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愛情電視電影-原創劇本】愛河顯影(完)

愛 河 顯 影

全劇設定在1996年首次總統民選投票日前三十天開始倒數
(本分集大綱內容中的人事物名稱、地點、時間全屬虛構,與現實完全無關)

在南台灣高雄,鍾吳兩家世交,鍾曉碧與吳瑞恆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自小的願望就是做一對平凡的夫妻,過著簡單、穩定的生活;吳瑞恆郤選擇了棄醫從政,對他的政治事業有極大的企圖心,一切就從參選市議員開始,但鍾曉碧反對。

朱湘川想成為一名紀實攝影師,大學時在台北做很多政治工農運動的紀錄片,退伍後回到高雄紀錄工人階級生活;在照相館與鍾曉碧相遇後對她一見鐘情。

1996年中華民國首次總統直選,同時在地方,各縣市議員選舉也形成了藍綠意識型態的對決,南部在野黨中的各派系,莫不把握時機坐大自己,除此之外,敵對陣營的黑金力量也趁機從中操弄。

首次總統直選投票日前三十天,吳瑞恆的競選之路郤處處隱藏著身家危機,不過總是在朱湘川的適時出現之後得以解危;然而,吳瑞恆郤不斷的利用朱湘川,設計不同的手段做為選舉操作的工具;鍾曉碧懷疑是朱湘川在背後陷害吳瑞恆,其實個性靦腆沈默的朱湘川一直用他的方式愛著、保護著鍾曉碧⋯⋯

⋯⋯主要人物介紹⋯⋯

朱湘川(男,25歲)
剛退伍,住左營眷村,父親(殁)是1949年來台的老兵,母親(殁)是台灣福佬客家人。朱湘川從小就在左營眷村長大,高中唸左營高中,當時班上的國文老師是一位著名的黨外作家,朱湘川在高中時期即深受其影響,讀了許多當時常被查禁的黨外雜誌與書籍。1989年朱湘川到台北唸書,開始了他的紀實攝影與報導文學寫作的道路,當時的台北政治與文化氣氛,帶給朱湘川很大的刺激與啟發,在老師陳真的教導下,朱湘川漸漸形成他看待事物的觀點,與他未來堅持的理想。朱湘川從一個擁護黨國的眷村小孩,轉變為對黨國的批判,與對黨外的同情與認同。1994年首次台北市市長直選時,朱湘川趁部隊休假在陳水扁選舉總部當助選青年軍,因為還在當兵,在部隊裡受到長官關切,並調離原服役單位,這又讓朱湘川深刻感受國家的威權控制。1996年剛退伍朱湘川,與大部分同學留在台北發展不同,朱湘川選擇回到高雄左營照顧父親。和鍾曉碧的相遇,讓朱湘川的人生有了向前走的動力,但同時也讓朱湘川在對土地的認同上受了傷,朱湘川陷入認同感的危機,而愛情郤悄悄的幫他處理了土地認同上的問題,讓他更堅定朝著他信仰的方向前進。

鍾曉碧(女,27歲)
和母親在高雄市區經營照相館。祖父(1915出生/殁)高雄旗山美濃人,以務農為生;在日本殖民治理時期曾前往當時的中國大陸與滿州國瀋陽等地。鍾母與鍾父(1940出生/殁)因同姓結婚在地方受阻,祖父有條件允許他們結婚,一是離開美濃,二是不得生下一代。搬出美濃後落腳高雄市,婚後開了一家寫真館;鍾父是畫家,在民國七十年代參與黨外運動,全家遭警總調查,鍾父入獄,病死獄中。鍾曉碧與吳瑞恆在中學時期就開始互有傾慕之情,吳父並許諾在吳瑞恆醫學院畢業後,即讓他們結婚。自中學開始,鍾曉碧就把吳家當成自己的家,吳家父母親也把鍾曉碧當女兒一般疼愛。鍾曉碧與吳瑞恆的感情與婚姻從一開始就讓旁人認為是件理所當然之事。鍾曉碧心底對政治的排斥與恐懼,而吳瑞恆受吳父與派系大老的影響,原本半推半就之下才走上從政之路,心底仍存著和鍾曉碧之間回美濃小鎮開診所的承諾;隨著吳瑞恆對政治的投入日益加深,與鍾曉碧在心靈上距離愈來愈遠。

吳瑞恆 (男,30歲)
今年要參選市議員,是美濃的醫生世家,父母親是在高雄市區開診所,長期支持黨外政治運動,在野黨新左派派系大老之子。吳父曾參與1979美麗島事件,因為鍾父的保護,吳父並未遭牽連。吳瑞恆年幼時對父親為美麗島事件的法庭辯論、聯絡律師到處奔走之事印象深刻,對政治運動有初步的啟蒙。1986年民義黨成立後,民義黨南部地區的運作漸漸形成派系與派系之間的競合,吳家是剛成立的新左派大老,與在地的黨外前輩凃家寶島派在歷屆選舉中暗中較勁,1996年首次總統直選、市議員選舉被吳父視為政治前途的關鍵之役,對吳瑞恆的期待極深,吳瑞恆也感受到父親的期許,似乎也預見了自己的未來。


⋯⋯劇本大網⋯⋯


一最後的告別

快過年了。
朱湘川送病危的父親到醫院,聽到前來拜訪老同學的吳瑞恆和急診室醫生的對話,雖然只是擦身而過,郤讓他對吳瑞恆印象深刻。

吳瑞恆接到吳父電話,前往庄腳處和吳父會合,途中發現被人跟蹤。在庄腳處和民義黨寶島派凃家討論配票的事,時而爭吵。

朱父在醫院病逝,眷村的叔叔伯伯在旁安慰。軍眷服務處派人協助。

鍾曉碧在照相館向鍾母提議搬回美濃,鍾母嚴詞拒絕,鍾曉碧不解母親為何堅持不搬回美濃。

朱湘川處理父親後事,整理遺物時發現父親告別的字條,將字條拍了照,和遺照底片一起送照相館。

一看到照相館裡的鍾曉碧,對她交代了沖洗父親遺照的事,什麼時間來拿怎麼聯絡都沒說就走了。朱湘川又和吳瑞恆擦身而過。
吳瑞恆和吳父吳母到照相館找鍾曉碧,帶年節禮品拜訪鍾母,一起吃飯時吳父提到原本吳瑞恆和鍾曉碧年後要結婚,現在婚事要延期了。席間喜悅的氣氛一時急凍,眾人無語。

過農曆年(2月18日)。吳瑞恆和父母到處拜年拉票,車子行駛中發生追撞意外,對方車輛逃逸,吳家全員平安。邱仔和警察到現場,吳父感覺似乎遭人跟蹤攻擊,私下和邱仔討論,先不要報案。

剛過完農曆春節(2月26日)。鍾曉碧在暗房沖洗照片,看到朱湘川翻拍朱父的告別字條”告別家鄉 告別父母 告別戰爭 告別軍隊 告別異鄉 告別了 流浪 告別了 我的孩子”,回憶起了鍾父,也召喚出她心底的恐懼。

朱湘川來照相館拿遺照,朱湘川對她說其實過年前眷服處就已經幫他做好遺照,因眷村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兩件佛事要做。
鍾曉碧和朱湘川有了第一次言語的交流。

朱湘川父親的送葬隊伍 和 吳瑞恆的拜票隊伍 又擦身而過。
坐在靈柩車裡的朱湘川和站在選舉戰車中的吳瑞恆第一次眼神有了交會。
二在愛河裡

鍾曉碧美濃的親戚來拜訪,提到大伯身體不好,也希望她們搬回去,鍾母一臉不悅。鍾曉碧也在一旁搭腔,勸鍾母搬回去美濃。鍾母乾脆進廚房做菜,鍾曉碧留親戚在家吃飯,有自己醃的梅干菜做的客家梅干扣肉

敵對陣營的汪老師請吳父想辦法阻擋凃(縣長)家族勢力的擴張,吳父在考慮如何回應。
吳父叫助理送走路工費用前往某庄腳處,助理被跟蹤。

朱湘川結束父親喪事,帶著相機,騎上機車出門,在眷村口遇到村長,村長請他不要把民義黨的旗幟帶進眷村。

朱湘川沿著愛河拍了照片,喪父之痛後,他思考他的未來和信念,心底不時浮現鍾曉碧的倩影,將心情寫在筆記本上翻拍。

朱湘川來到照相館,丟了底片就走。鍾曉碧一語不發也看著他進門然後離開。
照相館電話響,鍾母接了電話,鍾曉碧聽到是吳瑞恆的電話,高興的期待吳瑞恆帶給她一點喜悅的消息。吳瑞恆還是讓她期待落空。

朱湘川到碼頭找也住眷村的朋友黑仔(姓巫/母親是台灣原住民),聊天得知有人在碼頭工人中提供重金找殺手,出事可以立刻安排出境。黑仔開玩笑的叫朱湘川剛退伍太閒,去當殺手好了。
吳父和吳瑞恆討論庄腳競選經費不夠的問題。吳父想起汪老師拜託他的事,也許可以和汪老師做個交易。
吳母要介紹南部企業家女兒給吳瑞恆認識,吳瑞恆拒絕。
但選舉需要經費,吳母請吳瑞恆再考慮一下去認識認識企業家和他女兒。

鍾曉碧進暗房沖洗照片,看到朱湘川照片上的文字”飄過海 越過山 循愛河而上 我找到了妳(愛河照片)”。
才對吳瑞恆有點失望的鍾曉碧,朱湘川的文字,小小的觸動到她的心靈。
三遙遠的承諾

吳瑞恆結束一天的拜票活動,到照相館接鍾曉碧,為白天電話上讓她不甚愉快的事道歉。吳瑞恆告訴鍾曉碧選擇棄醫從政的理由和他未來的抱負理想,他選擇的道路絕不會背棄他信仰人道主義的理想,絕不會背棄鍾曉碧和他的愛情。
鍾曉碧也陷入思考,到底要不要相信吳瑞恆,支持吳瑞恆?

朱湘川到碼頭找黑仔,黑仔又開玩笑的說,你來不及了,已經找到殺手了!
其實朱湘川關心的是產業外移之後又東南亞金融風暴,南部一些工業區和工廠狀況很不理想,工廠突然關廠造成很多失業勞工,碼頭工作減少,也讓部分人失業。
黑仔叫朱湘川去林園大寮那邊的工業區看看。朱湘川離開碼頭轉往鼓山柴山去。
中山大學後面的柴山是朱湘川常去的地方,看著海與等待進港的輪船,將心情寫在筆記本上翻拍。

吳父所屬的在野黨派系 新左派 在高雄圓山飯店舉行誓師聚會,為參選的同志加油打氣。席間互相揶揄 都是喝 公民黨奶水長大的,比誰喝得多,”我當兵是當政戰士”,”我還幹輔導長咧!”⋯⋯”不用比了,有人還是副總統,現在要選總統了⋯⋯”。新左派的執行長邱仔將剛趕過來的吳瑞恆叫到外面私下耳語,要安排吳瑞恆和加工區的失業工人見面。

朱湘川又來照相館,丟了底片就離開了。
回到眷村,又一輛救護車剛好出來。朱湘川和坐在村子裡腦神經麻痺的鄰居媽媽、出生就癱患的小白(黑仔的弟弟)、和小白的老父親與原住民母親(黑仔的父母),聊了幾句,拿起相機幫他們拍拍照。
吳瑞恆的拜票車票也來到眷村,車上的助選人員和眷村裡的人起了口角。
朱湘川回到家裡,大學老師陳真寄了一份北京電影學院碩士班的資料給他,還問他要不要和他去北京。

汪老師又叫人送錄影帶給吳父看,吳父看了不發一語,交代助理聯絡原本支持凃家的庄腳見面。吳父打電話給南部企業家,告訴他中欣銀行貸款的事幫他喬好了,選舉也請他多幫忙。吳母請吳父強迫吳瑞恆和鍾曉碧分手。吳父推說小孩感情的事他管不了。(1995年民義黨國會席次大幅增加,吳父在南部聲望如日中天。)

鍾曉碧進暗房沖洗照片,看著朱湘川留下的底片,原本不想沖朱湘川的底片,還是幫他把照片洗出來,看到照片上翻拍的文字”登上制高點 我以為我無敵了 妳 還是那麼遙遠”(柴山看遠方輪船的照片)。鍾曉碧心底想著吳瑞恆對她的承諾,臉上微微笑的看著朱湘川拍的柴山和大海的照片,似乎她的心情也開闊了。
四黑暗裡的紅光

朱湘川搬了一台二手暗房放大機回家,在眷村門口遇到黑仔的父親,告訴他黑仔叫他去碼頭找他。
朱湘川才剛進樓梯間,村子口就又進來一輛救護車,村長跑了過去,看見朱湘川,對他大叫,快把你機車上的民義黨旗幟拿掉,榮民服務處的人又來了,別讓他們看見。朱湘川整理房間佈置成暗房。打開暗房紅色燈泡,朱湘川自拍了幾張照片,又翻拍了他寫在筆記本上的文字。樓下榮民服務處的人和村長吵了起來。

照相館裡美濃同鄉來拍照,換了好多張高雄市區風景的手拉布幕,同鄉說好想看看美濃風景,和我們小時候應該變很多了吧。鍾母放下相機,一臉不悅的走上樓去。鍾曉碧接下相機,同鄉說了一些鍾母與鍾父年輕時在美濃的事。
鍾曉碧一邊忙著調整燈光相機,一邊聽著同鄉講話,心底又生起搬回美濃,和吳瑞恆在美濃開診所的想法。
鍾曉碧打電話給吳瑞恆請他再考慮一下去美濃開診所的事,吳瑞恆在忙跑攤,晚上再回電話給她。
朱湘川又進來照相館丟了底片又走了。

吳瑞恆到楠梓加工區和失業工人見面,安排抗爭活動,邀請他們來參加他的造勢大會。吳瑞恆才離間,跟蹤他的人就去和失業工人攀談。

朱湘川到碼頭找黑仔,黑仔正和人講話,手中拿著兩個袋子。黑仔請朱湘川有空多照顧他父母和弟弟,還將手裡其中之一的袋子交給朱湘川。黑仔告訴朱湘川他當殺手的事,向朱湘川哭訴他失業了他撐不下去他軟弱他想逃避他要離開這裡。

吳父與凃家庄腳見面,拜託他轉向支持汪老師這邊,庄腳和吳父談判價碼。

晚上吳瑞恆接鍾曉碧出門,朱湘川看到他們一起上車,在後面尾隨,同時也注意到有一部跟蹤他們的車,和車裡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覺得車裡的人好像見過。
鍾曉碧不經意的提到搬回美濃開診所的事,試探吳瑞恆的意向。
吳瑞恆推說這次選舉結束看情況再決定。朱湘川知道鍾曉碧和吳瑞恆的關係,孤單的騎著機車在市區遊蕩。

帶著一點失望回到照相館的鍾曉碧進暗房沖照片,第一個就拿起朱湘川丟的底片,看今天的文字”我是妳暗房裡的紅光 給妳一點點依靠 無害(自拍照)”,也看到朱湘川的自拍照,想說這是一個可以讓我依靠的人嗎?
五踏著鮮血前進

朱湘川在林園大寮採訪紀錄失業工人。從中得知明天晚上吳瑞恆的造勢大會,失業工人要聯合起來上台力挺。

吳瑞恆在選舉戰車上和失業工人在廠區門口抗議,有人受傷流血。
吳瑞恆代表失業工人進廠和老闆協商。

吳母到照相館找鍾母。告訴鍾母吳瑞恆選舉經費不夠,要請南部企業家支持的事。吳母更直接告訴鍾母要撮合南部企業家女兒和吳瑞恆在一起。吳母最後說希望鍾吳兩家的關係到此為止。鍾母知道吳母意有所指。鍾母只說了您們吳家欠鍾父的,您們這輩子要還也還不完,就請吳母離開了。

朱湘川在暗房沖照片,腦子裡郤一直是昨晚看見吳瑞恆和鍾曉碧的情景。突然想到昨晚跟蹤吳瑞恆的車,車裡的人就是和黑仔在碼頭聊天的人。下樓去黑仔家,沒看到黑仔,只有癱患在床上的小白,喝醉酒的原住民母親和忙著煮飯的老父親。
朱湘川騎上機車衝去碼頭找黑仔。到了碼頭,僱主說最近工作量少,已經和黑仔解約了,今天開始他就不用來了。找不到黑仔,整理思緒,在碼頭拍了照片,翻拍筆記本上的文字。

吳父與汪老師在飯店會商。吳父向汪老師要求:一、汪老師要將同黨在左楠選區和的庄腳給他,二、再給他一筆選舉經費。汪老師為了自己在選區衝高總統得票數和保住黨內地位答應吳父的要求。汪老師立刻和李主席通電話,稟報並徵求李主席的同意。

黑仔和黑衣人在某處,黑衣人講完電話拿出吳瑞恆的照片給黑仔看。

吳瑞恆一出廠區大門,立刻向失業工人喊話,是誰讓我們失業?是誰讓我們流血?讓他下台!失業工人齊喊,吳瑞恆 當選!當選!

朱湘川去照相館,丟了底片就離開了。鍾曉碧在看電視新聞上的失業工人抗議流血事件,沒注意朱湘川。鍾曉碧打電話打打大哥大打BBCALL給吳瑞恆。競選辦公室的人說吳瑞恆沒事。鍾曉碧放下心,進暗房沖照片。看到朱湘川的文字”只有妳 看得到我的吶喊 聽得見我的思念(高雄港碼頭照片)(ps明天晚上的場子 會下雨 他 就別出門了)”,鍾曉碧才放下的心,又不安了起來。
六權力的彼岸

公民黨洪委員知道左楠庄腳被挖,很生氣找汪老師爭論。
汪老師老神在在安慰她,大家都是為了讓主席順利當選,以小換大,妳就犠牲一點,我會請主席補償妳。
下屆國會至少副議長給妳。(1999年由汪老師當選國會議長)

吳父與民義黨新左派執行長邱仔在討論要如何收割二月政改後的新政局
1新黨不成氣候,在立法院內可結盟,出立法院訴求省籍區別本省外省。
2凍省後公民黨再次分裂可能性升高。
3總統就是李了,要把李身上的本土象徵轉移到民義黨身上。
4本土是未來十年的神主牌,從現在開始要向鄉親宣傳本土台灣人做主了,做伙來驅逐外來政權。
邱仔並敬佩吳父不虧是政壇大老,大手輕輕一揮就製造公民黨內部矛盾。
吳父並把從汪老師那裡拿來的選舉經費交給邱仔,兩人互視而笑。

結束波浪洶湧的暗夜,一大早太陽剛升起朱湘川就跟著在愛河打撈垃圾的眷村伯伯,順著愛河而下沿岸收集垃圾。沿著愛河岸邊掛著小燈籠,為即將到來的元宵燈節做準備。一切看來是如此的平靜,但想到天黑之後的黑暗,朱湘川想一定要找到黑仔。朱湘川拍下他筆記本上的文字。

吳母勸吳瑞恆和南部企業家女兒見上一面再決定要不要交往。吳瑞恆也想拜訪南部企業家募些選舉經費不要讓吳父為錢奔跑。就答應吳母安排。
吳瑞恆出門前接到鍾曉碧電話叫他今晚別出門會出事,吳瑞恆問誰說的,鍾曉碧答是常來店裡的客人說的。吳瑞恆覺得事有蹊蹺,暫時不出門。

朱湘川到造勢大會的現場勞工公園找黑仔。
此時勞工公園傳來爆竹煙火聲,朱湘川緊張了一下,原來是吳瑞恆的競選車隊進場。大會開始,邱仔一上台就說抱歉,說吳瑞恆出門時接到訊息說有人要殺台灣人,要保護優秀的吳瑞恆,今天我替他來拜託大家⋯⋯接下來輪到吳父上台拜託。朱湘川在現場終於找到黑仔,抓住他的手。黑仔還是跑掉了。

鍾曉碧在暗房沖照片,看到朱湘川的文字”沿著灰階而下 眼前的灰郤愈來愈濃密 妳是我唯一清楚的亮光(愛河岸上小燈籠照)”
鍾曉碧感覺黑暗正慢慢向她走來,她小時候的恐懼又浮上心頭。
七向著夢想的方向出發

黑仔無處可去,躲回家裡。朱湘川依約把黑仔交代的紙袋交給黑仔的父親。
朱湘川知道黑仔還是躲在家裡,故意提高音量的對巫伯伯說,黑仔不在他是不是回去巫媽媽山上的老家了,⋯我會照顧您們的。黑仔知道朱湘川要他躲去山上。

一早吳瑞恆到照相館找鍾曉碧,問她是什麼人告訴她暗殺消息的。
鍾曉碧就說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把一開始朱湘川送洗父親遺照的事全部告訴吳瑞恆。吳瑞恆只說原來是個外省仔老芋仔。要鍾曉碧小心要多注意他,問問他的名字問問他是做什麼的。

朱湘川在家整理這幾天來的照片和文字,電話聯絡南方報的廖醫生,和廖醫生相約在圓環騎樓下的咕啼咕啼咖啡館見面。

吳父和南部企業家在飯店餐敍,南部企業家向吳父表達感謝,並進一步希望兩家結為親家。(為彼此更大的利益)吳父原本的堅持有點鬆動,答應撮合看看。

邱仔開記者會遣責暴力,又說昨晚的暗殺消息和眷村外省掛有關。邱仔離開記者會場時記者一擁而上包圍訪問,隨後兩名隨身人員出來隔離人牆。黑仔正準備出門回去山上,看到電視新聞中邱仔身邊的隨身人員,黑仔對那兩名隨身人員印象深刻。

朱湘川去咕啼咕啼咖啡館途中經過火車站。吳瑞恆、邱仔和其他參選人的車隊從火車站前出發,沿著中山路高呼口號。朱湘川爬上高雄火車站閣樓六角窗,由高處拍競選車隊。朱湘川翻拍他筆記的文字。

朱湘川和廖醫生見面,談理念談觀點,廖醫生看了他的作品,邀請朱湘川一起經營南方報。朱湘川進照相館,丟給鍾曉碧底片,正轉頭離開。鍾曉碧叫住他,問他的名字。

吳母質問吳父,鍾母說吳家欠鍾父的一輩子都還不完是什麼意思?吳父說當年高雄美麗島事件,鍾父保護他,沒透露我的名字給警總。鍾父入獄我基於同志基於世交的情感有責任有義務都要照顧他們家。

鍾曉碧在暗房看著朱湘川拍的吳瑞恆街頭競選遊行車隊,想起父親在美麗島遊行時的街頭照片。鍾曉碧看著朱湘川的文字”我有高貴的靈魂 化做血液 流向大地 流向妳(舊高雄車站六角窗照片)”。
其他人物介紹

鍾母
高雄美濃人、在高雄市經營照相館。十六歲時在鍾父的畫室學習膠彩畫,而認識鍾父。倆人相戀三年,鍾母不顧家裡父母反對,堅決要嫁鍾父,因此還離家出走。鍾母為和鍾父結婚離家出走之事,在美濃傳開後,家裡父母一時氣憤過度,鍾母之父不久重度中風而辭世。在鍾父與父親妥協後,鍾父帶鍾母離開美濃,在高雄市結婚定居。鍾父遵守與父親約定婚後不生子女,領養長兄么女,鍾母視如親生養育,郤始終未告訴鍾曉碧她的親生父親之事。鍾父遭逮捕,病死獄中,孤兒寡母,鍾母繼續經營照相館養育幼兒。和鍾曉碧之間談論父親變成倆人之間的禁忌,但父親被捕那天晚上的情景郤深深的在她們的心底留下印記,揮之不去。母女間的禁忌終於在吳瑞恆的選擇從政下被打破了。鍾母一切的往事,成了鍾曉碧未來人生的開端。

鍾父
高雄美濃人、畫家。是鍾家的老么,幼年在美濃成長,和受日本教育的長兄感情很好;並和長兄一起前往日本求學,就讀美術學校。十八歲時,長兄返回台灣結婚,鍾父就隨同一起返回台灣,以開畫室教授畫膠彩畫維生,並和當時來學習膠彩畫的鍾母相戀;三年後,與鍾母之婚事不被家族贊同,在與父親妥協商談後離開了美濃,和鍾母在高雄市結婚,並開一家照相館。在高雄市與兒時哥哥的同學玩伴在高雄開診所的吳父交情頗深,也常常接受吳父的幫助,吳父並常介紹黨外政治人士與刊物上的一些工作給他,自此鍾父在政治上已走上黨外反威權與台灣獨立的路線上;1979年參與美麗島雜誌社的工作而被警總逮捕入獄,後來,獄方稱鍾父因病死於獄中。

吳父
高雄美濃人、診所醫生、黨外政治運動者、民義黨創黨大老、民義黨新左派領導者。幼年時在美濃長大,與鍾父及其兄長是兒時玩伴;中學之後即在外求學,醫學院畢業幾年後,與吳母結婚,並在高雄市開業。吳父大學時期在學長帶領下參與教會活動,也結識多位黨外人士;吳父個性積極,短時間內即成為教會、黨外組織的核心人員,郤始終不願成為枱面上注目的人物,主因是其父常告誡他不要和政治有關係。因此,吳父在黨外運動中常是謀劃者、資源贊助者的角色,在美麗島雜誌社事件中亦然。吳父在鍾父保護下,在事後大逮捕中全身而退。隨著開放黨禁、解除戒嚴狀態,吳父漸漸站上枱面,參與民義黨的組黨,並在後來南部的選舉中扮演操盤者的角色。1996年台灣首次總統直選,吳父極其敏銳的政治敏感度告訴他,這次是台灣政治改變的分水嶺,在與邱仔的謀劃下,決定讓其子吳瑞恆走上從政之路,並且要在此役中爭取到大部分的政治資本,做為未來穩固派系優勢的資源。

邱仔
民義黨新左派執行長。在讀大學時就加入黨外運動,熟識黨外時期的政治人物,民義黨成立後,與吳父成為黨內政策的重要決策角色;隨後並召集北中南理念一致的同志,在黨內成立新左派次團體。邱仔擔任新左派執行長,紀律嚴明,在選舉中更是常勝軍;在南部縣市長與國會議員席次取得優勢後,更與吳父謀畫要趁公民黨自亂陣腳之時,穩住南部的長期執政優勢。1996年台灣首次總統大選與地方議員選舉改選,就是邱仔謀畫中的第一場戰役,他要在這場戰役中試驗建立 本土/外來、南部/北部、綠色/藍色 意識型態化的選戰。因此,為達此目的,邱仔利用了吳瑞恆、鍾曉碧、朱湘川 之間的感情與身份省籍背景和環保/經濟發展的對立,不斷的製造衝突,鼓動支持者。邱仔在2000年民義黨獲得總統勝選後,進入總統府擔任袐書長。

中欣銀行王董
吳父的金主、高雄市王家望族,其父輩曾任官派高雄市長。王董家族是知名南部望族,家族經營媒體、地產外,並於上世紀九十年代搭上開放新設銀行的政策,成立了中欣銀行,幾年間就成為南部首屈一指的放款銀行。王家在過往威權政治下是主從政治中高雄的重要政治本土領袖,與公民黨關係密切,但由於後來民義黨在南部縣市長和國會議員皆取得席次上的領先,王家也開始與民義黨籍政治人物交往,其中的手段就是提供政治獻金,或者以優惠或鑽法律漏洞進行放貸款;不僅如此,王董還利用自家企業,讓自己家族的公司輕易的自中欣銀行獲得貸款。2000年中欣銀行超貸案爆發,雖然透過昔日政治人脈極力脫罪,但由於影響範圍甚大,數年後成為台灣第一家倒閉的金融機構,王董也因案遠逃海外,客死異鄉。

汪老師
公民黨南部大老、南部紅派領袖。師範大學畢業後,曾短暫的教過幾年書,後來在家族的企業工作,幾年後棄商從政,成為公民黨在地方舉足輕重的人物。1993年並成為國會副議長,在地方的勢力與聲望如日中天,讓同黨的鳳山林家與左營黃家倍感壓力。尤其,在1995年公民黨在南部優勢失去大半,而出走的新黨又分裂了公民黨,汪老師抓緊公民黨本土旗號,在黨主席李主席授意下,在南部藉著與民義黨利益交換,同時進行政治洗盤動作。汪老師藉中央黨部黨主席之意,逐步收編眷村系統以外的公民黨庄腳,除了壯大自己外,並與民義黨凃家寶島派 與 吳父新左派做交換;自此公民黨在南部𢰦腳可說都入了汪老師的掌控中。1999年汪老師成為國會議長。

黑仔
碼頭工人、外省第二代。母親是台灣原住民族,父親也是大陸的少數民族,因為姓巫,皮膚又黑,在眷村裡的小名叫小黑,在以台灣本省人為主的工作環境中就常被叫黑仔。高中輟學後就四處打工,曾經加入本土黑道,但始終和朱湘川維持著知己好友的關係。家裡的壓力,和社會環境的邊緣感,讓黑仔幾乎對未來沒有任何想像,日子過一天是一天。弟弟小白一出生就嚴重的腦性麻痺,只能躺著,三餐日常不能自理,家裡經濟負擔大。因為曾加入本土黑道的關係,黑仔得知有人在找殺手,黑仔在即將失業徬徨之下,為了金錢,請昔日黑道朋友幫忙聯絡。事發後,黑仔回到母親的部落,後來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當初交給他錢的人,就是邱仔身邊的人。黑仔將此消息告訴了朱湘川,郤不知也讓朱湘川陷入了死亡危機之中。

南方報廖醫生
高雄醫學院精神科醫生、作家。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有別於台北在文化面向上的百花齊放,與重北輕南著重在政治社會新聞的主流媒體,本身是精神科醫生也是作家的廖醫生,在當時決心創辦以南方為觀點的文化刊物,一時之間在高雄市號召了一群關心在地文化、環保的年輕人,也在如沙漠般的高雄文化圈,像燭火一般,一點一點的在角落裡,帶給高雄一些文化的亮光。朱湘川在攝影與報導文學上的投入,也感動廖醫生;廖醫生也不吝分享他的想法與在地資源,並在關鍵時候伸出援手,在朱湘川的省籍成為打擊他的藉口時,廖醫生挺身而出,保護了朱湘川。隨著網路的發展成熟與台灣南部政治的極端發展,南方報逐漸邊緣化,廖醫生也淡出非主流媒體的經營。

陳真
作家、出版社社長、大學兼課老師。出版編輯多冊以左派、人道主義為觀點的小說、評論與刊物;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鄉土文學論戰中,對所謂的鄉土文學提出更包容的主張,在政治立場光譜上有著鮮明的左統標記。開放老兵回大陸探親政策實施後,陳真也到北京參與了多項學術、文學交流活動。朱湘川在大學時期深受其啟發,陳真也期待朱湘川未來的發展,對他的關懷從不間斷。陳真後來常住北京,也數次建議朱湘川前來北京繼續學業或工作。1996年台灣首次總統民選結束後,朱湘川去了一趟北京,並順利考取北京電影學院,在陳真的協助下在北京求學。2006年陳真在北京中風住院,朱湘川與鍾曉碧常前去醫院探望陪伴;2016年陳真在北京逝世。陳真的文學成就,在兩岸獲得無數肯定。
八築起心靈的高牆

鐘曉碧在攝影棚整理器材,鐘母在廚房作飯,鐘曉碧一邊整理器材一邊抱怨為什麼鐘父和鐘母要搬來高雄?為什麼鐘父要去支持政治運動?為什麼不搬回美濃?為什麼到現在還讓她生活在恐懼之中?鐘母一語不發的繼續作菜煮飯。

朱湘川就站在照相館門口聽見鐘曉碧對母親的怨言。鐘曉碧發現了朱湘川,把氣和怨言出在朱湘川身上,就直接問他,為什麼要殺吳瑞恆?為什麼一直不放過我(鐘曉碧)?鐘曉碧眼裡含著淚水。朱湘川留下一疊南方報就走了。

南部企業家帶著女兒和吳瑞恆、吳父吳母在飯店聚會。席間他們一致認為南台灣的政治要變天了,大家更要好好合作。兩位年輕人彼此都有好印像。吳瑞恆在雙方長輩的撮合下,答應和南部企業家女兒交往。

朱湘川回眷村才到村子門口,就看到村長、榮民服務處的人在和村子外吳瑞恆的競選車隊叫罵。競選戰車上一直在高喊外省豬滾回中國去。村長也大叫中華民國萬歲。人群中一位老伯伯不小心跌倒,朱湘川跑過去扶他,才抬頭就被一包餿水打中臉。朱湘川回家沖洗身體。

老師陳真打電話來,問他在南部好不好,有沒有開始工作了,又問他要不要和他去北京。

警察到朱湘川家,把朱湘川帶回警察局。

警察局里,警員告訴朱湘川南部總統大選期間本土外省對峙氣氛升高,大家都是外省第二代勸朱湘川少出門少講話。離開警局,朱湘川到左營城牆,拍照拍下筆記本里的文字。

邱仔和吳瑞恆討論選舉行程,邱仔交代吳瑞恆元宵節那天晚上要到某莊腳處。

照相館裡美濃親戚勸說鐘母回美濃一趟,大伯病重。鐘母答應考慮。
朱湘川到照相館放底片。吳瑞恆來照相館接鐘曉碧。兩人互看了一眼。

吳瑞恆向鐘曉碧提到吳父吳母一直要撮合南部企業家女兒和他在一起,但他拒絕,雖然他很需要金主選舉經費的挹注,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鐘曉碧的支持,拜託鐘曉碧約朱湘川元宵節到某庄腳處見面。鐘曉碧答應了吳瑞恆。

鐘曉碧在暗房沖洗照片,看到朱湘川的文字「一開始 是我築起圍牆 偏安一堣 現在 是妳鞏固圍牆 不讓我走進新故鄉」(左營舊城牆照片)。

中鋼廠區大門,朱湘川正在為一群上小夜班的中鋼工人採訪拍照。
九母親的梅干扣肉

黃委員到眷村拜票,拜託支持公民黨籍提名的市議員人選,眷村反應冷清。
新黨的市議員參選人也來眷村,和眷村的老伯伯們一起高喊保衛中華民國。
眷村的老伯伯在忙著抬鄰居上救護車。朱湘川家門鈴響,鄰居媽媽拿著一個內裝新台幣500元和參選人名片的信封,說這是您們家的,還送朱湘川一鍋自己手做的元宵。(朱湘川感受眷村裡家人般的溫暖,和特殊的黨國關係)

市區選舉車隊穿梭,競選口號此起彼落。失業工人在廠區門口抗議,吳瑞恆代表工人和公司老闆協商,老闆一開口就說上次不是協調好了嗎?經費也給您了不是嗎?吳瑞恆抱歉的說,借您的舞台用一下,選舉結束一定加倍還您。
吳瑞恆凍蒜凍蒜,黑心老闆還錢來,外省豬滾回中國去!!吳瑞恆凍蒜凍蒜!

鍾母在陽台收曬乾刈菜,到樓下廚房醃漬,過程中一邊和鍾曉碧說上回吳母來家裡要取消婚事。鍾母說取消婚事也好,不要像我和妳父親一直和政治扯不清,鍾母回憶最愛和鍾父一起醃刈菜,鍾父最愛吃用自己醃的梅干做的扣肉。
鍾曉碧一邊流著淚的說今天一起來做鹹湯圓好不好。
鍾母也流下淚水,回憶當年一家人吃著鹹湯圓,警總就進來抓人了。

朱湘川到咕啼咕啼,拿給老闆一疊南方報,坐在騎樓下望著沿街陳舊的市容,推著車在大太陽下辛苦叫賣的老人,開往碼頭的貨櫃車,一邊採訪一邊拍著照。
朱湘川在他的採訪筆記本寫上”點燃我的生命 照亮妳角落裡的黑暗 溫暖妳心中的冰冷(烈日下陳舊的市區街道角落陰影)”。
朱湘川騎上機車,一個人消失在市區街道的車陣中。(朱湘川愈來愈深的邊緣感和孤獨感)

一整天朱湘川都沒來照相館。鍾母對鍾曉碧說今天那個年輕人都沒有過來,鍾曉碧對鍾母說吳瑞恆還叫我約他去某庄腳的造勢大會。鍾母要他們都別過去那裡了,應該會有麻煩的事發生。

晚上下起雨,吳瑞恆和南部企業家女兒約會吃飯,剛好被朱湘川看到。

外頭下著雨,朱湘川淋著雨騎著機車來到照相館,在外面待了一會,鍾母要朱湘川進來,拿毛巾給他擦乾,問他吃飽沒,鍾母拿了一碗澆了梅干扣肉的飯給他吃。
梅干扣肉讓朱湘川想起母親,他邊吃邊哭。
鍾曉碧問朱湘川今天的底片在那?又說吳瑞恆約朱湘川到庄腳那裡,要朱湘川告訴吳瑞恆,鍾曉碧會等他選舉完再好好來想想未來的事。

下雨的深夜,吳父去找汪老師,以在國會支持他當議長為條件,再向汪老師要求鳳山的庄腳倒戈支持民義黨自己派系的縣議員。汪老師說可以考慮,但私下和幕僚抱怨吳父太過份了,吳父要鬥凃家自己關起門來鬥就好了,幹嘛把腦筋動到他身上,再這樣樣下去,有一天會給吳父好看。

元宵節白天,在某庄腳處,黑衣人自稱是佈置今天元宵節造勢大會會場的工作人員,在點燈儀式的燈籠上偷偷換成炸彈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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