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篇:宗教的轉譯與轉化
然後覺得大家都會在時機成熟時,從轉譯躍向轉化,因為佛性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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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系列的書中(《可親的神》、《出伊甸園》、《靈性之眼》)我試著向讀者說明,宗教一向具有兩種非常重要而又截然不同的作用。其一,它為小我製造了生命的「意義」:提供神話、故事、傳說、口述的典故、儀式與信仰的複興,幫助小我產生意義感,而有能力承受噩運之矢。這種宗教的作用,通常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意識,因為它無法帶來激進的轉化,也無法帶給小我粉身碎骨的解脫。反之,它安慰小我,加強小我,護衛小我,助長小我,只要這個分裂的小我相信這些神話,執行這些儀式,說出這些禱詞,擁護這些教條,小我便熱切地深信自己能得到「救贖」──被眼前的男神或女神所拯救,或者死後進入永恆的驚喜中。
其二,宗教對極少、極少數的人而言,是具有激進的轉化與解脫作用的。這種宗教的作用無法加強自我,反而使它粉身碎骨──不是慰藉,而是支離破碎;不是鞏固,而是放空;不是自滿,而是爆破;不是舒適,而是革命──簡而言之,不是一種對意識的保守支撐,而是在意識的最深處產生激進和突變的轉化。
我們可以用幾種不同的方式,來說明宗教的兩種重要的作用。第一種作用──替自我製造意義──一種橫向的活動;第二種作用──轉化自我──一種縱向的活動(更高或更深,隨你比喻)。第一種作用我稱之為「轉譯」;第二種作用我稱之為「轉化」。
「轉譯」可以使小我以新的方式思考或感覺現實。小我被賦予一種新的信仰──譬如整體論取代原子論,寬恕取代譴責,連結取代分析。小我因此而學會以新的語言或新的典範來詮釋它的世界和它的存在。這個嶄新而迷人的詮釋活動,可以暫時減輕自我心中的恐懼。
「轉化」卻是對轉譯的本身加以挑戰、目睹、挖掘,最後進行分解。 「轉譯」的活動賦予自我(或主體)一種新的方式來看待世界(或客體);然而激進的轉化卻是要探索自我,深入觀察自我,掐緊自我的脖子,直到它窒息而死。
讓我以最後一種方式來說明:「在橫向的轉譯之下──這是最盛行,傳播得最廣,被最多人分享的宗教作用──自我至少能暫時在執著中得到快樂,在監禁中得到滿足,在令人尖叫的恐懼來臨之前得到自滿。在轉譯之中,自我可以夢遊塵世,帶著深度的近視在輪迴的惡夢跌跌撞撞;它面對的世界地圖是以嗎啡鑲邊的。這確實是宗教人口普遍的局限。那些激進的或徹底轉化的解脫者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要挑戰和解除這個局限。
真正的轉化不是一種信仰,而是要使信仰者死亡;不是詮釋這個世界,而是轉化這個世界;不是找到慰藉,而是在死亡的彼岸找到永恆。自我不會因此而得到滿足;它會被烤焦。
雖然,我偏好轉化而輕視轉譯,但事實上從整體看來,這兩種作用都非常重要,而且缺一不可。大部分的人都不是解脫的,他們生在一個充滿著罪惡、痛苦、希望、恐懼、慾望與絕望的世界。他們從生下來就準備好並急於緊縮,他們的心中充斥著飢渴、淚水與驚恐。他們從很早就學會詮釋世界的方式,並賦予它各種不同的意義,以此護衛自己,對抗表層快樂之下的恐懼與折磨。
雖然你和我也許都希望從轉譯進入真正的轉化,但轉譯的本身對我們的生活而言,仍是一種極為重要的作用。那些無法以正確誠篤的態度詮釋塵世的人,通常很容易罹患神經官能症(譯註:通俗的譯法是精神官能症,但本書採用的是張氏心理學辭典的譯名。)或精神病:世界不再具有任何意義──自我和世界之間的界線不但沒有獲得轉化,反而因此而瓦解。這不叫突破,這叫做精神崩潰;這不是轉化,而是大難臨頭。
然而在我們逐漸趨於成熟的過程中,當你達到某個階段時,詮釋的本身不論有多麼妥當或令人確信不移,都無法再帶給你慰藉。沒有任何新的信仰、新的典範、新的神話或新的概念可以再為你的傷口止血;剩下的只有轉化這一條路了。
準備好要走這條路的人,一向都是而未來也將是極少數極少數的。對大部分人而言,任何一種宗教信仰都會落入慰藉的類別;在這個恐怖的世界中,永遠會出現一種新的橫向的詮釋,為這個恐怖的塵世帶來某些意義。宗教所提供的服務大部分都屬於第一種作用。
我有時也用「正統」這個字眼形容第一種作用,因為宗教所提供的重要服務絕大部分是要讓自我感覺正當或正統──對自己的信仰、典範、世界觀和生活的方式感到正當。宗教提供正統性的這份作用──不論多麼短暫、多麼二元對立或充滿著幻覺──仍然是世界各大宗教傳統最重要的作用。在歷史上,這份作用一直是任何一個文化的「社會粘著劑」。
宗教使社會緊緊粘著在一起的現象,並不是任何人可以擅自改變的,因為這份轉譯的粘著作用一旦消除,結果時常不是突破,而是精神崩潰,不是解脫,而是社會動亂(我們不久將會繼續討論這個重點。)
如果轉譯的宗教提供的是正統性,那麼轉化的宗教提供的就是真實性。對那些已經準備好的人而言──那些已經不想在自我感中受苦,而又無法再擁護正統世界觀的人──通往真正的解脫與實相的召喚,一定會愈來愈強。你遲早會回應從無垠的失落地平線所發出的轉化與解脫的召喚。
轉化的靈修途徑從來無意助長或合法化時下的世界觀,反之,它所提供的真實性就是要摧毀被這個世界視為正統的觀點。所謂正統的意識,就是被一般看法所認可,為大家所接納,被文化和反文化所擁戴,被自我所助長,讓這個世界有意義的思考方式。但真實的覺醒很快就把這一切掃蕩乾淨,它讓每一個靈魂瞥見內心深處的那份閃耀的無限性,讓它的肺部吸進簡單得難以置信的永恆大氣。
因此,轉化或實修的途徑是具有革命本質的,它無意助長世界的正當性,它要瓦解這個世界;它不想給世界帶來安慰,它要擊碎它;它不想讓自我滿足,它要使它脫落。
這些事實將引出幾點結論。誰真的想要轉化?
大部分人都認為東方世界充滿著轉化和實修的途徑,而西方世界無論是過去的歷史或今日的「新時代」,除了各種橫向的、轉譯的、正統的、溫吞的靈修途徑之外,就沒有太多東西了。這個看法雖有幾分真實性;但實際的情況無論在東方或西方,都是令人相當沮喪的。
第一,雖然大體而言,東方世界確實產生了較多的真實悟道者,但東方人口的比例中,依循轉化靈修途徑的人一向是少得可憐的。我曾經問過片瞳禪師(在他的指導下;我得到第一次的突破,但願不是精神崩潰),歷史上到底出現過多少真正偉大的禪師?他毫不遲疑地回答我:「加起來大概有一千人吧。」我又問過另外一位禪師,目前還活在世上的日本禪師中,有幾人是大徹大悟的,他說:「還不到一打。」
讓我們先假設這些答案都不夠精確,但即使我們設定中國有史以來的人口是十億,仍然意味著十億人口中只有一千人進入了真正轉化的靈修途徑。如果你沒有計算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數目只佔了總人口的0.0000001(就算不是一千人,而是一百萬人好了,也只佔了總人口的0.001──水筒中的一滴水罷了。)
這意謂著,其它人完全依循著各式各樣橫向的、轉譯的、正統的宗教:他們涉及各種神話般的信仰、為自我請願的祈禱、神奇的儀式和特異的修練等等─ ─換句話說,就是以轉譯的方式帶給自我意義。在中國的文化中,宗教的轉譯作用一向是主要的社會粘著劑。
然而我並無意小看東方傳統的卓然貢獻,我的觀點其實很簡單,激進的轉化靈修途徑是極為罕見的,不論在歷史上或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如此(在西方世界,這樣的人更是少得令人沮喪,我就省略不談了。)
雖然我們可以理所當然地哀嘆今日的西方鮮有幾人真的在轉化自我,我們仍然不該假設早期或在別的文化里情況是截然不同的。也許偶而出現過比目前西方世界稍好一點的情況,但事實仍然是: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實修都是極為罕見的。因此,轉化的實修途徑是整體人類傳統的珍寶,這是無法爭辯的事實。
第二,雖然你和我都深信,我們所能提供的最重要的宗教作用乃是靈性上的真實轉化,但事實上我們仍然得盡力提供正統的靈修,也就是帶給這個世界更多仁慈而有幫助的詮釋。即使我們自己正在實修或提供真正的轉化途徑,我們首先要做的仍然是提供大家妥當的詮釋自己處境的方式。在我們提出真正的轉化途徑之前,必須先給他們有益的詮釋。
理由是,如果我們太急促地或笨拙地奪走個人或文化所需的詮釋,其結果往往不是突破,而是精神崩潰,不是解脫,而是瓦解。讓我舉出兩個現成的例子。
創巴仁波切這位傑出但頗受爭議的西藏老師起初來到美國時,只要有人問到他密乘的內涵,他總是說,一切都是本自圓滿的;換句話說,你永遠以解脫之心看待這個世界。自我輪迴、馬雅與幻覺,它們都不需要被解除,因為它們都不是真實存在的:真實存在的只有大圓滿、神性、自性和不二的覺性。
幾乎沒有一個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沒有一個人準備好接受這麼激進而真實的本自具足的真理──因此創巴只好開始傳授一系列次級的修行途徑,他教導了「九乘」作為修證的基礎──換句話說,他總共引介了十個修行的階段與次第,到最後才傳授無修無證的「大圓滿」。
這些修證的方法有許多都只是轉譯,某些則是所謂次級的轉化:培養本自具足之解脫的小轉化。因此,即使究竟的轉化才是主要的目標,而且是本自具足的,創巴仍然得傳授轉譯與次級的修證方法,以便人們能如實見到圓滿的自性。
同樣一件事也發生在解脫者約翰的身上(另一位在美國生長,具有影響力,同樣受到爭議的成就者)。他一開始只教導「理解之道」:不是一種達到解脫的途徑,而是去探索你為什麼要尋求解脫。尋求解脫的慾望就是自我的執著傾向,因此,尋求解脫反而阻礙了解脫。所以,完美的修持並不是尋求解脫,而是探索追尋的動機是什麼。你追尋很顯然是在逃避當下,然而解答就在當下這一刻:永遠的追尋就是永遠不得要領。你早已具足解脫的神性,因此追尋神性就是否定神性。你無法得到神性,就像你無法得到自己的腳丫或肺臟一樣。
沒有一個人聽得懂,於是解脫者約翰和創巴一樣,開始轉譯次級的修證方法──七個修證的階段──直到不再追尋了,你就能開放地面對你那本自具足、永恆與無限的真相。這個真相從一開始就在你的眼前,卻因為你那瘋狂追尋的慾望而被忽略了。
不論你對這兩位成就者的觀點如何,事實就是事實:他們可能是最早在美國嘗試引介「存在的只有神性」──追尋神性就是在阻礙我們對神性的領悟──的老師。此外他們都發現,無論我們對當下的神性有多麼鮮活的覺知,轉譯和次級的轉化訓練幾乎永遠是徹悟的先決條件。
我的第二個觀點是,在提供真實與基進的轉化途徑之外,我們仍需對次級的和轉譯的靈修保持興趣。這種視野寬廣的立足點,將幫助我們建立起整合的轉化途徑,這個途徑尊重並且統合了許多次級或轉譯的靈修──涵蓋人類的肉體、情緒、心智、文化和社會的各種面向──使我們準備好進入本自具足的徹悟境界。
當我們堂而皇之地批評轉譯宗教與所有次級的轉化途徑時,讓我們同時認清靈修的整合途徑乃是包含橫向與縱向、轉譯與轉化、正統與實修的最佳途徑,它使我們對人類的境遇抱持著平衡與清醒的概論。
摘自艾克哈特托勒:修練當下的力量
我們需要臨在,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美麗、壯觀和神聖。你是否曾在一個清朗的夜晚,凝視夜空的無限,對它絕對的寂靜和不可思議的廣大無垠感到無比敬畏?你是否曾經聆聽,真正地聆聽森林裡山澗的聲音?或是在寂靜的夏日黃昏聆聽一隻黑鳥的歌聲?
想對這些事情有所覺知,心智就必須定靜。你必須把個人問題、過去和未來的包袱,以及所有的知識暫時放下來,否則你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全然的臨在是必要的。
而在這些外相的美麗之外,有更多無以名之、無法形容的東西,一些深沉、內在、神聖的本質。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美麗存在,這個內在本質就會閃耀出來。而只有當你臨在的時候,它才對你展露。
那麼,你的臨在是否有可能和這個無以名之的本質是合一且相同的呢?
沒有你的臨在,它還會存在嗎?
深入它,自己去找出答案。
瞭解純粹意識
當你觀察心智時,就把意識從心智的形相中抽離了,然後撤離的意識就變成所謂的觀察者或見證者。這樣一來,觀察者——超越形相的純粹意識——就變得更強,而心智構造就變弱了。
當我們談到觀察心智時,其實是把一個深具宇宙意義的事件個人化了:經由你,意識從與形相認同的迷夢中覺醒,並從形相中撤離。這個覺醒預示了(甚至已經是其中的一部分)一件從時間演進的歷史來看,可能還很久遠的大事,這件大事被稱為:世界末日。
在每日生活中保持臨在,這樣做可以幫助你在內在深深地紮根;要不然,有著不可思議動能的心智,就會像一條狂奔的大河一樣拽著你往前走。
這也意味著你要完全進駐你的身體,始終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你內在身體的能量場之內,也就是說:要從內在感受你的身體。對身體的覺知會讓你保持臨在,讓你安住於當下。
你可以看見和碰觸到的身體無法帶你進入本體。這個看得見的有形身體只是一個外在軀殼,或者可以說,它是對更深實相的一個有限、扭曲的觀點。在與本體連結的自然狀態下,每一刻你都可以透過無形的內在身體,也就是你內在鮮活無比的臨在,去感受這個更深的實相。所以說,“進駐你的身體”就是從內在去感受身體,感受身體內的生命,因而瞭解你是超越外在形相的。
如果你的心智佔據了你所有的注意力,你與本體之間的連結就被切斷了。當這種狀況發生時,你就不在你的身體裡面——對很多人來說,這種狀況不斷發生。心智吸走你所有的意識,然後將它轉化成腦袋裡的東西,你因而無法停止思考。
為了覺察到本體,你必須從心智當中收回意識,這是你靈修旅途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這樣可以把先前困在無用的強迫思考中的大量意識釋放出來。有個簡單的方法可以有效做到這點:把注意力的焦點從思考中收回,導入身體之中。因為當你收回意識時,在你的身體之內,本體就能以無形能量場的方式被感受到,而這個無形能量場就是你肉體生命力的來源。
這回翻到了觀音法門的修持方法,介紹了讓般若智慧發芽的方法,覺得值得學習,做個分享。
一、《楞嚴經》耳根圓通法門
這是修定發慧的方法,出於《大佛頂首楞嚴經》卷六:
於時有佛出現於世,名觀世音。我於彼佛,發菩提心,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獲二殊勝;一者、上合十方諸佛,本妙覺心,與佛如來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眾生,與諸眾生同一悲仰。
此一法門的修法與層級段落,已經非常清楚,不過初修之時,未必人人能夠得其要領,所以我在教授初入門者的初步修法,稱為「聞聲音法」,共分四個步驟:
1.專念普聽一切聲音,不選擇對象,不分別對象,由大至小,由近至遠,不以耳根去聽,乃讓聲音自來。
2.知道自己在聽聲音,也有聲音在被自己所聽,此時只有聲音和自己的和應,沒有任何雜念現前。
3.僅有聲音而忘失了自己,自己已融入無分別、無界限的聲音之中。
4.聲音與自己雙亡雙照,雙亡則無內外自他,雙照則仍歷歷分明,故與世間的四禪八定的僅存獨頭意識的境界不同,也與小乘的滅受想定有異。
經此四階,再對照《楞嚴經》的耳根圓通法門,繼續用功修行。
二、《般若心經》的照見五蘊皆空法門
《心經》開頭便說:「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這是觀音法門中大小乘共通的基礎,也的是大乘的極則。即是用分析法方法,觀察眾生及眾生所處的環境,包括色法的物質世界和心法的精神世界,不出五類。
物質的色法,即是眾生的身體及身體所賴以生存活動的環境;精神的心法,即是心理的活動以及其動因、動力、動的結果,此結果又成為另一循環的動因,佛學專有名詞,稱之為「心念」、稱之為「識」。
凡動皆由於因,凡動皆產生果,其間動的作用稱為「造業」,造業的結果,稱為業力的感受果報。如果眾生能洞察五蘊所成的世界,無一是真一能常,便不起貪瞋等執著,不執著的當下,即能不受貪瞋等的煩惱所苦,便能不再繼續造循環不已的生死業,便能雖處生死,而離一切苦了。
觀自在菩薩是以甚深的智慧力,直下徹見五蘊的世間法,無非是空。小乘知空而不住有,所以出世;菩薩證空,連空亦無,所以入世。凡夫未證五蘊皆空,所以戀世、迷惑、困擾、不知何去何從,而又事事執著,處處煩惱。
三、〈大悲咒〉修持法
此經屬於密教部類,是一種素樸的密法,雖無上師傳承,人人也都可以修持。
誦持者須將慈悲、平等、無為、空觀等心十句,細心尋繹,身體而力行之,則能入於〈大悲咒〉心髓義海。
依十心檢驗自己日常生活的修行:
1.大慈悲心
2.平等心
3.無為心
4.無染著心
5.空觀心
6.恭敬心
7.卑下心
8.無雜亂心
9.無見取心
10.無上菩提心
這部分應該再怎麼強調都不為過。
行佛的力量,比用嘴巴學佛的威力大多了。
至少我自己真正品嘗到佛法的好處,是從嘗試行佛開始。
嘗試放下自己的得失心利益和恐懼,然後不斷試著善待這個世界和他人,
即便在一些讓我感到處境困難或被傷害的時候,仍舊試著這麼做。
我做當時沒想要得到好處,但佛法的利益卻開始真正發酵了。
有個朋友,學佛二十多年,他有次給我看他的學佛法門。
一本檔案夾早已翻得皺皺的,他說這一本厚厚的檔案夾,他是每天帶進帶出隨身的。
其中很大一部分內容是白骨觀,他想自己貪慾過重,要透過白骨觀來去貪。
看到他這麼用心有些感動。
只是他並沒有得到佛法最大的利益,就是煩惱的減少。
我覺得原因在於他學佛的目的,還是一直在想讓自己得到各方面的好處打轉,超越不出來。
聖嚴法師說自私自利還想解脫,這句話是很有根據的。
自私自利拼命抓取的人,要怎麼領略無我的真相和自由呢!
學佛的動機和發心真的很重要,要用愛打開我們生來自中我心的傾向。
這個愛,是對自己的自愛和對這世界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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