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村莊裡,有一個充滿了憤怒和好攻擊的人,他那麼的暴力,因為極瑣碎的小事,他殺了他的妻子。整個村莊都對他感到恐懼因為他只知道暴力且毫無理性。在他殺他的妻子的那一天,他把他的妻子扔到井裡面,一個耆那教僧侶正好路過。
周圍聚集了很多人,這個耆那教僧侶說道,「這顆充滿了憤怒和暴力的心將帶著你進入地獄。」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這個人說道,「我也想變得像你那麼寧靜,但是我能怎樣呢?我什麼都不知道。
當憤怒抓住我時,我幾乎是無意識的,現在我殺了我的心愛的妻子。」這個耆那教僧侶說道,「要使這顆充滿憤怒、暴力與狂怒的心安靜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棄俗退隱。」耆那教是一個棄世的宗教,他們最終的放棄甚至是穿衣。
耆那僧過著裸體的生活,因為他甚至是不允許擁有衣服的。這個人是個妄自尊大的人,這件事對他來說很具挑戰性。當著人群他把他的衣服扔到和他妻子一樣的井裡。整個村莊的人都無法相信,甚至連這個耆那僧也有些害怕,「他是瘋了還是怎麼了?」這個人跪倒在他的腳下說道,「也許你花了好幾十年才到達了棄世的階段。我宣稱棄世了,我放棄所有的一切。我是你的門徒––請傳授我。」
他的名字是香提那薩,香提的意思是「和平」。經常是這樣的……如果你看到一個醜陋的女人,通常她的名字會叫薩戴柏,它的意思是「美麗的女人。」在印度有著奇怪的命名方式……稱瞎子為「納楊蘇克」。納楊蘇克的意思是「一個人的眼睛帶給他極大的愉悅。」這個耆那僧說道,「你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我不會改變它,我會留下它,但從這一刻起你必須記得和平就變成了你的震動。」
這個人訓練自己,靜止頭腦,長期禁食,折磨他自己,不久他變得比他的師傅更有名。憤怒的人,妄自尊大的人,利己的人能夠做的一些事,平和的人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做到。他變得非常有名,成千上百的人只為了碰觸他的腳而來。二十年之後當他在首都的時候。
一個來自他的村莊的男人為了某些目的來找他,他想:「最好去看看在香提那薩的身上發生了些什麼樣的轉變。那麼多的故事––他變成了一個全的新人,舊的自我消失了而一個全新、嶄新的存在在他的裡面誕生了,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平和,寧靜,安穩的人。」
所以這個人帶著極大的敬仰來見他。但當他看到穆尼香提那薩時,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無法相信他有過任何轉變。從這顆變得寧靜的心裡看不到任何優雅的流露。他的眼睛仍然自大––事實上變得更妄自尊大。他比過去更醜陋。 這個人還是走近他。香提那薩認出他,這個人曾經是他的鄰居––但是現在認出他有失尊嚴。
這個人也看出來香提那薩認出了他可是裝做不認識。他想,「這就足以證明。」他走近香提那薩問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叫什麼名字?」 當然,香提那薩非常憤怒,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絕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依舊克制著自己,說道,「我的名字是穆尼香提那薩。」 這個人說,「好美的名字––-但是我的記憶力非常差,你能再說一遍嗎?我忘記了……你說是什麼名字來的?」 這太過分了。
穆尼香提那薩以前總是攜帶著一根棍棒。他拿起這根棍棒……他忘記了所有一切––二十年來控制著的頭腦––他說,「再問一次,我會讓你看看我是誰。你忘記了嗎?––我殺了我的妻子,我就是同樣的那個人。」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在無意識的一瞬間他領悟到這二十年是白白的浪費了;

他一點都沒有變。但是無數的人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極大的寧靜……是的,他變得非常的自制,他不斷的壓抑自己,而且成功了。他倍受敬重,雖然他沒有任何資格受到敬重––如此的殊榮,甚至連國王都來碰觸他的腳。
你所謂的聖人只不過是受控的動物而已。頭腦只不過是你過去所有動物世的悠久的繼承,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你能夠控制它,但是受控制的頭腦並不是覺醒的頭腦。 控制、壓抑以及克制的過程被所有宗教所教導,而就是因為他們扭曲的教導,人類寸步未動––仍舊是未開化的狀態。人們任何一刻都會開始自相殘殺。
不用片刻的時間他們就會迷失自己;他們完全忘記他們是人類,還有某些被期待著,更多更好的事情。

只有極少數人能夠避免這個控制頭腦並相信他們到達了無念狀態的欺瞞。 到達無念涉及到完全不同的過程;我稱它為終極煉金術。它只由一個要素組成––就是觀照。
當我心靜時 看見竹籬笆下 蒲公英開花! ~~巴休
真正的教育


直到目前為止所存在的教育並不是真正的教育,它並沒有服務人類,相反地,它服務了既得利益。它

服務了過去,老師是過去的一個代理人,他以一個給予過去信念的仲介者來運作,他傳給下一代來自

過去的方向和假設,這是一種污染,污染著正在浮現的新意識。


那就是為什麼老師被所有的社會所尊敬,它在服務既成機搆,它將人貶為有技巧的機器人,它將人貶

為有效率的機器,那就是直到目前為止的教育。


因為教育,人類的進化一直是非常雜亂無章的、曲曲折折地前進。但是直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其他的方

式,因為在過去有一件事:知識成長得非常緩慢,好幾世紀以來它幾乎都原封不動,所以老師在做他

們的工作的時候非常非常有效率。任何已知的幾乎是靜止不動的,它並沒有在成長。


但現在是知識爆炸的時代,事情的改變非常快速,整個教育系統都變成過時了、落伍了。它必須被拋

棄,然後一個全新的教育系統必須出現。只有在現在,它才可能,現在之前,它都不可能。


你必須了解我所謂「知識爆炸」的意義。想像一個時鐘的正面有六十分鐘在它上面,這六十分鐘代表

三千年的人類歷史,換句話說,每一分鐘代表五十年,或者每一秒代表大約一年。在這個刻度上,直

到大約九分鍾以前,媒體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在那個時候,印刷機出現了。大約在三分鐘以前,電報

、照相、和火車出現。大約在兩分鐘以前,電話、滾筒印刷機、動態影象、汽車、飛機、和收音機相

繼出現。一分鐘以前,有聲電影。電視出現在最後十秒鐘,電腦在最後五秒鐘,通訊衛星在最後一秒

鐘,雷射的出現則只是在幾分之一秒以前。


這就是一般人所說的「知識爆炸」,改變並不是什麼新鮮事,但那個改變的程度是新的,它造成所有

的差別,因為在某一個點上,數量的改變變成品質的改變。


如果你將水加熱,到了九十九點九度的時候,它仍然是水,也許已經很熱了,但仍然是水,但是只要

再增加零點一度,水就開始蒸發了,然後它的品質就改變了。就在幾秒鐘之前,那個水還是看得見的

,現在它已經看不見了。就在幾秒鐘之前,那個水是往下流的,現在它往上升了,它超越了地心引力

,它已經不再受引力法則的控制。


記住,在某一個點上,數量的改變變成品質的改變。事情就是這樣在發生。改變並不是新的,它並不

是新聞,改變一直都在發生,但改變的速度是非常新的,之前事情並沒有像這樣發生。


番木鱉鹼(一種毒性強烈的無色鹽基)致命的和治療的劑量只是在於程度的差別,那是諾伯特維納(

美國數字大師)所說的。以一個較小的劑量,毒藥可以被用來作為醫藥,但是如果你給予一個更大的

劑量,同樣的醫藥將會變成致命的。在某一個點上,它已經不再是醫藥,它是毒藥。


現在的改變非常大,老師已經無法再以過去的方式來服務,教育已經無法再以過去的方式來服務。過

去的方式是幫助人們記憶。直到目前為止的教育並不是在教育聰明才智,而只是在教導記憶,上一代

將他們的知識傳給下一代,新一代的必須記住它,所以那些記性好的被認為是聰明的。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必然是如此,有一些天才,他們的記憶幾乎是零。愛因斯坦的記性並不好。有一些

人的記性是奇蹟般的,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聰明才智。


記憶是你頭腦裡面一個機械式的東西,而聰明才智是意識。聰明才智是你心靈的一部分,記憶是你頭

腦的一部分。記憶屬於身體,聰明才智屬於你。


現在聰明才智必須被教導,因為改變非常快,記憶已經派不上用場。等到你將一件事記起來,它已經

過時了。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教育正在失敗,大學正在失敗,因為他們仍然堅持舊有的方式。他們

學會了一個詭計,三千年以來,他們一直這樣在做,他們所學的已經變成根深蒂固,以致於他們不知

道其他他們能做什麼。


現在,只是將舊有的資訊給小孩,它將無法使他們變得有能力生活在未來,它反而會阻礙他們的成長

,那是危險的。現在他們需要聰明才智來生活在快速改變的時代。


就在一百年以前,有無數的人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的家鄉,或是從來沒有去到離家五十英哩以外的地

方。有無數的人從出生到死亡一直都待在同一個地方。現在每一件事都改變了。在美國,平均每一個

人住在一個地方只有三年,那剛好是維持婚絪的時間——三年。然後一個人會開始改變他的住處、他

的工作、他的太太、他的丈夫,這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你們就住在它裡面。你們的教育只是使你們成

為活的百科全書,但是那已經過時了。改變並不是新的,但改變的程度是新的。


在我們的時鐘上大約三分鐘之前,在改變的特性上發展出一種品質上的差別:改變改變了(Change

Changed)。


現在我們必須教導聰明才智,這樣我們才能夠使小孩有能力去應付每天在發生的新事情。不要再灌輸

他們那些將來沒有用的東西來加重他們的負荷。舊世代的人不要再教導那些他們所學到的東西,舊世

代的人必須幫助小孩變得更聰明,好讓他們有能力去自然反應於將來會出現的新情況。舊世代的人甚

至連做夢都想不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的小孩也許會住在月球上,他們將會生活在一個完全不同的環境裡。你的小孩也許會生活在空中,

因為地球已經變得人口過剩。你的小孩也許必須生活在地下,或是生活在海底下,沒有人知道你的小

孩會怎麼生活,他們也許只靠一些營養錠或維他命丸來維生……他們將會生活在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裡。


所以,繼續給他們來自過去的百科全書的知識是沒有用的,我們必須教給他們能夠面對新情況的能力




我們必須教給他們覺知和靜心,那麼教育將會是真實的,那麼它將不會是服務過去和死亡的,它將能

夠服務未來,它將能夠服務生活。


以我的看法,真正的教育必須是顛覆的、叛逆的。直到目前為止都是正統的,直到目前為止它都是既

有的設置的一部分。真正的教育必須教一些其他機構沒有在做的,它必須變成反目前錯誤教育的事業




國家,既定的設置和社會上所有的機搆都在阻止成長——這一點要記住。


他們為什麼要阻止成長?因為每一個成長都會帶來挑戰,而他們都已經安定了。誰會想要被弄得不安

定?那些當權的人不喜歡有任何新的事發生,因為那將會改變權力平衡;那些當權的人不喜歡新的事

情被釋出,因為新的事情將會使新的人變得有權力。每一項新的知識都會將新的力量帶進世界。老一

輩的不喜歡喪失他們的掌握和他們的支配權。


教育必須服務革新,但是一般而言它是在服務政府、教士、和教會。以一種非常微妙的方式,它在培

養一些奴隸——國家的奴隸、教會的奴隸。教育真正的目的必須是顛覆過時的態度、信念、和假設—

—那些已經不再服務人類的成長的,已經變成有害的、自毀的。


有一次一個採訪者問海明威:「你是否能夠指出一個造就出偉大作家的主要元素?」


海明威回答說:「是的,有,為了要成為一個偉大的作家,一個人必須有一個內建的耐衝擊的垃圾偵

測器。」


那就是我的真實教育的概念。小孩必須被訓練、被規範,好讓他們能夠測出垃圾。一個真正聰明的人

是一個垃圾偵測器。當他說出一些什麼,他立刻知道它是有意義的,或者它只是神聖的牛糞。


人類意識的進化只不過是一個漫長的歷史,在奮鬥著反對敬奉垃圾。人們一直在崇拜和敬奉垃圾。他

們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念都只是謊言,他們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念都只是違反人性、違反生命的,他們百

分之九十九的信念都是非常原始、非常野蠻、非常無知的,人們繼續在相信那些東西真的是難以置信




真正的教育將能夠幫助你拋掉所有荒謬的東西——不論它們是如何地古老,如何地受人尊敬,如何地

受人尊崇。它將會教你那個真實的,它將不會教你任何迷信,而是教你如何更喜悅地生活。它將會教

你肯定生命,它將會教你尊崇生命,而不尊崇其他的東西,它將會教你如何深深地愛上存在。它將不

只是屬於頭腦的,它也會是屬於心的。


它也會幫助你變成一個沒有頭腦,這是教育所缺失的層面,他只是教你變得越來越糾纏在心理的親念

裡,迷失在頭腦裡。頭腦是好的,有用的,但它不是你的全部。也有心,它事實上是遠比頭腦來得更

重要,因為頭腦能夠創造出更好的科技,能夠給你更好的機器,更好的道路,更好的房子,但是無法

使你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它無法使你變得更有愛心、更詩意、更優雅,它無法給你生命的喜悅和慶祝

,它無法使你變成一首歌和一支舞。


真正的教育必須也教你心的方式,真正的教育必須也教你那個超越的。頭腦適合用在科學,心適合用

在藝術、詩、和音樂,那個超越的適合用在宗教。


除非一種教育服務所有這些,否則它不是真正的教育。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教育系統這樣做。


有很多年輕人離開你們的專科學校、你們的大學,那是不足為奇的,因為他們可以看到它全部都是垃

圾,他們可以看出它全部都是愚蠢的。

沒有其他的機構能夠做它,只有教育能夠做它:大學必須播下革新的種子,他們必須播下蛻變的種子

,因為新人類必須來到地球上。


第一道光線已經來到。新人類每天都在來臨,我們必須把地球準備好來迎接他們,隨著新人類的到來

,也將會有一個新的世界。除了教育以外,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可以來迎接新人類,來為他們準備好基

礎。如果我們無法為他們準備好基礎,我們就註定會失敗。


我們在此所做的實驗事實上是一種努力,想要創造出新形式的大學。政府反對它,社會反對它,教會

——印度教的、回教的、基督教的——都反對它。教士們、玫客們都反對它,群眾的頭腦也反對它。


但這是很自然的,一個人不應該對它感到驚訝,我們是在做一件顛覆的事,我們是在做一件非常叛逆

的事,但是這件事必須被做,而且必須在世界各地做。這個實驗必須在每一個國家做。只有少數人會

接受這個挑戰,但是那些少數人將會是先驅,那些少數人將宣告新時代、新人類、新地球:勇敢的新

世界。


詩人惠特曼曾經寫下:

當我聽到有學問的天文學家;

當那些證明,那些數據排成一行一行的在我面前;

當他將地圖和圖表秀給我看,並加上劃分和計量;

當我坐在那裡聽那個天文學家在演講廳演講並擭得很多掌聲,

無法解釋的,我是多麼快就覺得疲倦和不舒服:

在我站起來溜出去之前,我自己的心神已經跑出去,

進入到神秘而潮濕的夜晚的空氣裡,而且不時地,

在完美的寧靜當中向上看著星星。


新的教育、真正的教育必須不僅教你數學、歷史、幾何、和科學,它也必須教你真正的道德律:美學

。我稱美學為真正的道德律:去感覺美的敏感度,因為神以美來臨。在一朵玫瑰花或一朵蓮花裡,在

日出或日落裡,在星星裡,小鳥在清晨歌唱,或是露珠,一隻小鳥在飛翔……真正的教育必須把你帶

到越來越接近自然,因為唯有藉著越來越接近自然,你才會越來越接近神。


神跟這個世界並不是分開的:神變成了世界。你曾經一再一再地聽說神創造了世界,我要告訴你們:

神變成了世界。除了世界以外沒有其他的神。創造者在祂的創造裡。神只是一個創造的力量,祂是創

造力。拋掉祂是一個創造者的概念。將祂想成創造力本身,將祂沈思成創造力本身,祂散佈在所有的

地方。


在兩個愛人會合的地方,祂存在。在你的眼睛看到美的地方,祂存在。當你被繁星的夜晚所淹沒,祂

存在。當你深入去看一個女人或一個男人的眼睛,他存在。


真正的教育也將是真正的宗教。


科學是意識最低的形式,藝術比科學更高,宗教是最高的頂峰。宗教是常年哲學。
當我心靜時 看見竹籬笆下 蒲公英開花! ~~巴休
訓練我們賦予權力的人

  即將掌權的人需要做好準備。

  幾千年來,直到現在為止,你們沒有為任何人做準備。如果某人想要成為一位拳擊手,你不會推他上場才說:「開始吧!」他需要先學會如何打拳擊。如果某人要成為一位劍客,這要花他好幾年的時間。要不然他不知道如何握刀劍,不可能用刀劍與人對打。首先他必須學會如何把刀劍從鞘裡拿出來,如何握住它。這需要訓練。你不能給從來沒看過樂器的人一把吉他,就期望他可以成為莫札特或者是申卡爾(Ravi Shankar)。

  這是你們的不對。

  這些掌握權力的人,你曾訓練過他們嗎?有人想過掌握如此大權的人需要特定的品質,使他們不至於誤用權力嗎?這不是他們的錯。

  所以我建議在每間大學內要成立兩個機構。一間是除去毒化信念的機構。要獲得大學畢業證書之前必須先從這間去除毒化信念的機構獲得清理證書才行,指的是你做為一個基督徒、中國人、印度人、德國人、美國人、共產黨員、回教徒、猶太人,或是你有的任何印記,要先除去這些毒化的信念。它清除我們所有的垃圾,因為這一直是我們的問題。
當你五、六十年來一直深信某個既定的事,而我突然說這是荒謬愚蠢的,你會發火,你會抗拒,因為這表示說過去六十年來你是個愚笨的傢伙。但是如果你有勇氣和聰明才智,仍有時間可以走出這些舊思想。
除去毒化信念意味著,你單純地走出來,沒有思想架構、沒有宗教、種族、種姓、國藉……你獨自離開這些而成為你自己––成為一個個體性。

  四年的時間是充裕的。除去毒化的信念不用花太多的時間;在四年裡每個月只需花幾個小時,你就可以除去毒化的信念。除非你在這個機構完全地被清理完畢,證明「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記了;他現在只是單純的人。」,否則你不能從教育機構取得任何的證書。

  第二項機構是靜心機構,因為只是除去毒化的信念是不夠的。除去毒化的信念是在清除你的垃圾,可是很難待在空無之中;你會再次聚集垃圾。你無法不透過學習就有能力讓自己與空無一起喜悅地生活,而那就是整個靜心的藝術。

  所以這間機構會教你一種簡單的靜心。沒有任何的複雜性;大學院校、知識分子都傾向於將事情變得複雜。這種簡單的方法只需要觀看你的呼吸,但是每天你必須到這間機構一個小時。

  你就只是寧靜地坐著,把注意力放在你的呼吸上,觀看著頭腦的運作。

  不需要做其它的事。只要成為旁觀者、觀察者、觀照者,觀看頭腦的忙碌,會有思想、慾望、記憶、夢想、幻想經過。只要冷靜地站在一旁,不要有任何的譴責、任何的判斷。當你熟練它之後,它就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了。

  關於靜心,幾件基本的事情需要牢記:首先,是放鬆的狀態––不抗爭、不控制、不專注。第二是覺知--不管你的內在發生什麼事,就只是觀照它。第三,不要有任何判斷或評斷。只要成為觀看者。

  身體改變時,頭腦會跟著改變,情緒會跟著改變,只有觀照這件事保持不變。

  當你練習觀照,你會注意到思想和情緒的雲朵將會慢慢地消散,而你內在本質的廣大藍空就會出現,你會體驗到超越身心靈這三者。一旦你經驗過這樣的狀態,你就體驗到靜心;靜心是平靜,靜心是喜樂,靜心是滿足。

靜心將會讓你成為一個新人、一個全新的人、一個新的意識,沒有恐懼、沒有嚴肅、沒有貪婪、沒有憎恨,不會有陰暗的情緒和感覺,那些情緒和感覺是醜陋的、病態的、令人作噁的;靜心只會提昇你,持續提昇你。
除非靜心機構給你學位,否則大學不會授予你學位。

  大學的學位將只有在除去毒化信念機構授與你清理證書之後才會給你,也才會授予你靜心機構大學的畢業證書。這由你來作決定,你可以在一年內畢業,你也可以在二年內畢業,你也可以在三年內、四年內畢業。但是四年太長了。任何低能的人,如果他四年內每天只坐一個小時,什麼都不做,一定可以找到佛佗、老子或是我所發現到的東西。

  這與聰明才智、天賦、才能無關。這只是有沒有耐心的問題。

  所以你可以從靜心機構大學獲得一個靜心學士學位;在這之後你才能拿文學學士學位、商學學士學位或是科學學士學位。以同樣的方式,你可以獲得一個靜心碩士學位,因為不是容易就能成為單獨的,所以會要求你去上除去毒化信念機構兩年。

  你可以同時進行除去毒化信念和靜心這兩種課程。一個機構清理你、清空你;而另外一個機構在裝填你,不是填充某種事物,而是某種喜悅、充滿愛的、慈悲的品質,一種沒有理由的極大價值感。你只是活著、呼吸就足以證明存在認為你是值得活著的,存在認為你值得生存在這裡。

  你對存在而言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如果有一個人在大學裡念書,那麼在獲得文學碩士學位之前,他每天要到靜心機構一個小時拿到靜心碩士。這些是你獲得文學碩士學位前的所要獲得的清理證書。而我希望以這個方式延續下去。如果你正在念博士學位,那麼你要去上除去毒化信念課程四年,以及四年的靜心課程。那些是完成學位的必修課程,所以當你從大學畢業,你不但是一位有聰明才智、見識廣博的人,你也是一位放鬆、喜悅、寧靜、平靜、有敏銳觀察力、警覺、有直覺力的靜心者。而你就不再是基督徒,不再是印度教徒,不再是美國人,不再是蘇聯人。這些將全部被焚毀;不留下任何東西。

  這是唯一的方法:以醒悟的知識分子取代政客。

  但是因為現在的知識分子仍舊被政治勢力掌握著,所以他們還不能發揮功效。

  那就是為什麼我有這兩種構思。如果你獲得博士學位,同時你也獲得靜心博士學位。所以當你受完教育,你會用極為寧靜和細緻的方法來為掌握權力做準備,以這樣的方式來做,權力就不會腐化你,你也不可能誤用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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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很著名的故事:


  在日本有兩座廟,數代以來一直都處於敵對之中。雙方的出家人已經敵對到甚至不看對方的人馬。如果他們在路上碰到對方,會立刻把頭撇過去,不看彼此,且也不和對方交談,雙方已經數代沒有交談了。


  但是雙方的出家人都各有一個小男孩在服侍他們,為他們跑腿。兩邊的人都怕自己的男孩子——畢竟還只是小孩子罷了——也許會在哪一天變成朋友。


  於是其中一邊的住持告訴他的男孩子:「記得,另外一間廟是我們的敵人,絕對不要和他們那間廟的男孩子說話!他們是危險人物——要象躲開瘟疫一般的躲開他們,離他們愈遠愈好!」男孩子總是對任何事情都有興趣,因為他已經厭煩于聽和尚說法了——他又沒辦法瞭解,而且讀的又是很 奇怪的的經文,講的是他不瞭解的語言。現在太好了,總算提到真正的問題了。廟裏沒有人可以跟他玩,甚至是跟他說說話。當住持告訴他,不要跟另外一間廟的男孩子交談時,在他的體內激起一股莫大的誘惑,而這就是誘惑升起的原因。


  有一天,他再也克制不住,而和對方的男孩子說起話來。當他在路上看到另一個男孩時,他問:「你要去哪?」


  對方的男孩有一點哲學頭腦,大概常聽哲學已經使他變得有點哲學。他說:「去?根本就沒有來也沒有去!這是一種發生——風兒帶我到哪,我就到哪。」他聽師父說過很多次佛陀是怎麼樣活的,就象一片枯葉——風兒帶它到哪去,它就到哪去。所以,小男孩說:「我並不存在!沒有做者存在。所以我又怎麼可能去哪?你說的是什麼無稽之談?我是一片枯 葉,風兒帶我到哪,我就到哪。」


  另一邊的小男孩聽得目瞪口呆,完全應不出話來,甚至找不到話講。他真的覺得很窘、很羞愧,暗自心想:師父說不要和那些人交談是對的——他們真是危險人物!這是哪門子的談話?我只不過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你要去哪?」事實上,我已經知道他要到哪去了,因為我們兩個人都是要到市場上去買菜。只要給我一個簡單的答案就可以了。


  他回去告訴師父:「師父,請原諒我。你禁止過,但是我沒有聽你的話。事實上,正是因為你的禁止我才會忍不住和他說話。但這是第一次我和那些危險人物交談。我只是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你要去哪?’他就說了一堆奇怪的話:‘什麼沒有來,也沒有去。是誰在來,又是誰在走?我是純粹的空。’他說:‘我只是風中的 一片枯葉,任由風兒帶我到哪去……。’」


  師父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明天再站在同樣的地方,等他來的時候再問他一遍:‘你要去哪?’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就說:‘沒錯,你是一片枯葉,我也是。但是當風停止時,你將到哪去?那時你將何去何從?’只要照這樣說就可以讓他難堪。這一次一定要擊敗他,給他難堪。我們之間不斷有口角發生,而那邊的人一直都辯不過我們。所以明天一定要贏回來。」


  隔天小男孩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好他的臺詞,在去之前一直反復地練習。而後站在那個男孩通常會經過的路上等他,此時他仍然反復不斷地在復習,當他總算看見那個男孩子走過來時,心想:「太好了,就是現在!」


  男孩走過來後,他問他:「你要去哪?滿心期待著報仇的機會 總算來臨了。」


  但是男孩卻說:「我的腿帶我到哪去,我就到哪去。」完全沒有提到風!沒有提到什麼空無!也沒有說到無為!怎麼辦?他原先已經準備好的答案顯得荒謬不堪。現在再去談到風已經是風馬牛不相及了。


  他再度如喪家之犬般的回去,這次他真的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很羞恥。「這個男孩子的確是知道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一次他居然說:‘我的腿帶我到哪去,我就到哪去……’」


  他回到師父那,師父說:「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跟那些人講話了——他們是危險人物!這是我們世世代代以來的經驗。但是現在一定得做些事情補救。所以明天你再去問:‘你要到哪去?’當他說:‘我的腿帶我到哪去,我就到哪去。’的時候,告訴他:‘如果你沒有腿的話呢……?’不管怎麼樣, 一定要講得他啞口無言。」


  於是乎,第二天他又再去問他:「你要到哪去?」


  男孩子說:「我要到市場上去買菜。」


  


  人一般說來都是依據過去的經驗在運作,但是生命卻無時無刻不在改變,生命沒有義務要去配合你的結論,那也就是為什麼生命非常的令人迷惑——這對充滿成見的人而言便會是如此。因為他已經擁有現成的答案:吉踏經、神聖的可蘭經、聖經、吠陀經,他的腦袋裏塞滿了所有的東西,他知道所有的答案。但是生命卻從未再度提出同樣的問題,因此充滿成見的人總是跟不上生命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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