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晉春秋之涼王傳.太祖篇更新 -第六十三章願為周文王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八章.河西之亂

  第二十八章

  渭水戰後,關西聯軍潰敗直接導致河西諸多土豪、士族趁勢欲括展勢力而彼此互鬥;流民與逃兵組成的盜匪亦越加猖狂,整個河西之地已經陷入全面的動蕩,河西動亂至今已歷十多日,當地官府無力平叛,州刺史呂鴻成暗中徹離刺史部等各種不利於官軍的耳語、謠言不斷傳出......百姓們不信任官兵有能力平定亂局而紛紛攜家帶眷逃離住所往偏僻的山區躲避戰火,亦有部份百姓組成團體北上弱水流域以尋求呂家軍庇蔭。

  黑山山脈  呂鴻晏駐軍營寨

  四更時分,營寨內所有兵員已開始造飯,全員準備於五更吃飯,營寨內五千官軍預計將於天明之時配合東邊位於合梨山脈上駐紮的雷駱軍同時出兵張掖、酒泉兩郡欲在對短時間內於兩郡境內拿下據點以作為日後用兵之根據地。

  在眾兵員用完飯後,眾人都在等待著指示等待進軍......

  在等待的時刻,天際露出第一道曙光的時刻呂鴻晏見狀立即下達只令說道:「傳令~大軍開拔,部隊朝酒泉郡會水縣進發!」

  在此同時,位在合黎山上的雷駱亦同時下令說道:「傳令~全軍出動,部隊目標張掖郡昭武縣!」

  一聲令下,分別位於弱水東西中上游兩大支流的黑水(北大河)與羌谷水(黑河)的駐軍部隊立時開拔準備朝目標前進。

  但......在呂鴻晏與雷駱下令大軍出動的同時,歐陽寒象亦率一支百人小隊下山直往西郡所在方位而去。

  酒泉郡  會水縣地界某一處村里

  位於會水縣地界內的一處村落內,只見村內以里魁為首維持治安的數十名壯丁與數名亭長已於兩日前遭一支不知名的武裝部隊所擊敗全數遭捆綁就擒,餘下全村五百多名老弱婦孺則全數被隔離囚禁於村內某處穀倉內,只見村內已四處插滿寫著”黃”字的旗幟,而率眾反抗的里魁”侯陵”則將於今日正午在全村難民的見證下遭斬首示眾!

  如今時間已接近正午時分,只見村內廣場聚集了近四百名武裝部隊與近六百名遭擒的難民們,在烈日當空之下等著一齣殺雞敬猴的殘忍戲碼即將上演,只見部隊首領氣燄高漲的刻意對著難民們喊話說道:「無知的賤民們,仔細看好這就是反抗我主公酒泉之主”黃華”大人的下場!」說完,此人立時示意劊子手將侯陵斬首示眾。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終有一日你們這些走狗必遭報應!」眼見將步上死路,侯陵仍是不肯屈服於敵人之手破口大罵!

  見劊子手已就定位準備行刑,賊兵首領見狀不屑的譏諷說道:「在我遭報應前你已經身首異處了,里魁大人一路好走莫留戀陽世啊。」

  就在劊子手將一刀落下之時,天外一箭突然襲來正中劊子手腦門,只見劊子手慘叫一聲後隨即倒下,賊兵首領見狀立時開口高聲喝道:「是哪來的鼠輩膽敢防礙我們黃家軍行事!」

  賊首的高聲斥喝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但卻是天外再度飛來一箭直落在廣場前,只見箭上綁著一只布旗旗上寫著一字”戰”!

  「那是我大漢軍官的戰旗,救兵終於來了~」侯陵一眼即認出箭上旗幟乃是官兵所用之物。

  「哪來的鼠輩?有膽量就光明正大的與我黃家軍一戰!」賊首見天外飛來戰旗,一時間怒不可遏開口大罵。

  此時村落週突然邊鼓聲大作、煙塵滿天,部隊行進的腳步聲此起彼落,映在賊兵眼裡的是一片數以千計的兵陣、旗海已在短時間內將村落團團包圍,卻見為首一名中年將領策馬奔馳而來直至廣場與賊兵之首對峙,於此同時兩名年輕武官亦率小隊包圍劫持難民的賊兵人馬,見此一情況賊首明白情勢極為不利;再者莫說他手下兵員已明顯心生畏懼,就連他自己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的官兵同時出現包圍一個村落,怎可能會不恐懼......但他明白此時它不能退縮,否則定是死路一條,只見他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來者是何方走狗,膽敢阻礙我黃家軍行事?」

  「本尉乃是居延都尉.司馬劍秋,如今應你之求現身與你一戰,小子......準備好戰死沙場了嗎?」說著,司馬劍秋亦舞動長茅似是打算短時間內結束此戰。

  「呸~我黃家軍乃明日的酒泉之主,豈會怕你小小走狗......哇啊~~」賊兵之首本欲再於口頭上逞威,但卻在話尚未說完之時司馬劍秋突然將手中長茅擲出,不偏不倚的直中賊首胸口貫穿而過!賊首連反應都來不及便當場一命嗚呼......

  「小子~你的話太多了。」

  見賊首有意繼續叫囂,司馬劍秋無預警的一招了結對方後霸氣的說道:「賊人聽著,你方賊首已亡,降者有生路、頑抗者必死!」說著,司馬劍秋亦策馬前去將茅取回。

  司馬劍秋霸氣一語,部份賊人本已心生恐懼,此時司馬劍秋一句降者有生路,近百名賊兵立時放下手上武器表示投降,但餘下二百多名賊兵卻仍是緊握著手中兵器準備與官兵們一戰,司馬劍秋見狀立時高舉長茅,軍鼓手見狀亦即刻擊鼓,全體官兵聽聞鼓聲再度響起亦立時進入備戰狀態。

  「開戰!」

  司馬劍秋一句開戰,五百前鋒部隊立時衝鋒陷陣,憑藉著人數、兵裝、戰術、氣勢等各項壓倒性的優勢條件下,二百多名賊兵們雖是奮勇的正面迎戰官兵但從未受過正規訓練的賊兵成員又豈會是官兵們的對手,這場一面倒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一個時辰後賊兵除遭擒投降者七十餘人存活外其於賊眾全數戰死,隨後於侯陵與村民的帶領下司馬劍秋的部隊順利的救出了餘下遭囚禁的地方官員與百姓。

  時至今日,在司馬劍秋的帶領下呂家軍的先鋒部隊已順利進佔酒泉郡的第一處據點安營下寨。

  張掖郡.昭武縣地界

  另一方面同是帶領一千先鋒部隊的司徒昭陽亦已來到張掖郡境內的昭武縣地界,行軍途中亦遭遇不少流民與逃兵組成的盜匪攻擊,但由於規模不大因而皆都能於短時間內迅速平定,不久部隊便已到達昭武縣境內外圍的一處村莊,此時卻有一名官兵策馬狂奔而出同時後方約有十於名非官兵之流的人馬追逐而出,但依其行動觀來卻似非是未經受過正規訓練的盜匪之流,但此時見前方官兵情勢危急,司徒昭陽未及細想立時示意下屬取弓前來,只見他揚起長弓相準目標,一箭疾射而出!僅只一箭直中賊首頭顱,只見賊首尚未得知究竟是誰放箭便已黃泉啟程......

  見賊首倒下,司徒昭陽立即揚聲高喝喊道:「本尉乃居延都尉司徒昭陽,今奉君侯之令出兵平亂,爾等賊眾速來投降可保性命!」 

  「大人~下官乃是本地亭長程宏,今持里魁書信求援,求大人對百姓伸出援手。」此時正亡命奔逃的官兵對著司徒昭陽大喊表明身份。

  見前方來人已表明身份,司徒昭陽立時作下指示,後方弓兵見狀即刻列對揚弓,目標相準餘下九名馬賊後立時放箭,隨後傳來的便是九個人的慘叫聲與落馬。

  程宏脫離險境後立即策馬至司徒昭陽面前下跪遞上里魁所寫之書信竹簡,懇求著司徒昭陽進兵解救遭盜匪所佔領的村落。

  接過竹簡後司徒昭陽觀看了內容後立時作下指示說道:「聽令~進軍不可擊鼓鳴金,先鋒部隊由正面突擊村內敵人,前鋒部隊繞至村落後方入口營救人質並攔截欲逃逸的敵軍兵員,後勤部隊接應人質不可有失,此次行動不可讓任一賊人逃離!」

  司徒昭陽一聲令下,所率兵員立時依照指示行動各自執行著司徒昭陽所下達的指示,先鋒部隊在司徒昭陽的帶領下一路直往村落正面入口殺入,而前峰部隊也在程宏的自願領路之下率領前鋒部隊直搗村落後方入口準備一舉突破賊兵守備營救遭囚禁的村民與里魁。

  此時尚未得知村外追擊程宏之人員已遭擊斃的賊人首領此時人正在里魁住所內吩咐下屬某些事情,只見他吩咐完後續說道:「快去將目前我方的進度通知家主,並詢問家主是否還要繼續偽裝成盜匪行事或是以和家軍之名行事?」

  「諾~在下這就啟程!」語畢,賊人便收下竹簡策馬而去。

  「哇啊~~~」

  不久,村莊外圍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引起村內一眾賊人的注意之時,村外顧守正門入口處的人員突然帶傷奔逃至宅府外大喊道:「大人不好了!軍官殺進來啦~哇啊~~~~」

  話才說完,隨後又是一聲慘叫聲傳來,隨之而來的則是陣陣的馬啼聲與四週此起彼落的打鬥聲響,此時尚待在里魁宅第裡的賊首與一眾手下此時已心知大事不妙,明白敵人來勢洶洶的賊首立時下令說道:「眾人聽著,立刻拿起武器殺出一條路前去奪馬,否則咱們今天只有死路一條了!」

  「諾!」一聲令下,府內十數名壯丁立時執起宅第內的刀棍等兵器自里魁宅第後門準備逃往村內圈養馬羊的牧場奪馬逃生,此舉確也是有所效果,十數名賊眾們憑著對村內地勢街道上理解熟悉的優勢之下,一路閃避著路上官兵的追捕,終是他們一行人已是順利抵達牧場的外圍!

  只見賊眾們一路竄逃至幕場柵欄外,其中一名成員探頭看了一眼後立時說道:「太好運了老大~我估計目前至少還有二十匹馬與三十頭羊左右的牲畜!」

  「很好,現在我們所有人就潛入牧場內將所有的羊全部放走,然後再趁亂乘馬逃離!」賊首見狀立時下達指令,準備帶領殘存人員逃出生天。

  行動前賊首仍是不忘叮囑說道:「另外,你們一定要記得若是真失風被捕決不能透露出任何與家主有關之訊息,我們的身份就只是流民組成的盜匪。」

  「諾!」

  一句諾,十數名賊眾即刻翻越柵欄潛入牧場內,只見他們一眾人馬各個身手敏捷的在羊隻身上綁上乾草與薪火,在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在賊首的只示下賊兵悄悄的打開了牧場的大門,隨後其餘之人便立時將羊群身上的乾草點燃,此時受到驚嚇的羊群們各個四處亂竄,而在柵欄大門開啟的情形下早到驚嚇的羊群們立時往門外衝出,而一眾賊兵們見機不可失立即騎上馬匹策馬狂奔欲藉此衝出一條活路!

  此時司徒昭陽所率領的官兵與村內的盜匪們的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盜匪們雖然佔有著對村內地形街道上較為熟悉的優勢,但無奈在人數與兵甲的劣勢下僅能在巷道內打著遊擊戰一路敗退,而官兵方面由於一開始的突擊策略奏效一舉沖散了集結成隊的賊兵們使其無法集合戰力而被迫退入巷弄內打遊擊戰,賊兵此舉雖然拖延了戰局的時間但卻也導致賊兵無法集結抗敵再加上為首者始終未曾出現指揮戰局而使的戰局逐漸倒向了官兵。

  而官兵們雖於巷道戰之初因兵員落單而有所死傷,但不久之後在司徒昭陽的指示下開始集結成隊行動以避免落單而使敵方有可趁之機,再加上多數賊兵倉促迎戰手上所持兵刃不過棍棒或劣等刀械等兵刃根本無法與兵裝精良的官兵抗衡而逐漸落於下風,於此同時位於村落後方的賊兵成員亦是遭到官兵的襲擊,一時間陣腳大亂倉促之下也是隨手持了棍棒或農具便與官兵交手械鬥,而被囚禁的村民則在程宏的協助下也為官兵順利救出!無後顧之憂的官兵們見村民已順利救出接應之村外的後勤部隊更是奮戰不懈。

  而在戰局正逐漸明朗的時刻,牧場方面卻突然見到數十頭羊群衝出四處亂撞,羊身更可見有火苗竄起!飽受驚嚇的羊隻四處亂撞之下身上的火舌亦延燒至所撞擊的木造建築與乾草堆,火勢在乾燥的天氣下一發不可收拾,此時的變數教本已逐漸明朗的戰局添上了幾分混亂與變數,隨後不久只見賊首一行十數人駕著馬匹奪路而出同時揚聲高喊說道:「弟兄們~~別戀戰~~快徹啊~~~~」

  一句快徹,接到指示的賊兵立時朝賊首所衝出的一條路追去,但卻不知一切早已來不及,村落早已為官兵所包圍,就在賊首帶領最後數十人衝出村外之時眼前所見的卻是數百名的官兵已在等待突圍之人準備一網成擒,而也如他們所見......眼前投降的人員已近百人......

  「賊寇聽著,本尉乃張掖屬國都尉.司徒昭陽!今奉州刺史呂君侯之令率兵平叛,賊人投降可保一命。」

  「我呸!你們原來是呂鴻成的走狗,老子我帶領的五百弟兄如今泰半已亡於你的髒手,我若降......如何對的起戰死的弟兄!」賊首不屑的說完後立時高舉手上的刀並高喊說道:「弟兄們~別信朝廷狗官的話,這幾十年來我們已經受夠這些狗官了~弟兄們~殺啊~~~」

  一陣激昂的高喊後,但賊首身旁之人卻是無動於衷,沒有任何一人響應賊首衝向前去與官兵廝殺......見此情勢賊首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們為何不衝?」

  「老大......這衝了擺明送死......我們還想活啊......」說著,一旁的五十多名賊兵人員亦放下了武器表示放棄抵抗投降。

  「你們!」

  見大勢已去,賊首仍是不死心的策馬向前奔去,直至陣中央他舉起手上的刀刃直指司徒昭陽,仍是不死心的說道:「老子就是佔領此村的賊首,現在老子當著所有人面前挑戰你司徒昭陽,若我敗便是賠上性命,若我勝便是放我安全離去,司徒都尉敢接受挑戰嗎?」

  「允諾你了!」見對方指名挑釁,征戰沙場多年的司徒昭陽亦是有意藉此立威以震攝投降賊寇,故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對方的挑戰。

  為表示公平一戰,司徒昭陽放下手中長茅抽出佩劍策馬前進至陣中央與賊首對峙,開戰前司徒昭陽亦是預先作下了勝利的宣告,只見他自信的開口說道:「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可有遺言交代?」

  「遺言?我的遺言就是你去死吧!」見司徒昭陽絲毫未將自己放在眼裡,賊首一怒之下立時策馬衝上前去一刀朝司徒昭陽砍下!

  見對手直衝而來,司徒昭陽輕笑一聲亦策馬奔上,但卻非是與對手應碰,卻見司徒昭陽於策馬錯身之際避開刀鋒並一把抓住賊首執刀之手,同時司徒昭陽執劍之手立時以劍柄直擊賊首面門,賊首尚未及反應面門已遭連續三次重擊而鼻血直流不止,見對方已有些暈眩司徒昭陽手一使勁便將對手一把重重摔至地上,在賊首摔至地上尚未起身的時刻司徒昭陽亦將手中佩劍擲出,一劍直中賊首背門貫胸而出!

  「怎......麼......會......」還不及反應之下,賊首不敢置信的賠上了一條命......

  輕描淡寫下便完結了對方性命,投降的賊眾們各個看得心有餘悸,再也不敢懷有貳心。

  此時此刻,司徒昭陽所帶領的先鋒部隊亦順利為呂家軍搶下張掖郡的第一個據點。

  西郡  日勒縣  西郡太守府

  就在河西各地紛亂四起的同時,已表明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言談間已明示支持州刺史呂鴻成之西郡太守.李蘴此時也是忙於應付西郡境內四處生事的盜匪、逃兵、流民!

  這一日李蘴接見了一名官員,此人非是他人,正是奉呂鴻成之令前來一晤的歐陽寒象。

  由與李蘴與河西富商李和同出於武威望族李家一員,故因此對同是雷家姻親的呂鴻成一派人員甚是禮遇,而也因這一層關係讓西郡因而成為呂鴻成於河西起兵平亂的關鍵時刻成為實質的助力,也因此呂鴻成方派歐陽寒象親自前來與李蘴一談。

  「呵呵,歐陽都尉久違了,本府很清楚你此次前來欲談何事。」議事大廳內,接見歐陽寒象的李蘴亦是直言不作掩飾。

  「大人,下官此次前來乃是為傳達君侯欲交託之事。」語畢,歐陽寒象立時將懷中竹簡交予李蘴。

  李蘴接過竹簡後立時打開觀視,只見他思考片刻後便開口說道:「本府到是意外,刺史大人竟是要我西郡先行安置由武威與張掖流竄而來的難民而非是發兵馳援雷駱與呂鴻晏兩位都督平亂,對平亂之事竟只有要我等嚴加提防武威嚴和兄弟趁虛而入。」

  「君侯很清楚現今河西之亂的根本乃是流民與逃兵問題始終未根本解決,才會導致不臣之人有機會趁勢而起禍害河西,但多年亂像也非是一日可解。」

  「所以刺史大人目前的第一目標乃是?」明白歐陽寒象所指為何的李蘴亦是直問呂鴻成當前欲達成的目標為何。

  「君侯有意先行平定勢力尚未統合的酒泉、張掖兩郡。」

  聽聞呂鴻成有意一舉平定酒泉、張掖兩郡,李蘴亦有一絲的意外,他意昧深遠的看了歐陽寒象一會而猴才開扣說道:「一舉平定兩郡之地,刺史大人手下有如此多的人馬嗎?再者本府聽聞敦煌令狐仲也將出兵酒泉郡,若刺史部無法迅速平定酒泉郡那勢必將正面對上令狐仲,目前令狐仲手中所掌握的私兵乃是河西眾士族之冠,刺史大人就真如此有自信可同時三方用兵?」

  「大人所慮確也在君侯考量之內,所以此次平亂君侯必是豁盡所有人力與資源全力平亂更是和時間比試,因此戰火波及下的難民君侯也未必有多餘人力可另行安置故才將此事託付予大人!」

  「刺史部與大人當真有此決心?」見歐陽寒象言談間透露出堅定的信念,李蘴心裡明白此次是個豪賭,一但壓對寶將是步步高昇!但......一但押錯人將是萬丈深淵......

  「君侯已有決心此次必將河西亂像徹底根除!」歐陽寒象堅定的說著。

  至渭水之戰後韓遂雖盤踞西平金城兩郡但實力已是日落西山不可同日而語;宋建擁雄兵但手下無強將;馬超遠在隴西等待時機,當今最有資格競逐河西霸主之位的人選便是呼聲最高的呂鴻成與令狐仲,這兩人的恩怨自十年前的韓昊與馬艾之死為開端至呂鴻成接任州刺史一職至今早已大小衝突不斷,如今河西大亂不止兩人間的決戰已經是勢在必行,看來是真到選邊站的時機了!

  聽聞歐陽寒象之言李蘴思考了會兒後立時說道:「那本府便允諾”君侯”所託之事,同時為盡綿薄之力本府府下有一客將武藝高強,就推薦予刺史部協助平亂吧。」

  「大人美意下官心領......」

  「歐陽都尉就別推辭了,此人姓公孫名武,乃昔日公孫讚旗下子弟兵一員,自當年公孫讚為袁紹所滅後輾轉來至河西投靠我李蘴,此人武藝不凡亦懂帶兵之道再君侯此時正逢用人之際,多一名將才便是多一分助力。」

  見李蘴有意舉薦自己的人馬予呂鴻成做順水人情,歐陽寒象明白在托詞婉拒將會得罪李蘴,便開口說道:「下官代君侯謝過大人美意,如此下官這就休整一日明早便帶公孫武回轉面見君侯覆命。」

  敦煌郡  令狐府

  「報~啟稟家主,一切都如家主所預算所有物資將於三日後備齊!」

  「很好!三日後傳令府內所有人員至令狐家祖墳會合,本主將祭祖告天。」

  聽著下人的回報,等待多年的令狐家主.令狐仲終是等到時機,如今他之眼界已非是區區敦煌一郡之地可滿足,此回他將蹋上爭奪河西霸主之路的第一步!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二十九章.敦煌令狐氏

  第二十九章
  
  敦煌郡  敦煌縣  長史公署

  這一日,敦煌縣大街上縣衙官員正駕著馬車直往郡長史.張恭的公署急奔而去!


  張恭(生卒年不詳),魏志有傳;後漢末期、三國時代武將,仕於曹魏。子張就,孫張斅,曾孫張固,從弟張華。

  時任敦煌郡功曹;太守馬艾死後,張恭以品德學問,被推舉以長史職代行太守職務。


  不久後,縣衙數名官員與一名穿戴斗篷的女子趕至長史公署後便匆忙的隨著回報的人員一同進入張恭的辦公處內也顧不得禮節就急忙的說道:「張大人啊~你可有聽聞此事啊!」

  「丁縣長莫慌,究竟是何事讓您如此慌張?」張恭見敦煌縣長.丁封不待通報便急忙的隨傳令之人一同進入公署內,也顧不得禮法一入門便沒頭沒尾的自個說著不停。

  丁封喘呼呼的接過張恭遞給他的茶水後立時一飲而盡,只見他解了飲梅之渴後稍稍喘了口氣才續說道:「張大人啊,您可收到消息,據聞令狐仲下令令狐家全員將於今日正午於祖墳祭祖告天啊!」

  「此乃敦煌一帶的大事,當是有所聞。」張恭不急不忙的說著。

  「大人啊~您怎會如此冷靜,難到您不認為這是令狐家將要有所行動了嗎?」丁封著急的說著。

  「縱是如此......我等又能如何?」說著,張恭放下了筆墨無奈的看著丁封,只見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後才續說道:

  「自太守辭世至今已是十年有餘,這十多年來敦煌郡上下各級官員早已為令狐仲買通或是投靠暗中令狐家,如今的敦煌早已是令狐家的天下!我等有志難伸亦屬事實,再者......令狐家所招募的私兵之數量猶勝官兵......更莫說當今的郡都尉與少府、郡丞等人早已暗中投靠令狐仲,當年馬騰與韓遂實力尚強,令狐仲尚且顧忌數分靜等時機,如今河西局勢已變,令狐仲韜光養晦多年也是為了今日不是嗎?」

  「但......大人,若您有意撥亂反正如今不也是最好的時機嗎?」說著,丁封亦示意下人至門外把守以防隔牆有耳。

  「呵~如何撥亂反正?若非韋前州牧大人當年為拉攏馬騰與韓遂而放縱令狐家,又怎會讓令狐仲這廝有此良機佔地為王,在敦煌當起了個無名有實的山大王!」

  說著,張恭亦流露了出一絲的悲慟,敦煌郡的子民在令狐家的壓力下已惶惶不可終日的過了十多年,就連遠從西域欲至中原經商的商人也遭受令狐家的欺壓而不得不逃返西域,現今的敦煌官場可說是名副其實的貪官污吏佔據上位與地方惡豪劣紳連成一氣欺凌一般老百姓,強佔土地、房舍、牲畜、農產、民女、收賄等惡行早於敦煌是司空見慣之事......就連州刺史呂鴻成大人這十年來與令狐仲鬥法多年也始終無法鬥倒令狐家......如今還能指望什麼呢?

  「大人別氣餒啊,下官聽聞刺史部已有所行動了!」丁封見張恭似是極為氣餒,連忙開口鼓勵他不可放棄,只見他連忙再續說道:

  「大人可知道失蹤一段時日的呂鴻成大人已經現出行蹤!」

  「真有此事?」張恭聽聞丁封之言後亦是精神為之一振。

  「不止如此啊~下官更聽聞呂鴻晏與雷駱兩位都督早已暗中出兵弱水與呂鴻成大人會合,據探子回報數日前呂鴻成大人還意外營救一批難民,直至三日前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位都尉還已進兵酒泉張掖兩郡,據聞他們短時間內便為官軍打下根據地安營下寨!」

  聽著丁封所說的每一字,張恭眼裡似是再度重燃起了希望,只見他有些激動的追問說道:「那現在呢?呂鴻成大人出兵至今後續如何?戰果如何?」

  「據最新線報,雷駱與呂鴻晏兩位都督已與司馬劍秋和司徒昭陽兩位都尉會合,於昨日正式對昭武、會水兩縣展開攻擊!」丁封持續說著。

  「若你所探得之消息屬實,那令狐仲若真打算有所行動,此舉勢必與呂鴻成大人有所衝突!」說著,張恭亦開始憂心起來,只見他於廳內來回舵步了一會兒後立即開口說道:「丁縣長,勞您派遣人馬僑裝成難民前去通知呂鴻成大人令狐家的動向!」

  「大人無需如此麻煩,來人~去將小姐請進來吧。」見張恭仍是有意襄助官軍撥亂反正,遂欣慰的開口吩咐於門外把守的下人將一直於門外等待的女子帶入。

  丁封指令一下,門外人員立時帶領著神秘女子進入廳堂之內,只見此一女子一入廳內後即取下斗篷現出真面目與張恭一會,只見此女子年約二十出頭,腰間所繫令牌更是刺史部所用之令牌,一見此物張恭立時明白此女應是刺史部所派遣之人馬,但為防有詐,張恭仍是謹慎的開口詢問說道:「姑娘身著刺史部令牌,想必定與刺史部之人有所淵源,就不知授予令牌之人是人?」

  「大人無須疑心,小女子姓蘇喚明玉,家父乃是君侯旗下謀士之一,算來與大人乃是舊識。」

  「姑娘便是近幾年人稱河西才女的蘇明玉?不知蘇少府近來如何?」張恭聽聞來者乃是蘇平川之女,張恭卻仍是帶著一絲疑心的再次開口試探。

  「家父已於近日內君侯會合,目前正籌劃著刺史部人馬各地的部署與行動,但顧及敦煌方面的隱憂......故遣晚輩前來與大人一會!」說著,蘇明玉亦遞上蘇平川所書寫的親筆信函予張恭觀視。

  看著蘇平川的親筆信函,張恭已明白呂鴻成有意邀請他加入刺史部聯軍並請他擔任敦煌方面的暗樁以就近監視令狐家的一舉一動,由此舉即可推斷出刺史部此次大舉出兵非是兵力雄厚可短時間內迅速平亂,而顧及敦煌與武威情勢發展之下呂鴻成決議先行進軍酒泉與張掖兩郡乃是為搶得先機以利於日後與武威顏和及敦煌令狐仲抗衡,更欲借此來遏阻亂黨的壯大!

  觀看過蘇平川親筆信後,張恭立時轉身回至辦公桌旁擲起筆墨書寫信函交予蘇明玉並慎重其事的說道:「姑娘,此信簡務必交予呂鴻成大人,請大人無需憂心敦煌。」

  「晚輩明瞭大人之意,晚輩這就動身。」

  送走蘇明玉後,張恭立時吩咐親信暗中觀察著令狐家的一舉一動並每日回報匯整後將情報送交與呂鴻成一派人馬以防戰況生變!

  局勢發展至此,敦煌長史.張恭正式與代表雍州刺史部的呂鴻成一派暗中聯合抗衡令狐仲。

  敦煌  令狐家祖墳

  這一日,在令狐家主的一聲令下,散布於敦煌境內各處據點內的令狐家成員皆於正午時分陸續抵達令狐家族祖墳,但見於敦煌各處據點招回的令狐家成員亦受命各自帶領著多年來吸收招募來的私兵一同抵達,時至正午時分祭壇前已聚集近萬人馬列隊集合,兵容之強盛比之敦煌郡官兵陣容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只見令狐家主.令狐仲帶領著令狐夫人.上官雪與獨子.令狐長空與獨女.令狐瀧緩緩步上祭壇之上,立身高處睥睨著祭壇下的千軍萬馬、旌旗蔽空的景像,令狐仲不禁嘴角微微一揚,此時已是雄心難掩的他自信滿滿的開口喊話說道:

  「我令狐家的諸位同志們,這十多年來你等隨我令狐仲韜光養晦多時,如今......我等蟄伏多年終於等到了此一良機,現今河西局勢大亂,馬超、韓遂兩家日漸勢微,現今正是我令狐一門起義勇之軍平定河西之時日,現今世道自當年羌亂之後漢室早已衰微,各地民亂、軍閥、盜匪四起至今近三十餘年河西終是大亂再起,唯有敦煌在我令狐家的主宰下可保偏安,而今......本主將起義勇之師解河西於水深火熱之中,但......眾位同道可知我等如今最大的敵人為何人?」

  「朝.廷.鷹.犬.呂.鴻.成~~~」祭壇下近萬名令狐府私兵同聲喊話道。

  「不錯~呂鴻成這斯自來到河西開始即與韋端韋康父子連成一氣,至今已十年有餘......而這號稱奉公守法的朝廷鷹犬十餘年來仍是無法平定河西之亂,如今亂像再起呂鴻成卻是消失無蹤!爾等實不該再對此走狗有任何期待,如今世道人心不古天下大亂,現今的河西之地唯有我令狐家能撥亂反正平定這片土地,也唯有我令狐仲能帶領河西這塊土地迎向如敦煌一般和平的日子,也唯有我令狐一門堪為當今的河西之主,爾等就隨我令狐家征戰四方拿下這河西吧!」

  「一統河西、令狐家業千秋萬載、家主雄才、問鼎中原一馬平川!」

  令狐仲高聲一喝,祭壇下的人員立時將祭台兩旁的營火點燃,隨著火燄的越加旺盛臺下的人馬亦同時齊聲納喊著,此刻享受著萬眾高呼的令狐仲做出了手勢要眾人停止歡呼,在場近萬人停止歡呼的這一刻,看著眼前排列的井然有序的部曲私兵們,此時他深深的呼吸了下後立時揚聲高喊道:「弟兄們~你等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太小聲了~本主聽不到~~你等準備好與呂鴻成一戰了嗎?」

  「準備好了~為家主大業,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再說一次~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很好,那就舉起你們手上的兵刃與本主一同馳騁沙場吧!」

  聽聞令狐仲之言,臺下部曲們各個高舉手中兵刃軍旗齊聲吶喊道:「願為家主拋頭顱、灑熱血,以一擋百戰死無悔!」

  今日會後,在令狐仲的命令之下令狐府旗下近萬部曲私兵開始依照指示全軍開拔分五路向東推進,預計將於七日後於敦煌郡冥安縣城郊會師,首戰目標即為酒泉郡西境所轄的沙頭、玉門兩縣所領之地!

  酒泉郡  會水縣

  自河西大亂至今,會水縣城亦遭到叛黨的攻擊,雖然現任縣長.姬隆下令關閉城門死守不出,但由於姬隆平日對遊民問題處理並非十分積極,亦因此導致當地居民與遊民間累積了相當程度的矛盾,此次河西大亂再起,當地遊民與逃兵盜匪連成一氣藉此次機會趁此機會利用官府忙於維持治安之時大肆對官府展開反擊!再加上姬隆政績不佳並不得民心,因此號召居民同心協力共抗賊眾過程上並不順利,且縣衙可動用之人員亦有限,故不得已下面對區區數百之眾已被逼得不得不下令關閉城門全力防守以拖待變,而也在這一日早晨,姬隆所等待的變數終於來到!

  這一日早晨,賊首.胡濟已率領旗下五百賊眾集結於縣城北門處,準備一聲令下再度開始攻擊縣城,只見胡濟隻身來至城門前喊話說道:

  「城內的鄉親們~別再為姬隆這狗官賣命啦!姬隆自上任以來就荒疏政務,這些年來縣內治安紛擾、百業凋零、械鬥不停,這姬隆從未績極處理過縣內遊民與鄉親之間的矛盾,如今這斯居然還攀附地方權貴士族,只求力保自身榮華權力,根本無視我們的生死,鄉親們~你們就別在保這自私貪婪的狗官了~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誅滅狗官,我胡濟以軍首的身份保證決不會傷害各位鄉親的生命財產安全!」

  「賊人所言可是屬實~~~」

  在胡濟正對著城內官兵喊話的同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道更宏亮的喊話聲引起了在場所有賊兵與官兵的注意!只見胡濟等人轉身一瞧,意外驚見後方不遠處已悄悄的集結了五千之眾,映入眼廉的是後方不知何時來到的部隊陣形列隊、行軍推進下皆是齊頭並進毫不含糊,再觀帶頭喊話之中年將領姿態亦看得出此人早已是名久經沙場風霜之人,此時此刻此人與身旁一眾軍官正帶領著部隊向他們推進著!

  見官軍逐漸逼近,胡濟立時下令全員備戰,同時開口喊話說道:「來者是誰,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想一戰!」

  「本都督乃是張掖居延屬國都督.呂鴻晏,今奉君侯之令出兵平亂,爾等所言若屬實現在立即投降可保性命平安,而姬隆方面本都督也會有所處置決不會有所循私!」

  說著,呂鴻晏已帶領著司馬劍秋與司馬鷹、司馬鵬、王剛與王虎父子與何然蘇平川等人推進至賊軍陣前不遠之處,兩軍對峙下,胡濟帶領不屬面對著數量十倍於已方的官軍已是心生畏懼之感,但一方面卻又聽出對方已有招安之意,故也暫先放下欲一戰之姿態與呂鴻晏開門見山一談。

  「你就是雍州刺史部呂鴻成之弟呂鴻晏?」

  「正是~本都督已表明身份,是戰是降你可仔細思量。」說著,呂鴻晏已明確指出胡濟只有兩條路可選擇。

  簡單幾句話,已是教胡濟感受到呂鴻晏所予之壓力,看著後方十倍予己方的陣容與前方縣城官府官兵的前後夾包下,他明白一但正面衝突他與五百名弟兄必定全軍覆沒無一人可生還,幾經思量後他決定先與呂鴻晏一談,若順利或許可救所有弟兄們的性命,思慮至此胡濟決意先收起欲背水一戰的氣燄小心的開口說道:「呂都督要我帶領五百弟兄投降但......草民又豈知都督此舉是否又是官官相護?」

  「城內人員聽著,本都督奉刺史大人之令發兵平亂,現下立即通知縣長至城牆上,本都督有話問他!」聽聞胡濟之言,呂鴻晏並未多加解釋,卻是策馬向前朝城牆上之官兵喊話要求姬隆出面!

  城內人員聽聞呂鴻晏要求縣長出面,雖感錯鍔但仍是立時遣人將訊息傳予縣長知情,而於此同時,蘇平川亦出面安撫胡濟開口說道:「壯士無需疑心,君侯發兵平亂之時早有言明在先,若地方亂源之主因乃是貪官污吏導致官逼民反之情由,那君侯亦非是定要斷人生路不可,所以待都督釐清所有的事情後必會有所處置!」

  聽聞蘇平川所言,胡濟已明瞭呂鴻晏此行確實有招降之意,亦因此他立時示意下屬先暫時放下備戰姿態以表善意,暫時採旁觀之姿態觀看情勢的發展。

  不久,姬隆聞訊親自來至北門城樓上高聲喊話說道:「下官即是本縣縣長姬隆,敢問大人可是呂鴻晏呂都督?」

  「正是,本都督奉命率兵來此平亂,但......有些事本都督卻不得不釐清,望姬縣長如實奉告。」說著,呂鴻晏亦面色一沉......

  「都督,下官請求你莫聽信叛徒之言,胡濟與流民逃兵合流聚眾滋事已有多時,此人現在已經是甕中捉鱉之勢,請大人莫要為謊言所煽動啊~」聽聞呂鴻晏之言,姬隆不待呂鴻晏再繼續講下去即已趕緊接話,似是在催促著呂鴻晏勦滅胡濟。

  聽著姬隆所說的每一字,呂鴻晏不為所動的繼續說道:「是非曲直本都督自有判斷,姬縣長,請你立即將六條問事背誦給本都督聽!」

  「這......下官......是......六條問事的具體內容是一條;強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強凌弱、以眾暴寡;二條、二千石不奉詔書遵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詔守利、侵漁百姓、聚斂為奸;三條、二千石不恤疑獄、風厲殺人、怒則任刑、喜則淫賞、煩擾刻暴、剝截黎元、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訞祥訛言;四條、二千石選署不平、苟阿所愛、蔽賢寵頑;五條、二千石子弟恃怙榮勢、請託所監;六條、二千石連公下比、阿附豪強、通行貨賂、割損正令也。」姬隆無奈的背著六條問事之條文!

  「府君認為你犯了幾條?」呂鴻晏嚴肅的質問著姬隆。

  「這......大人~下官或許行事稍有偏差,但......」見情勢似是漸轉為對自己不利的姬隆,趕忙的想為自己辯護,但呂鴻晏並不打算予姬隆再多談的時間!

  「還想強辯,你姬隆私下眾多貪贓枉法、魚肉鄉民等諸多不法證據早已掌握在刺史部之手,何以此次河西大亂本都督奉刺史部之令出兵平亂首個目標就是會水城,就是準備趁此機會拔了你這貪官污吏!」說著,呂鴻晏亦下達指令攻城,只見司馬劍秋等人見狀立時率領人馬、輜重等攻城兵器展開攻勢。

  一旁的胡濟見狀,明白機會稍縱即逝的他亦立時喊話說道:「城內的鄉親們~別再猶豫了~今天就讓我們裡應外合把姬隆這狗官給拔除吧!」喊著,胡濟亦帶領著五百義軍加入官軍的行列一同攻擊會水城。

  驚見呂鴻晏竟是領兵前來欲將自己拿下的姬隆,徨恐之情已是寫於臉上卻見城樓上指揮著一眾官兵的縣尉等人卻是無動於衷並未下令衙役們展開反擊守城,見此情勢姬隆立時下令說道:「反了~反了~呂鴻晏與賊人合作造反了!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守城反攻啊。」

  一陣激昂的叫喊後,以縣尉為首的一眾官兵非但沒有依照姬隆之意執起兵刃反擊以抵擋呂鴻晏的進攻,反到是執起手中兵刃將姬隆包圍不讓其有脫逃的機會,在此同時司馬鷹的人馬已陸續使用長梯順利攀上城牆,而顧守城門的官吏亦放棄堅守任城門遭王虎人馬攻破而不設法阻止,在衙役官兵幾可說是放棄抵抗的情況下會水城防線轉眼便遭到擊潰,呂鴻晏所率領的人馬迅速的衝入城內直搗會水縣內各級官署、衙門、糧倉、械庫等地點並將其接管,而跟隨衝入城內的胡濟與所帶領的義軍們亦是安份守己並未擾亂當地百姓的生活起居,而最不如意者則是以縣令姬隆為首長期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一干官員與其地方惡勢力。

  這一日,因會水縣長.姬隆長期不得人心而導致自己終是遭到百姓放棄,短短一個時晨內呂鴻晏的人馬便已迅速接管會水城上下各級官署,如今在舊部的押解下遭到捆綁的姬隆與一干黨羽則是在縣衙內等著呂鴻晏的到來準備審理姬隆所犯之罪,而最諷刺者乃是城內百姓竟無一人為這位已任職多年的縣長感到悲慟,百姓們卻反而因姬隆即將遭到律法的制裁感到欣喜......

  「依律處制,以正歪風!」

  呂鴻晏一句依律處制,以正歪風將姬隆送上了死路,而他的黨羽則是依據平日所為量刑裁罰,隨著呂鴻晏接管會水城開始,呂鴻晏便著手整頓當地吏治並將姬隆人馬全部徹換,同時整頓兵馬糧械將於短時間內再度出兵酒泉郡治所在的福祿縣!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章.戰火沿襲

  第三十章

  張掖郡,郡名,原為匈奴渾邪王領土,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東部置。

  漢朝 張掖郡

  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東部置。

  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分張掖郡之二縣及隴西郡、天水郡各二縣置金城郡。

  宣帝初年釐張掖郡東部置武威郡

  前漢後期治觻得縣,屬涼州刺史部;下轄十縣分別為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日勒、驪靬、番和、居延、顯美。

  漢平帝元始二年有24352戶,88731人。

  後漢初,以張掖郡中部的屬國都尉所轄地置張掖屬國。

  漢安帝時,分張掖都尉轄地(居延縣)置張掖居延屬國,顯美縣改屬武威郡。

  獻帝興平二年(195年),分日勒、番和、驪靬三縣置西郡。

  張掖郡 昭武縣

  另一方面雷駱率領的五千人馬亦已與司徒昭陽的先鋒部隊會合,數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南下目標直指張掖郡治下的昭武縣城,但行軍路上卻是不斷有難民爭先恐後的投奔而來,而先後投奔而來的難民們卻是口徑一致的開口說道:「昭武縣城已被賊人所佔,縣長已遭殺害,縣尉縣丞等官員皆生死不明!」

  各種不利於官軍的耳語不斷的傳出,賊匪不停的四處燒殺擄掠,官兵們不止無法阻止還反遭殺害!昭武縣城與鄰近聚落的縣民們為躲避賊匪的暴行被迫攜家帶眷連夜逃離昭武縣管轄地區,一路上逃難的百姓們日日增加,但賊人並未因百姓逃離便縱放難民給予生路,佔據縣城的賊首.林鋒見百姓連夜逃離為免在立足未穩之際驚動官軍便下達指令命下屬立即將逃離的縣民擒回縣衙內囚禁!

  而這數日內司徒昭陽奉刺史部之令率一千先鋒部隊南下張掖郡勦滅賊眾之事已在張掖境內傳開,不少逃離居所的難民們聞訊連忙北上逃難欲尋求庇護,但無奈天不從人願林鋒的手下卻是自後方追擊而來,這數日來至少有半數的難民以遭擒獲押解返回縣城,而另外半數腳程較快的難民則是全力北上逃難,運氣較好者則是巧遇雷駱所率領的部隊正在南下!

  自雷駱與司徒昭陽會合後,一路南下昭武縣至今便不斷遭遇難民為賊人追逐,部隊進發至今為營救難民已與林鋒人馬經歷十數場小形衝突,時至今日午時時分雷駱部隊已推進至距縣城十里之處,但部隊行進至此處之時卻見林鋒已率領一千主力部隊佈下軍陣等待著雷駱的到來。

  「雷駱~我乃昭武城主林鋒,我執掌昭武城至今未曾犯你秋毫,你領軍前來意欲為何?」見雷駱軍陣來勢洶湧,林鋒明白眼前這一場硬仗已經是無可避免,但此時若是示弱那在氣勢上將會被雷駱壓倒,若是真開戰將會動搖軍心......如此未戰先怯下將是必敗無疑!

  「大膽逆賊~~爾等賊眾利用河西大亂之際趁機強佔縣城、斬殺縣長等朝廷官員並以高壓手段監控城內百姓,你等罪證早已磬竹難書!如今竟還有顏面在此強辯?!在我大漢軍威之前你等絕無勝算,若識時務者立時棄械投降並放出遭你囚禁之百姓且交代昭武縣尉與縣丞之生死下落,否則休怪我等不留生路予你!」見林鋒有意展現軍威以立下馬威先聲奪人,久經沙場磨練的雷駱又豈有被矇蔽之理?雷駱不待林鋒再開口便已揚聲斥罵林鋒的種種不法情事。

  「我呸~當今天下有誰不知漢朝早已是名存實亡,當今天子不過是國賊曹操手中的魁儡,真正掌握權力的是國賊曹操!也就是你伺奉的君侯呂鴻城的主子,在河西誰都知道呂鴻城是曹操派來的內應走狗,你們不過就是曹賊手下的走狗與曹賊同樣揮著漢旗在幫漢賊打天下罷了!」不甘示弱的楊鋒亦立時反諷呂家軍多年來難以洗清辯駁的傷痛,林鋒見雷駱盛怒之情已是現於表象,見此情勢林鋒得勢不饒人再度開口大罵道:

  「雷駱~在這片河西土地誰都看得出來呂鴻成此次出兵定是為國賊曹操打江山,林某勸你還是早日看清離開呂鴻成,否則待來日你無利用價值之時必會被當成棄子!」

  「大膽狂徒竟如此強詞奪理!」見林鋒大放獗詞,雷駱已是難掩怒氣的開口反駁說道:「現今河西大亂,你林鋒趁亂帶領千餘名叛賊佔領縣城與周邊眾多里亭,如今縣內眾多官吏與無辜百姓皆遭你監禁,現任縣長洪濤雖是平庸之輩但尚可算是奉公守法之人,但你卻為一己之私慾煽動飽受苦難的流民與逃兵造反更斬殺洪濤,光憑這幾點本都督已依法可治你叛亂之罪,如今你竟還有顏面在此妖言惑眾!」

  「呸~漢朝律法若是有用,那天下早就太平啦哪還需要打仗!現在這世道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還會跟你講律法?律法若有用那呂鴻成早就扳倒令狐家了,雷駱你別在欺騙老百姓了。」林鋒見雷駱已是動怒但仍是得意的逞一時口舌之快,他依然不斷的說著。

  「看來是多說無益了,那就戰場見真章吧!」面對敵人一再的挑釁,雷駱已無心再與林鋒做口舌之爭,話與方歇他便立時下達指示,司徒昭陽見狀立時只示下屬擊鼓鳴金準備開戰!

  「開陣~~」司徒昭陽一句開陣,部隊間立即列陣成行,隨著鼓聲不停的鳴奏下先鋒部隊已執起槍矛開始往前推進,前鋒步兵部隊亦已刀劍齊出不斷的拍打著手上的盾牌並配合著鼓聲的節奏一步步的朝前推進,部隊列陣間井然有序看得出平日訓練有素。

  林鋒率領的部隊成員們本就是臨時組成的雜牌軍,本身並無受過正規訓練更缺乏在戰場上兩軍對峙的經驗,如今見官軍步步進逼而來又見官軍所執兵刃鎧甲之精良皆遠勝己方,現今眼見官軍們正一步步的朝自己進逼,人數之眾更是己方的數倍有餘......彼此間本就是實力相差懸殊......現今尚未開戰已有部份賊人心生畏懼開口說道:

  「我們真的是官兵的對手嗎?對方人數有六千人那麼多......我們才一千而已......這擺明是送死吧......」

  林鋒看著自己所率領的部隊已開始尚未開戰便先怯戰,為穩定軍心他立時信心喊話說道:「各位別怕~雷駱只是虛張聲勢並不是真如此有戰力,再說我軍佔有地利上的優勢,雷駱率領的人馬要正面攻擊我們還得通過位於黑河(羌谷水)與合黎山脈間這條難走的山道,別怕~我們一定守的住!」

  聽聞林鋒為穩軍心的喊話內容後,雷駱為擾亂林鋒軍心便立時揚聲喊話說道:「林鋒黨羽聽著,刺史部有喻令在先,只要有棄暗投明者刺史部絕不趕盡殺絕必留生路予投降之人,光磊在此奉勸一句......諸君莫在助紂為虐快快來降,君侯大度必不會出爾反爾危害歸降之人性命!」

  「我呸~雷駱你一方面步步進逼一方面高喊要弟兄們投降!你這偽君子,我林鋒偏不讓你如意~~」

  見雷駱下令部隊推進,林鋒見軍心已開始動搖為免部隊未戰先潰或有人臨陣倒戈,下定決心一拼的他立時下令全軍進攻,欲借地利先聲奪人取得戰機上的優勢!

  一聲令下,林鋒麾下兵員立時衝鋒而上,與此同時司徒昭陽見敵方進攻亦立時下達指令,指令一出軍鼓手立時改變擊鼓方式,前方先鋒部隊聽聞鼓聲轉變立即蹲下身去同一時間後方弓箭隊立刻補位上前張臂揚弓只待一聲令下便是箭矢齊發。

  「放箭~」

  司徒昭陽一聲令下,弓箭手們立時放箭,但箭卻非是朝天空射出而是直接正面對準對面的敵方人員直線將箭射出,而弓箭隊成員亦是早已列隊成行,每一輪的箭矢擊出之後立時退下改由下一隊人補上放箭,如此一輪接著一輪的箭矢攻擊下轉眼間已放出數百枝箭,而林鋒的人馬在這一輪接著一輪的攻擊下不止難以推進更遭受到無情的打擊,進擊的前方人員在箭矢的攻勢下非死即傷,短短時間內已是傷亡超過百人。

  「進攻~」

  見敵軍攻勢已挫且在箭矢攻勢下傷亡不輕而遭逼退,司徒昭陽相準時機立刻下令進攻,指令一下司徒昭陽長子司正雲立即策馬奔出帶領先鋒部隊全力衝殺。

  「徹退~快退回昭武城!」

  林鋒眼見攻勢受挫,前方人員傷者已達數百亡者亦有百人之數,部隊戰力已是嚴重受損......此時又見司徒正雲帶領官兵衝殺而來,前方一眾兵員雖是豁盡全力抵抗著官軍的攻勢,但如今手下傷兵眾多根本無法抵擋司徒正雲的攻擊,如今他眼看著官兵已逐漸突破狹隘難行的山道;而自己手下隨行出戰的人員在官兵強勢的攻擊下現下已經是傷亡過半......此時的他很明白再繼續打野戰必定是兵敗如山倒,雷駱定是一戰功成奪取昭武城,為求生存林鋒決定退回昭武城打籠城戰以爭取時間以拖待變!

  「全軍追擊,決不能讓林鋒逃回昭武城!」

  一見林鋒部隊開始徹退,為求速戰速決雷駱決心追擊到底決不讓敵人有喘息的機會,一旁始終未有行動的趙信立即帶領獨子趙虎策馬衝上前去追擊林鋒,而指揮著部隊的司徒亦明白雷駱有意速戰速決而決意親自出馬解決林鋒!

  為求速戰速決,司徒昭陽父子與趙信父子同時帶領一隊騎兵趁勢追擊林鋒,而另一方面在雷駱的帶領下官兵已突破位於黑河(羌谷水)與合黎山脈間的山道全軍直往地勢較平坦的平地推進與此同時前方部隊對林鋒人馬的追擊亦未曾停歇過,在官兵不停歇的追擊下林鋒人馬傷亡不斷增加,戰火開始至今已將近一個時辰,戰況亦已明朗,林鋒一派兵敗如山倒,戰場上傷亡者眾更甚者已有部份小隊人員棄械投降,而司徒昭陽等人所帶領的小隊亦一路穿梭於敵陣中,一行人終於在距昭武成僅三里之遙的小土丘上成功攔截林鋒的小隊。

  「哼~想不到我林鋒竟敗在你們這群走狗的手上,現今敗局已定......要殺要剮隨你們處置吧,只求你們放過我的手下。」遭司徒昭陽父子與趙信父子包圍的林鋒明白此時此刻已是勝負已定,無力再戰的他索性放下手上的兵刃束手就擒。

  「到此為止了林鋒,都督將會親自審判你的叛亂之罪。」司徒昭陽見林鋒已放棄抵抗,遂下令部屬將其捆綁。

  經歷近一個時辰的鏖戰終是大勢抵定,昭武城內的守城人員見林鋒遭擒所率領的部隊亦已潰不成軍又見官兵勢眾,不久即在雷駱的喊話之下開啟城門投降,此戰隨林鋒出陣的千名兵員中戰死之人將近三百,輕重傷不等者亦接近五百之數!餘下的三百多人則是為保性命全部投降不再頑強抵抗,不久後雷駱的部隊便迅速的進駐接管昭武城上下各級官署衙門並救出這段時日遭到囚禁的百姓與官吏,但縣長與縣尉縣丞少府等主要官員則已營救不及晚遭林鋒所害......

  隔日正午,林鋒則在雷駱的一聲令下被推上了刑場斬首示眾,而其追隨者若過往若是有案在身者便交由官府發落量刑而罰,其他為生活為世道所逼者則是從輕發落。

  在雷落帶領人馬平定昭武縣城的叛亂份子的同時,自西郡連日趕路西返的歐陽寒象亦把握有限的時間帶領著公孫武與一千輕騎自西郡日勒縣連夜南下襲取目前張掖郡境內反動份子中戰力守備最為薄弱的氏池城!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一章.羌胡之禍

第三十一章

河西四郡

  指前漢武帝時在河西走廊設置的四郡,即酒泉郡、武威郡、敦煌郡、張掖郡。

河西四郡之地,原為月氏所擁有。

冒頓單于時代,匈奴右賢王擊破月氏,此地成為匈奴領土。

公元前121年,匈奴昆邪王和休屠王投降漢朝,漢將其所降的四萬餘人
安置在隴西、北地、上郡、朔方與雲中,被稱為五屬國。

不久之後漢朝在昆邪王和休屠王原來的領土,設置了酒泉郡。

前111年,張掖郡與敦煌郡由酒泉郡中分割出來。

前101年,建立武威郡。河西四郡由此形成。

漢朝除了在河西四郡駐軍,也大量移民漢人至此地屯墾務農,確立了漢朝對此地的控制力。

漢朝對四郡的控制,在中國歷史上為最強硬時期。

漢朝河西四郡的設立使河西地區逐步由遊牧區變成了農業區,對後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四郡的設立分割了同為遊牧的匈奴與羌族的聯繫;同時也讓漢朝與西域天山以南的西域諸國,以及位處天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一帶的烏孫國結成了共同對抗匈奴的聯盟,後來天山以南的西域諸國都臣服漢朝,併入漢朝的版圖,加強了漢朝的實力,同時也削弱了匈奴對西域的影響力。

最後,這個新奪得的河西之地將中原和天山以南的西域諸國連接起來,為將來絲綢之路的開闢提供了便利,對於東方與西方的聯繫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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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掖郡 氏池縣城

氏池縣城位於張掖郡南方東鄰西郡治所所在的日勒縣,因地理位置位於黑河中上游故成為張掖郡漢末所領觻得、昭武、刪丹、氐池、屋蘭5縣中唯一位處河西走廊南緣的縣城,但也因地理位置位於南方又與鄰近的城池相距甚遠的因素而成為張掖郡治內的孤城,亦因此一因素使的氏池縣成了河西大亂至今張掖郡境內較不受到波及的地區,因此部份難民南下至此避難。

但氏池縣因鄰近河西南山所在故此地亦與漢胡邊界的胡人為鄰,自當年羌人之亂後至今此地胡漢衝突日益嚴重,如今又不斷有漢人難民至此避難無形中亦擴大了此地的胡人各部落和漢人間的衝突,在關西聯軍兵敗後漢朝對此地的控制力益加薄弱,反觀長年盤踞邊境的羌胡各小部落亦逐漸從當年羌亂的戰火創傷中逐漸復甦,如今河西各地大亂不止,各地飽受盜匪姦殺擄掠、豪強強佔民地擄人為奴;各地官員卻無能平定種種亂像下......位於祁連山上的一支屬昔日小月氏人分支的部落亦相準了時機,部落首領率.沮渠蘇褐領部內兵員連合蘆水胡數個部落共三部八百胡兵欲趁機奪下氏池縣城!

遭受到沮渠蘇褐率眾攻擊的氏池縣民亦因多年來胡漢衝突的種種不和而同仇敵愾全城上下決心抵抗胡人的攻擊!但無奈的是氏池雖是縣城但城小人少全城可動用之兵員數亦不足五百,雖然現任縣長.周信平日對漢胡衝突有所防範,但近期不斷湧入的災民卻也令氏池上下官員疲於奔命,如今周信面對著外有沮渠蘇褐率眾攻擊抵禦兵員不足:內有災民陸續前來投奔城內糧食恐將供給不足等重大問題所困,現今的氏池已可說是孤立無援!

這一日,就在周信與麾下官員們正為城內糧食即將不足而憂心忡忡之際,又正逢沮渠蘇褐再度發動攻勢再度攻城,憂心的周信來至城樓之上觀視著目前的戰況,目前雖然沮渠蘇褐的攻擊算不上強勢而他的部隊也不過只有八百之數,部隊的輜重又不足所以這段時日來的攻擊皆未能拿下守城兵員不足四百的氏池城,但多日來的包圍已使的城內糧食消耗過半,一但糧食斷炊那就真只有投降一路了......

看著沮渠蘇褐再次進犯無功而退守,城門外的道路已全為沮渠蘇褐的人馬所佔據,再繼續耗下去城內斷水絕糧只是時間的問題,面對著如此困境周信亦不禁嘆息了聲,他怎麼樣也想不到氏池這座邊疆小城竟會走到這一步......如今再耗下去是死路一條,若是投降沮渠蘇褐是否能保住城內縣民也是未知數......如此困境已教他不知該如何做才能為式池城奪出一條活路?

「大人~沮渠蘇褐又派使者前來招降了!」縣衙裡周信正為眼前困境憂心之時,衙役此時前來傳話表示沮渠蘇褐又再度遣人來此。

「不見,轉告來使,我周信決不與異族之人屈服!」周信聽聞沮渠蘇褐再度遣使前來,明白此次必定又是前來勸說投降,周信索性連見都不肯直接送客。

將沮渠蘇褐的使者趕走後,周信明白他現在所面臨的乃是困獸之鬥,為求解開這僵局他再次的下令召集縣內上下各級官員一個時辰內速至縣衙開會!命令一出縣丞、縣尉、縣少府、監鄉、勸農掾、制度掾、鄉有秩、獄史、佐史、鄉佐、斗食、令史、 書佐、官掾史、幹小史、脩行等縣內各級官員凡有接獲通知者都趕著在時間內至衙門與周信會面。
衙門內,周信見召集的人員已經到齊便立即開口說道:「諸位,周某必須在此直言......也許這座氏池城就快守不住了,現在沮渠蘇褐雖然無能破城但是我們也沒有足夠的兵員、輜重等兵甲可助我軍突圍求援,再耗下去......城內糧食一但耗盡,就是想守也無能為力了......」

「大人......下官聽聞沮渠蘇褐今日又遣使前來招降,大人何不投降以保全全城軍民。」一旁的監鄉聽聞目前困境,立時進言投降。

「不可,這些境外胡人素來敵視我漢朝之民,大人若降沮渠蘇褐未必真會放過城內軍民,下官願領兵突圍前往西郡請李大人發兵支援!」縣尉聽聞監鄉竟開口便是投降一事深覺不妥的他立刻發言反對並明言自己願帶一隊人馬突圍為氏池爭取一線生機!

聽聞縣尉願挺身而出為氏池縣一搏,周信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子手微微顫抖的指著縣尉說道:「此話可當真?你可知依我們目前的實力你此番行動可是九死一生啊!」

「再兇險,下官也願意一搏,只求大人守住氏池以保全城軍民。」縣尉堅定的說著。

「本縣準了!此次你務必帶回援兵拯救氏池。」周信見縣尉意志堅定,已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覺悟當下便準了縣尉的提議,當晚縣尉便趁夜深之時帶領城內五十餘名騎兵由北路突圍而去!

周信親自登上城樓目送著縣尉帶兵突圍而去,心中也只能默默的向上天祈禱他能夠順利帶回援兵拯救氏池縣。

小月氏

小月氏,古代民族與國家,源自月氏。在匈奴擊敗月氏後,部份成員西遷,建立獨立國家,稱大月氏,而留在原居地的成員,附屬於匈奴,稱小月氏。

在冒頓單于時代,匈奴數度擊敗月氏,月氏部落開始西遷,離開河西走廊。

前162年,老上單于再度擊敗月氏,佔領河西走廊。月氏部落大舉西遷,擊敗大夏,建立王庭,稱大月氏。而留在原居地的部眾,稱小月氏。

小月氏與當地羌族融合,附屬於匈奴右賢王之下。河西走廊成為休屠王與渾邪王的領土。

後漢時,河西走廊一帶的居民,被稱為盧水胡,主要由小月氏組成。此外,湟中也有一支小月氏部落,稱湟中月氏胡;在張掖的小部落,稱義從胡。

《史記》〈大宛列傳〉:「始月氏居敦煌、祁連閒,及為匈奴所敗,乃遠去,過宛,西擊大夏而臣之,遂都媯水北,為王庭。其餘小眾不能去者,保南山羌,號小月氏。

《後漢書》〈西羌傳〉:「湟中月氏胡,其先大月氏之別也,舊在張掖、酒泉地。月氏王為匈奴冒頓所殺,餘種分散,西逾蔥領。其羸弱者南入山阻,依諸羌居止,遂與共婚姻。及驃騎將軍霍去病破匈奴,取西河地,開湟中,於是月氏來降,與漢人錯居。雖依附縣官,而首施兩端。其從漢兵戰鬥,隨勢強弱。被服飲食言語略與羌同,亦以父名母姓為種。其大種有七,勝兵合九千餘人,分在湟中及令居。又數百戶在張掖,號曰義從胡。中平元年,與北宮伯玉等反,殺護羌校尉泠征、金城太守陳懿,遂寇亂隴右焉。」

盧水胡

盧水胡,中國歷史上的少數民族,居住在今天甘肅河西走廊一帶,也被稱為河西胡。

原隸屬於匈奴,隨著南匈奴親附漢朝,居住在張掖一帶的居民,因為當地有盧水流過,被漢族稱為盧水胡。史書經常將他們歸類為雜胡之一,現已漢化消失。

河西酒泉郡一帶原是月氏的居處,在月氏被匈奴擊破後,一部份的族人遷至蔥嶺以西,稱大月氏。

留在原地的族人,居住在西平、張掖一帶,與羌人雜居,稱小月氏。
盧水胡可能是小月氏的後裔,但是因為居地在此地的胡人都被通稱為盧水胡,因此盧水胡並不只是單指小月氏這支,也包括其他氐、羌等族人。

在被匈奴擊敗後,此地由匈奴右賢王管理,成為匈奴休屠王與渾邪王的領地。漢朝擊敗匈奴後,將此地置郡,稱酒泉郡。休屠王與渾邪王後來親附和朝,其部眾仍居於北方八郡,其中包括河西之地,為南匈奴的前身。

盧水胡由匈奴沮渠王控制,也受護羌校尉、涼州刺吏等人控制。
後漢初年,竇固曾徵召盧水胡攻打匈奴。後漢年間,盧水胡也曾數次反叛。

盧水

盧水源出祁連山,流經張掖,注入額濟納河。

根據《讀史方輿紀要》,在張掖鎮東南,有沮渠川,因為沮渠蒙遜在此居住而得名,即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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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郡 日勒縣

西郡,後漢至西魏的郡。

漢獻帝建安年間分張掖郡置,治所在日勒縣。

現屬雍州刺史部下領日勒、驪靬、番和3縣。

西魏廢。十六國時北涼沮渠蒙遜攻南涼,數戰於此。

太守府

議事廳

又是一個烏雲敝月的夜晚,李蘴在燈火下聽著部屬們所轉述的各項事務,其中還包含著歐陽寒象與公孫武離去後的所有行動。

「大人,歐陽都尉與公孫先生西返後並非北上回轉張掖屬國,而是在途中轉向往南方的氏池縣前進。」

聽著部屬回報的簡報,李蘴亦眉頭一皺感到些許的意外,因他本就料定歐陽寒象此行僅有楊武與楊昭楊烈兄弟和王剛與其長子王虎與與一千人隨行,一但他西郡方面穩住後應是立即回轉張掖屬國回報呂鴻成才是,怎會此時卻是帶領著一千人往西南方的氏池城去了呢?就算氏池城雖非大城且目前因縣長雖疲於應付當地胡人沮渠蘇褐揭反旗自稱為侯的動亂,但氏池城墻尚稱堅固兼之城內亦有數百守兵,可已被圍城一段時日,只怕現在已是自身難保惶論有能與胡人一戰,所以歐陽寒象僅憑區區一千輕騎就拿想下反動份子解救氏池城就不可能!

「大人可是覺得此事有可議之處?」一旁的郡少府.姜恆看出李蘴對於歐陽寒象的行動有著疑問遂開口詢問。

「沒錯,歐陽寒象與我照會後居然未立即回返張掖屬國回報呂鴻成此會的結論卻反是帶著公孫武與一千輕騎往氏池城去,但他所帶領的部隊並沒有攜帶任何輜重......如此就想解救氏池城之危根本是送死......此一行動與莽夫何異?這與他多年來的謹慎作風甚是不符。」李蘴亦毫不隱藏的說出他心中的疑問。

就在李蘴方提出心中疑問的同時,一名傳令突然急忙的奔入廳堂中回報說道:「報~大人~探子消息傳回,歐陽都尉已夥同公孫先生與楊武大人等人入主氏池城了。」

「什麼~歐陽寒象竟與楊武已入主氏池城!」

「啟稟大人,據探子回報......」傳令開始一五一十的說出前方探子傳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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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日氏池縣尉賭命突圍,隨行的五十名騎兵雖是傷亡殆盡卻是成功掩護他殺出了重圍,殺出重圍的他不敢回頭不敢停下腳步,為躲避胡人的追殺他馬不停蹄的不斷奔馳,如此不眠不休的北上逃了三日夜,在荒野迷失方向的他已是慌張得不知該怎麼辦,而他的馬匹則在連日來不停的奔跑下也已無力再跑,這一晚他在荒涼的野外不放棄的一直尋找著是否有人家可詢問該如何前往西郡,也許是皇天不負苦心人,他意外的在荒郊野外找了一處部隊駐紮的營地,營地裡火光明亮而營地裡所插的旗幟竟是漢朝官兵所用的軍旗,見到官軍營地有如希望降臨一般,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朝營地奔去並高喊著:

「下官乃是氏池縣尉,求將軍發兵馳援氏池縣!」

氏池縣尉此時並不知他闖的營地正是欲回轉張掖屬國回報呂鴻成的歐陽寒象所率領的部隊,也不知這一個誤打誤撞卻成功的為氏池縣求得了援兵。

原本楊武為免歐陽寒象自西郡回轉途中會有意外故帶領五百人在西郡邊界接應歐陽寒象,此事就連李蘴也知曉,但他卻也沒料到此舉竟意外成了拯救氏池縣的意外兵力!在氏池縣尉的告知下他們得知目前氏池面臨的困境,歐陽寒象與楊武商討後決定部隊轉向先行營救氏池縣城。

而氏池城方面沮渠蘇褐並未料得歐陽寒象行軍竟如此迅速,他的部隊遭歐陽寒象所率領的五百輕騎利用深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所奇襲,一時間內他派遣佔據氏持各大通道的部隊皆遭到歐陽寒象部隊的夜襲,被打的陣腳大亂的胡兵尚未及集結抗敵,公孫武與王剛、王虎、楊昭、楊烈等人亦各自帶領步兵部隊展開第二波的夜襲,同時楊武亦與氏池縣尉亦率領人馬在部隊的掩護下突破防線直底氏池城並於城門下高喊道:

「城內的弟兄們,是我啊~快回報大人趕緊發兵與歐陽都尉裡應外合啊!」

一番喊話,周信聽聞援兵已至且已與沮渠蘇褐的人馬已展開激戰,為求一舉擊敗外敵周信立即招集城內可用之兵員,親自率領二百步兵部隊直搗沮渠蘇褐所駐紮的營地以求一舉殲敵。

另一方面遭到夜襲的沮渠蘇褐明白帶領此次夜襲的部隊主將必是名沙場老將方能如此的無聲無息接近他的四路駐地並迅速的一波連接一波的攻勢,現下為挽回敗局唯有拿下敵軍主將才有機會挽回局勢!

沮渠蘇褐也非莽夫,一眼即看出歐陽寒象便是此次率領敵兵夜襲的主將,他為挽敗局執起手上的斬馬刀一番砍殺後終於殺出重圍駕起馬匹直朝歐陽寒象奔去,歐陽寒象見狀又見此人身手不差,料想此人定是氏池縣尉口中所提的沮渠蘇褐,為一舉破敵歐陽寒象亦執長矛正面迎戰沮渠蘇褐,只見歐陽寒象策馬奔去口中大喊說道:

「來者可是沮渠蘇褐~」

「正是~今天我沮渠蘇褐就要手刃你們這些漢人!

一輪喊話後,兩人不再贅言,一碰頭便是毫不留情的短兵相接!刀與矛互不相讓,沮渠蘇褐不愧為一部之首勇猛善戰自是不在話下,歐陽寒象亦不失為沙場老將武藝精湛亦是不惶多讓兩人可說是將遇良才、棋逢敵手一時之間竟難分高下,兩人內心亦暗中驚呼今日竟遭遇如此高手!

但......一場單挑的輸贏卻已無法左右這場戰爭的勝負,一輪激戰卻始終無法取下敵將的沮渠蘇褐心中明白,若是再繼續與歐陽寒象糾纏下去,那他將會無法脫身而淪為階下囚再也無法翻身,所以他於激戰中惡狠狠的瞪了歐陽寒象一眼後隨即虛晃一下便立刻轉身策馬狂奔,同時揚聲高喊著:「兄弟們~別再糾纏了~快徹~勝負已定~快徹~」

「別想走!」趕來支援的周信見敵人欲徹退,立即帶領人馬欲防堵敵人的退路。

在此一時刻,周信亦追趕而至欲防堵沮渠蘇褐逃離,但......周信實非是沮渠蘇褐的對手......尚未防堵到人便遭沮渠蘇褐一刀砍傷,本欲再一刀將周信了結的沮渠蘇褐見歐陽寒象已經立時趕上前來救人,不欲在與歐陽寒象糾纏的沮渠蘇褐不再戀戰立時轉身逃離戰場,而他的部屬與盟友亦隨他一同徹離,而歐陽寒象見敵人已徹離亦下令就地駐紮並尋軍醫趕緊為受重傷的周信治療。

至此,氏池城之危已解,為免胡人使詐回頭襲擊,歐陽寒象與楊武商討後決議暫留與氏池並將此地之情況回報呂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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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聞氏池城之危已為歐陽寒象所解,李蘴亦是大為驚訝,他雖然早算準呂鴻成必定會出兵氏池但他卻怎樣也沒想到呂鴻成竟然會兵行險招派楊武與歐陽寒象親自率領部隊越過觻得、刪丹、屋蘭三縣奇襲氏池城。
聽聞傳令回報的消息,姜恆亦有些驚訝的說道:「大人,刺史部的行動真是出乎意料的快,如此一來刺史部便拿下張掖郡下的昭武與氏池兩縣,再加上大人允諾將協助刺史部平亂,那麼刺史部於張掖郡接下來之攻勢不止無後顧之憂又將對餘下的觻得、刪丹、屋蘭三縣形成包圍之勢!」

「你說得沒錯。」李蘴冷靜下來後聽著姜恆的分析,深覺有理的他讚同的附和了聲,只見他思考了一會兒後續說道:「本府注意到呂鴻成旗下大將目前已派出呂鴻晏、雷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五人分三路分別拿酒泉會水、張掖昭武、氏池三縣,但如今......掌一郡大權的呂鴻晏與雷駱已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分別拿下會水與昭武兩縣之地,那呂鴻成呢?北宮成呢?他們人呢?」

「大人的意思是?」姜恆等人似是有些猜測到李蘴話中所指的問著。
「就算歐陽寒像解氏池之危勉強算天意好了,此刻氏池實權應也是掌握於楊武之手,周信必定會歸順呂鴻成,而刺史部起兵至今表面是兩路發兵,本府此刻卻認為酒泉會水之戰只是呂鴻成在為與令狐仲決戰預先打下據點,他的主力應是放在張掖郡五縣之地!」李蘴終是想通為何呂鴻成敢如此大膽用兵,原來他的目的是要先拿下張掖郡並準備在酒泉郡與令狐仲一戰,所以在全面平定張掖郡前他不能有後顧之憂所以必須大力拉攏西郡,但又不願張掖治下五縣為他李蘴所瓜分才會只請他代為處理流民之事。

聽聞李蘴所言,姜恆亦猜出呂鴻成之目的後驗立時續說道:「大人可是認為呂鴻成此時定是帶領北宮成率領一支部隊準備襲擊張掖治下的另一座縣城!」

「不錯,而此成本府若猜測不差定是鄰近我西郡日勒縣的刪丹縣!」李蘴毫不猶豫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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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當空之時,一支約人數五千的部隊正晝伏夜出沿著河西走廊北山的山路朝張掖郡治下的刪丹縣推進,領軍之人正是李蘴所猜測的人,大漢雍州刺史部刺史.大漢偏將軍.賜爵關內侯的呂鴻成與他旗下一員大將北宮成與他的獨子北宮威。

此時此刻呂鴻成正率領部隊準備襲取遭當地豪強所把持的刪丹縣。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二章.平定張掖郡

第三十二章

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又稱甘肅走廊,東起烏鞘嶺,西至玉門關,南北介於南山(祁連山和阿爾金山)和北山(馬鬃山、合黎山和龍首山)之間,長約900公里,寬數公里至近百公里不等,為西北—東南走向的狹長平地,形如走廊,因位於黃河以西,故稱河西走廊。

自漢武帝開闢河西、「列四郡」以來是中國連接新疆的重要通道,為古代「絲綢之路」的一部分,是古代中國同西方世界進行政治、經濟、文化交流的重要國際通道。

「祁連山」之名源自古代匈奴,在古匈奴語中,「祁連」意即「天」,祁連山因此而得名「天山」;又因位於河西走廊以南,故稱南山。

《漢書》記載:祁連山「在張掖、酒泉二界上,有鬆柏五木,莢水萆,冬溫夏涼,宜畜牧。」有青鹿、馬鹿、猞猁、雪雞、野驢、雪豹等動物出沒,有萬寶山之譽,地廣民稀,水草宜畜牧,涼州之畜為天下饒。

前漢時霍去病出臨洮,掃蕩匈奴後,匈奴發出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河西走廊的初步開發,應歸功於漢武帝為斷匈奴右臂,設置武威、張掖、酒泉和敦煌四郡,與之相應的是徙民實邊和大力開展軍墾民屯。全盛時這裏有戶六萬余,一度相當繁榮。不過,兩漢之際馬援在這裏“因處田牧,至有牛馬羊數千頭,穀數萬斛”,充其量也還是農牧參半。而賈思勰竟不留餘地說“馬援以牧養發跡”。

漢代的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五郡,地處絲路要道、西北邊疆重地。 在行政管理上,建郡立縣、設鄉布裡、徙民實地、開發建設;在邊疆保衛上,築長城、砌烽燧,建關卡、設要塞,駐軍戍守。

在行政管理上,建郡立縣、設鄉布裡、徙民實地、開發建設;在邊疆保衛上,築長城、砌烽燧,建關卡、設要塞,駐軍戍守。 河西五郡創造了曾經的輝煌,為後來甘肅西部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河西五郡創造了曾經的輝煌,為後來甘肅西部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漢書·西域傳》載:漢興至於孝武,事征四夷,廣威德,而張騫始開西域之跡。其後驃騎將軍擊破匈奴右地,降渾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築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後稍發徙民充實之,分置武威、張掖、敦煌,列四郡,據兩關焉。

五郡郡縣設置情況到後漢時期稍有變化。

據《後漢書》記載,金城郡,建武十二年減省,併入隴西郡,十三年十二月又復置後合併減省為十個縣,去枹罕、白石、河關三縣。

武威郡增四縣:鸇陰,祖厲,顯美,左騎。

張掖郡省去二縣,顯美劃歸武威成立張掖居延屬國,原張掖居延縣歸屬國轄縣 。

酒泉郡,天依縣去之,設延壽縣,綏彌改為安彌。酒泉郡,天依縣去之,設延壽縣,綏彌改為安彌。

敦煌郡,未增減,僅將淵泉更為拼泉。敦煌郡,未增減,僅將淵泉更為拼泉。

當時,張掖郡還另增設'張掖屬國',下設侯官、左騎、千人、司馬官、千人官。 於是隴西、漢陽、武都、金城、安定、北地、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等十二郡國、九十八縣道侯官統歸涼州刺史部管轄。

河西漢五郡建築情況按行政級別和類別進行的分類。

即分為幕府建築、郡府建築、縣府及縣城建築、鄉府建築、亭、監獄、武庫、倉、市、寺、社稷、驛置等。 其中,驛置即郵驛交通傳舍,漢武帝開河西、通西域過程中,在甘肅境內從東部的平涼開始到西部的敦煌為止,從走廊的中心張掖開始,北至內蒙的額濟納旗為止,有兩大建設工程連續實施:一是築長城,一是開驛道。

但後漢時期羌禍一起,河西大受影響,人戶數下降到前漢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二。

漢末戰亂,河西同樣慘遭破壞,極目淒涼,乃至敦煌二十餘年不見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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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地方官制說明:縣、鄉、亭、里

先從最小的介紹起:家。三國時一家(一戶)平均約六個人。五家為一伍,十家為一什,與軍隊編制一樣。

百家為一里,里長叫「里魁」,體察民間善惡。所以一里大約有六百人。

十里為一「亭」,請注意這個里是戶數單位,不是距離單位。「亭長」隨身帶著綑人的繩索,負責抓補盜賊。漢高祖劉邦就是泗水亭長,在沛縣。

亭再往上是鄉,大約數千人甚至上萬。鄉官長官有三種:有秩、三老、游徼。

有秩就是鄉長 (名叫「有秩」,或許因為這是唯一有"石"秩等(百石)的鄉官)。

小一點的鄉不設有秩,設「嗇夫」,就是「省賦」,責任是平均百姓的役賦,應是斗食秩等。

「三老」負責教化百姓,表揚孝子順孫、貞女義婦、讓財救患、飽讀勤學等各類人民榜樣,在他的門上掛塊匾額。

游徼就是巡邏的警察,禁捕姦盜。此外還有佐史秩等的鄉佐辦民事、收賦稅。

鄉再往上是縣。理論上,萬戶以上的大縣置「縣令」,千石;萬戶以下的小縣置「縣長」,中縣縣長四百石,小縣縣長三百石。

《後漢書.百官志》記載縣令、縣長必須「顯善勸義,禁姦罰惡,理訟平賊,恤民時務,秋冬集課」。

縣令(長)的文職副手是「縣丞」、武職副手是縣尉。

縣也有曹掾(史),與郡的編制很像。

縣的「刺史」、「督郵」叫「監鄉」。此外春夏有勸農掾,秋冬有制度掾。

金印紫綬:《漢書·百官公卿表上》所載“金印紫綬”乃指黃金印章和系印的紫色綬帶。

兵曹從事:州郡中有兵事則設立,主兵戰。還有一種插手軍事的叫「督軍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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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掖郡 刪丹縣

自河西大亂至今,位處張掖東境與氏池縣同是臨近西郡的刪丹城至今仍是內亂不止,起因乃是城內官府與地方豪強至今仍是大小衝突不斷,但不利於官府的是過去多年來衙門對於長期來不斷困擾著當地百姓的流民問題與逃兵滋生事端與胡漢間不曾間斷的各種衝突一直都沒有做出妥善的處理,亦因此間接導致當地大姓地主與官府一連串的衝突中漸落入下風卻無百姓響應官府組義軍為除害的呼籲,最後代表地方地主豪強勢力的陳霸一門取得勝利,率領府上私兵攻下衙門驅逐縣衙署內各級主事官員,並以縣長自稱自行指派各級官員上任!

時至今日河西情勢日益混亂,陳霸見局勢大亂執掌刺史部的州刺史呂鴻成又驚傳暗中撤離姑藏城至今行蹤不明,城內百姓自他入主衙門後雖仍是有不少反對份子的反抗但他陳家亦漸漸取得優勢將反對者的勢力逐漸壓下,而刪丹縣下所管轄的鄉、亭、里以下各級官員除部份人士尚未歸順陳家外,其餘官員皆已對陳家表示降服之意,如今陳霸已實質掌握刪丹縣近六成的轄區,拿下全境只是時間的問題。

如今縣內也僅有流民逃兵與居民胡人衝突不斷的問題讓他傷透腦筋,但此事卻是於大局無損,如今陳家於刪丹縣獨尊的地位已日漸穩固,眼見時局混亂河西各地官府已可說是自顧不暇無力平叛......於是......陳霸開始有了一個念頭......一個效彷自稱河首平漢王自設年號、置百官割據近三十餘年朝廷至今仍是無法鏟除的宋建......但礙於陳霸目前實力尚未雄厚,他雖有割地稱王的念頭卻也不敢真正的去實踐這想法,但野心已現的他卻也不甘只以縣長自居......

這十數日來居民間接連不斷的謠傳天生異像!如天湧萬鳥來朝其中鳥首口懸金印龜鈕前來陳府晉見,不久又有夜半狂風大作天降紫綬於陳府,同時亦有異獸攜進賢三梁冠交予陳府等各種傳言不斷在街頭巷尾間流傳,爾後十數日開始出現進一步的傳言耳語,街坊間已經不斷流傳陳霸乃是上天所選的刪丹之主,如今先有萬鳥朝送金印龜鈕再有天降紫綬後接異獸攜進賢三梁冠至陳府,在在表示上天已選擇陳府家主陳霸治理刪丹,縣長之名實不足以代表陳霸的天命所歸,所以上天降此三物乃昔日朝廷封侯爵所代表身份象徵之物,更是表明天賜侯爵之位予陳霸等耳語不斷的流傳著。

近月餘來天賜侯爵的傳言不停流傳,至不久前亦開始有部份官員開始進表陳霸應順天命自封為應天侯以應天命,陳霸起初已無才無德為名一再謙讓,但短短十數日內官員不斷的進表與鼓動輿論勸陳霸應祭天封侯置國相設百官開基立業才是順天應命,天已授金印龜鈕予陳家代表陳霸乃是天命所歸的刪丹之主實不該再推辭不受!

在官員與部份百姓的再三勸進下,陳霸終於在眾人面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並擇期設壇祭天正式登位為侯,在陳霸一連串的苦心安排下他終是以天賜之名義即將坐上應天侯的位置,但......他卻怎麼樣也想不到......他此一行徑卻更坐實了他的敵人攻打他的藉口,也想不到在他登上侯位的那一天卻也是他樂極生悲的一天......

這一日正午時分陳霸率領陳府上下與衙門官員約百餘人來到了陳家祖墳前誥天祭祖,對上天宣告他將自封為應天侯並將會在短時間內平定刪丹全境,望蒼天與陳家先祖庇蔭,而他陳霸將以刪丹為基石開創陳家不朽大業!

在陳霸正帶領人馬誥天祭祖的同時,呂鴻成已率領五千人馬來至刪丹城外,只見北宮成策馬上前對著城牆上的守城官員喊話說道:「喂~城裡的人聽著,刺史大人親自帶兵前來平亂了!城內叛黨最好自己出來投降還可以保留一條生路,否則刺史部的五千人就要以武力平亂了。」

「且慢~大人莫要動用武力啊,我們會降於陳霸實在是逼不得已,若我們開門投降刺史大人願予我等一條生路那我等願歸降刺史部!」守城官員見來者確是刺史部官軍且聲勢浩大,而已方可用之人手不過數百且多數官員衙役對陳霸並不是真心歸順,城內百姓對於陳霸與部份反對份子的衝突多數也是採觀望的態度並非是真心歸順聽從陳霸的領導,因此當地官員一見州刺史呂鴻成親率部隊來此平叛便立即倒戈開城門迎接官軍入城。

不久呂鴻成的部隊便進入刪丹城立即接官城各級官署衙門,其間雖有與陳府人馬爆發零星衝突但因規模都不大而迅速平定,短時間內呂鴻城的部隊已經入主縣衙並迅速清點縣庫內的各項清冊,同時北宮城父子亦率領五百人馬包圍剛換上應天侯府四字的陳府大宅,陳府之人雖然負隅頑抗但官軍來的實在太過突然,且北宮成於河西本就是武名遠傳,故陳府上下一聽聞領兵之人乃是北宮成之時早已膽寒因此官軍攻下陳府大宅並未花上太多時間。

縣衙內,呂鴻成正翻閱著部屬們所整裡出來的各項清冊,此時開啟城門的官員已帶著刪丹縣戶口清冊欲呈予呂鴻成,只見他領著下屬帶著縣內所有人口戶籍清策來至書房內求見呂鴻成開口說道:「下官刪丹縣監鄉.戴洪今取縣內所有戶籍清冊獻予大人請大人過目。」

「本侯所為乃是依大漢律法行事,何來獻字一說?戴鄉監需慎言。」聽聞戴洪之言聽出不妥的呂鴻成開口斥責了聲隨後開口詢問說道:「戴鄉監既然肯棄暗投明那可否告知陳霸人馬為何不在城內?他們一行人現在究竟在何方所謀何事?」

「啟稟大人,據下官所知陳霸等人已率府兵前去祖墳祭祖誥天。」戴洪亦直言說道。

「誥天?此話何意?」

「大人,這一個月來縣內不斷充斥著陳霸乃是天命所歸的刪丹之主故天賜金印龜鈕與天降紫綬及異獸攜進賢三梁冠至陳府等傳言,不久前更有街坊間盛傳天賜侯爵之位等傳言,所以陳霸等為順天意已於近日內前去祖墳祭祖誥天......」說著......戴洪明白此言已略為觸怒呂鴻成目前處境他卻又不得實話實說......

「所以陳霸現在為順天應命已經前去祭祖誥天自封為侯了!」說著,呂鴻成亦有些忿怒的怒拍桌面隨後立時遣退戴洪並召來北宮成父子商議如何因應再來的局勢。

不久北宮成父子便接連來至書房內與呂鴻成會談,針對陳霸歸來後如何應對做深入的討論,談了一會兒後北宮威似是想起何事便開口說道:「對了~君侯、父親,照原先的安排歐陽叔叔與楊叔叔二人該是率領一千先鋒前來會合才是,何以至今都音訊全無?」

「是啊~威兒你不提我到也是忽略了,這寒象平日做事嚴謹而且又有老楊在,他們這次怎會沒按計劃內的時間來與我們會合?莫非是出意外了?」北宮威一句話提醒了北宮成,他這才想起歐陽寒象所帶領的一千先鋒部隊居然到現在都還未前來與他們會合。

「確實,若真有事耽擱,以寒象的個性必也會派人快馬送信知會,何以此次毫無音訊?」對此情形呂鴻成亦有些憂心......

「君侯,但此時此刻時我們也無太多時間思考此事,若按時間推算陳霸應該也將啟程回歸,姪兒認為此時該以處理陳霸為先。」北宮威見長輩們心繫目前全無音訊的歐陽叔叔,但此時卻又必須先對付陳霸,故也不得不再開口提醒聲。

「陳霸?哈~放心吧,他還不成威脅。」聽聞北宮威所言,呂鴻成胸有成竹的笑了聲。

兩日後

約午時時分,陳霸與他的府兵部屬與隨行的衙門官員一行人已自祭壇回到刪丹城,故守城門的官員見陳霸所帶領的人員歸來便立即開啟城門讓陳霸一行人入城,而陳霸見刪丹一如往惜再兼剛自封為侯心情正愉悅之下便下令全員入城。

但......殊不料他一時的大意卻為自己帶來了基業覆滅之禍!

「關城門!」突然城內有人高喊關門的同時,城牆上埋伏的五百弓箭隊立時現身揚弓待命,同一時間隱藏於巷弄民宅內的五百伏兵亦同時出動將陳霸所帶領的陳府私兵包圍,一旁隨行的衙門官員見狀便立時下跪求饒高喊饒命一切都是時勢逼人非他們所願......

「哪來的鼠輩?竟敢利用孤外出之時趁虛而入!」陳霸見敵人有備而來,雖知毫無勝算但仍不願窩囊的屈服認輸。

「本侯乃朝廷所封之關內侯尚不敢以孤自稱,陳霸你到也托大。」包圍之勢已成,呂鴻成便領北宮成父子一同來至現場,一聽聞陳霸竟敢稱孤道寡行大逆之事便開口斥責了聲以先聲奪人挫陳霸氣燄。

「呂賊~是你!」見呂鴻成竟親自出兵刪丹,陳霸亦意外的拉高了音量!

「陳霸,勸你莫再行困獸之鬥,勝負已定本侯勸你早日歸降尚有生路。」

「降?你真當孤是傻子嗎?降了你孤還有活路嗎?」一聽聞呂鴻成招降之言詞,陳霸怒氣反升更抽出隨身刀刃準備一言不和便與呂鴻成拼命。

「陳霸聽著,本侯招降乃是姑念你當初並未屠殺朝廷官員僅只將其驅逐,且執掌縣衙後也未對縣民等生計造成威脅,你若降......今日你率眾僭越自封為侯一事本侯並未親眼目賭,大可不追究!而稱孤道寡的大逆之舉本侯也可當沒聽到,甚至還可他日平定河西上表朝廷之時保你陳府之人入刺史部當差。」見陳霸有意拼命,不欲再添傷亡的呂鴻成便開口以懷柔手段招撫。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孤到讓你弄糊塗了!再說我陳府造反驅逐官員本就屬實,你又要如何對朝廷自圓其說?」對呂鴻成的說辭陳霸不止感到意外更有深深的疑慮。

明白陳霸疑慮,呂鴻成輕笑了聲後便續說道:「理由很簡單,刪丹縣長乃是韓遂之人馬,韓遂造反兵敗他旗下叛逆既不歸順朝廷本就起兵該討伐,再者前任縣長執掌縣務至今諸多違反六條問事之行徑亦是鐵證如山,當初若非韓遂勢強迴護至今本侯早將此人法辦,所以你驅逐縣衙官員一事本侯尚可上表朝廷你陳府乃是興義勇之師助刺史部平定判逆,待本侯領兵來到旋即上繳官印清冊歸順朝廷,如此一來你說你陳霸是功還是罪?」

「就算你所說對我陳霸有利屬實,那對你刺史部有何好處?」

「本侯於河西真正的敵人乃是敦煌令狐仲,此人心性如何你當有所聽聞,在與此人決戰前本侯必須保留實力以最少的犧牲平定張掖郡才有本錢與他在酒泉郡決戰,先生當明白若欲求功名投降本侯與歸順令狐家何者才是名正言順!」呂鴻成亦不諱言的說出他的戰略目標同時施以利誘。

是啊......就算今天撐過了呂鴻成明天令狐仲也會打來,他陳府確實沒有本錢與呂鴻成令狐仲抗衡,而他既然想要為陳府搏取功名利祿那為何不名正言順的當個有功之臣卻要當個造反的逆賊?呂鴻成若是尊守今日所言那他就是協助刺史部平叛有功之人,那他陳府之人便可名正言順的踏入官場甚至進入刺史部謀取權力,捷徑就在眼前......他何必捨近求遠?

「好~君侯可得記取今日之承諾,我陳霸願率陳府上下歸順刺史部。」思慮已定,陳霸立時放下兵刃對呂鴻成行禮表示歸順之意。

「好~好~先生果然是深黯大局之人,本侯信守諾言,為表誠意本侯在此聘請先生擔任刺史部的兵曹從事,不知先生可否願意?」

「兵曹從事?好~君侯既有此心胸與誠意,那陳霸就恭敬不如從命助君侯平定河西。」聽聞呂鴻成竟立時聘請他擔任刺史部兵曹從事一職,此職雖是刺史部自行聘任且是於州郡內有兵事時才設置的職務,但此舉已表明呂鴻成之誠意與用人不疑的意味,陳霸見狀也不在猜疑便答應加入刺史部領下兵曹從事一職。

三日後歐陽寒像所遣之人終於趕至刪丹縣,呂鴻成這才得知歐陽寒象已解氏池之危,這數日內呂鴻成親自安撫縣民,縣內原先餘下尚未歸順陳霸的四成轄區之官吏見刺史部已經收復刪丹縣城遂不在反抗,在呂鴻成的奔走下歸順刺史部的管轄。

河西局勢發展至今已歷三月有餘,自呂鴻成起兵至今張掖郡昭武、刪丹、氐池三縣已為刺史部所收復,餘下的觻得、屋蘭兩縣見刺史部攻勢勢如破竹難以抵檔,縣內豪強和氏明白此時不可與呂鴻成正面衝突,便令下屬發書予兩縣官員命其對呂鴻成獻上降表以待時機,而呂鴻成也於一個月後正式入主張掖郡治所在的觻得縣並接管縣衙、太守府等各級地方官署。

河西大亂至今四月有餘,張掖郡終於徹底平定。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三章.合縱連橫
第三十三章

雍州刺史部

雍州刺史部,後漢時設置的刺史部,雍州或作廱州。

雍州是中國古代九州之一,漢武帝設十三州刺史部時,該地區以西屬涼州刺史部,東歸司隸校尉,不獨立設州。

漢光武帝定都洛陽,設立過雍州,但是不久取消。

興平元年(194年),雍州再度成為正式行政區,後漢分涼州河西的武威、張掖、酒泉、敦煌、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設立雍州刺史部,治所在姑臧。

建安十八年(213年)省涼州,與司隸校尉部的三輔一起併入雍州。

曹魏黃初元年(220年),分河西八郡復置涼州,曹魏時期的雍州其範圍固定在原涼州黃河以東和司隸校尉部的長安及附近的三輔,治所就在當時東漢末代皇帝漢獻帝的臨時所在地長安。曹魏、西晉不變。

《後漢書.百官傳》

漢朝時期,級別最高的將軍就是大將軍;其次是驃騎將軍;再次是車騎將軍;再次就是衛將軍;再往下就是前將軍、左將軍、右將軍和後將軍。

以上叫做重號將軍,往下就是雜號將軍了。四鎮(鎮東、鎮西、鎮南、鎮北)將軍、四征(征東、征西、征南、征北)將軍、四安(安東、安西、安南、安北)將軍和四平(平東、平西、平南、平北)將軍是雜號將軍裡比較正式的,在三國後期便逐漸由雜號將軍升做了重號將軍。

至於四平之下那些,諸如龍驤、虎翼,甚至是關張馬黃被封為前後左右將軍時趙雲所封的翊軍將軍都是屬於雜號將軍。

而至於偏將軍、裨將軍、牙門將軍之類的將軍號,早期並不算是將軍的正式封號。

因為比較早期的時候,偏將軍、裨將軍和牙門將軍並不是正式的將軍號,而是行軍時臨時任命的將軍,古時行軍紮營,立牙旗以為軍門,所以牙門將軍就是顧守軍營大門的將軍。

偏將軍則大於裨將軍,這兩種將軍銜是最低級的將軍封號。後來可能是由於部分人有能力但軍功和資歷都不足以封將軍的原故?漸漸的這幾個臨時的將軍號也轉正式的,成為那些功績不足的軍人的過渡軍銜。

將軍營有五部,部校尉一人,比二千石;軍司馬一人,比千石,或不置校尉,但軍司馬一人,部下有曲、曲有軍侯一人,比六百石。

曲下有屯,有屯長一人,比二百石。屯下有伍,有伍長一人,比百石(即鬥食奉,每月十一斛,每年一百三十二石)。

伍下有什,有什長一人。

就職司而言,校尉基本相當於現在的師、旅長,並有獨立領兵、便於行事的權利。

軍侯相當於團長,他們的行動是受所在的郡的太守制約的,而且跨郡行軍需提前向該郡太守和本州刺史部報告。

在校尉和軍侯之間,還有一個級別,叫做別部司馬,和軍司馬俸祿一樣,級別類似于現代的獨立縱隊長,所轄軍隊一般不足一部,但與校尉一樣,有敵軍入境可以不等太守指令,就地調兵抵抗。

校尉之上,還有一個級別叫做中郎將,這也是大漢朝太平時期常備的最高級武將了,應該可比現在的軍長。

中央軍設五中郎將,分別是主皇宮宿衛的五官中郎將(這個位置一般都安插皇帝自己的親信。)主京城宿衛的虎賁中郎將、主皇帝儀仗與陪伴皇帝親征的羽林中郎將和保衛京師的左右中郎將,左右中郎將應該分別統領洛陽南北二軍。

地方軍隊由刺史(州牧)領導,每個刺史按轄地的安定程度下設一到兩名中郎將,這些中郎將顯然達不到“將軍營五部”的標準,甚至只轄有一部,因此就有了部或不置校尉的慣例,但軍司馬一人的制度,便於中郎將直轄。

在中央軍和地方軍之外,自然就是邊防軍了,漢朝承平時期的邊防軍並不多,北方邊境只有二中郎將二校尉,南方部隊沒找到資料,但估計不會比這多。北方邊軍的中郎將即匈奴中郎將和鮮卑中郎將,校尉則是護烏桓校尉和護羌校尉,雖然是兩個等級,但俸祿居然都是比二千石。

※ ※ ※ ※ ※ ※ ※ ※ ※ ※

一個月前

張掖郡 觻得縣 和府大宅

這一日傍晚,實質掌握觻得、屋蘭兩縣的地方豪強勢力和鸞突然緊急召喚觻得縣長梁瓚趕來議事,梁瓚接到通知後便放下衙門公務趕緊至和府大宅面見主公.和鸞。

梁瓚一路趕至府內至客廳內,竟見到和鸞已將所有親信召回議事,就連數十里外的屋蘭縣長徐藺都被召回,見此一情景他明白主公必是有極重要的事要商討,於是他一至廳內便行禮開口說道:「在下來遲請主公恕罪,但不知究竟何事主公傳喚的如此緊急?」

「召諸位前來乃是有河西有一大事即將發生眾人可否已聽聞?」和鸞不急著說明召開此會用意反開口詢問著眾人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主公所指可是呂鴻成與令狐仲即將到來的決戰?」徐藺聽出和鸞所指為何毫不猶豫的指出和鸞所問之事。

「不錯,諸位可知自馬超韓遂渭水兵敗以來不過短短三個月,河西就陷入各方豪傑各據山頭的局勢,而刺史部呂鴻成卻在短短的兩個多月就已拿下了張掖的昭武、刪丹、氐池三縣與酒泉的會水縣,數日前消息傳來原本號稱要發兵酒泉祿福縣的雷駱卻反派司徒昭陽突擊表氏縣轄區,如今表氏縣只餘下縣城尚未投降......而敦煌令狐仲也於一個多月前進攻酒泉的沙頭、玉門兩縣,估計這兩縣被令狐仲拿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目前酒泉黃家與張家夾在這兩人中間也估計是不得不選邊站的時候也快到了......」說著,和鸞亦眉頭一皺不再多說......

梁瓚聽出和鸞話中之意後立時開口說道:「莫非是近日傳聞陳霸投降刺史部的消息讓主公有了其他的打算?」

「哈哈~算你機靈,本主的確有打算暫時先掩旗息鼓等待時機有變,如今呂鴻成與令狐仲的決戰將是勢在必行,我們和府沒必要捲入。」說著和鸞輕笑了聲似是有所盤算著未來的目標。

「主公的意思是?」梁瓚與徐藺同聲問道。

「本主要你們二人主動對呂鴻成獻上降表,而本主則會與令狐仲暗中達成協議,如此一來這場狼虎之爭不論勝負如何我和家都是實質的得利者!」

「原來主公是要實行首鼠兩端之計。」梁瓚想通後開口說道。

「但主公,呂鴻成會如此輕易相信我二人的請降嗎?而且令狐仲素來狡詐,只怕沒那麼簡單能達成主公的目標!」徐藺亦直言說道。

「沒錯,你們顧慮的沒有錯!所以再來得想個好的說詞取信他二人,降表你二人得好好的想該如何寫才能讓呂鴻成願意收下,而與令狐家的合作就交由本主來進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莫忘雍涼還有韓遂、宋建、顏氏兄弟倆在明,暗中馬超也正在集結兵馬爭取西羌族各部支持,估算春天前他定會再度起兵隴西!所以他二人不管誰吞了誰後頭都還有硬仗要打,所以為大局他們必會放水因此我方定能從中謀取利益。」說著,和鸞亦將事先寫好的手書交與親信命其迅速啟程前去敦煌郡。

「在下領命~」梁瓚與徐藺明白和鸞用意後立時行禮退下,趕回各自的崗位上為和鸞的計劃籌備去。

此會過後約十日後,觻得、屋蘭兩縣的官員親送降表至刪丹縣面見呂鴻成,呂鴻成雖對兩縣主動請降之舉動有所疑慮,但礙於目前局勢與令狐仲已是決戰在即,張掖郡方面需盡快平定不可再節外生枝,因此在與親信們討論後呂鴻成便接受了降表並保留了梁瓚與徐藺兩人縣長的官位,但呂鴻成在後續的人事安排上仍是將衙門官署的官吏做了調動調整以斬斷梁瓚與徐藺二人的人脈。

二十日後呂鴻成便召集所有部屬親信正式接管觻得、屋蘭兩縣上下各級衙門官署並發函予西郡太守李蘴告知張掖平定一事且要其注意著武威顏氏兄弟與西平韓遂的一舉一動,若這雙方真有動作需立時告知刺史部,並請西郡支援張掖郡平定後所需的後勤補給等各項事宜,並設法拉攏武威大族竇氏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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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郡 祿福縣 黃家府邸

自當日雷駱帶兵打下會水縣後,不久雷駱便放出消息將發兵取下酒泉郡治所在的祿福縣,此一消息可說是驚動了暗地裡長期攏斷酒泉郡諸多人事與資源的地方豪強勢力代表.黃華一派,雖然黃華一派始終以檯面下的行動為主,但自從馬韓兩家的勢力瓦解後黃華即開始擴展勢力,欲將黃府的影響力由抬面下轉為抬面上,但如今情勢的發展卻是出乎他的意料!呂鴻成平定張掖郡的速度之快已是讓他驚訝,他更想不到呂鴻成大膽分兵出擊竟是晃子,實際上主力目標卻是張掖郡,號稱中立的西郡李蘴竟是在此時表態支持刺史部的呂鴻成,此舉等同為呂鴻成穩住了東線戰局的情勢!

而如今更糟的是敦煌令狐仲出兵攻擊酒泉西線的沙頭與玉門兩縣轄地,東線佔領會水縣全境的雷駱卻使了個聲東擊西之計,散佈消息佯裝將出兵郡治所在的祿福縣結果卻是派司徒昭陽領主力部隊攻擊連接張掖郡邊界的表氏縣轄境,如今表氏縣城已於數日前在對外連絡道路為司徒昭陽所佔據無法對外連絡下投降了司徒昭陽......如此一來司徒昭陽可說是已拿下表氏縣全境,現今他黃華一門的勢力已是腹背受敵,遭到包圍......

如今酒泉郡治下的祿福、表氏、樂涫、延壽、玉門、會水、沙頭、安彌、乾齊等九縣分別為呂鴻成代表的刺史部佔領東線的會水、表氏兩縣與張掖郡串聯一氣,代表敦煌豪強的令狐仲勢力則是拿下了西線的玉門、沙頭兩縣為敦煌奪下重要屏障,另外同位於酒泉西線的乾齊縣則是早已投降令狐仲,而郡治所在的祿福縣目前則在他黃華的掌握之下,但餘下三縣的為昔日馬韓派系之人中的樂涫縣長本已有意投靠於他黃華門下,但如今情勢卻是讓樂涫縣長再度動搖......如今他若不選邊站被吞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令狐仲與呂鴻成也是有意藉他黃家於酒泉的影響力來得到更多的奧援,這一日雙方都派遣了使者前來勸降......如今究竟是降?要歸降於誰?要興戰?要與誰聯手?還是要兩線作戰?如今關係黃氏一門的興隆與否的選擇已是他最大的難題!

更重要的是酒泉郡中部的安彌、樂涫、延壽三縣人事則長期由酒泉郡另一士族張氏一門所把持,縣長等官員形同虛設,就連馬韓兩家與當年的州牧韋端也莫可奈何......因此一但張氏一門表態支持何方那他黃家將會越加孤立難以立足!

這一日,黃華召集了所有的親信討論著他的下一步究竟該怎麼做。

「諸位,今日之會對我黃氏一門未來至關緊要!眾人可還記得當初本主派員偽裝成流民起事時的用意為何?」黃華一開口即問起往事,教他的下屬們一時間面面相覷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又深怕一時失言激怒黃華會招來禍端因此也無人敢多言......

「說話啊?為何無人敢說了?」見部屬無人敢回話,黃華亦有些惱怒!

黃華庶弟黃夆見兄長似已略動肝火,連忙開口說道:「兄長勿怒,當初的情勢河西各地亂成一團,兄長與眾人商議後決定化明為暗派員喬裝成流民逃兵所組成的賊兵進郡內各縣轄地以避免與張家正面衝突的方略並無錯誤!」

「沒有錯誤那為何我黃府會陷入如此困境?」

「兄長,如今情勢如此乃是我們都失算於呂鴻成竟能如此迅速統合刺史部的戰力出兵,他表面上是兩線作戰,但實際上卻是暗中拉攏西郡李蘴表態支持免除後顧之憂,之後即將主力直指張掖全境,雷駱出兵酒泉的目的只是預先為刺史部打下立足酒泉的基地!之前所說的平定酒泉只是晃子,劣弟相信呂鴻成與令狐仲兩人定是打算在酒泉決戰才會有如此佈署。」黃夆不諱言的直指目前可能的大局發展方向。

「二爺所言雖是有理,但就目前而言令狐府與呂家軍都在拉攏主公的支持,或許主公在想若要保住基業便得好生思慮該支持那方才是,但在下卻認為若是張家必不會選擇表態支持哪方,至少現在這時機不該表態!」黃華手下謀士蕭柏亦接著說出黃華再來該選擇的上策為何。

「為何不該表態?」黃華疑惑的問著。

「主公若表態支持何方那後續不論是呂鴻成或或是令狐仲都會要求主公提出實質的協助,如此一來主公就等同無法袖手旁觀,一但他日河西平定主公亦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如此一來主公也已無力再角逐河西霸主之位只能寄人籬下當個臣屬之輩!但主公若是此時表態中立不支持任一方也不涉入戰事,在下相信他二人必不會加以刁難與強求,畢竟這形勢對他們雙方而言若能少一分變數便是多一分勝算,而他們雙方的謀士若注意到主公與張家都表態中立,那他們也會明白主公此舉的深意何在。」蕭柏不斷的說著。

「深意?哈哈~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是我黃府或是張家都只會支持一方,而那一方就是打贏這場仗的那一方是吧?」黃華聽出蕭柏話中之意,不錯!若照蕭柏所言此舉等同保存了實力他日形勢有變即可再度起事角逐河西霸主之位,反之若是退一步就算暫時屈膝為臣以他黃家目前的實力在河西仍是有一定得地位何愁沒有機會安插人脈進刺史部或各地官署衙門?

「那兄長的決定是?」

「就照蕭柏說的做,二弟待蕭柏將信寫好就由你與三弟親自送信給呂鴻成與令狐仲,再來就是隔山觀虎鬥等機會東山再起了!」黃華下了決定後,便命蕭柏立時修書兩封予呂鴻成與令狐仲為表誠意更命兩名庶弟親自帶領隨從送去,此時春天已快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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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 姑藏縣 李府大宅

冬末的河西一如往年大雪不停,寒冷的天候逼的各地的兵事不得不暫時停下以等待春天的到來,此一情況在武威郡亦是相同,自渭水戰後境內望族之一的顏氏一族現任家主顏和趁機起兵斬殺縣長、太守進佔刺史部至今已歷數月,郡內各縣仍是超過半數仍未降伏於顏和之下,又逢冬天嚴寒而不得不下令暫時休兵停止攻擊各縣的行動,但顏和雖目前得勢仍是有兩方勢力他目前尚不敢與之為敵,而這兩家勢力分別同是武威世家大族的竇氏一門與李家一派,竇氏一門自前漢時代即於河西開闢勢力,至今仍是在地方上勢力堅強人脈廣泛難以憾動,就連昔日的馬騰與韓遂都得給予三分顏面,韋端亦是對其甚是禮遇,由此可見在地方上實力之強。

而李家一派則自前任家主逝世後,長子李楻繼承家族產業次子李蘴接受韋端所召入刺史部為官,後在韋康保薦下出任西郡太守,么子李宏則另闢天地憑著李家的名望進入商場多年來已是河西境內數一數二的富商,而李宏亦是昔時朔方前太守.雷靛的舊日學友,其女敬萍則於當年在韋端作主之下與雷駱結為姻親,因此李家一門向來被視為州刺史呂鴻成一派之人馬,但由於李家一門門下食客私兵多達數千之眾且財力雄厚,所以一直以來不論是過往的馬騰韓遂或是現今的顏和都忌憚三分。

這一日李家家主接到二弟李蘴稍人送來的書信後即遣人至李宏的宅府請他前來議事,而李宏也在接獲通知後便立時趕回老家與兄長會面,但一入李家大宅所見卻是府內私兵各個全副武裝輪流站崗,見此情形李宏明白形勢即將有所轉變,李家的考驗即將到來!

在隨從的帶領下,李宏抵達正廳後便見李楻已招回所有親信與族內有份量的成員,如今就只等他一人抵達即可開會。

「三弟,你可終於來了~快入席吧,就等你了。」李楻見李宏終於到來,隨即站起身來對在場眾人開門見山的說道:「今日召諸位回來,乃是因二弟來信告知目前河西的戰況已漸趨明朗,如今呂鴻成已掌握張掖郡、張掖屬國與張掖居延屬國三郡之地再加上二弟已表態支持同為朝廷命官的立場,目前呂鴻成必將會與敦煌令狐仲在酒泉郡展開決戰,此次酒泉之戰將會決定誰將是未來的河西之首,但就這情勢而言......顏和未必會坐以待斃!」

「兄長所言之意是......為牽制呂鴻成顏和會先對付我們李家?」李宏聽出李楻所指為何,便再續說道:「兄長,為弟卻認為顏和就算真想針對我們李家下手只怕也不敢太過大張旗鼓,因為有人決不會坐視顏家獨大。」

「三爺言下之意莫非是指竇家不會坐視顏和吞併家主一派打破目前三家分立的現狀從此一家獨大,但在下認為還有另一因素亦是顏和現今尚不敢任意妄動的主因。」

李楻手下謀士石韜亦進言分析局勢,只見他見李宏示意後便繼續說道:「自顏和斬殺郡太守佔領郡衙門與刺史部衙門後,武威郡下各縣除姑藏縣為求自保表示歸順外,餘下的張掖、武威、休屠、揟次、鸞鳥、樸褱、媼圍、宣威、倉松九縣皆對其不服至今已歷數月仍是不肯降伏,而位處隴右之地的鸇陰、祖厲兩縣則是尋求涼州刺史韋康蔽護,因此在下也認為顏和一定會對付家主一派但決不敢大張旗鼓的行動!」

聽聞李宏與石韜的分析,李楻認同的點了頭後便示意下人去將囚禁在材房內的刺客帶出,不久一名身著黑衣的刺客便被數名李府家丁押出,見刺客已被帶來李楻隨即開口說道:「各位,此人昨夜潛入府中欲行刺本主但卻失手被補,此人到也硬氣開口閉口都推說他乃令狐家所派出,但......眾人信嗎?」

「不可能!」

李宏一聽聞兄長所言立時開口否定刺客的說詞並立即開口說道:「眾所周知令狐仲現正全神準備著與呂鴻成決戰的事務,怎有可能分神對付遠在武威郡的李家?而竇家素來與李家雖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算得上是稍有交情,以當前情勢在武威境內真想對付咱們李家的除了顏和兄弟還會有誰?」

「家主~三爺說的是啊,就目前的情勢來看二爺當初即已表態西郡立場中立僅格守大漢官員應有之職責,只會協助雍州刺史部平亂決不會與造反之亂臣賊人為伍,此言雖言明只會襄助刺史部而非呂鴻成但呂鴻成的實力確實不弱,二爺正式加入呂鴻成一派只是時間問題再加上三爺與雷家亦是姻親,因此呂李兩門亦是交情不差!這些種種的因素之下顏和既已造反,會將茅頭指向李家並不意外......」石韜亦為李楻分析著目前李家一門所面臨的情勢。

「哼~這小兒內憂還未平定就將主意打到本主身上來,真當本主無奈他何嗎?」李楻說著亦忿怒的踢了刺客一腳。

「家主莫急,在下認為家主若真要反擊仍需等待時機,需一擊即中讓他顏和無法翻身!」石韜見狀立時出言安撫,並接著說道:「家主此時若意氣用事召集府內私兵欲對嚴家展開報復並無優勢,畢竟姑藏縣全境目前仍在顏家掌握之下,顏和方面為避免家主報復必也會有所防範,而且家主倉促起事並無絕對勝算反到給了顏和一個正面肅清的藉口,如此不如暫時不動聲色暗中籌備等渡過這個寒冬,明年河西局勢必會有重大轉變屆時家主早有準備隨時可見機行事。」

「那顏和方面又豈會毫無動作,刺客行刺失敗遲遲未歸他真會坐視?」李楻問著。

「家主放心,此人既一口咬定他乃令狐仲所派,那家主只需拿著兇器至衙門報案並宣稱兇手已身負重傷逃亡而去,那顏和必會把握此一機會登門拜訪一探虛實同時藉機拉攏家主,而家主也只需順勢而為鬆懈顏和的提防之心,如此家主只需待河西局勢有變即可對顏和展開反擊!」石韜不斷的訴說著他的計劃。

「先生所指的局勢可是指呂鴻成與令狐仲的勝負?」李宏亦開口詢問著。

「正是~從秋天渭水戰後至今已入深冬,呂鴻成與令狐仲在等春天決戰,同樣的顏和也在等勝負分曉,這一戰將牽動河西後續的局勢消長,因此為防押錯寶顏和必會一面籌備對付家主的計劃一面與家主交好,若明年呂鴻成勝他可藉與家主之交情拉攏呂鴻成,若令狐仲勝那他籌備多時便是等待今日又可藉此示意令狐仲,如此一來他顏家可說是立於不敗之地!而竇家屆時也難以再保持中立沉默必得有所表示,但只怕一時之間顏家都是佔盡上風了。」

聽著石韜的分析,李楻沉默了會兒後才開口說道:「你言下之意是......目前該做的是與竇家做下合縱連橫的準備以因應最壞的情勢?」

「正是,雖然二爺認為呂鴻成有六成的勝算,從表面的形勢上來看也確是如此,但......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家主仍是得做下準備才是,畢竟雍涼並非只有呂鴻成與令狐仲兩強爭霸,莫忘韓遂宋建未滅、馬超伺機而動,不論春天何人勝出都得面對這些強敵,家主該做的應是預先籌備好對己方最有利的情勢與籌碼才能在後續的角力中佔有一席之地!」

「確實,那該如何做......石韜你將計劃擬好後寫封信給二弟,三弟~呂鴻成方面就勞你多多週旋了!」

決議已定,河西的冬天依舊嚴峻,但......各方勢力間的合縱連橫與權衡之爭卻正要開始。

※ ※ ※ ※ ※ ※ ※ ※ ※

建安十六年這一年不止河西動亂驟起,北方有渭水之戰南方亦不平靜,赤壁戰後劉備上表劉琦為荊州刺史,又征荊南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長沙太守韓玄、桂陽太守趙範、零陵太守劉度皆降,廬江人雷緒也率部曲數萬人投效旗下。劉琦病死後,諸將推舉劉備為荊州牧,治於公安。

而孫權為與劉備建立更鞏固的關係,在周瑜死後便依魯肅之策將南郡、江陵借給劉備,再分部份長沙郡給他,以此確保劉備能佔據武陵和桂陽兩郡,遂提出將其妹嫁予劉備,後世人稱孫夫人。而後劉備到京口面見孫權,關係表現的甚是親密、寬度。

一時間裡劉備擁有荊州大部份屬地,又收取荊襄名士龐統和馬良,整日操練人馬,伺機南征北伐。

爾後孫權曾派使希望與劉備一同西取益州,劉備本想答應,因東吳不可能越荊州而有蜀,蜀地就可據為己有。

荊州主簿殷觀卻反對說道:「若為吳先驅,進未能克蜀,退為吳所乘,即事去矣。今但可然贊其伐蜀,而自說新據諸郡,未可興動,吳必不敢越我而獨取蜀。如此進退之計,可以收吳、蜀之利。(若我們為吳開路,前進未必能攻克蜀地,後退可能為吳乘虛而入,那時即大勢而去。現今但可以贊同他伐蜀,而自己推卻說剛佔據荊南諸郡,未能興兵妄動,吳必定不敢越過我境而單獨取蜀。依照此進退得宜之計謀,便可以收吳、蜀兩地之利。)」劉備依從其計,孫權果然終輟計劃。

211年,益州牧劉璋聽聞曹操將遺鍾繇等人領軍指向漢中將討伐張魯,內心懷有恐懼。別駕從事張松則趁時說服劉璋稱說道:「曹操兵強,無敵於天下,若因張魯之資源用以攻取益州土地,誰能抵禦?」

劉璋說道:「我固然擔憂,但卻未有因應之計。」

張松再進言說道:「劉備,使君之宗室,而且是曹操之深仇,善於用兵,若使之討伐張魯,張魯必可攻破。張魯攻破,則益州強大,曹操雖來,也無能為力。」劉璋遂派法正帶四千人及巨款送給劉備,劉備與龐統一同進入益州,留諸葛亮、關羽等人據守荊州。然而劉備要知道蜀中的闊狹,兵器、府庫、人馬多少及多個要害之地的遠近,便向二人請教,張松、法正都一一詳述,更畫出地圖指示山川所在,因此劉備得以知曉益州內情。

到達涪城後,劉璋親自出迎,二劉相見甚歡。

張松、法正及龐統都提議劉備可乘機殺了劉璋,當時龐統主張趁此機會,擒住劉璋以號令蜀地將領!但劉備以初來到蜀地,人心尚未信服,不宜輕舉妄動為由,未採納龐統建言。

劉璋推薦劉備行大司馬,領司隸校尉,劉備又推薦劉璋行鎮西大將軍,領益州牧。劉璋配給劉備士兵,及督白水軍,令他攻擊張魯。劉備當時總計有三萬多人,車甲、器械、資貨甚多,歡飲宴會更是長達百於日。

但劉備卻到葭萌時,並未出兵討伐張魯,而是在當地樹立恩德,收買民心。

※ ※ ※ ※ ※ ※ ※ ※ ※ ※

赤壁之戰大捷後,孫劉聯軍攻佔荊州,東吳勢力已西達三峽,與益州劉璋勢力接壤。

建安十五年(210年)十二月,周瑜病逝,享年三十六歲。

建安十五年周瑜正式提出征伐西蜀的方案,孫權答允,但周瑜卻在趕回駐地江陵準備出征的路上時得了重病,最終卒於巴丘。

孫權於喪禮親自穿上素服拜祭周瑜,左右皆感動。(天下二分之計: 因當時劉璋闇弱無斷,常被張魯攻劫掠奪,而曹操新敗,未能恢復元氣再去出兵攻滅孫權。於是可趁此時機攻劉璋進而吞拼張魯的勢力,再與西涼馬超結援,然後再出兵佔據襄陽。如此,反攻北方便可以成事了。)

繼任的魯肅認為如果把南郡借給劉備,確認他分得荊南四郡,全權管轄荊州,等於為曹操樹立一個敵人。他的分析說服了孫權。於是孫劉聯盟得到進一步鞏固。而孫權則任命魯肅為漢昌太守、橫江將軍、屯陸口,接管原屬周瑜的軍隊。

建安十六年;孫權聽聞益州牧劉璋為防備曹操勢力乃向劉備求援,劉備便領兵三萬入益州,留諸葛亮、關羽、張飛、趙雲等人留守荊州,並任命趙雲為留營司馬,孫權便派了大批舟船欲接孫夫人回去,並叫她帶著年幼的劉禪一同歸吳。幸得趙雲與張飛一起帶兵在長江截住東吳船隊,並成功奪回劉禪,亦即著名的”趙雲截江奪阿斗”。

後來曹操派廬江人謝奇任蔪春典農,駐扎在皖城的田鄉,屢次侵擾東吳邊境!後呂蒙派人以利誘之欲使其投降,但謝奇不從,呂蒙就尋其破綻對謝奇發動襲擊,謝奇戰敗退縮逃逸,餘下部屬便扶老攜幼紛紛投降。

※ ※ ※ ※ ※ ※ ※ ※ ※ ※

渭水戰後河西陷入動蕩,但敗逃的關中諸將卻非是人人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當初曹操本欲追擊關中聯軍但卻遇田銀、蘇伯於河間作反,為穩定後方而決定暫時退兵到了十月曹操指派夏侯淵都督徐晃、朱靈等人率軍平定隃糜、汧氐,與曹操會合於安定郡討伐楊秋,在大軍的壓倒性攻擊下,楊秋選擇投降曹操,至十二月曹操自安定回軍,留夏侯淵駐守長安,張既為京兆伊以觀查隴西後續的局勢。

而在曹操領軍與關中聯軍激戰的同時,幽州與冀州發生叛亂,留守鄴城的曹丕本打算親自領兵征討,但在親信的力勸下改派賈信領兵前去鎮壓,不久即訊速平定,僅存的一千多名叛軍也請求投降,但由於昔日曹操立有律法舉凡叛亂經過圍城後才投降者一概不赦免,因此應將叛軍全部處決!

但程笠卻認為屠城乃是擾攘紛亂之際的權宜之法,如今天下已大略抵定不宜再妄開殺戮,即便要殺也該請示丞相,但持反對意見者則認為軍事專斷無需請示,應該要立即屠城!

而後程笠便對曹丕說道:「軍事專斷只的是臨時發生的緊急事故,如今所有的降兵都已在控制之下實在稱不上緊急,實在無需擅自作主屠殺降兵。」最後曹丕採納程笠的意見將詳盡如實稟報曹操,果如程笠所料一般曹操下令將一千多名降兵全數赦免。

建安十六年(211)的冬天......亦是這一年的尾聲,誰都不會想到過了這冬天,大漢正一步步的步向尾聲......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四章.開戰
  第三十四章

  酒泉郡

  原是匈奴休屠王、渾邪王統領之地,漢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漢軍擊敗匈奴後在此地置郡,是河西四郡中最早設立的一郡。因「城下有金泉,其水若酒」而得名。 

  元鼎六年(前111年)釐酒泉郡置敦煌郡、張掖郡。治所在祿福縣,屬涼州刺史部。

  成帝時領九縣:祿福、表是、樂涫、天依、玉門、會水、池頭、綏彌、乾齊。後漢省天依縣,新置延壽縣。又改表是為表氏,改池頭為沙頭,改綏彌為安彌。

  後漢地方官吏簡述

  後漢的行政區劃大致也就是從州、郡、縣三級劃分,當然縣下邊還有鄉、亭、里等行政區的劃分,後漢共有13個州:

   司隸 、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兗州、豫州、徐州、揚州、荊州、益州、涼州、交州。 其中司隸是因為首都所在,所以名字不同,但實質一樣。 另外,大家較熟悉的雍州是差不多快到三國時才新置的,因此不在此列。

  州原本沒有行政長官、只有監察性質的刺史。 掌管司隸的不叫刺史,叫司隸校尉,其餘的官員都叫州刺史,每個州都會有若干個郡, 郡級別還有一些叫國的, 郡/國的行政長官叫太守或國相。

  每個郡下邊又有若干個縣,行政長官叫縣令或縣長。

  郡國

  郡太守、國相:由朝廷直接任命, 主一郡軍、政事。 也可違規越界出征。 可以獎懲縣令長,可以擴大和縮小縣令長的轄區,可以任命“守”令長,但原則上不可以殺縣令長。
  
  郡的長官叫太守,國的長官叫相,實際上在地位、官品、實權都基本是一樣的,只是國相要操勞多一件事,就是要監管被封在此地的王公。 因為只有該郡是封給劉氏宗室,才會從郡改為國。
 
  太守又稱明府、君、郡將、府君、二千石;太守和國相可以開府,郡府比照三公府運行。

  郡國都尉:主邊郡軍事,兼管民政。 其餘郡則有事則置、無事則罷。 內郡一般無都尉。

  一郡可以有一到幾個都尉,郡國都尉可與太守、相比擬,但略低於之。 太守不在,一般由都尉代行太守。

  某些郡尤其是邊郡,設郡條件不夠(如人口不足),不設又須一級行政單位來統管各縣,故設“X郡屬國”,長官即為郡國都尉。名稱如:蜀郡屬國都尉與 魏郡東部都尉和會稽西部都尉等,都尉的屬官與太守差不多,同樣有丞、功曹、小史等。

  郡丞:這是太守的副官,相當於副太守,同樣由朝廷直接任命,人選方面一般多用外地人,基本不用本郡人。但與都尉相反的是,邊郡一般無丞,內郡則有。 這是因為邊郡主要是掌軍事,而內郡主要是掌民政。

  太守不在,按法令一般由郡丞代太守。但是......郡丞一般無實權,實權一般落在功曹身上。

  郡太守府各級官員:掾、史、書佐
  
  比照三公府,按“曹”劃分,“曹”相當於一個部門。 主管人事的東曹和西曹則由功曹代替了,以下有主簿、再下有督郵,再下就是各曹的首長(X曹掾),低級一點叫X曹史,掾和史的下屬辦事人員叫書佐。

  功曹掾、功曹史:這是太守的其中一類屬官,由太守任命,與郡丞相反,一般只用本郡人。名義上功曹只管人事,實際上參與理政、舉孝廉、軍事等,無所不管。 其實權遠遠大於郡丞。

  實際上,功曹掾和功曹史和下文的其他曹的掾史是平級的,只是由於能無所不管,所以地位實際是最高。

  主簿:這相當於太守的秘書長,由太守任命處理一郡之文書,因此地位僅次於功曹掾。

  督郵:這是太守外派而負責監督各縣的屬官。 由太守任命。 一個郡有數個督郵,一個督郵負責數個縣的監察,督郵有權逮捕縣令,但無生殺大權。 督郵地位次於功曹、主簿。

  這就是被劉備鞭打的那個大名鼎鼎的督郵先生了。

  其餘諸曹掾史

  三公府的標制有:西曹、東曹、法曹、倉曹、金曹、兵曹、戶曹、奏曹、辭曹、尉曹、賊曹、決曹。

   而郡府則是比照三公府,除了西曹和東曹合併為功曹,其餘“曹”在史書上曾出現過的有法曹、倉曹、兵曹、戶曹、奏曹、賊曹、決曹等七個曹,而未出現的金曹、尉曹、辭曹也不能說一定沒有,而且,因需要時,太守還可新設其他曹,如文學、議曹、督鑄錢、都水、督烽、醫曹、塞曹、門下、工曹等。

  這些曹的長官就是掾,副長官就是史,即倉曹掾、決曹史等。

  書佐:各曹的具體辦事人員稱為書佐。

  祭酒:如果地位差不多的人有幾個,其首領就叫祭酒,如門下掾祭酒,即表示門下掾就有好幾個。

  ※ ※ ※ ※ ※ ※ ※ ※ ※ ※

  嚴寒的冬天終於過去了,春天來臨了也代表新的一年的到來,但這一年的大漢朝依舊是戰火沿燒、波濤洶湧!

  建安十七年(212)朝中的第一件大事即是曹操擊敗關中聯軍返回鄴城後,受到朝臣極度的尊崇與推舉之下,漢帝.劉協於是下詔曹操日後在上朝時可享有贊拜不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的禮遇與特權。也就是說當曹操入朝晉見天子時不但不必宣讀姓名,不用快步趨行更可以帶著佩劍不脫鞋就直接進入朝堂。

  曹操目前聲勢可說是如日中天,有如當年的董卓一般。

  但這一年朝中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由於去年馬超與關中聯軍掀起的渭水之戰後被朝廷視為叛亂,因而直接導致在朝廷擔任衛尉的馬騰及其家族所有成員於今年五月遭到逮捕並處決,因此馬騰、馬休與馬鐵,同其餘家屬二百餘人全部遭到牽連斬首......全族僅有未隨馬騰赴京的馬超一家與馬岱等人未遭株連......

  同樣的,韓遂送入朝廷為人質的親族亦同樣遭受株連!除了曹操刻意放過的對像外其餘人等無一悻免。

  此時江東的呂蒙為防備曹操再度率軍南侵,便向孫權建議在濡須水兩岸夾水築寨以防備曹操的大軍來犯,但在會議的過程中多數的東吳將領卻認為水戰一但開戰大軍不是是上岸攻擊敵人便是離岸登船徹退,根本不需耗費人力、物力、財力在濡須水岸邊修築城塞!但呂蒙卻提出他的見解,認為兵有利鈍而戰無百勝,假使忽然之間遭到曹操軍隊的步騎軍團攻擊,恐怕到時連跳上船逃命的時間都沒有,如此又如何能如計劃中登船離岸?

  最後孫權同意呂蒙的看法,便下令立即動工修築濡須塢以因應曹軍大軍來襲。

  同年孫權則在劉備、張紘等人的先後建議下,決定在地勢更為險要的秣陵修建石頭城,同時將秣陵改名為建業。

  於此同時,河西的戰火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隴西的馬超亦正蠢蠢欲動伺機再起。

  酒泉郡

  自入春以來河西沿途各地積雪逐漸消融,天氣亦逐漸回暖,此時雪水消融注入河西各地河道中,此時該是這片土地逐漸回春萬物欣欣向榮的時刻,但......今年的春天卻無法如往年般的平靜,冬雪尚未完全融化駐紮於弱水流域中上游兩大支流中位於東邊黑河(羌谷水)流域的呂鴻成官軍部隊與西邊北大河流域的令狐仲私兵部曲已經陸續開始行動!

  自入春開始雙方即開始以遊擊部隊干擾對方的行軍進度,兩軍為爭奪更多的城池為根據地彼此派出的遊擊部隊在黑水與北大河兩水域間爆發十數次小型衝突械鬥,呂鴻成方面為順利牽制令狐仲的行軍進度並突破目前僵局,在整合張掖可用之兵力後遂親領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公孫武五人與一萬主力部隊直搗酒泉郡治所在的祿福縣城,而呂鴻晏領三千兵自會水南下取安彌縣,雷駱率三千兵取樂涫縣,但意外的是樂涫縣長竟於開戰當日便對刺史部獻上降表。

  而越過北大河的另一端,令狐仲的部曲在兵圍延壽縣一個月後,縣長終是開門獻城投降,但此舉並沒有為衙門上下保住性命,令狐仲為殺雞敬猴以震懾當地大族勢力便將衙門官署上下各級主要官員與其家屬全部處決以此震懾人心與壓制反對力量,拿下延壽縣後令狐仲並沒有閒下來,在掌握延壽縣務的期間亦派出數支遊擊部隊東進暗中趁夜渡過北大河欲對呂鴻成的部隊進行夜襲以期能燒毀糧草輜重等各種軍需物資並佔據渡口安營下寨建立根據地。

  酒泉境內的豪強士族本打著採取中立靜觀其變的打算,因此先前對雙方的書信往來都表明兩不相幫的立場,但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呂鴻成居然以雍州刺史的身份寫了一封公開信件聲明,表明立場令他們無法等待雙方勝負即面臨必須表態的情勢。

  刺史部今依大漢律法出兵平亂斷不容首鼠兩端之輩,今日刻意推拖之輩他日便會是再掀風雲之徒,刺史部為平定戰亂唯有翦除不願服侍大漢之逆賊,戰之一途雖是下策卻是為朝廷鏟除後患之良方,雖不得已......但若只能動用武力方可解除紛亂之時,刺史部決不退縮妥協!

  一封公開信......已令他們面臨不得不表態的態勢!

  而呂鴻成方面則是因雷駱意外短時間內拿下樂涫縣而有了雙騰出來的手可以應付令狐仲派遣的遊擊部隊。

  在呂鴻成正兵圍祿福城的關鍵時刻,令狐仲的部曲已有部份趁機渡河趕著安營下寨以建立根據地,數百名部曲在令狐仲門下食客.夏閎的帶領下連夜建造便橋渡過北大河建設營寨並趁亂襲擊呂鴻成後方運糧部隊劫掠部分糧草,呂鴻成聞訊後立時下達指示要雷駱帶領張猛、張龍、張義、王剛、王虎、趙信、趙虎、何然、何晉等數名軍侯率領三千人馬進駐北大河流域東岸駐防。

  「進攻!」雷駱一聲令下,張猛、王剛、趙信、何然分別各領五百人分四路進攻夏閎於北大河所築起的營寨。

  「死守!」見這十數日來雷駱來勢洶洶,夏閎亦心知他手下僅有五百之眾一但出寨迎戰,正面衝突下他絕非雷駱對手!因此他便下令緊閉寨門死守,憑藉著先前築寨時所設的層層柵欄為護,再下令部曲兵員不可出寨迎戰,只需以戈矛弓箭痛擊來犯官兵,而此一戰術亦確實的阻止了官軍的攻勢。

  但......雷駱亦非是省油的燈見夏閎憑藉地勢怖下層層柵欄為護並未因此而放緩攻擊反而更加頻繁的進攻,同時下令部隊攜帶繩索爪勾於進攻之時將柵欄拉倒!如今十數日已過夏閎怖下的層層防護已遭雷駱逐步的瓦解,如今張猛、王剛、趙信、何然四路人馬已包圍夏閎所建的營寨,雷駱亦親率一千人來至營寨正門之處準面由正面直接突破夏閎怖下的最後一道防線!

  連著十數日的進攻,憑藉著人數與兵甲優勢的雷駱連連取勝一路連破夏閎數道防線,時至今日終是打至夏閎於北大河旁所築的營寨所在之處將營寨包圍,看著已是困獸之鬥的夏閎,雷駱亦親自上前叫陣喊話說道:「夏閎聽著~你已是困獸之鬥、必敗無疑,你若還顧全你寨中數百弟兄的性命就獻寨投降,君侯大度絕不會危及你等性命安全,光磊勸你快棄暗投明!」

  聽聞雷駱於寨外叫陣之言,夏閎亦不甘示弱的出寨喊話說道:「我呸~雷駱你當我夏閎是三歲童蒙嗎?在敦煌人人皆知呂鴻成是朝廷的走狗,今天我若帶著弟兄們降了呂鴻成,那明日弟兄們就成了國賊曹操的鷹犬,你真當每個人都和你們一樣樂意當國賊的走狗嗎?」

  「你這造反的逆賊有何面目污蔑君侯是國賊的鷹犬?君侯自十數年前到任至今始終恪守六條問事的約束,就算當年韋康韋大人上書朝廷保薦君侯出任雍州刺史一職是別有用心,就算此職只有監督權而無實權......但君侯這些年來仍是盡職的監督彈核州內不法官員,難道就因君侯多年來始終未曾對國賊內應這等謠言提出辯駁,所以就得讓你等一班興風造浪之徒不斷攻訐嗎?」說著......雷駱亦嘆了口氣,想當年他也是質疑呂鴻成的人士之一......但如今他已經長了歷練明白有許多事是不得不吞下去,有苦難言的苦是真的很難去辯駁,因此他也只能以行動去支持著姊夫早日平定河西動亂!

  「雷駱~你說再多都無法改變事實,有本事就手底下見真章,別牽連我寨內的弟兄就你和我一對一吧!」夏閎回頭看了寨內弟兄一眼後,見寨內弟兄們經過這十多天來的械鬥後已是多數負傷在身,陣亡者亦已接近百人......一但雷駱正面進攻只怕無力應戰......寨內弟兄將無一倖免,為保眾人的性命他毅然決定對雷駱提出挑戰。

  「你想保全你的手下?行!本都督接受你的挑戰,你若敗便帶你的手下投降,我若敗便讓你帶所有人渡水回去見令狐仲如何?」

  「此言可是君子之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都督以自身的名聲做擔保決不食言!」

  「好~那就請都督接戰吧。」

  一陣喊話後,夏閎開啟寨門整裝上陣策馬奔出,二話不說即朝雷駱奔馳馳而去,雷駱見狀亦立即策馬奔上前去迎戰,這一戰對雙方而言都只能勝不能敗!

  他雷駱奉刺史部之命率兵討賊,如今賊眾不過五百之數卻頑強抵抗已達十數日,如今賊首更在眾將之前對他提出挑戰,他若拒絕接戰將至官軍顏面於何地?更甚者將會被認定乃是怯戰,如此一來必將對官軍士氣造成打擊,但若不能取勝那他勢必得尊守諾言放走逆賊留下後患,若食言亦必會落人口實為官軍的討逆之舉留下污名,因此這一戰他只能勝不能敗!

  他夏閎為報令狐仲昔日知遇之恩、相助之情自願領五百部曲渡北大河為令狐家部曲府兵營建基地並擾亂官軍的行動以為令狐家爭取更多時間,如今為保寨內弟兄性命與為不讓弟兄們落入官軍之手他必需挑戰雷駱,而雷駱身為張掖屬國都督於呂鴻成旗下甚有份量,而他之武功亦於河西頗負盛名,若能敗他對刺史部官軍的士氣必是重重一擊,因此不論是為寨內弟兄性命安危或為報令狐仲之恩惠他都不能敗!

  同是背負著不能輸的壓力的兩人,交手第一回合便都是全力以赴,力求能盡速將對方壓制取得優勢,但交手片刻之後彼此都發現對方並非是一時半刻便可取下的對手,但夏閎內心卻明白他的對手是長年領軍與外族周旋的軍人,身手與經驗並非是令狐府內的食客武生可以比擬,為取得勝利他便不能放鬆攻勢必須全力搶攻才有機會取勝,因此第二輪的交手他仍是全力進攻爭取勝機,因為他內心明白雷駱的實力在他之上。

  而雷駱方面在經歷了第一回合的交手後對夏閎的身手已有初步的了解,面對著夏閎拼死的進攻下雷駱一反第一回合只攻不守的戰術,以守勢為先的他沉穩的應對著夏閎的攻勢,防守的嚴密令對手沒有可乘之機,一但反擊卻又帶著凌厲之勢令夏閎疲於應付!

  兩人的交手不知不覺間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不斷搶攻的夏閎已明顯的露出疲憊之態漸由搶攻轉為防守,反觀雷駱卻是有如初戰之時體力充沛不受影響面對攻勢漸弱的夏閎亦逐漸反守為攻取得主導權與優勢,就在此時雷駱突然轉變攻勢,長槍使勁一掃朝對手打去夏閎雖是勉力檔住但力道之強卻將他硬生生的擊落馬跌下去,跌下馬的他雙臂亦被這一擊的力道給震的雙手疼痛酸麻就連兵刃也因此脫手,在他欲站起身之時雷駱的槍尖已抵著他的咽喉說道:

  「夏閎,勝負已分!勸你莫再頑抗。」

  「雷都督,你贏了......在下降了......願你能尊守先前的君子之諾......」

  「君子一言,本督都必會善待你寨內的弟兄。」

  隨後夏閎便下令寨內部曲人員開寨門讓雷駱率領官軍進駐接管營寨,同時親自撰寫降書與寨內的輜重、兵器、糧草、人員等各項清冊亦一同移交予官軍,而雷駱為避免跟隨投降的部曲人員再即將到來的戰事中造成變數,便令何然將四百名部曲與夏閎先行帶離北大河北上祿福戰區面見呂鴻成後再另行安置,同時為安撫投降部曲人員雷駱便令夏閎繼續帶領這一支部曲,兩日後何然便與夏閎一同北上祿福面見呂鴻成。

  在這十數日內弱水流域的戰線亦有所變化,呂鴻晏帶領三千人馬與呂興漢、司馬鷹、歐陽劍雲、北宮威、司徒正雲、何洺等年輕一輩的武官一同出兵安彌縣,開戰之初安彌縣轄區內的部份鄉、亭、里的有秩、三老、游徼、亭長、里魁等低階官吏一聽聞刺史部發兵前來便立時恭迎官軍到來並獻上莊園內的各項清冊,而也有部份地區因盜匪猖獗而為賊所據,這十數日來意官軍在進發安彌縣城的路上亦已肅清數次的地方惡霸與羌胡盜匪。

  安彌縣城雖是依水而建又是縣治所在,但卻只是座不足百里的小城亦非城牆堅實難攻,但城內之人卻是態度不明是戰是降始終未曾表態且自始至終皆是閉門拒不接戰又不歸降,因此呂鴻晏便下令將城包圍等待城內斷糧逼迫實際掌握權力的張家之人表態,於部隊圍城第十日之時縣長忽然派遣使者求見呂鴻晏並表達歸降之意......此舉呂鴻晏已明白張氏一族已做出選擇,因此於隔日立即率領部隊進城接管官署衙門並面見張家之人並做出安排,而張氏一族也明白目前形勢比人強也是大方妥協,因此安彌縣亦在短時間內便將內部穩定。

  至此酒泉郡轄下的安彌縣與樂涫縣已為刺史部所得,僅餘下祿福縣與呂鴻成所率領的一萬主力尚在僵持!

  同時在北大河的另一邊,夏閎投降的消息已傳至令狐仲的耳中,對此令狐仲甚為震怒並揚言他日必不放過今日叛逃之人!而令狐仲拿下延壽縣後也沒閒著,派遣夏閎擾敵爭取時間的目地已然達成,後方由敦煌運送而來的後勤補給在張恭的統籌下已經運達,同時他的人馬亦已將延壽縣通往祿福縣沿途的大小譯站全數佔領為他的後勤補給確保了無顧之憂,同時在這十數日內他所規劃的三座營寨已接近完工,搭建便橋的材料也已備齊隨時可動工搭橋渡北大河,如今與呂鴻成的正面一戰已即將到來。

  目前呂鴻成尚未拿下祿福縣城,呂鴻晏雖然已取安彌縣但他的部隊卻非是短短幾天內便能趕到,目前他令狐家部曲渡河的阻礙只有佔領先前下閎營寨的雷駱與他所率領的三千官兵,而呂鴻成旗下主力都尉如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等人未至而近日協助歐陽寒像擊退胡人而闖出名號的客將公孫武也被牽制在祿福,如今的情勢可說是天賜良機!

  為取得先機令狐仲當機立斷對雷駱送了戰書並揚言一日內擊敗雷駱奪回營寨。

  這一日早晨,天才方亮但北大河的兩旁卻是劍拔弩張,雷駱的三千官兵與令狐仲之弟令狐丰所帶領的三千部曲正隔水對峙只待一聲令下便將開戰!

  在凝重的氣氛下只見令狐丰舉起手中鋼刀開口大喊道:「放橋、渡水、開戰~」

  簡單的六個字卻開啟了呂鴻成與令狐仲爭奪河西之首的第一戰!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五章.奪祿福.戰令狐

  第三十五章

  居延海

  居延海位於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北部,漢代稱「居延澤」,後也稱「西海」,唐代以來一直稱「居延海」。

  古代認為這裡就是《尚書》所謂的「流沙」

  古居延海由東、西居延海和天鵝湖三部分組成,額濟納河又稱黑水、黑河,自甘肅省張掖(古稱甘州)往北流,改稱弱水,至上流青山頭再分成兩條支流;西為穆林河注入西居延澤;東為納林河注入東居延澤;在豐水期時居延海合成一湖。與蒙古族土爾扈特部世代相伴。

  漢時稱為居延澤,公元前121年(元狩二年),漢朝大將軍霍去病的軍隊出北地自靈武渡河,翻越賀蘭山、穿越浚稽山沙地,飲馬於居延海,再經黑河向南包抄祁連山下在酒泉和張掖一帶擊敗了匈奴主力,擒獲單桓王和酋塗王,匈奴渾邪王刺殺休屠王之後,歸降漢朝。

  漢太初三年(前102年)伏波將軍路博德築城於居延澤上,遣軍民十八萬,置居延休屠二縣,廣建寨牆亭障,防禦匈奴南下侵攏。

  公元前99年(天漢2年),使李陵將其射士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餘里,欲以分匈奴兵。

  東漢時期設居延屬國。

  魏晉時稱為西海。

  漢代門閥士族的形成

  漢武帝時,採納了董仲舒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成為官學之正宗,學習儒家經典者,可以仕宦為官。

  這一政策,使得儒家思想成為此後中國兩千多年的正統思想。不過,這一政策也造就了「士族」的形成,成為官吏與平民之間的一個特殊階層。

  士族形成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書籍流傳不廣,具備培育子弟讀書的能力者,主要為官宦之家,一方面培育子弟讀書入仕,另一方面在官場上也有眾多的門生故吏,為其子弟在官場上的發展建立人脈,於是形成了累世官宦之家。

  地方上的富商巨賈等豪族,透過經營商業、兼併土地以累積財富,得以培植其子弟讀書入仕,並將其家族「士族化」。於是讀書仕進之路,為社會上的官宦富豪之家所壟斷,一般平民透過讀書而仕進者,實為少數。官宦富豪之家的子弟入仕後,又可繼續培育其下一代讀書求仕,於是形成了累世官宦、累世經學的世家門第。

  東漢的士族

  劉秀建立東漢,多依靠士族之力,因此東漢對於西漢以來士族所產生的政治經濟社會問題,也缺乏徹底解決的能力。

  而士族透過培育子弟讀書,可以入仕為官,形成累世官宦的門閥之家。

  東漢時期,選舉官吏的察舉制度已經以門閥為重,非門閥士族出身者,難以在政府中擔任重要職位。這種情形,使得士族與平民之間的界線越來越深。而東漢時期士族為了證明自己出身門閥,也特別重視家族族譜,譜牒之學在東漢大為興盛,與門閥的興起有著密切的關係。

  東漢的門閥士族之間,經常互相標榜,例如東漢桓帝時的儒林領袖李膺、陳蕃、王暢等人,有「天下楷模李元禮,不畏強禦陳仲舉,天下俊秀王茂叔」之譽。

  而郡國歲舉孝廉各一人的察舉制度,與地方官自辟僚佐的制度,也使得地方官與被辟舉者產生了密切的聯繫,這種聯繫產生了「二重君主」的觀念,被辟舉者將地方官視為主君,在傳統君臣關係之下又有「座主、門生」的關係,儼然另類的君臣關係。這種關係也使得士族之間的關係更為密切。

  經濟方面,門閥世族依然如西漢時期一般,依靠著官僚、地主、士族三位一體所擁有的政治經濟特權,大量兼併土地。使得社會上富者愈富、貧者愈貧的問題更為嚴重,而東漢的中央政府多為幼主當政,朝廷之內經常陷入外戚與宦官的爭鬥當中,對於這些社會問題無力解決。

  於是,東漢末年爆發了大規模的民變--「黃巾之亂」。東漢政權也因此走向崩潰,進入了群雄並起、軍閥割據的時代。

  ※ ※ ※ ※ ※ ※ ※ ※ ※ ※

  放橋、渡水、開戰~六字一出,令狐丰所率部曲立即放下所搭便橋,五百先鋒部隊見狀立時分五路渡河進攻雷駱所在營寨,同時後方的百人弓箭小隊亦分五路跟隨以弓箭做掩護,以確保部隊能順利推進渡過北大河,而防守方的雷駱見對方已開始搶灘欲渡河奪寨,立時下令前鋒部隊持盾掩護弓箭隊反擊,同時命張猛領五百先鋒部隊改持環首刀與木盾推進抵禦敵方渡河!

  令狐丰見先鋒部隊為敵方所阻一時間內難以突破,立時當下令親信包靖帶領五百人棄長茅改持漢刀(環首刀)涉水渡河,一但搶灘成功立即回頭夾擊張猛所帶領的五百先鋒部隊,而另一方面雷駱見令狐丰派人渡水搶灘立即指示王剛再領五百步兵前去阻止敵軍搶灘,王剛領兵出寨後立時下令部隊趁敵兵尚未上岸集結的時機衝刺搶攻,藏剛此舉逼的尚未全部渡水的包靖部隊被迫退回對岸重整隊型以備下一次的渡水搶灘。

  令狐丰見先鋒部隊無法突破張猛的防線,包靖的部隊又被迫退回重整隊型,立時下達指令加緊攻勢不可讓敵方有喘息的時間,同時雷駱見敵兵攻勢並未因首次進攻受挫而放緩重整反而越加積極的加緊攻勢,為避免遭截斷水源雷駱亦令趙信加派人馬協助防守務必將敵人拒於北大河對岸不可讓敵方有可乘之機,結果今日之戰在一方為求速決接連不斷的強攻以拖垮敵軍的戰術,一方則是意在以拖待援對敵方的攻擊採見招拆招堅拒防護的戰術,令狐丰一日內十數次的攻擊都被雷駱確實的擋下無法越過北大河......因此北大河邊的戰役在未來的十數日內陷入了僵持,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但雷駱的堅守卻也打破了令狐仲一日內奪回營寨的狂言。

  但......令狐仲又豈是枯等一地戰果之人?早已收到線報得知呂鴻成正兵圍祿福縣城如今已僵持將近一月,令狐丰遲遲未能取勝奪回營寨,令狐仲也不願再等待前線的消息戰況,在統合了敦煌全境與酒泉半數領地可用兵員的情勢下,令狐仲親自率領七千主力東征祿福縣城,後方只保留兩千人由長子令狐成鄴與部份親信率領留守,令狐仲親征祿福此舉與呂鴻成決戰意圖甚明,但他的部屬謀士也有持反對意見之人。

  「家主乃是我軍主帥,此時親自出征時機尚未成熟且呂鴻成目前並未有重大損失......旗下兵士亦尚未疲憊不堪,戰力仍可稱尚是堅強,此時此刻還未到決戰時刻,家主可再稍等一些時日,呂鴻成若始終無法攻克祿福縣城待時日一久,賊軍必是兵困馬乏難以久戰!屆時雷駱為丰二爺牽制,呂鴻晏不及馳援,賊軍兩敗俱傷無力抗衡家主我軍勢如破竹先敗刺史部賊軍再取祿福縣城,呂鴻成之首級猶探囊取物留待大勝後再取猶未遲也!」

  但此一建言令狐仲卻是全盤否決!

  令狐仲更是當眾發下狂語說道:「我令狐家部曲為戰呂鴻成籌備已久,如今呂鴻成正逢與祿福城僵持不下而徒耗糧草,此時雷駱遭襲他必料不到我竟會率領七千部曲趁他不備襲擊祿福縣城,此城雖西門臨水須過城門護城河橋方能進入,但此時城內兵員必是集中抵禦刺史部賊兵對我等定是疏於防備,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再者若呂鴻成早一步拿下此城一但待他站穩腳步我等想再有此時機只怕沒如此容易......此時此刻我等異軍突起定是殺他個措手不及,呂鴻成經此重創料他必是元氣大傷再也無力抗衡我令狐家部曲大軍,祿福城內的黃家小賊見呂鴻成大敗定會開門獻城,屆時就算呂鴻晏率兵趕來也已是無力回天,只要我等再吞下呂鴻晏的援兵......哈~到時不論是勝負、河西都將是我令狐家的囊中物。」

  令狐仲一語既出便不允旗下謀士再有異議,此時此刻他旗下的謀士們只有一件任務,便是籌謀此戰如何取勝且......許勝不許敗!

  另一方面呂鴻成親率主力兵圍祿福至今已近一月,雖然刺史部官軍在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祿福縣城雖然可用之兵員數遠不如刺史部僅不過區區一千餘人,但在黃華的命令下縣長許翎拒絕投降刺史部並頑抗到底,策略上打籠城戰閉門堅守,刺史部攻城攀牆許翎便下令潑油點火反制官軍,刺史部以弓箭掩護先鋒進擊許翎便命人立即拆下城內所有能作遮掩的木板做為抵擋弓箭的防護並接收所有的箭矢同時繼續在城牆上潑油點火!同時命手下以弓箭反擊,但此時的許翎卻無法料到呂鴻成雖然正面進攻一再受挫但在城池遭圍的情勢下他的探子無法出城探查,此時呂鴻成的人馬正分五路挖掘地道準備夜襲祿福城拿下黃華!

  可是......許翎最想不到的是......他忠實的執行著主公黃華的命令,但......他的主公卻已有將他犧牲的打算......黃華原本打算表面佯裝中立兩不相幫但卻又打算在暗地與令狐仲與呂鴻成私下達成協議以謀取最大的利益,但令狐仲回信中已明確表態黃家需奉令狐仲為主否則唯有一戰,呂鴻成的公開信也是明確表達不容首鼠兩端,無法事事順他心意處處碰壁,黃華盛怒下便令許翎全力抵抗欲染指祿福縣之人!在許翎與呂鴻成將近一個月來的對峙下城內已逐漸人心浮動開始質疑衙門既聲稱沒有造反為何要拒絕州刺史呂鴻成率兵進駐?就連許翎也開始查覺輿論轉向而開口勸黃華開門獻降恭迎呂鴻成入城......歸順刺史部總比奉令狐仲為主來的好......

  這一點黃華當然也有想過歸順刺史部至少是名正言順,但他心裡也明白許翎已抵禦刺史部官軍已將近一個月呂鴻成必定將矛頭指向他黃家!若是突然命許翎獻降只怕呂鴻成未必會信任......至少他不會信任黃家且會處處提防,那他日後若是想再有所圖謀或是想進入刺史部權力核心必是困難重重,因此......為了日後的東山再起他必須有所選擇,該放棄的棄子便不該再猶豫。

  這一晚,黃華親自帶領百名私兵食客與親信前去縣衙一見許翎,無辜的許翎卻不知他效忠的主子今晚居然打算犧牲掉他的性命來取信呂鴻成,也想不到他會背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含冤而亡......

  同時,呂鴻成也於今晚下令三更造飯、四更夜襲祿福城!只是呂鴻成想不到的是......情勢的發展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四更時分,司馬劍秋五人各自帶領五百步兵分五路自地道潛入祿福城準備裡應外合開啟城門,與城外呂鴻成彼此以火箭為信號,信號一出立即行動預計天亮前便將祿福城奪下!但卻在五路人馬順利自地道潛入城中正等待彼此的信號的時刻,此時呂鴻成大營朝天際射出一支火箭司馬劍秋等人見狀亦陸續以火箭為信號,信號一出五路人馬立時展開行動,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路人馬一路直攻縣衙一路包圍黃家宅府,歐陽寒象一路進攻東門為呂鴻成主力開啟城門,北宮成一路負責抵檔城內守兵的反擊,公孫武一路負責進佔城內糧倉與械庫所在。

  五路人馬今晚一切的行動與情勢的演變都如夜襲前眾人開會一再推演一般,尤自歐陽寒象短時間內進佔東門並開啟城門讓呂鴻成主力進城,此舉徹底驚動城內百姓為免造成恐慌民亂呂鴻成便下令兵員進城不可滋事,並以楊武與蘇平川二人為別駕從事持刺史部符節隨行左右以安民心,同時大張旗鼓喧吶刺史部官軍入城不會危及城內百姓身家財產安全,而騷動一時的城內百姓見官軍確實無任何掠奪資事等行為也就逐漸平息下來。

  但在呂鴻成意料之外的是本應是頑強抵抗的祿福縣衙役居然見刺史部官軍潛入城中不僅沒有抵抗卻反配合刺史部的行動,顧守東門的衙役兵員主動開啟城門迎接刺史部官軍入城;負責應付巡邏城中治安衙役的北宮成亦是未遇任何反抗,衙役甚至還主動帶領北宮成至縣尉官署面見縣尉並接管官署;負責進占糧倉械庫的公孫武亦是相同未遇任何反抗官員甚至還主動交出清冊予公孫武;負責對付黃家的司徒昭陽也同樣未遇頑抗,黃華之妻徐氏還主動開啟府邸大門歡迎官軍並告知黃華不在府上,她願與官軍一同前往縣衙一尋黃華。
  
  負責領兵進攻縣衙的司馬劍秋眼前所見卻是滋事體大,只因他領兵至縣衙時縣丞與縣尉兩人竟與黃華於縣衙內挑燈議事!而祿福縣的縣長許翎卻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毫無生息,他的家眷此時亦被軟禁在縣衙內無法自由行動,黃華更宣稱許翎勾結外族意欲造反因此才會偕同縣衙時縣丞聯手制裁許翎,但一縣之長死於非命卻非是可三言兩語便可結案,因此司馬劍秋便下令保持案發現場原狀等待呂鴻程裁決;而一路直抵太守府的呂鴻成部隊也是沒有遇到任何反抗但......匪夷所思的是一路直達太守府的他雖見到連夜趕來的郡丞與郡都尉但卻始終未見得已經多日未有消息的酒泉郡太守.高偃與他的家眷......雖然府內官員皆推說太守早已棄官潛逃,但何以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又為何祿福縣城內的兵員居然是由縣長調度?這教呂鴻成不由得起了疑心!

  但......他卻沒有太多的時間能夠調查太守與縣長留下的謎團。

  酒泉郡  太守府

  自四更刺史部官軍採取行動至如今呂鴻成率眾進駐太守府已是黑夜將近,在天即將破曉的此時此刻司馬劍秋等人亦已陸續集結至太守府與呂鴻成開會議事,同時黃華亦與縣衙官員與郡府官員一同前來面見呂鴻成,而呂鴻成卻是面有疑慮的開門見山說道:「先生可否詳細說明許縣長一案究竟內情為何?又為何縣長身亡你會在縣衙內與縣丞縣尉會談?你等又是有何證據指稱許翎通敵?」

  「大人~在下......」在黃華正欲開口之時,突然西門駐防傳令緊急傳來訊息,直教呂鴻成不得不擱置所有事務!

  「報~啟稟君侯,西門方面突然有隻部隊進逼而來,且已對我方下戰書,此乃敵方所射之戰旗與戰書!」

  此信內容所載乃是令狐眾部曲進逼而來,欲趁天方破曉部隊交接之時刻威嚇祿福城內上下以挫敵方氣勢與戰意,並明言若半個時辰內若不開門投降必定強攻決不手下留情留下任何反抗人士活口,看著信中所寫盡是威嚇協迫之語,呂鴻成亦是動了肝火立時命眾人立即回到崗位上去,他亦親自篆書一封明言祿福城已為刺史部接管,官軍決不接受任何威脅,令狐仲若想戰那他呂鴻成便接戰絕不退縮。

  令狐仲方面一接到呂鴻成的親筆書信,觀閱後他勃然大怒!一來是他雖預想到呂鴻成有可能會早他一步入主祿福城,但沒想到呂鴻成居然敢方奪城便立時接戰且絲毫不畏懼,二來令狐仲素來心高氣傲且與呂鴻成積怨已久早巴不得將呂家軍鏟除,如今呂鴻成回信中措詞強硬無比更是激怒了他令狐仲!

  因此呂鴻成與令狐仲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上最前線彼此叫陣喊話說道:

  「令狐仲,膽敢造反你是自投羅網!」

  「呂鴻成,準備好棺材迎接死期吧!」

  與此同時,城門開啟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人親自帶領部隊出城迎戰令狐家部曲,而令狐家的先鋒部曲亦在令狐仲兩名大將杜彥與姬典的帶領下直逼北大河欲直接涉水強渡北大河進攻祿福城。

  呂家與令狐家兩家恩怨由昔日的馬艾韓昊之死為開端時至今日已十數年,如今終於到了了結的時刻!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六章.決戰時刻

  第三十六章

  後漢地方官吏簡述(二)

  郡國

  後漢帝國共設郡國一百零五:王國二十七,司隸部屬郡七,列郡七十一。

  除司隸部所轄七郡外,王國與列郡均分隸諸州,其中豫州領郡國六,冀州領九,兗州領八,徐州領五,並州領九,幽州領十一,青州領六,荆州領七,颺州領六,益州、涼州各領十二,交州領九郡。

  後漢制度,皇子封王,以郡爲國。每國置傅、相各一人。傅主王府事,職如漢朝的太傅;相如郡太守,主政務;相有長史一人,職如郡丞。另置中尉一人,秩二千石,職如郡都尉,是主管軍政、緝捕盜贼的軍官。

  王府置郎中令一人,秩千石,職務和漢朝的郎中令相類似,主管王府的大夫、郎等;僕一人,秩千石,負責王府的車馬訓練與駕馭;治書數人,秩六百石,職如尚書;謁者數人,秩四百石,職務是奉王命出使;另有禮樂長、衛士長、醫工長、永蒼長、祠祀長等,秩皆比四百石。

  郡太守秩皆二千石,隻有河南郡因京師所在,長官稱河南尹,位比九卿,秩中二千石。

  諸郡各置丞一人,位次太守,秩六百石,負責民政事務;邊郡(就是設置在邊境地區的郡)另置長史一人,秩六百石,負責軍政事務。長史之下有司馬一人,負責具體軍事指揮。

  後漢内地不設郡都尉,以太守領兵。

  邊郡置都尉或屬國都尉領軍並轄縣,地位略與内地較小的郡相仿。如漢和帝永元元年(89年),置西河屬國都尉、上郡屬國都尉;永和十五年(105年)置遼東西部都尉;漢安帝置右扶風都尉、京兆虎牙都尉等。

  侯國、縣、邑、道

  後漢的縣級地方建制與前漢相同。

  列侯以縣爲封地則稱侯國,侯國置相一人,相當於縣令或縣長(以侯國大小爲異),相不隸屬於列侯,但負責爲列侯征收租税。

  封國戶數在千戶以上的,置家丞、庶子各一人,是侯府官,不管理民政;不滿千戶的,置庶子一人。

  後漢的侯另有鄉侯、亭侯,所封之地各爲一鄉、一亭,這樣的封地轄於所在縣,與鄉、亭相等。

  皇后、皇太后、公主的封地稱邑,置令、長,邑的體制與侯國相當。

  少數民族聚居地設道,隸屬於郡,多設於巴、蜀等西南地區,以少數民族部落首領爲道的長官。

  萬戶以上的縣置縣令一人,秩千石;縣丞一人,掌民政、文書、倉庫;縣尉二人,掌治安。萬戶以下的縣置縣長一人,秩三百石或四百石;縣丞、縣尉各一人。

  後漢諸縣出產鹽的,置鹽官,負責管理鹽場、鹽礦,征收鹽税。出產鐵的縣置鐵官,負責冶鍊、鑄造。在手工業發達的縣置工官,負責管理工匠、征收工商税賦。在水產發達的縣置水官,負責管理漁場、征收税賦。以上這些官吏不隸屬於郡縣,均隸屬於少府,屬於中央派出機關。

  後漢在縣以下的官制與前漢無異。

  ※ ※ ※ ※ ※ ※ ※ ※ ※ ※

  關中  三輔

  建安十七年(212年)曹操回到鄴城,以夏侯淵行護軍將軍,督朱靈、路招等將領並屯兵長安,夏侯淵在留守長安其間擊破南山賊劉雄,降服其軍。隨後又兵圍韓遂、馬超的餘軍將領梁興於鄠城更迅速擊破守軍並斬殺梁興,夏侯淵亦因此功被朝廷封為博昌亭侯。

  而此時的關中叛亂才剛平定,三輔之一的馮翊境內又傳出亂民劫掠的消息,不過這一次地方官軍主動出擊平亂並招幕義軍圍勦盜匪,而為了令百姓願響應組義軍勦賊衙門下令凡是搶到盜匪財物婦女者可將十分之七留歸私有,因此項措施百姓皆願意響應衙門的勦賊,而那些妻女反被搶走的盜匪則在投降後都被要求送回之前強奪的他人妻女然後才可以領回自己的妻女家眷!因此導致盜匪間相互攻擊,再加上衙門又廣發招降告喻而使的盜匪們前仆後繼的出來投降,結果此次叛亂最後在夏侯淵部隊的協助下,衙門成功斬殺了盜匪首領,而最後少數不肯投降的亂民餘黨也全數投降下告終。

  隴西

  渭水之戰後關中聯軍解體,馬超率餘部向藍田進發,準備對抗曹操。

  此時因蘇伯意外在河間作亂,曹操決定率主力平叛而徹兵,因此給了逃入羌人領地的馬超復甦的時間。

  馬超在逐漸恢復元氣後,再次對隴西當地的胡人施加很大的影響,馬超為抵抗曹操,招募了很多羌胡等外族士兵也從漢中張魯處得到援軍。他計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占隴西全境,而在此戰術下短短一年內,隴西地區除了涼州刺史韋康所統領的天水郡治所在的冀縣外,其餘的諸郡縣都投降了馬超的聯軍,此一局勢也為隔年長達八個月的冀城之戰劃下了序幕。

  河西  酒泉郡  祿福縣城

  此時馬超正於隴西東山再起之時,河西呂鴻成與令狐仲的戰火亦拉開序幕,在令狐仲的命令下令狐家的先鋒部曲在令狐仲兩名大將杜彥與姬典的帶領下直逼北大河欲直接涉水強渡北大河進攻祿福城,呂鴻成為迎戰也派出了旗下兩員主力大將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各率領一支部隊出城迎戰。

  杜彥與姬典亦不愧是令狐仲旗下兩員主力,雖是強行涉水而過但行軍速度卻未因此而受到影響,在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兩人率兵出城的同時,杜彥與姬典已率部份人員成功搶灘上岸並立即與官軍展開械鬥以此掩護後方部曲搶灘上岸,司馬劍秋見敵方帶隊之人似是頗為難纏,為減低傷亡決意先拿下敵首他便協同司徒昭陽立即策馬朝杜彥二人衝去,但杜彥二人卻早有防備見司馬二將持矛殺至立即將放下手上漢刀一把抓住長矛並順此勢將司馬司徒二將拉下馬來!

  司馬劍秋二人未料到對手竟敢行此險招,一時之間未及防範而被強拉下馬!此時杜彥二人見已成功得手立即執刀衝上前去欲斬殺跌落在地的司馬劍秋二人,司徒昭陽見姬典持刀殺至立即持矛反掃敵手下盤並趁對手為避開長矛攻擊的一瞬之機順勢起身反擊,憑藉著一吋長一吋強的兵器優勢反逼的姬典一時之間無法近身而陷入守勢;另一方面杜彥亦是持刀欲趁勢斬殺司馬劍秋,但司馬劍秋卻是選擇棄矛持劍與杜彥短兵交接,為爭取一瞬之機司馬劍秋將長矛擲丟而出利用杜彥抵擋的空隙起身反朝杜彥殺去!

  此時在河岸邊的令狐仲見杜彥與姬典二人戰勢漸落下風,不禁有感而發的說道:「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還有最近方闖出名號的公孫武這五人的才能都可說是一時之選足堪擔當大任,在本主的旗下怕是尚無能人可與這五人抗衡!何以這五人皆非為本主所用......」

  「家主,杜彥與姬典二人看來非是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的對手,在下認為該派人支援否則他二人恐難有生路!」令狐仲的部屬見戰況不如預期順利,為免初戰即折將連忙進言加派人手支援杜彥二人。

  「準!去吧~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見令狐仲已應允,杜彥之弟杜重立刻帶領一支小隊欲渡水支援,但在他的小隊要渡水之時一支箭竟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足前,杜重抬頭一望竟見歐陽寒象已帶領弓箭隊於城牆上待命,只要他杜重妄想強行渡水支援便是箭矢齊發絕不手下留情!同時更令他驚心的是呂鴻成身旁主力大將竟只餘下歐陽寒象一人跟隨守護,公孫武與北宮成兩人竟已不知何時離開城樓,如此情勢教他更是感到不妙再加上兄長的情勢越來越危險,他此刻已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帶領小隊強行渡水欲支援杜彥與姬典。

  「好個漢子~可惜......」見杜重不顧自身處境能堅持渡水支援友軍,歐陽寒象亦欽佩的嘆息了聲,說著他手中的箭也同時疾射而出!

  為嚇阻敵軍人員歐陽寒像一箭不偏不倚直中杜重大腿,但杜重救兄心切仍是不顧傷勢下令部隊無需理會他的傷繼續推進,見此情勢歐陽寒象便下令弓箭隊放箭,而在此一同時北宮成與公孫武兩人意竟同時各率一支部隊出城與司馬劍秋司徒昭陽聯合夾擊杜彥與姬典,此時本已是難佔上風的令狐家部曲在此次的夾擊下更是敗的潰不成軍!而杜重的部隊雖欲支援但在歐陽寒象不停歇的箭矢攻擊下亦是難以寸進傷亡慘重,最後杜氏兄弟和姬典與其帶領的部曲真如令狐仲所言一般......失敗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兩軍初戰卻出師不利遭逢潰敗,一戰便折損三員先鋒與數百部曲,這損失對令狐仲而言雖不算大但也元氣小損,見官軍憑著北大河一帶的地利堅守祿福城,令弧仲思考了一會兒後便下令全軍徹回後方營寨重整軍勢以待他日再戰!

  「君侯,令狐仲竟退兵了!」見令狐仲竟一戰失利便下令退兵,歐陽寒象亦感到意外。

  「傳令下去,為防有詐城中人員仍需戒備並命後勤人員清理戰場。」

  呂鴻成指示一下,後勤部隊將戰場清理後並將陣亡的敵方部曲遺體堆疊,帶夜深之時再點火焚燒以造火牆以防敵人夜襲。

  同時另一處戰場的戰火卻未曾停歇過,令狐丰率領的三千部曲正不曾間斷的攻擊雷駱所佔據的營寨,令狐丰為早日拿下營寨每日攻擊的次數亦逐漸增加,隨著戰況日漸的激烈雙方部隊傷亡也不斷的上升,此時此刻不論是雷駱或是令狐丰的部隊都有個相同的隱憂逐漸浮出檯面......連日不斷的作戰下彼此的部隊傷亡人數不斷攀升彼此陣營內可使用的醫療物資已逐漸不足,在一連串的攻防中不論是攻擊方或是防守方的成員都已逐漸露出疲憊之態!再繼續拖戰下去要嘛決戰分勝負要嘛一方徹退......戰況已陷入僵局。

  就在令狐丰正苦惱該如何打破僵局之時,令狐仲突然派人送信予令狐丰,隨後令狐丰便高掛免戰排拒不出戰,礙於如此情勢雷駱亦下令部隊休整以待後勤支援來到。

  十日後

  祿福縣城  太守府

  自令狐仲突然退兵後已有十日,這十日內不論是令狐仲的本部或是令狐丰的部隊都未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如此詭譎的情勢教呂鴻成好生懷疑令狐仲是否另有安排,但派出去打探的探子卻都回報令狐仲方面並未再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呂鴻成眼見令狐仲毫無動作便有意化被動為主動出城痛擊令狐仲所設置的三處營寨,但又礙於當地望族黃華雖是歸順但卻有可能是名笑裡藏刀隨時都會反撲之徒,呂鴻晏、雷駱兩人尚未來此與他會合......不論如何他都必須坐鎮祿福城不能離開......因此今日他便召集眾人商議出兵一事。

  見眾人已來到,呂鴻成便開口說道:「諸位,探子回報令狐仲所設的三處營寨這十日來皆無半點動靜,本侯打算反守為攻,先奪他營寨!」

  聽聞呂鴻成有意越過北大河反攻令狐仲奪取營寨,司馬劍秋、司徒昭陽、北宮成三人表態讚成出兵反攻,但歐陽寒象與公孫武兩人卻持保留態度,他二人皆認為以令狐仲好大喜功的個性不可能沒有任何行動,如此沉默必定有詐!只怕這是令狐仲的以退為進之計......

  「報~啟稟君侯,二公子與蘇小姐來訪。」

  由於雙方所持之觀點皆有理,一時之間教呂鴻成也不知是否該採納哪一方的意見,就在雙方正爭論相持不下之時,府內傳令突然前來轉達雷銘長子雷振簫護送蘇平川之長女蘇明玉前來,對此時此刻蘇平川與楊武、雷銘等重要謀士不在身旁的呂鴻成而言無疑是注強心針!蘇明玉素來聰穎論智謀戰略上的見解猶勝其父蘇平川與親弟蘇清河,雷振簫護送她來此來的真是時候,因此呂鴻成立時傳喚他二人入府議事。

  「參見君侯~」

  「參見君侯~」

  「都是自己人別那麼拘禮。」說著,呂鴻成亦示意二人就座一同議事,隨後呂鴻成便開口說道:「振蕭啊~本侯吩咐你留守懸索關,你怎會帶著明玉來此呢?」

  「稟君侯,家父來信吩咐此次他雖奉命留守後方但他料得一但戰線分散數處君侯身旁能統籌全局策略謀略之人必是不足,所以命姪兒護送明玉姊姊前來襄助君侯。」

  「哈哈~來得正是時候,對了~明玉啊,廣興與靖晟還好嗎?」欣喜之餘呂鴻成仍是不忘詢問兩名幼子的近況~

  一番的寒暄敘舊後,終是得進入正題,在聽聞令狐仲這十日來的動靜後,蘇明玉輕笑了聲後便直言說道:「君侯,明玉以為此乃以退為進、誘敵深入之計!令狐仲心知刺史部官軍據守縣城佔地利上的優勢若持續強攻就算攻克此城也是元氣大傷,若此時鴻晏叔叔趁勢反攻只怕也是難以守住,因此他這十日來表面上能夠毫無動作想必是在徹退時便陸續分兵設下埋伏,君侯人馬一但渡過北大河便會進入一段由祁連山脈衍生而出的山道,此道雖約僅十里......但這十里路卻彎曲難行極易設下伏兵,再據探子回報令狐仲其中一道營寨即是設置於此山道的出口處,如此一來攻守異位佔有地利的人便換成令狐仲了。」

  「若是如此......令狐仲所領的叛軍便佔據有利地勢,他只需以逸待勞等待我軍疲憊再派事先所設的伏兵前後夾擊,那我刺史部官軍便有如甕中捉鱉難逃生天了!」

  「君侯,令狐仲想以逸待勞那我方若欲突破此一防線唯有出奇制勝一法可走,我若是令狐仲為陷君侯於死地必將主力部隊埋設於山道內,營寨內兵力必然有限,因此營寨內的兵員遇戰定是堅守不出以拖待變,君侯若欲反制大可將城內的一萬主力一分為二,派一路大將領五千人入山道為誘餌讓敵方認為君侯已經上勾,另一路翻越山路繞至令狐仲營寨後方偷襲如此便可前後夾攻叛軍!」蘇明玉不斷述說著她的計劃。

  「確是個好辦法,但這誘餌人選該選誰才不會讓令狐仲起疑?」深表認同的呂鴻成已然決定採用蘇明玉的策略。

  「最適當的人選當屬劍秋、昭陽、寒象三位叔叔,令狐仲若見三位叔叔親自領兵必會想方設法除掉三位叔叔,對他而言三位叔叔不止是深受君侯信任的親信更是不可取代的左臂右膀,除去他們三位等同斷去君侯的臂膀,如此一來寨內兵員定是集中前線對營寨後方的守備必然薄弱,那時再有勞北宮成叔叔與公孫武先生聯手攻寨,屆時令狐仲必定大敗!經此一敗令狐仲定是元氣大傷此時只要再請遠在敦煌等待君侯訊息的張恭先生率兵起事配合君侯趁勝追擊,何愁令狐仲不滅。」說著,蘇明玉刺史部後續的行動做出了規劃。

  「哈哈~明玉啊~可惜妳是女兒身否則蘇家的衣缽定是由妳繼承啊!」聽聞蘇明玉排下的策略後,呂鴻成不禁感到讚嘆,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看來刺史部收復敦煌郡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會後,呂鴻成依照蘇明玉的計劃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各領兩千人渡北大河進入祁連山道中準備由正面突破令狐仲設下的防線,同一日半夜由北宮成與公孫武再各領五百人趁夜出城準備一路上晝伏夜出、翻越山坡繞行至令狐仲營寨後方。

  於此同時埋伏於山裡的令狐仲部曲見刺史部官軍已經出城,領軍之人竟是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便迅速將此一消息傳答予令狐仲知情,而當令狐仲得知此事之時除了下令所有人依計行事外,他還寫了一封信派人迅速送回敦煌郡,在遣人將信送回敦煌後令狐仲冷笑了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呂鴻成,你很快就會知道當年殺死馬艾與韓昊的殺手是誰了~哈哈哈~~你的心腹愛將已是離死不遠!」

  此時此刻,呂鴻成與令狐仲雙方在將到來的戰局都有盤算的同時,雷駱親自率領一隊人馬趁夜渡過北大河準備對令狐丰發動夜襲,同時張猛、王剛、趙信三人亦趁夜深之時各帶一隊人馬渡過北大河配合雷駱的行動將令狐丰的營區包圍,另外何然則帶領張龍、趙虎、王虎、何晉四名年輕軍官在後方接應,準備在敵軍潰敗的時刻攔截逃逸的敵方人員並生擒令狐丰以作為日後牽制令狐仲的籌碼,而最年輕的張義自是留守營寨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令狐丰的營區內突然飛入了數以百計的火箭射入,一輪接一輪的箭矢攻勢下營區內已是多處起火人員亦多有傷亡,此時營區內亂成一團眾人忙著滅火之時營區外突然殺聲大作,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都有敵軍殺入,令狐丰明白定是雷駱不欲再與他拖延打算速戰速決而發動了夜襲!

  「別慌啊~弟兄們快拿起你們的兵器抵擋敵人啊~」令狐丰雖然急欲穩住混亂的局勢,但無奈火勢已是一發不可收拾,敵人的攻勢亦已突破他設下的所有防線,此時縱使他有心也已是無力回天......終於......經過一晚的努力下他勉強集結一百多人衝出包圍準備逃離此處,但......他與他的人馬不過才逃了數里路便遭遇到何然所率領的部隊攔截,此時張龍將押解囚犯用的刑具丟至他身前開口喊道:「逆賊令狐丰,你若想保你部下性命便莫再頑抗、束手就擒吧。」

  聽聞張龍所言,令狐丰回頭看了眼他身後的隨從,這一百多名隨他殺出重圍的部曲已是各個都遍體鱗傷,再看何然所率部隊各個精神抖擻、蓄勢待發!就連他身旁的幾名年輕軍官看起來雖是尚嫌青澀但應也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一打下去......他與這一百多名的部曲定是死路一條......且他這一戰損失近三千名部曲與為數眾多的兵甲糧草,就算活著回去以令狐仲的個性只怕不會放過他,打是死......回去只怕也是死......不如束手就擒也許還有條活路......

  幾經思索後,令狐丰決定束手就擒以保性命。

  此時,敦煌境內有數名陌生面孔自令狐府策馬急奔而出,另一方面雷振蕭亦循河西南山古道連夜趕路欲趕至敦煌縣面見張恭。

  待續

漢晉春秋之涼王傳 - 第三十七章.斬令狐.東征啟
  第三十七章

  祁連山脈

  祁連山脈是中國境內主要山脈之一,位於青藏高原北緣,地跨甘肅和青海,西接阿爾金山山脈,東至蘭州興隆山,南與柴達木盆地和青海湖相連,山脈西北至東南走向,由數條近似平行的山脈組成,包括托來山、疏勒南山、大通山、冷龍嶺等,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長約2000公里,寬200~500公里,平原河谷佔山地面積的三分之一以上,每年降水量250-600毫米,有山地草原和針葉樹林交替分布。

  「祁連山」之名源自古代匈奴,在古匈奴語中,「祁連」意即「天」,祁連山因此而得名「天山」;又因位於河西走廊以南,故稱南山。

  唐代詩人李白的「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中之「天山」即指祁連山。

  《漢書》記載:祁連山「在張掖、酒泉二界上,有鬆柏五木,莢水萆,冬溫夏涼,宜畜牧。」有青鹿、馬鹿、猞猁、雪雞、野驢、雪豹等動物出沒,有萬寶山之譽。西漢時霍去病出臨洮,掃蕩匈奴後,匈奴發出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焉支山

  焉支山,又稱胭脂山、燕支山、刪丹山,位於河西走廊的南部,今日中國甘肅刪丹縣城東南50公里處。

  古時焉支山盛產紅蘭花,其汁可做胭脂,用以美容,得名胭脂山,一說焉支乃單于妻「閼氏」音「焉支」之音。

  漢武帝時,霍去病孤軍深入河西走廊,率軍攻略祁連山、焉支山,殲滅其主力三萬餘人,俘虜匈奴單桓王、酋塗王和單于閼氏等百餘人。匈奴人有悲歌,「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唐代李白留下了「雖居焉支山,莫道朔雪寒」的絕句。

  《史記·匈奴列傳》:「漢使驃騎將軍 去病 將萬騎出隴西,過焉支山千餘里,擊匈奴,得胡首虜萬八千餘級,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張守節《正義》引《括地誌》: 焉支山一名刪丹山,在甘州刪丹縣東南五十里。

  《西河故事》云:『匈奴失祁連、焉支二山,乃歌曰:「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其慜惜乃如此。」

  漢代敦煌郡

  漢武帝元鼎六年(前111年)分酒泉郡西部置。治所在敦煌縣,屬涼州刺史部。領六縣:敦煌縣、冥安縣、效穀縣、淵泉縣、廣至縣、龍勒縣。

  其東以籍端水與酒泉郡為界。

  敦煌為盛大之意,秦末漢初時為大月氏所居之地。

  後月氏為匈奴所逐,敦煌一帶成為渾邪王領地。

  漢平帝元始二年(2年),有11200戶,38335人。

  東漢時轄境與縣目均不變,惟淵泉縣,後漢書郡國志作拚泉。

  ※ ※ ※ ※ ※ ※ ※ ※ ※ ※

  祁連山道  令狐仲營寨  祁連山寨

  自司馬劍秋三人分別率領部隊進入祁連山道至今已五日有餘,為避免遭埋伏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便將部隊一分為三各以五里為距以為照應,以此前後呼應之勢防備部隊遭受埋伏,如今位居前軍的司馬劍秋部隊已抵達令狐仲所設營寨並對該寨展開了攻擊!近三日來司馬劍秋所率領的官軍一日內對祁山寨發動十數次的攻勢,而此時的祁山寨內的因應確如蘇明玉所料一般,寨門緊閉、堅守不出,部曲人員手執槍矛等兵器以柵欄為護反制官軍的攻勢。

  但此時本該是令狐仲旗下各部依計行事在官軍全力攻寨之時埋伏人員便該依照令狐仲的指示出擊前後夾攻官軍,但......開戰至今已經三日......山中埋伏部曲卻遲遲未有行動支援祁山寨前後包夾官兵......而情勢會如此全因官軍的部署出乎令狐仲的意料之外!

  本有意藉祁連山道崎嶇彎曲的山道預先設下埋伏,並以營寨為餌引官軍入山道攻寨並趁官軍佔據不利地勢之時以伏兵與營寨兵員前後包夾官軍以此一舉擊破刺史部主力部隊,初時令狐仲探得呂鴻成派出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人率兵出陣時本是大喜於呂鴻成終是上鉤,但卻於當晚埋伏於山上的人卻回報司馬劍秋三人將所率部隊分為前、中、後三部駐紮,三軍間各相隔五里,各營間皆設下崗哨,如此半里一哨、一里一崗的佈署竟將不過十里長的祁連山道完全佔據,此舉教埋伏的人員一時間也不敢冒然出擊,深怕一擊不中卻反遭重創!

  見官軍如此佈署令狐仲深知呂鴻成必是有備而來,再觀雙方的軍備上呂鴻成平日極為重視弓箭部隊,因此在箭矢上的製作與部隊的訓練上都遠比他令狐家的部曲來的紮實許多,他的伏兵卻多是手執刀刃若是貿然出擊未能將敵軍引出營區卻反遭敵方以箭矢反擊,那可是得不嘗失!但若繼續僵持下去依司馬劍秋一日十數起的攻勢已是教他的部曲疲憊不堪,若呂鴻成採車輪戰來與他耗,這祁山寨的寨門就算再堅固但部曲的體力卻未必能繼續堅持下去,再耗下去只怕再檔也檔不了多久......

  在令狐仲正為戰局膠著而苦腦之時,他的親信突然進入營帳內並在他耳邊講了一小段話後令狐仲忽然仰天大笑並狂妄的說道:「哈哈~來的正是時候,來人~傳令下去今晚三更造飯、四更整備、五更發動夜襲!」

  祁連山道  司馬劍秋營區

  司馬劍秋所率領的先鋒部隊方才結束一輪的攻擊,部隊在司馬劍秋的指示下正在休整輪調準備進行下一次的攻擊,此時一名官軍探子暗中自山裡一路潛行至營區內面見司馬劍秋,只見此人將一些訊息轉達予司馬劍秋後在司馬劍秋的示意營區內的人馬立即牽了匹馬予此明探子並派數人一同上路往五里外的司徒昭陽營區前去,同時司馬劍秋亦下達指令說道:「停止所有的攻擊,部隊休整今晚將發動總攻擊。」

  祁連山道  司徒昭陽營區

  聽聞探子的回報後,司徒昭陽立即下達指示全員備戰將於今晚將以半數人馬配合司馬劍秋發動攻擊,其餘半數則等待歐陽寒像的通知。

  祁連山道  歐陽寒象營區

  接獲探子回報的消息後,立時下令全部人員徹出山道谷地入口,徹出後即兵分二路上山依尋早前北宮成與公孫武晝伏夜出之時所留的標誌搜尋敵方伏兵,待尋得敵人後立即給予痛擊並以火箭為信號通知司徒昭陽配合。

  同時間另一方面,祁連山上有三名不速之客已悄悄的潛入山內觀察著各營區間的動向,此時見各營區駐地間各有動作,他三人料定是官軍將對祁連山寨將有大動作,若能趁此機會潛入營區內一舉暗殺司馬劍秋三人成功,那官軍將會是潰不成軍、一戰即敗。

  見機會即將來臨,三名殺手立即動身埋伏等待落單人員出現,準備奪取軍服以混進營區中執行任務,但就在他三人各自展開行動後,負責歐陽寒象一路的殺手.武宗一路尾隨著部隊的行進,卻見歐陽寒象竟將部隊一分為二分別轉進南山與北山搜索,但行軍路線卻是直朝令狐仲部曲埋伏地點而去,而歐陽寒象所領的部隊一路直朝南山推進看來是打算先行消滅伏兵,見此情勢武宗明嘹欲知會友軍防範已是來不及,因此他決定有效的利用此次機會......趁亂撲殺歐陽寒象!

  時至黃昏,此時正是日夜交替、崗哨交接輪替的時刻,歐陽寒象率領部隊人沿早前北宮成率五百步兵一路晝伏夜出時所留之標示行軍下順利尋得敵人所埋伏的位置,此處伏兵至少有五百餘人,依照北宮成與公孫武所回報的消息看來,這短短十里的祁連山道令狐仲至少分四處設下埋伏每處至少五百人,並且為避免遭官軍察覺而採取分散各處可藏匿地點並待行動時再以進行集結的方式收偷襲的效果,但他們料不到的是連夜晝伏夜出不止是他們!北宮成與公孫武率領人馬一路潛伏翻山越嶺時便掌握了令狐仲部曲的藏匿地點與佈置並每日派人回報,歐陽寒象與司徒昭陽之所以遲遲未有行動便是在等待北宮成與公孫武消息,現在他二人已各自率領人馬越過山區將於今晚配合司馬劍秋前後夾擊令狐仲,現今歐陽寒象的任務便是先發制人襲擊敵人伏兵,敵兵遭襲必會自亂陣腳進而尋求支援,此時位居中路的司徒昭陽則可視情勢出擊並截斷敵兵集結,如此一來即可將令狐仲所設伏兵各個擊破。

  此時已至日夜交替、崗哨交接輪替的時刻,歐陽寒象見時候已至立時下令部隊進攻!此時最前方的弓箭隊立即放箭,一輪連接一輪的箭矢不停射出,轉眼數百支箭已不間斷的襲擊令狐仲的部曲,同時步兵部隊亦手執漢刀全面進攻,在弓箭隊的掩護下迅速突破部曲防線,此時正逢交接崗哨的令狐家部曲突然遭逢襲擊一時之間不及集結應對又被官軍弓箭隊箭矢攻擊的四處竄逃尋找藏匿地以避箭矢的攻擊,但也因此而失去集結抗敵的時機......不久後歐陽寒象親自帶令人馬衝進戰場殺敵,本應是勢如破竹、無人能抵擋的攻勢,但就在歐陽寒象將要高喊召降令狐家部曲的時刻,一名官兵無聲無息的悄悄的來至他身後......

  此人見歐陽寒象尚未查覺他已來至他身後,見他一個劍步衝上前去趁歐陽寒象不備一把抓住他的長矛將人強行拉下馬,並抓準時機迅速的抽出腰間的漢刀直接朝歐陽寒象的咽喉砍去!

  跌落在地歐陽寒象才一起身便見來人一刀襲來欲取其命,當下他未及細想來者究竟是誰便連忙取起佩劍檔下這致命一刀,此時歐陽寒象手中劍尚來不及出鞘便趕忙再檔住下一刀,見對手的身手非是一般的部曲可以比擬且刀刀直取要害且招路陰損毒辣與行軍打仗之輩大相庭佐,由此可見此人必是收銀取命之輩!多年來時有傳聞令狐仲門下供養殺手刺客之流,由此看來傳言應是屬實無誤,那此人便不可殺而須生擒了。

  「來者可是昔時馬艾、韓昊命案兇手?」一輪交接後,歐陽寒象穩住陣腳後立即佩劍出鞘力抗強敵並刻意的試探對方。

  「哈哈~你很快就會去見他二人了!」殺手聞言並未否認反是大放獗詞必取眼前人之命。

  「既是如此,那本尉就必將逮捕你歸案了!」聽聞敵手所說之話語後,歐陽寒象更是決心生擒對手以慰亡魂。

  各有決心的兩人在這時各盡全力必取對手,彼此毫不保留的全力攻向對方只為拿下這場武決的勝利!

  同時間,配合歐陽寒象行動的司徒昭陽與其部屬亦同樣率領部隊強行翻越左右山路一舉突擊藏匿於山內的令狐家部曲兩處主要據點,開戰後戰況的發展與歐陽寒象一路相差無幾,但是司徒昭陽也同樣遭到殺手的襲擊而陷入苦戰!

  「來者可是令狐仲所派?」說著,司徒昭陽持劍再擋一刀。

  「死人不需知道太多真相!」雖是招招失利,但此名殺手仍是全力以赴必取眼前人之性命。

  「看來劍秋與寒象定也遭你的黨羽襲擊了對吧?」一輪交手後,司徒昭陽發覺對方路數陰損非是與他們這般投身軍旅之人大開大閤相同,心下便已猜疑此人有可能是令狐仲派來的刺客死士,雖數度開口欲試探對方風但來者口風密實始終未曾透露半點風聲,但由此次的刺殺行動觀來此人冒充官兵至混入營中趁亂刺殺他為止竟都無人查覺,此人確是不簡單,若此人真是令狐仲所供養的死客,可見多年來死於令狐家之手的官員應有不少是出於此人之手,若不將其擒拿歸案如何對的起死者?

  一為取命、一為亡者討公道,一場雙方都不允許失敗的武決,此時此刻兩人皆豁盡全力只為取得最後的勝利。

  夜半子時時分

  後方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正鏖戰不休已過近三個時辰後,最前方的司馬劍秋營區內雖是火光通明,但實際上營內人原為配合今天明前北宮成與公孫武的奇襲除了輪值站哨的人員外大部份都已就寢休息,但卻於此時有一名巡邏兵員已無聲無息的遭到暗殺,暗殺者更換上官兵軍服混入軍營中搜索司馬劍秋的主將營帳所在位置,在一番功夫後他終是順利尋得司馬劍秋的營帳所在,見帳內燈火熄滅已久,他抓準機會潛入了司馬劍秋的營帳見他的目標正在熟睡中立即趨上前去並抽出懷中的短刃一刀朝司馬劍秋頭部刺下!

  五更時分  令狐仲營區  祁連山寨

  五更時分,祁連山寨內已是整裝待發,令狐仲率領全員在等待三名殺手的訊息,只要訊息一到他便要親自帶領寨內多數人馬約三千多人襲擊司馬劍秋的營區,更打算藉此與山裡二千伏兵配合一股作氣連破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兩路營寨!就在此時天際突然出現三道火光,令狐仲見狀大喜笑說道:「哈哈哈~終於得手了!來人~傳令下去,全軍除留守人員外全部出戰一舉擊潰刺史部賊兵~」

  令狐仲一聲令下,旗下部曲立時趁夜色悄悄的潛行至司馬劍秋所駐守的營區外,見夜色下多數官兵已然休憩,令狐仲下屬見狀立即下令部隊進攻,今晚將趁敵軍主將新亡之時一舉破敵!

  「刺史部賊兵聽著,司馬劍秋已亡~投降者生、頑抗者死!」令狐仲的部屬們沿途不斷的叫喊著以圖動搖敵人軍心士氣。

  令狐仲親自率領一眾食客下屬與部曲殺進司馬劍秋營區內,但一路殺至營區中心主將大營後去後卻發現營區內只有少數人馬顧守......見此詭譎局勢,驚覺有詐的令狐仲連忙下令撤退時突然營區四周營火燃起將整個營區團團包圍,同一時間令狐仲的祁連山寨也於此刻前後寨門皆遭官兵的到襲擊,尤以營寨後方防衛薄弱此時突然遭到北宮成與公孫武聯手帶領一千人偷襲,寨內僅存的數百人連忙分成兩隊緊守寨門不讓官兵有可乘之機。

  同時間查覺有詐的令狐仲雖急欲退兵,但無奈已慢了一步......他所率領的部隊已被官兵一分為二團團包圍,而包圍他的官兵數量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多且令他最意外的竟是主將營帳內司馬劍秋竟押著他篆養多年的殺手死士步出營帳外,同時司徒昭陽與歐陽寒象兩人帶領部隊衝殺的嘶喊聲亦不斷的傳入他的耳中......此時此刻令狐仲明白他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他派出的殺手已......暗殺失敗......

  「好一個司馬劍秋,想不到你居然沒死還利用這機會反將本主一軍!」見司馬見秋步出營帳,令狐仲這才明白他早已步入對方所設的局而不自覺!

  「你沒想到的不止如此,你可知所設的伏兵早已被我刺史部探得藏身之處先一步出兵勦滅,你派的殺手雖然身手過人但卻太過輕視我等三人才會刺殺不成反遭擒,為了引你上勾昭陽還特別自降兵口中探得你事先所交代的暗號究竟為何?你如今所陷如此死局怨不得他人,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信,令狐仲這一戰你必敗!」司馬劍秋說著亦已執起長矛準備與令狐仲一戰。

  「那我後方營寨現在喊殺聲由數處同時傳來又是怎麼一回事?是誰有這能耐如此行軍?」

  「早在君侯下令出兵之時北宮成與公孫武便已各率一支部隊晝伏夜出翻越祁連山脈繞至你營寨後方,同時探子也暗中偵查到你伏兵的藏匿之處,在昨日日夜交替的時刻我刺史部官軍早已先一步發動奇襲,你派出的刺客是機靈懂的把握時機但技不如人反被昭陽與寒象生擒,而本尉所擒之人應是三人之首,但他卻是第一個出賣你的人!」

  「你說什麼!?」令狐仲難以置信的看著司馬劍秋。

  「此人當初行刺本尉卻一擊不中驚覺落入圈套時,他便立時表態投降並對本尉招出他乃是你所派以及事成後如何通知你等詳細計劃內容均無一遺漏的全盤托出。」

  聽聞司馬劍秋所說的每一字,令狐仲咬牙切齒的仰天狂吼、忿忿不平的怒罵道:「司馬劍秋,就算這叛徒讓本主踏入你的圈套,本主也能扭轉戰局取你首級消滅呂鴻成這狗賊~~~~」說著,令狐仲亦下令全員反攻,他自己亦執起兵刃朝司馬劍秋殺!

  「今晚......敗亡的只會是你令狐仲!」司馬劍秋霸氣一語,無懼的上前接戰。

  這一晚,祁連山道內對峙的兩處營寨殺聲不絕直至天色漸明山道內的金鐵交鳴聲響才逐漸的消失......此時只見令狐仲所建的營寨換上了漢字大旗與官兵軍旗,這一日的晨曦光芒,代表的是一次的成王敗寇與世代的輪替。

  二十日後  敦煌郡  敦煌縣  令狐府

  這一日令狐仲的死訊傳回了敦煌境內,此時敦煌境內人心騷動地方上蘊釀著反對令狐家壓榨響應刺史部平叛的聲浪正在興起,此時的令狐府內亦是人心徨徨府內令狐一族成員此時分為戰降兩派正不斷的爭取令狐仲遺孀.蔚夫人的支持!

  而此時對令狐府而言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以長史代行太守之職的郡功曹.張恭竟於此時響應刺史部平叛,張恭素來以品德學問聞名在地方上頗受敬重,如今此人出面號招地方上定是一呼百應,他的從地張華於地方上也是頗具名望之人,若他也支持張恭那情況會更加的不利,如今令狐仲敗亡且損失慘重......現今令狐家已然元氣大傷......又面臨刺史部呂鴻成的步步進逼,如此內外交迫下已教蔚夫人心力憔悴......

  「夫人~大事不好了~~」在兩派人馬正爭論不休的時候,府內僕役急忙的奔跑進入廳堂內道出了一件令蔚夫人更受打擊的事實!

  「夫人,前線的急報傳來,當初家主打下的酒泉各縣與駐守各寨的弟兄們都投降呂賊了,現在呂賊帶領呂鴻晏、雷駱、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北宮成、公孫武等一班賊將與近萬賊兵一路殺至敦煌來啦!而且......小的聽聞與位於酒泉敦煌邊界的淵泉縣甚至還開城門迎接賊兵入城,當地的縣民還非常歡迎呂賊的到來......」

  「你說什麼!哈哈~哈哈哈~~」聽聞僕役所言,蔚夫人反是縱聲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的悽涼......

  「夫人,大勢已去啊~降還能保住令狐家代代相傳的祖業啊~」

  「是啊~夫人就投降吧~」

  「令狐家已是內憂外患,投降才有機會東山再起啊~」

  聽聞現今情勢後,族內親族人員一面倒的主張投降刺史部,就連原本主張迎戰刺史部營救令狐丰的成員也轉向表明應投降刺史部的立場,此時在親族一面倒的壓力下蔚夫人不禁感慨的說道:「十年前......本夫人曾在呂鴻晏面前誇下海口必讓呂鴻成屈膝於我夫君之下,當時呂鴻晏曾言是我令狐家將稱降於呂鴻成,想不到今日竟一語成真......」

  「夫人大義啊~此決定將救令狐家祖業不至覆滅啊!」

  「夫人啊~為了家傳祖業,只得賴妳委曲求全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夫人啊~為了令狐家的祖業只能先委曲求全啦。」

  十五日後  敦煌郡衙門

  這一日,刺史部已接管敦煌郡境內敦煌、冥安、效穀、淵泉、廣至、龍勒六縣上下各級官署機構人事等各項交接政務,這一日州刺史.呂鴻成亦親自來至敦煌郡治所在的敦煌縣接下長年掌握地方大權的令狐家降表,而呂鴻成也為表示寬容不株連令狐仲遺族而釋放令狐丰,也於這一日呂鴻成亦下達一項重要指示,除下令徹查昔日敦煌太守馬艾與張掖屬國都督韓昊死因外更指示須查出歷年來死於非命的地方官員之死因真相為何,其中以前任刺史邯鄲商之死為最重要必破之案!

  之後呂鴻成仍以張恭代行敦煌太守之職,同時命令狐家遣令狐仲遺女令狐瀧入刺史部就學以習聖賢之書,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令狐瀧是人質!同時呂鴻成再下令將令狐家的私兵部曲全部收編入戶籍,多數體壯之人皆編入軍中屯田餘下老弱婦孺則編入民戶以充實邊境。

  不久後為徹底平定河西,呂鴻成班師回轉張掖郡準備討伐武威郡,此後敦煌在張恭的一連串改革下,終於暫時得到多年來難得的和平,而失去了武裝部曲的令狐家為保住祖業也是不得不掩旗息鼓安份渡日。

  局勢發展此,呂鴻成所率領的刺史部官軍即將展開東征討伐實力比令狐仲更加堅強的韓遂、宋建兩人,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奪回刺史部的大本營武威郡!

  一個月後  西郡  日勒縣  郡衙門

  自建安十六(211年)年渭水之戰後,呂鴻成起兵之今已超過半年,如今轉眼已是建安十七年(212年)的春天,轉眼間已即將進入夏天,為早日平定河西呂鴻成在安排好後方的人事佈局後便帶領目前可用兵員約一萬五千人來至西郡與李蘴會合,同時自李蘴口中得知目前武威郡的情況後便開始籌劃後續一連串討伐武威顏和的計劃,但在令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一個人居然帶著顏和的首級前來見呂鴻成,而此人竟然就是顏和的親弟顏俊!

  「罪民顏俊,今獻上顏和首級與降書予刺史部,望君侯明察!」

  一封降書與一顆首級一個意想不到的發展卻為河西的未來留下了更多的變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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