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山中王國的故事sss ~ (不時加入新故事sss~)

不丹是教室 - Venus 觀後感之一 ~ Lunana是甚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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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na有多偏遠?
 
電影 <<不丹是教室>> 這陣子正在台灣上映中,Lunana的偏遠荒涼是電影的主軸,今天Venus先跟大家分享一下Lunana究竟是一個怎麼的地方。
 
電影 <<不丹是教室>>劇照 (網上圖片)
 
【不丹】山中王國的故事sss ~ (不時加入新故事sss~)
 
不丹分20個Dzongkhag (相等於縣),Lunana 在西北部的加薩Gasa,Gasa 分4個 Gewog (相等於區),最出名的是Laya,加薩的行政中心也在Laya地帶。我曾在 2018年2月到 Gasa 短遊兩天,由帕羅 (Paro) 經普那卡 (Punakha) 駛車去 Gasa Dzong地帶,大約六個多小時。
 
 攝於 Gasa
 
而Lunana Gewog是更偏遠的地方,佔地1,716平方公里,位處海拔 3400米以上,有5個 Chiwog (兩、三條村組成一個 Chiwog),17條村,北方接壤西藏。
 
根據Gasa Dzongkhag 政府2016-2017年報,Lunana 地帶在2016年的人口約800多人,185個家庭,Lunana人又被稱為 Lunaps,Lunana 也有自己的地方語言,叫 Lunanakha,是一種近似不丹宗喀話的語言。
 
電影中就說在加薩下了車,還要步行8天才能去到Lunana,的確不丹有很多鄉村都沒有車路,鄉民只能步行到最近車路上車,在區內修建車路一直都是地區政府和選舉當選人的重要政績。
 
Lunana的極端天氣
 
Lunana冬天極度嚴寒,大雪封山,四月中也可以下大雪,所以電影中Ugyen要在冬天來到前離開,錯過了的話,他要等到春天融雪才可以離開。近幾十年,Lunap人也會在冬天移到低地如旺地 (Wangdue) 和普那卡 (Punakha) 暫住,到2016年1月,國王下令不丹皇家直升機服務有限公司為Lunap人提供服務,Lunap人可以用補貼價每人Nu 21,800一程飛到普那卡避寒,直升機只需50分鐘就可以由Lunap飛到廷布,當然就算是補貼價,也是一個很高的價錢,能付擔的Lunap人不多。

電影中Lunap人Michen帶著Ugyen來到Lunana村莊的附近時說:“小時候這個時份這裏都是雪,但現在這個時候,這裏沒有雪。” Ugyen跟他說: “這是global warming.” Michen不明白甚麼是global warming,Lunana有四個湖,四個都是有融解危機的冰川湖,2019年6月Lunana的氣溫比過去9年升了2度,去到攝氏15度,其中一個冰川湖就發生冰川融解,小型山洪暴發的情況。
 
<<不丹是教室>> 露天放映會
 
 
 
Lunana 的教育與醫療衞生
 
<<不丹是教室>>以Lunana的兒童教育為背景,電影中就只有一所簡陋的房舍做課室,甚至沒有黑板,而事實上,Lunana真的只有一所小學,叫 Lunana Primary School,有6位老師,3位職員,29男9女,共38個學生,2017年3月Lunana才第一次有女性老師到任。
 
另外Lunana還有一所伸延課室 (Extended Classroom),有1位老師,為住得太遠離Lunana小學的小朋友提供至小學三年級課程,Ugyen就的學校,可能就是這種伸延課室。因為冬季嚴寒,學季在十一月結束,到翌年的三月或四月才開學。
 

 
 
Lunana學校稀缺,所以電影中有一場就是鄰村小女孩想讀書,阿嬤帶著她步行了一天,來到找Ugyen,希望可以讀書。Lunana沒有初中,沒有高中,如果小朋友想讀中學,就要步行8、9天到加薩府升學。
 
Lunana 沒有醫院,只有一個基本健康院 (Basic Health Unit, BHU), 兩個外展診所,沒有醫生、牙醫、護士,整個Lunana只有兩個健康助理,而且因為地方實在太過遙遠,只有兩位都是男助理,未能駐有女助理為女鄉民提供服務,也由於太偏遠,加上極端天氣,Lunana每年都有母嬰死亡個案。如果遊客或者鄉民有緊急生命危險,也只能靠直升機送到廷布醫治。
 
電影中Ugyen想去如廁,但見洗手間在房舍外一個小木棚,裏面挖了一個坑,上面舖了兩塊木板,我在不丹不只上過一次這種簡陋的洗手間,近年在較已發展的不丹西邊已經少見,不過在不丹中部和東部仍很常見,而在 Lunana,其實是少於一半家庭有洗手間,185個家庭裏,只有75個家庭洗手間,160個家庭獲潔淨食水供應。
 
Lunana 的電力與對外通訊
 
一如電影中所述Lunana也沒有電,只有不穩定的太陽能發電,電影中有一幕是Ugyen與Michen上Lunana途中一晚在吃飯的地方突然停電,停電在不丹不時會發生,我自己在帕羅也試過一兩次,特別是冬天,因為很多人家現在都用電暖爐,所以冬天的晚上特別容易停電。不過現在不丹的供電已穩定多,很多時不一會就會恢復供電,而旅館和比較富裕的家庭,很多時會有後備電源。
 

 
電影中Ugyen與女朋友道別,說入了 Lunana地帶電話就收不到訊號,要幾個月後回來才可以聯絡,其實不丹電訊公司很著力為加薩地帶提供流動電話服務,2016年,Lunana的17條村中,就有15條村有流動電話服務,到2019年3月,不丹電訊 Bhutan Telecom在Lunana的6條村莊安裝了3G流動網絡,比電纜和車路更早通到Lunana,當然服務是否穩定,又有多少人有錢買電話和付電話費,是另一回事。
 
Lunana 的經濟生產
 
<<不丹是教室>>英文名是 Lunana: A Yak in the Classroom,Yak 氂牛是Lunana半要牲口,在2016年加薩牲口普查中只有185個家庭的Lunana有2,982隻氂牛,另有539隻馬和204隻家禽。
 
馬的生產力主要在於為進入Lunana的旅客背行李,而氂牛Yak的生產價值就主要來自奶類產品,在2016年,Lunana就出產了105公噸的奶,據我的不丹朋友說用氂牛的奶做出來的牛油來煮酥油茶,會特別香醇呢。Lunana的家禽為地區提供食用蛋,不過價錢實在不便宜,一隻Nu35,大約港幣3元多,以香港的物價來說也算貴,更遑論在Lunana的窮鄉呢。
 

 
由於長冬苦寒,Lunana難以有多樣化的耕種,不過Lunap人還可以趁電影中所見短暫而氣溫宜人的夏天,小規模種植小麥、蕎麥、馬鈴薯、蘿蔔等,所以我們在電影中見到婦女收割小麥一幕。Lunap人主要靠採集冬蟲草、牧養氂牛、馬匹運貨為生。
 
Snowman Trek 被Lonely Planet 譽為世界上最難走的徒步路徑,Snowman Trek是先到加薩Laya,然後再進入Lunana地帶,再向南走去到布姆塘結束,全程25日,途中路程最高達海拔五千多米,當中有些晚上就可以像電影中Ugyen住進當地人家的guesthouse,其實都只是在很破爛的木屋睡地板,但更多晚上就像Ugyen他們要露宿睡帳幕,Lunana人就從旅客住宿和用小馬為旅客背行李而做一點旅客生意。2020年10月不丹更會舉行Snowman Run的極限馬拉松,參加者要在五天內由加薩宗出發先到Laya,穿越Lunana地帶,再南到布姆塘,比賽旨在宣傳對抗氣候轉變,保護自然環境和保育不丹高地社區、文化和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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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是教室 - Venus 觀後感之二 ~ Lunana人致富的秘密 – 冬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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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電影 <<不丹是教室>> 裏描述的 Lunana 落是如此偏遠貧乏,為何會有鄉民有錢乘直升機呢?
 
Lunana人致富的秘密 – 冬蟲草
 
Lunana人致富的秘密就是冬蟲草。冬蟲草是一秊生於昆蟲的真菌,被認為有補肺益腎,止血化痰之效。
 
冬蟲草生長在海拔3000至5000米的高山草地,而在不丹,有七個省份都長有冬蟲草,包括帕羅、加薩、廷布、旺地頗彰、布姆塘、倫奇、塔西央奇。
 
2018年2月Venus攝於加薩宗 Gasa Dzong 前
 
 

 
冬蟲草的生長是土裏一種菌類孢子生於幼蟲,在幼蟲體內生長,吸取養分至死亡,因為外表還如幼蟲,所以稱為冬蟲,到夏天菌類開始生長,外觀似植物,所以叫夏草。
 
據說冬蟲草可以增強免疫系統,有抗衰老作用,改善耐力和運動表現,還可以對抗糖尿病,改善肝功能和排毒,並抵抗呼吸道感染。更有有其壯陽,被稱為 “喜馬拉雅偉哥”。
 
採集冬蟲草的辛酸
 
每年5、6月是採摘冬蟲草的時節,而每5年冬蟲草的收獲就會特別豐富,例如2018年就是Lunana 的 Fangu村豐收年,500個Lunana人就去到Fangu村採蟲草 (別忘了,Lunana 才那800多人口)。採蟲草的工作十分艱辛,就算是5、6月,Fangu村收集蟲草的草坡,天氣幾乎總是潮濕和寒冷,空氣稀薄,氣溫低於攝氏零度。
 
採蟲草人幾乎總是在潮濕的土地上爬上陡峭的山坡,採草人要有著軍人般的紀律,抵受著寒冷、雨水和冰雪前進,就算穿上保暖衣服和手套,仍然被雨水濕透,手指頭和身體都冷僵了。
 
 <<不丹是教室>> 劇照
 
蟲草不僅體積很小,而且外貌難被識別,尋找蟲草就像要在乾草堆中找一根針頭一樣困難,採一株蟲草,平均得花上六分鐘時間,收穫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運氣,再加上視力、耐力、體力、速度,可能一天能採到300株,也可能一天一株也找不到。
 
 

 
採草人一般都只帶來臨時帳篷,甚至餐風宿露,永遠睡得不好,亦因為食物不足而又沒有足夠的卡路里供應來補充身體需求,缺乏睡眠、營養和高原反應都可以令到採草人發生危險,採摘冬蟲草的工作雖然能賺錢,也是高危而艱辛的。
 
Fangu(是豬頭的意思)距離Lunana最北部的定居區Thanza約有五個小時的步行路程,位處海拔5,000米以上,Fangu的冬蟲草出名是全國質量最好。所以一有機會,所有Lunana人都來到這裏採冬蟲草,Lunana 180多個家庭,每個家庭最多可以派出三人去採集蟲草,而最適合去採蟲草的,當然是年青力壯,16至30歲尤為適合。
 
 <<不丹是教室>> 劇照
 
Lunana人有他們的採集安排,在最初的15天中,所有Lunana人都將在Fangu地區採集,然後在接下來的15天裡,來自不同村莊的Lunana人會分散到附近地區。但非Lunana人就不可以進入這個Lunana地帶採集冬蟲草,這是不丹幾個可以採集冬蟲草的省份 (Dzongkhag) 就著採集邊界訂好的規則。
 
冬蟲草就是黃金!
 
蟲草被認為是不丹以至國際上,商業出售的非木材林產品(Non-Wood Forest Product)中最重要的高價值主要收入來源之一。不丹在2004年頒布皇家法令之後,才允許Lunana人和其他高地居民採集和銷售原本受保護的冬蟲草,從那時開始,冬蟲草給Lunana帶來了巨大的社會和經濟影響。
 
冬蟲草的價格甚高,最佳質量的冬蟲草平均價格約為每公斤35,000美元,甚至可能高達每公斤50,000美元。迄今為止,不丹的最高價格在2017年年度拍賣的Bumthang記錄為每公斤約42,000美元,所以冬蟲草在當地有 “黃金菌” 之稱。一公斤質量最好的蟲草約有2500片,而質量低的蟲草則有約7000片。
 
 <<不丹是教室>> 劇照
 
2019年通過拍賣蟲草銷售產生的收入約為2.219億努,繳交稅款 (Royalty) 約為366萬努。蟲草拍賣價格由2014年至2019年這五年中逐漸上漲。平均而言,每公斤蟲草的價格從2017年的121萬努增加到2018年的142.3萬努,然後2019年增加到222萬努。
 
以2019年8月為例,Lunana的蟲草一公斤價格由Nu 2萬多至200多萬不等。有著如此高的回報,難怪如此艱辛的工作,仍吸引到那麼多Lunana人加入採集大軍。
 
 <<不丹是教室>> 劇照
 
冬蟲夏草是通過由當地政府、不丹農業和森林部(MoAF)和其他各個機構舉辦的公開拍賣來銷售,拍賣旨在為買賣雙方創造了透明有利的交易環境。每一年在交易開始前,來自相關機構的代表,例如採集者、出口商會開會討論蟲草營銷的策略,確定拍賣的日期、地點和準備文件。
 
根據不丹森林和公園服務部(DoFPS)和區政府2019年的記錄,政府向合資格的蟲草採集者發放了3,294個採集許可證。
 
所以Lunana人可以富貴得每到寒冬,就送家中老幼到廷布、普那卡等相對溫暖的地方過冬,甚至有不少Lunana人在普那卡買屋買地,普那卡人也說他們一年也不是常常見到他們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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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是教室 - Venus 觀後感之三 ~ Lunana人艱苦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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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 <<不丹是教室>> (Lunana: A Yak in the Classroom) 裏拍得 Lunana 風光如畫、春光明媚,因為電影是講述這個海拔平均4,500米高 Lunana 地帶夏天的故事。
 


真實的 Lunana,每年11月開始大雪封山,以畜牧為生的 Lunana 人,在每年11月就會帶著牧群下山,去到較為和暖的普那卡地帶放牧,直至翌年的4月才會帶著牲口返回Lunana。
 


2020年4月,Lunana人一如往年帶著牲口回Lunana,一般來說這段旅程大約需時一個月,但這一年,這批Lunana 人經歷了一趟可怕的旅程,他們花了一倍有多的時間,兩個月下來,到了6月份,他們仍因意料之外的大風雪被困在山路上,食物和物資消耗得快,手機沒有網絡,牲口捱不住餓死累死,進退為谷。



第一撥出發的 Lunana 人,花了兩個半月時間,沿路破開五呎高的冰與雪,闢出去路,一行30人和100隻牲口,回到Lunana,當中已經有近十分一的牲口在路上死去。在這個當兒,第二撥60個Lunana人和200隻牲口,還在路上苦苦掙扎。



終於在 2020年6月尾,所有下山放牧的Lunana 人和300隻牲口都回到 Lunana 家鄉,與家人團聚。



據 Lunana 的 gup (可視為縣長) 說,如果普那卡等低地,可以讓 Lunana 人和他們的牲口在低地多留至5月,他們回家的路就不至於那麼艱苦危險,但因為低地人的不滿,讓 Lunana人無法久留。近年天氣反覆無常,5月、6月份也可能會遇上暴風雪,Lunana人就要適應新常態,繼續他們遷徙放牧再歸家之路。

不丹是教室 Venus 觀後感

Part 9 ~ Lunana 山上的愛情 ~ https://bit.ly/3jGZ2a7
Part 8 ~ 能觸及未來的 Lunana 老師 ~ https://bit.ly/3hrVnee
Part 7 ~ 甜心班長 Pem Zam 的身世與大志~ https://bit.ly/3hpTy1o
Part 6 ~ 改篇自真實紀錄片 School Among Glaciers ~ https://bit.ly/2OFOfyB
Part 5 ~ 步行8天到 Lunana 的不丹國王 ~ https://bit.ly/3hqD21l
Part 4 ~ Lunana 學生喜歡上學嗎? ~ https://bit.ly/32yw6em
Part 3 ~ Lunana人艱苦回家之路 ~ https://bit.ly/3fBKPbS
Part 2 ~ Lunana人致富的秘密 – 冬蟲草 ~ https://bit.ly/3jcm6NB
Part 1 ~ Lunana是甚麼地方? ~ https://bit.ly/30jgi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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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是教室 - Venus 觀後感之四 ~ Lunana 學生喜歡上學嗎?

►► 原文 ►► https://venus-travelling.blogspot.com/2020/07/venus-lunana_18.html
 

電影 <<不丹是教室>> (Lunana: A Yak in the Classroom) 裏,來自城市的老師來到Lunana,沒心情給學生上課,倒是學生們興致勃勃,在開課日的一大清早,就來老師門前,請老師去上課。

班長來老師門前請老師去上課~ (海鵬影業劇照)





現實中的 Lunana 學生,又是不是如此熱衷上學這回事呢?
 
蟲草採摘導致輟學
 
Lunana 人世代以農務畜牧為生,本來就對兒童教育不太重視,近年更有不少 Lunana人因蟲草採摘而致富,Lunana 年輕人都沒心思上學,而投身蟲草採摘去掙錢。就算是小學年紀的兒童,因為父母出發去採蟲草或者放牧犛牛,或要留家照顧弟妹,或年紀太小而要隨父母出發,而不能回校上課。很多時候學生在請了一兩天假或者一個長假期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上課。
 
不丹電視台BBS在 2018年的一篇報導就指,Lunana 的兩間學校 Lunana 小學 (Lunana Primary School) 和 Tshojong 外展課室 (Tshojong Extended Classrooms) 在5月份因為學生隨家長出發去採蟲草,沒有學生回來上課,學校唯有關閉兩個月,到採蟲草的季節過去,學生陸續回來學校,老師們便加緊為學生補課,追趕課程進度。


 Lunana 的學校

地理偏荒設施簡陋
 
電影裏我們見他們把犛牛 (yak) 拉進了課室,實際上 Lunana 在偏遠落後之地,物資貧缺,學校課室欠缺暖氣或火爐,學生老師是捱冷抵寒的上課。
 
Lunana 地大人稀,只有兩所小學,距離學生的家居動輒一小時以上的步程,小孩子太幼小,地理又嚴峻,有些家長就不放心讓小孩子步行去上學或者寄宿,於是就索性不讓小孩上學。


 
不丹報章 Kuensel 2020年7月就有一篇報導講述 Lunana 有個偏遠的村落叫 Esuna村,這個村竟然是荒僻到除了住在 Esuna 的四戶人家和鄰村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是如何進入這村,那裏當然沒有電話或者網絡,甚至大家要看衛星圖片,才知道原來 Esuna 村的這四戶人家是住在一個絕嶺崖頂,要步行3天才能去到最近的路!就算老師們願意入村教 Esuna 村的那兩個小學二年級的學生,他們也不知道可以如何進村!
 
疫情之下的 Lunana 教學
 
本來 Lunana 小學也有宿舍,讓住得偏遠的學生留宿,這樣就可以留住學生,當父母離家採蟲草時,學生因為住在宿舍,就不會隨父母出發遠去。但在疫情之下,不丹全國學校停課,學校宿舍也要關閉,父母也不能留幼小孩子在家,就把他們帶著出發。
 
不丹政府在停課後,啟動了網上教學和電視課程,但不丹很多偏遠地區,電訊網絡不穩,而且父母們也負擔不起昂貴的上網費用,甚至連電視也沒有,想跟 BBS 的電視教學課堂也不成。

於是不丹政府為學生準備了 Self Instructional Materials (SIM) 自學教材,送到各省各區的學校,再分發給學生。但由教材開始準備、派發,到往Lunana 路上的天氣、道路狀況,教材送到 Lunana,學生們已出發往蟲草之地,老師也無法把教材交到那些在偏遠地方的學生手上,老師們甚至打算要在採完蟲草之後的蟲草拍賣會上,想辦法找家長或者村民,把教材帶給學生。


帶著教材出發尋訪學生的 Lunana 老師們




有些學生所住的村落或者採蟲草的地方可能步行幾小時至一兩天時間便可以到達,於是老師們帶著教材去送給學生,然後來回這些地區,去指導學生,盡量做到每三天就回來一趟指導每一位學生。

帶著教材步行兩天去到學生的村裏教學



改變家長和學生的心態
 
電影中男主角最初不情不願的去教書,但現實中的Lunana 老師對教育這班Lunana小朋友充滿熱誠,Lunana 的學生因為家庭和經濟原因而輟學,老師們透過與家長見面、播放宣傳影片,努力向家長宣傳教育的重要性,又舉辦課餘活動,還在寒假長假期專為高地學生舉辦冬令營,希望保持學生對上學生活的興趣和熱情。


學生中途退學的情況在 Lunana 是十分普遍,老師們花了多年時間去勸說遊說,政府也增撥資源加強學校設施和老師人手,加建宿舍和幼童教育中心 (Early Child Care Development Centre),甚至由 2016年開始,政府特別派直昇機送老師到 Lunana,讓 Lunana 的學校學期由6月第三個星期改為3月中開始,就是為了趕在Lunana 人出發去採摘蟲草前留住學生,希望學童停學的情況會有所改善。
 
自學中的 Lunana 學生




電影中村長在歡迎男主角進村時,跟男主角說,希望透過他的教導,讓 Lunana 小孩不止做一個採草蟲的人,現實中不丹政府也努力地為國家所有地區所有小孩都提供接受教育的機會。

不丹是教室 Venus 觀後感

Part 9 ~ Lunana 山上的愛情 ~ https://bit.ly/3jGZ2a7
Part 8 ~ 能觸摸未來的 Lunana 老師 ~ https://bit.ly/3hrVnee
Part 7 ~ 甜心班長 Pem Zam 的身世與大志~ https://bit.ly/3hpTy1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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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 Lunana人艱苦回家之路 ~ https://bit.ly/3fBKP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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