽科學並沒有貶意,可以換成「類科學」或「假想科學」,更合乎中道。張系國的「文以載道」的思維,也成為台灣科幻文學的主流概念,影響了台灣傳統文學作家跨足涉入科幻寫作,諸如郝譽翔、林耀德、平路、黃凡、張大春、宋澤來、吳明益、伊格言、賀景濱、張啟疆,其他兒童文學作家如李潼、蘇善、劉台痕、陳愫儀、侯維玲更不乏佳作,我們可以看出台灣的科幻文學是在文學土壤上成長的,不同於大陸是在科普的土壤成長的。
台灣人口與大陸相比微不足道,在科普領域這一塊成了荒蕪的環節,大陸因為有了科普的領域,發展了硬科幻。
當電子媒體興起文學作品逐漸萎縮的二十一世紀,台灣的軟科幻也就跟著萎縮,台灣無法產生出像劉慈欣、
王晉康之類以硬科幻為讀者欣賞的作家,是其來有自的。

  試想如果劉慈欣是生長在台灣,沒有適當的科幻刊物或出版社為他發表出版作品,台灣的劉慈欣能否成就今日的劉慈欣?
反觀台灣,科幻作品都是在文學刊物或出版社發表的,一般文學刊物或出版社對科幻中的科技的描寫是排斥的,

台灣因為科普人口不夠多,與大陸相比,喜歡的科幻的讀者少之又少。怪不得香港中文大學科幻學者王建元曾在一篇論文中說,
台灣從來沒有硬性(hardcore)科幻作品,他認為台灣文壇不利科幻創作 。
當然台灣還是有少部分的作品是屬於硬科幻,諸如葉言都、鄭文豪和我的某些作品,只是王建元未窺全貌了,
不過他的說法大致是不錯的。台灣作家黃海:兩岸科幻比較:《流浪的地球》vs.《地球逃亡》
《流浪地球》這部電影也有一些硬傷。例如:為何科學家討論成功率是零的方案,卻被幾個人實踐就成功了?電影裡描繪“炸木星推動天體”,更是原著沒有的情節。事實上和電影相比,劉慈欣的原著更黑暗。但為了普及大眾,電影最後才拍成“人定勝天”的樣子。

  《流浪地球》票房與口碑成功,與其說是意識型態,不如說它具備了成功商業片的要素:大規模的災難場景,絕境下的人性衝突。但此片更深的意義,或許在於它顛覆了傳統。

在以往災難電影裡,拯救世界的是美國人(或白人),就如BBC評論“對未來的藝術描繪,傳統上被視為西方的專利。”但這股傳統近年來開始被挑戰,漫威超級英雄電影《黑豹》(Black Panther),靠黑人主角阻止世界毀滅。

  若人們能接受黑人拯救世界,為什麼不能接受中國人當英雄?英國《衛報》對《流浪地球》的評論:“中國用自己的科技大片挑戰好萊塢。”或許這才是此片最大意義。

  以上,台灣《商業周刊》文章結束。

  台灣《商業周刊》(Business Weekly),簡稱《商周》,是一本以財經相關報導為主要內容的周刊,在1987年發行,每週四出刊。
opposky35 wrote:《流浪地球》這部電影...(恕刪)


我想到執劍人
也想到人類滅亡因為一個女的不願意發展超光速飛行

opposky35 wrote:
《流浪地球》這部電...(恕刪)


話說,這部電影引出很多台灣民間科學家大談科技呢,

應該說就是政治迷變成科學家吧,哈哈,

就是部科幻電影而已,並不是紀實或紀錄片,

也可以口沫橫飛,放寬心去感受影片要講的東西就好

opposky35 wrote:
面對現實看看台灣的...(恕刪)


只能說你們這些喜歡比來比去的人太閒了

建議你們有時間的話多去了解一下中華文化

邏輯對了,方向就不會錯到哪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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